百折不受-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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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颜青看着他强打精神的眼睛低声说:“对不起,那一次我不是故意的。”谢臣眼睛闭了下又睁开了,他笑着说了声:“没关系。”林颜青使劲抱着他:“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宁愿自己做也不会让你做了。如果有下一次,我一定让自己死,也不会让你死!”谢臣听着这句话笑了笑,他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地喊了声:“哥哥。”林颜青觉得自己很没出息,眼泪老是控制不住。谢臣搂着他的脖子又说了句:“哥哥,哥哥,如果有下一次,如果还有来生,我做你的弟弟。”我不想做你的情人,做你的情人太苦了,那么多的人喜欢你,每一个都很好看,我都比不过。
第 136 章
林颜青哭着点头:“好,我做你的哥哥,陪你一辈子。下一辈子是,这一辈子你依旧是!你就是我的弟弟,跟我有着同样血脉的弟弟!”
这句话勾起了谢臣的一点精神,他疑惑的问:“同样血缘?”林颜青点头:“对,你跟我流着一样的血。”谢臣越发的不明白了:“什么?”
林颜青把这他挑了个姿势,他的腿脚都被谢臣压麻了,一动就疼。林颜青没有动,他使劲把谢臣往上揽了揽回答他:“恩。”他有些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艾行衍说的含糊,他说的是清朝的时候林家跟易家还没有分家,他们是一个族谱的,那时候林家是管烧窑的,易家,也就是是林家,那时候易家也行林的,也就是说林家的老祖宗有那么两项绝技,一个是鉴定瓷器,一个是生产瓷器,这两项绝技本来是不分家的,结果到了雍正年间分家了,因为雍正皇帝喜欢高仿,喜欢高仿宋朝的瓶子,于是林家就大量的高仿,这让牛脾气的鉴定人不乐意了,他是不喜欢仿的,于是吵闹了几次后竟然分家了,林家的那位鉴定人改名换姓,另立门户。称为易鉴。
易鉴是有着牛一样的脾气,不懂得拐弯,说是一就是一,那是坚决不喜欢高仿的,可是那时候的雍正皇帝非常喜欢,他甚至喜欢叫易鉴去给他摸,检测一下那个是仿的,每次易鉴都给他摸了出来,摸出来后也直言相告,那是一点都不给皇帝留面子,皇帝有时候也是会生气的,他当然只是生气生气,并没有要怎么找易鉴的意思,他没有意思,可是他的臣子们心思就活络了,皇帝不乐意了,那就应该把他除了,于是就酿成了悲剧,易鉴有一次进林家窑厂,结果恰逢窑厂大火,窑厂塌陷。他被埋在了窑洞子地下。
当时的雍正皇帝听了后非常的痛惜,可是也没有办法了,人都已经死了。他除了补偿易家之外在没有别的方法,易家从那个时候起开始藏拙,从那以后在无人能鉴定瓷器。那一场大火也把林家跟易家拆开了,在那以后易家人跟林家人愈行愈远,渐渐地不在一个族谱里了。
这是艾行衍含含糊糊讲的故事,林颜青无法跟谢臣讲,这听起来很荒唐,其实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意思,几百年前他跟谢臣一个老祖宗罢了,几百万年前他们全人类还一个祖宗呢,于是林颜青随口编了个理由糊弄他:“恩,你跟我的血型一样,所以,你跟我有着同样的血缘。”
谢臣听着他这句话笑了,这个世上血型一样的太多了啊,他这个理由不够,可是他心里还是高兴,他又喊了他一遍:“哥哥。”这一声已经明显的低了下去。林颜青除了使劲的抱着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办法,他在想难道今天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埋葬之地了吗,呵呵,那可真是应了自己那句话了,林颜青看了看这地上的破瓷片,又使劲的抱紧了谢臣,他没有反应,林颜青握着他的手十指紧扣,他轻轻地说:“别怕。我陪着你。无论到那里我都陪着你,生当同衾,死亦同穴。”
谢臣动了动嘴:“闷……”
林颜青亲亲他:“我知道了。”林颜青一下一下的给他摸胸口,谢臣好像是舒服点了,嘴角微微扬了扬,林颜青看着他一眨眼不眨眼,在他眼里谢臣是最好的。好的让他走到哪里都要带着,看不见他心慌。林颜青把脸贴在他脸上抱着他轻轻的摇,谢臣像是睡在摇篮里。
