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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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难,另外那七千万,看情况再说吧。““哎,你给他使点药。中午我把药给你送过来。”
这天的午饭是李中仁请客,吃饭时他把“药”给了我:十万块现金!另外还给了一万块钱的招待费。
看来李中仁是志在必得了。也难怪,今年城区支行新增存款任务五个亿,要是真能把电业局这一亿五弄过来,起码有一个亿能保持到年底,一下就能减轻他五分之一的负担了。
想起李文在省局熟人多,决定让周姐一起去一趟,便给李文打了个电话,这家伙一听让他老婆出差,连叫几声“好好好”,倒似我是他的大救星似的。
我一下明白过来:老婆出差他就能和那小姐共度良宵,只怕这会儿心里对我感激涕零呢。不免有点后悔。
第二天下午和钱进、周姐一起上省城,坐的是钱进亲自开的一辆“皇冠”,由于周姐在车上,一路上只好开些半荤半素的玩笑。
到省城已是晚上六点,在五星级的华星大酒店开了三间房。
吃过晚饭,已近九点,我便拿起包去钱进那边坐了一阵。
“钱科,听说这次拨款不止八千万呀,剩下的你做做工作,一起弄到中行算了。”
“呵,你陈雨飞消息倒很灵通呀。不过,剩下那部分可能还得转到工行去。”
“钱科,这还不是你一句话嘛。”我把手伸进包里,下意识地只拿出八万现金。
“哎,你这是干什么?”钱进露出一脸慍怒的神色。
“钱科,我知道那事儿有点难度,这是让你帮着公关的费用,省局那儿我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怎么做,只能靠你了。”
“这,好吧,这钱我拿着去给你们做工作。”钱进无奈地把钱收下了。
哼,跟老子假正经?做个屁工作,还不是进自个腰包了。
来了电话,是小姐要提供服务的,钱进说不靓不要,对方可能向他作了保证,他便答应可以,还问我要不要,我笑说等会肯定有电话打我那边,我自己会安排一个。
正说话间,响起敲门声,拉开门,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白色衬衣的俏丽女子,疑惑她敲错了门,一问,却是刚才打电话的小姐,弄得我眼睛发直:这等女子应该在写字楼坐办公室,咋跑宾馆做起这种生意了?
回过神来,不由得感叹现在的风尘小姐也与时俱进了,知道怎样装扮才能更讨客人欢心更能从客人口袋里掏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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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钱进道了晚安,刚回房间,手机响了,是李文打来的。
“李哥,有什么指示?”
“哎,现在我老婆没和你们在一起吧?”
“没有啊,她一个人住那边房呢,怎么了,我去叫她?”我有点莫名其妙。
“不用不用,我刚给她打了电话了。哎,雨飞呀,我老婆问起我的事你可别乱说呀。”
“呵呵,李哥,你有什么事呀,我可不知道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嘿嘿,这就好,拜托了兄弟。”
挂了电话,觉得可笑。说不定这家伙现在是趴在那小姐身上给我打电话呢
打开手提包,拿起两万块钱看了看,又塞进包里,一起丢进了大旅行袋里。
一个人看了会电视,又觉得明天应该去省行信贷处走一趟,毕竟来了省城不去拜拜码头也不好,便给信贷处朱处长打了个电话。
朱处长一听是我的电话,问明了所住宾馆,说了声“我就来”,就挂了电话。
弄得我很是疑惑:他要见我,让我去他那儿不就行了?这时候了他还主动来宾馆看我,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呀。
没多久朱处长就到了,进门后没有以前热情的寒喧,只是把手上的一条“芙蓉王”往床上一丢,就自己坐椅子上抽起烟来。
朱处长简单地问了下我来省城的目的,我把电业局要下拨资金的事儿说了一下,他脸上神色略好了一些。
“朱处,亲自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到底有什么事我得弄个明白。
“雨飞,你们行里那个职工的死是不是与你有责任?”朱处长的一句话把我问懵了。
“与我有什么责任?他去找小姐被公共安全专家抓住了,我只不过去把他弄出来而已。”
“那你给我说说具体情况。”
我把那天晚上和后面的情况详细给他说了一遍,他听得只是一个劲地抽烟。
“怎么了朱处?”
“唉,你们行里只怕是有人要对付你了,省行接到了举报信,说你和那个人一起去PC,被公共安全专家局抓了。那封信我看过,说得有板有眼,说两个人在江边一间发廊找小姐,被公共安全专家的给堵住了。进公共安全专家局后你让公共安全专家局的人一吓就全招了,没挨打,另一个开始顶着没招,被公共安全专家的毒打一顿。还说你们交了罚款放出来后,两个人一起去喝闷酒,那个被打的因为酒喝多了造成酒精中毒,回家就死了。行长们都看了举报信,让纪委派人下去查清楚。本来江都市分行这次提副行长你是最热门的,我都在老板那儿说了很多次,基本上都定下来了。他妈的这会儿又冒出这么个举报信,老板都发话了,说即使查清你没嫖,但在这件事的处理上还是有问题,不应该背着组织私下处理,这种人不能提拔,这几天只怕就要发话让你们行里另报人选了呢。基本上已成定局了。”
朱处长一些话说得我全身发冷:“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我怎么变成嫖客了?”
“只怕是你们行里有人知道要提拔你做副行长的风声了,想把你排挤下来。唉,你真没一起嫖我就放心了。开始省行还准备把你信贷部经理都给撤了呢,我给顶住了,说只要查清你没嫖,经理就不能撤。副行长当不当就那么回事,也许你当副行长了咱哥俩还没这么自在呢。我这次来先给你透透风,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男子汉要大气点,但以后防人之心还是不能少。你还年轻,机会还多着呢。”
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机械地送走了朱处长,机械地躺到床上,机械地点燃了烟。
房间的电话响了,觉得那声音异常刺耳。
“哪位?”我没好气地问道。
“先生您好,我是师大二年级学生,长相好,皮肤白,身材丰满,需要我上来为您提供服务吗?”
