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锦还厢-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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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应该……”
“应该什么?赶紧和我回府,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陆云逍轻轻敲了朝云的脑袋一下,主仆三人离了宅子。拐过红光大街,走了不到一刻钟,便回到国公府。
“爷,也是那小子不谨慎,觉着只要离了京城,就不会出什么事儿。所以在永城中落了脚,他又爱赌钱,奴才就是知道他这个毛病,想着他既然离了京城。必定有人给钱的,既如此。他还能不赌个痛快?所以特地让派出去的人手注意在赌场里找,这可不就找着了?带回来都没用我吓唬。那小子就一五一十全都招了。说那一天的事,全是府里张总管安排的。这个张总管的娘乃是甄姨娘的人……”
书房里,朝云一五一十将调查的结果禀报给陆云逍,只听得他怒发冲冠,一双手紧紧握住拳头,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怒气,点头冷笑道:“那一对擅长口技的兄妹找到没有?”
朝云道:“恰是那一对兄妹找不着了。奴才想着,那大概是两个聪明人,也知道他们陷害的是谁,所以拿了钱之后就躲起来了。爷,这人海茫茫,要找这么两个人当真是大海捞针,若是爷肯花时间,那大概总有一天能找着,若是短时间内,只怕……”
“那就不用了。”陆云逍一抬手:“有了这个小厮,谅她也抵赖不了。”
朝云道:“正是这样说呢,俗语说做贼心虚,甄姨娘自己做下的事,岂有不知道之理?只要把那小子推到她面前,爷再问几句,没有不露馅儿的。更何况,奴才这里也得到了甄姨娘当日小产之事的一些线索……”
“什么?”陆云逍猛地站起身:“什么线索?你……你找到真相了?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朝云道:“爷,当日甄姨娘的小产,应该是和大奶奶无关的。具体怎么回事,因为当时只有甄姨娘的人和大奶奶的人在,并没有第二个人看见,所以已经无从得知。可是奴才找到了那个给甄姨娘看诊的刘大夫,用了些法子才让他说实话。原来甄姨娘当日怀着……怀着胎儿之时,体质虚寒,刘大夫说她那个胎儿……根本保不住。甄姨娘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封住他的嘴,以至于这事儿无人得知。如今想想,爷也该想出其中的蹊跷之处。甄姨娘小产前,只让刘大夫看诊,爷说要请御医,她都说自己身份低微,不要折腾的好,且刘大夫看惯了,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所以不肯让御医过来。倒是小产之后,御医再来给她看诊她就不反对了,爷想一想,若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焉能这样做?”
“这么说,是她早就知道自己保不住胎儿,所以才会趁那个机会诬陷给清语?如此既可掩盖事实,又可以陷害清语,让我休她出门,是不是这样?”
陆云逍面无表情的一字字问着。朝云和暮云吓得都不敢答话,忽听“砰”的一声巨响,却是陆云逍一拳砸在桌子上,那结实的红木八仙桌竟然在这一拳下出现了两道裂缝,虽然还没散架,却是发出了咯吱咯吱不堪重负的凄惨呻吟声。
朝云和暮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了,好半晌,才听陆云逍咬牙切齿道:“走,去珍源院。”
“是。”朝云和暮云答应一声,随在陆云逍后面,急急往珍源院而来。刚到大门口,便看到红绡正走出门来,看见他们就是一愣,接着连忙蹲身见礼,却见陆云逍理也不理她,袍袖一拂,冷哼一声便径自走进了院中。
红绡身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意识到大事不妙,连忙叫过一个小丫头,让她去禀报给叶夫人知道,自己这里匆匆回转。刚到门口,便听见屋里陆云逍咬牙切齿的沉声道:“甄杏媛,你三番五次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利用我来陷害清语,你是不是真的将我当成了傻子?以为可以任意玩弄我?”
红绡的腿一软,接着只听屋里“扑通”一声,料想着应该是有人跪下了,接着甄姨娘惊惧哽咽的声音响起道:“爷何出此言?这……这简直是让妾身没办法做人了,妾身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
红绡强自镇定了心神,连忙进了屋,就见甄姨娘和绿绮都跪在陆云逍面前,而主子爷却是面沉似水,目光阴森森盯着面前二人,听见脚步声,便抬头看了红绡一眼,只一眼,就让红绡也不由自主跪下了。
“你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不要太谦虚,如今人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奉劝你一句,趁早儿把自己做的事都认了,看在你服侍我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我也不至于就要你的性命,不然的话,就休怪我翻脸无情,请出家法行事。”
甄姨娘这会儿的心已经如坠冰窟,她晓得自己当日做下的事定然是出了纰漏被陆云逍抓到,只是这种关头,又有几个人肯供认不讳?总是要垂死挣扎一下的,因便颤声道:“爷,妾身这些年服侍爷,管着大房里的事,不敢说尽心尽力,却也是不敢马虎半点儿,如今不知道是谁,许是犯了错儿让妾身惩罚,她怀恨在心,跑去爷面前胡说八道,爷要明察,要为妾身做主啊。”
“你还有脸让我给你做主?”陆云逍不敢置信的看着甄姨娘,忽地冷笑道:“我明白了,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既如此,朝云,去把那个小厮带过来,还有当日收了重金替她隐瞒的那个刘大夫,一并带来,我倒要看看,她还想怎么抵赖?”
陆云逍话一出口,甄姨娘便瘫坐在地上。这里朝云答应着出去了,室内一时间陷入沉默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外面传来纷杂脚步声,陆云逍皱起眉头:这似乎不该是朝云带人回来,那是谁来了?