林颜青觉得自己听见了上面挖土的声音,声音很小,他使劲听了一会,声音慢慢打起来,这让他一下子抬起来了头,心里几乎是粹不及防的欢喜,他使劲摇了摇谢臣:“谢臣,你醒醒,我们有救了啊,周毅来了,你醒醒,马上就能出去了。”
谢臣果然睁开了眼睛,林颜青抱着他笑,眼泪却掉了下来,谢臣第一次见他哭,他像是好奇一样的抬起了手,替他擦去了,他们头顶上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林颜青抱着他往铁架子地下躲了躲,谢臣大概是因为听见了声音,也打起了精神。
周毅的声音终于再次的传了过来,他的声音这次是焦急的:“林颜青,谢臣!你们在哪啊!”周毅怕挖塌了,所以洞口很小,可是光一点一点的投了过来,林颜青步履蹒跚的抱着谢臣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回应他:“我们在这里,在这里。”周毅心下狂喜,声音都抖了:“好,好,好,赶紧过来,这大楼要塌了,我没有敢挖大,我在上面接应你们。”他终于看清了林颜青一瘸一拐的抱着谢臣过来,他有些着急:“谢臣怎么了?你怎么了!”林颜青费力的把谢臣举了举:“先……把他拉上去。我没事,”看到谢臣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林颜青哄他:“怪,先上去,我马上就上去。马上。”
谢臣终于想着那一缕光伸出了手。周毅往下探手还是抓不住他,他使劲喊了声:“再往上点。”林颜青又使劲把他往上举了举,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家伙真是重啊。他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磕着了,现在疼得站不起来,他只好使劲咬着牙,周毅看着旁边扑簌簌往下落的土急得不得了:“快点,”林颜青一使劲把谢臣举高了,周毅终于抓住了谢臣的手,一使劲把他拖了上去。
旁边的秦子昂接住了谢臣,谢臣刚喘了一口气,就听见身后的周毅大喊:“林颜青!”谢臣仓皇的回头,就看见土扑簌簌的往下埋,那个很小的洞口眨眼间就没了,林颜青没了!
他心里骤然的痛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子劲,他一下子推开了秦子昂,往那个就要掩埋的洞扑去,他记得林颜青的那句话,生当同衾,死亦同穴。他的动作很快,可是他还是没有进去,他除了吃了一口土外什么没有抓住,秦子昂在身后吓了一大跳,他几乎厉声的喊道:“谢臣!”
秦子昂把他扶起来,他跪在地上脸色看不出颜色了,可是从口中吐出的血却是红的,先是暗红,最后是鲜红,他一口一口的吐着血,他一手捂着胸口,像是怎么吐都吐不尽,秦子昂用手慌忙的给他擦,怎么擦都擦不尽,他吓得几乎不会说话了:“谢臣,谢臣,你别急啊,别急!”秦子昂此刻深知这是什么感觉,万箭穿心不足以形容。
他的话起了作用,谢臣口里不吐血了,他像是把所有的浊气都吐干净了,心里竟然渐渐清明了起来。他笑着跟秦子昂说了声:“我好了,没事,我要把他挖出来。”他用手飞快的刨着土,土石夹杂着瓷片很快就把他的手磨破了,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太平静,一点都不疼,他已经觉不出疼了,他也不知道什么叫疼了,他只知道他必须要把林颜青挖出来,他只知道林颜青死了他也不活了,他一个人活不下去,没有了林颜青他活着有什么意思啊,他本来就是为他活着的,如果他死了,他活着有什么意思。林颜青不在了,他也不活了。他终于明白这个世上只有林颜青最重要,这世上只有他最好看,这世上只有他跟自己有关,除了他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他什么都可以都不管。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他活着,只要他活着。只要你活着,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给你添乱。再也不离开你。
他一边笑一边挖,手上的血很快就染红了土。
周毅被他超脱世俗的渗人的表情吓着了,愣了一会大喊:“都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快挖,用手挖,他就在下面!”周毅带头用手挖了起来,看到秦子昂也下了手,他把他拽到一遍:“你闪开,碍事!”