“服你娘的逼务,你他娘的欠操啊。”狠狠地把电话扣下。
是谁写了告状信?按我在江都分行的为人,应该说我在行里没有得罪过谁呀。
只能是象朱处所说的,有人想把我挤下他好上。这样的人选倒有几个,可平时相处得都不错呀。
据朱处所言,此事已成定局,我这次是没希望了。
胸中闷得发慌,使劲抽烟也不顶用。
脑子里浮现出那晚的情景,心里说:老肖啊老肖,你可好,一走了之,别人正好拿你这死人说事呢。我为你白花了两千块钱我也不找你要了,可我花了钱咋就买了这么个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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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正焦燥不安,电话又响个不停。
“你他妈的X痒找别人去操吧。”我抑制不住怒火。
“雨飞,是我。”是周姐的声音。
“哦,周姐,对不起,还没睡啊。”我看看表,十一点了。
“朱处走了吧?我开始过去时正好朱处进你那边。”
“他走了。周姐,你有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准备找你说说话。”
“那,正好,我也睡不着,咱们下去喝点什么去不去?”
“好,去吧。”
周姐已经洗过澡,换了件米黄色套装,平常挽着的发髻放开了,一头乌发披散在肩上,显露出成熟女人的风韵。很惊讶周姐四十岁的人了竟有这么黑的头发和如此苗条的身材。
到了三楼的酒吧,找了个角落,让小姐给周姐上了杯果汁,又给我上了几瓶啤酒。
一口气,一瓶啤酒就见了底。
连喝了三瓶,感觉胸口不那么憋闷了。
“雨飞,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周姐,你觉得我这人在行里为人怎么样?”
“很不错呀,除了工作上的事爱较真外,平时和大家相处都很随和。其他部门的人,除了部分当经理的,都说你好呢,说你爱帮助人,讲义气。”
“我自认在行里处事没什么大错,可怎么还是有人告我的瞎状呢?都告到省里了,没别的好告,竟把老肖那事儿拿出来,说我和老肖一起嫖被抓了,他娘的,我陈雨飞再差也不会去找只鸡吧?”我又往嘴里灌了半瓶。
“这个事儿,老肖死后行里也有人传过,不过大家都说不可能,都知道真要是你们俩被抓了,凭你的关系怎么会挨打?老肖就更不会有这一劫了。行里有人这么传,只怕是有人想整你呢。为什么要整你呢?要说这信贷部刘天明暂时肯定不会交给别人管,大家都心知肚明啊。”周姐也是一脸疑惑。
“听说过朱行长要调走的消息吗?”
“朱行长要调走?这倒没听说过。这阵子我没心思去打听这些事。”
“朱行长要调池河市分行当行长,这样就有了一个副行长的空位,市行给省行报的是我,肯定有人知道这消息了,给省行告刁状,他娘的老子上不了了他们高兴了吧。妈的有本事来明的,使这些阴招他娘的算什么本事。”我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把旁边桌子上那对男女吓了一跳。
“唉,雨飞啊,不是我说你,你平常为人太过随意,一点都不讲心计,按政界的讲法,你这叫政治上不成熟。你要成熟点,多往省行领导那儿走走,凭你的能力,副行长早就上了吧。以前我也提醒过你,可你就是不放心上。”
“我没那么贱,为了个位子就东跑西跑的。”
“你呀,都大学毕业十几年了,怎么就还改不了你那书生气?你不跑,别人会跑,你跑好了更能施展你的才华,这对你对单位都好啊。”
“妈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我好心帮老肖,还给他出了两千块钱呢,这钱不好要我也认了,怎么反倒惹了这一身骚?我自认在中行问心无愧,坦坦荡荡的,怎么就讨不到一点好?难道我非象别人一样只是整天跟着领导屁股转才好?”越说心越烦,忍不住又往嘴里灌了半瓶。
“雨飞,别喝了,这次上不了,以后还有机会,你还年轻。听姐的话,别喝了。”周姐坐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
“周姐,我就是不服这口气呀。凭什么那些耍嘴皮子的能得宠,我只不过想干实事,反而总是讨不了好?”越说越心酸,我伏在周姐手上大哭起来。
感觉周姐拍着我的头在安慰我。
感觉周姐扶我站了起来。
感觉周姐扶我进了电梯,然后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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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鼓涨的感觉憋醒了我,打开床头灯,急急跑到卫生间排泄了一阵。
朦胧中掀开被子,天呀,一具白晃晃的女人的身子躺在我床上。
心里一激凌,头脑清醒了大半,再一看,我头都大了:是周姐!
我做了什么了?怎么会这样?我还是个人吗?
我站在床边,不知怎么办才好。
也许我站在床头让周姐感觉到了,她翻了一下身就醒了过来,见我站在床边,她一下就坐了起来,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掩住胸部。
两人就那样对视了一会,还是周姐打破了沉默:“雨飞,别站着,来,躺下再说。”周姐把我拉上了床。
“周姐,这,对不起,我不是人。”我没躺下,赤身坐在床上,面前的周姐也是光溜溜的側坐着。(现在想起当时那情景,竟觉得有点好笑)
“不要说对得起对不起好不好?昨天你喝多了点,我扶你回来,进来你就把我扑倒在床上脱了我的裙子,那时侯你的劲好大,后来那种事都没做完就趴在我身上睡着了。我怕你晚上有事,就没过那边去睡。我睡这儿就表示我没怪你呀。”周姐把我按倒在床上,赤裸裸的身子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