刚想到这里,就见叶夫人带着几个丫头婆子走了进来,甄姨娘一看见她,如同看见一根救命的稻草,顿时泪如泉涌,跪爬着到了叶夫人身边,哭叫道:“太太快救我,我们爷为了给大奶奶出气,要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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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处置
“什么?他敢。”
叶夫人又惊又怒,看向陆云逍大声斥道:“你刚刚死里逃生,不想着积德行善,倒把威风耍到府里来了,要对自己的小老婆动手。好,好啊,你当真是男子汉大丈夫,要替那个姓夏的女人出气是不是?那你也不用冲杏媛动手,你直接把我杀了得了,那个夏清语最恨的便是我这个婆婆,你杀了我,去她面前邀功吧。”
“母亲。”陆云逍见叶夫人满面涨红,眼泪都涌了出来,不由得也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沉声道:“母亲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什么为清语出气?不过是这贱人的一面之词,您怎么不问问她都做了什么事?无缘无故的,儿子会来这里喊打喊杀的吗?”
“做了什么事?不就是当初小产,让你写了那封休书吗?你如今被那女人迷得昏了头,跑来这里找晦气了是不是?你必定想着,若不是杏媛小产,你也不会写那封休书,那你怎么不说说当日是你自己一意孤行,都没禀报一声便把那女人撵出去了?”
叶夫人看甄姨娘哭得梨花带雨,自己儿子却是满脸煞气,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夏清语,她只气得身子都哆嗦了,哪里还想着问缘由,劈头盖脸就把陆云逍一顿骂,正骂着,便觉心口发疼,不由得捂着胸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喘气道:“逍儿,我今日就把话给你挑明了。那女人,说什么也不可能再进国公府的门,你不要脸面,寿宁国公府还要这个脸的,若是你要娶她,也成。先拿绳子来勒死了我和你老子,我们两个死了,也就不管你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了。”
“娘。您听我说好不好?”陆云逍又是气又是无奈,偏偏叶夫人认定了这一切都是夏清语挑唆的。压根儿不肯听他说什么,只一个劲儿在那念叨着“有她没我们,有我们没她”之类的话。
也就是在这乱的不成样子之时,朝云带着那个小厮和刘大夫过来了。叶夫人见外人进来,方略略收了怒气。拿帕子擦了擦眼泪,挪到屏风后去坐着。
这里陆云逍的火气却是腾腾腾蹿上来,原本他就憋了一肚子火,接着又被母亲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一顿。最后叶夫人更是表态和夏清语势不两立,这些烦恼愤怒在他心里冲撞着,此时便都再也压制不住,如火焰般高涨起来。
那刘大夫和小厮见陆云逍满脸杀气的模样,早吓得噤若寒蝉,当下哪里还敢有隐瞒,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人证确凿,就是甄姨娘,此时也只能在一旁恐惧的小声啜泣,没有半句话说。
将刘大夫和那小厮打发下去。陆云逍来到屏风后,看着母亲冷冷道:“娘都听清楚了?这事儿不是清语挑唆的,是儿子不能忍受被身边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所以执意让朝云查出来的。当日我休了清语,就是因为甄杏媛的陷害,如今真相大白,我重新迎娶清语,有什么不对?”
叶夫人也没料到事情急转直下,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神转折,一时间也愣住了。及至听到陆云逍说要迎娶夏清语归来,她这才醒过神来,连忙站起身道:“果然是杏媛做错了事情。你怎么罚她,我没有话说。但是夏清语。儿啊,你扪心自问。当日你是因为什么才休了她的?只是因为杏媛的陷害吗?没有她从前五年在这府中的飞扬跋扈狠辣无情,只因为杏媛小产,你就能休了她?如今你不说吸取前车之鉴,竟然还要将这么一个祸水给重新迎娶回来,到时候成了京城的笑柄不说,日后人家再怎么折腾,咱们都没办法开口训斥,让人家一句‘是你们求我回来的’就足够顶的你我无话可说。所以这件事,我是绝对不能答应的。”
陆云逍道:“娘,清语已经改过自新了,她不再是从前的性子,不然不要说你不能容她,就是我也不能容。娘,儿子可是糊涂的人?若不是清语真的和从前不一样,我难道失心疯了吗?要迎娶她归来?娘,儿子历尽艰险九死一生,便是为了和她终生厮守,没有她,我……我连过日子的劲儿都提不起来了。”
“你……你分明是让她哄骗住了,看她什么都好,还说自己不是糊涂的。”叶夫人听见陆云逍说这样话,不由得伤心欲绝,擦着泪水道:“你也知道你九死一生历尽艰险?你活下来就是为了那个女人?你这个不孝的混账东西,你把你爹娘和亲人都放在哪里了?是不是没了这个女人?你就要去死?也可以不管我们的死活了?既这样,那不如我死了,随你爱怎么闹去吧。”
叶夫人说完,便站起身,用帕子擦着眼泪悲伤离去。这里陆云逍原本是满腔怒火,此时被母亲这一闹,也有些灰心,暗道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出那样话来,明知道这一年的生死不知,家里亲人也肯定是悲伤欲绝的,如今怎好说出那种话来刺激母亲?
“爷……”
朝云见陆云逍坐在椅子上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般,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了,因小心翼翼上前叫了一句,见陆云逍抬起头来,他便小声道:“爷,这……甄姨娘还在外面呢,要……要如何处置?”
陆云逍无精打采的挥挥手:“把她送回娘家吧,从此后,她和寿宁公府没有半点儿关系。”话音落,忽然想起甄杏媛心狠手辣,先是陷害了夏清语,害她险些一头撞死,之后又被休出门;后又使用阴谋诡计,让自己和夏清语生了误会,更胆大包天到找人害爱人性命。这种种恶行,就是要了她的性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