在周毅等人的帮忙下,谢臣终于挖到了林颜青,他小心翼翼的贴这他的脸把他一点一点挖出来,露出依旧俊美的脸,露出曾经抱过他无数次的胸膛,露出曾经牵着他走过大街小巷的手,露出依旧挺拔笔直的腿,谢臣一点一点的把他抱紧了怀里,他用手一点一点把他鼻子里的土抠出来,才试出他的鼻息,从一点到渐渐的绵长,细细的温热的,谢臣一下子松下起来,周毅以为他有多大的本事,看他还跪在地上就喊他:“赶紧起来,你们先去医院。这里我来收拾!快点,楼要塌了!”周毅看着人都没事,他松了一口气,才想起这是个相当大的烂摊子。周毅看着黑漆漆的天狠狠的骂了句:“他娘的!折腾了一个晚上!”
谢臣听着他的话攒了攒力气,把林颜青使劲抱了起来,林颜青能够抱动他,那他一定也能够抱动他,他比他年轻10岁呢,谢臣想着在墓里两个人开的玩笑话终于哭了出来,他现在终于可以哭了,终于放声哭出来,周毅看他有疯疯癫癫的摸样了,吓的不清,赶紧吩咐手下人送他们两个进医院。
周毅看着他二人走远笑着骂了一声:“两个疯子,都病的不轻了!”然而他又笑着把站在他身边的秦子昂一把搂了过来,连说都没说,在他脸上没上没下的亲了一通!他脸上的灰土全蹭他脸上了,秦子昂气得踩了他一脚大骂:“你个疯子!放我下来。”周毅听着他的话大乐:“我就是个疯子,跟一个疯子过,委屈你了!”秦子昂气得锤他:“我倒霉了!”周毅听着他答应的话笑的更高兴了,抱着他轮了一圈,他的力气大的惊人,跟那个莽夫霸王似的,把秦子昂吓的尖叫一声,搂住了他的脖子,周毅看他如此的投怀送抱更加的来了劲,一直把秦子昂转的头晕眼花才把他放下来。秦子昂头昏眼花也顾不得骂他了,周毅让人送他回家休息。
第 137 章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了,黎明前,天是最黑的,空旷的广场上一个人也没有,周毅借着明亮的灯光,看着地上;一个晚上折腾的很狼狈狼狈,又看了看那个已经是遍布裂纹摇摇欲坠的大楼,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他果断的吩咐:“把底下再多给我扔几包炸药。”元海有点不解:“啊?”周毅皱着眉:“这个18层大楼保不住了,刚才的爆炸已经炸毁了地基,马上就要倒了!我们与其等他自己倒,不如今天晚上一起吧,就当是地震了,反正已经是震过了,瞒也瞒不住了,不如把所有的证据都毁了,留着会出大事的。”
元海顿了一下马上点头:“好。”周毅又吩咐他:“你派人把这个广场上搜罗一下,把那些流浪汉什么的都给我赶走,省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元海答应了,周毅想了想拿起了了电话给这栋大楼的主人打电话,欧阳书局长睡的正好,他是半夜才睡的,他这几个月没有睡好觉了,自从林颜青在他地下挖墓开始,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天天提心吊胆的,深怕他出事。
结果周毅这个电话打来,他一个激灵就爬了起来,看见是周毅的电话,看看时间是凌晨,他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那预感像是海水一样扑面而来,他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