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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沉云夺日-第85章

小说: 沉云夺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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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当他正眼和任祺日对上的时候,一夕之间,却说不出话了。
  
  那时候的任祺日已经十六、七了,身子才刚刚有明显的拔高,裤子看去不太合身,有些过短了,而他身上现在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露出白皙的手臂。
  
  任三爷蓦然侧过头,他一言不发地走上楼去了,留下任祺日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处。
  
  任祺日并不知道那会儿自家三叔心里想的是什么。
  
  而任三爷回到房里,他喝退了温景,喘息着服了药,快快地歇下了。只不过,他鼓噪的心并没有为此而宁静下来,有一股奇怪的欲 望在他体内蠢蠢欲动。待他从那旖旎的梦中睁开眼,他简直要就这般死去一样。
  
  然而,这份异样变态的感情在被发觉之后,似乎并没有为此而斩断,它每时每刻都在扰乱着自己的心神。
  
  最快意识到这点的除了温景之外,还有任夫人。
  
  任夫人已年近迟暮,在她一度以为小儿子再也不会原谅她的时候,她的三儿又回来了。她以为儿子对她是存在着感情的——这确实不错,任潇云就某方面而言,对这母亲还存有朦胧的爱。
  
  她发现到儿子异形的情感,是在一个极其偶然的情况之下。任祺日生病发烧,打了针才稍微好转过来,而任潇云只记得守在床边,连饭也不愿意和她这个母亲一起用了。任夫人知晓三儿对任祺日的执着不比常人——她心里也深深觉得怪异,可她哪里敢说儿子一句不是,尽管,她也觉得,这种喜爱简直是太不对劲了。
  
  只是,当她轻轻地推开虚掩的房门,从缝隙之中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她恐惧不已。
  
  她亲眼瞧见,她的三儿用着一个别扭却暧昧的姿势,亲吻着床上的少年。
  
  这已经不是叔侄之间该有的正常互动了。
  
  而在那时候,任三爷亦因身后的声响而回过头去。
  
  之后,任氏母子大吵了一架。任夫人简直是疯了一般地去拍打儿子——这是乱伦,且不仅仅是如此,对方还是……任夫人几欲作呕。
  
  在争吵的同时,任祺日被吵醒了,他恍惚地从床上坐起。
  
  任夫人满脸泪痕地回头去看。
  
  她忽然顿住了。
  
  她以前总觉得,任祺日长得挺像一个人,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而在这一刻,她豁然明白了。
  
  床上少年揉着眼的动作,逐渐和记忆中的那个女人重叠——对了,他们才是亲祖孙!
  
  那个女人,终于来向她讨这笔债了!
  
  她从来就没怕过——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罪孽要由她的儿子来偿!
  
  任夫人一瞬间疯魔了,她冲上前去,就要掐住少年的脖子。
  
  可是她的企图失败了。
  
  任三爷紧紧地把任祺日护住了,他看着倒在地上的母亲。而任夫人,亦被儿子那双寒冷中带着愤怒的眼神所震慑了。
  
  当下,她崩溃了,就此病倒。
  
  而任祺日由于烧得迷迷糊糊,醒来之后,浑然忘记这件事情。
  
  一切已经脱离了掌控。
  
  他们这一代,一直延续到下一代,最后全数围绕在任祺日身上。
  
  任三爷怀着这变态的情爱,延续了将近三十载。
  
  一直到任祺日死去,任氏一门只剩下任潇云一个人。
  
  那是任祺日走后的一年,任潇云从床上坐起了。
  
  任祺日死后,他依旧如同行尸走肉般地活了下来,或者说,他大半的时间,都是昏迷不醒的。
  
  在他想活的时候,他时时刻刻都会死去;而在他想死的时候,他却又活下来了。
  
  在他床边的矮案抽屉暗格里,放着一把枪。
  
  这一日,他迷茫地坐在床头,那把枪被他握在手心里。
  
  在枪声响起之前,他又再次落泪了。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他爱的那个人。
  
  之后,他没来得及感受一丝痛苦。
  
  只不过,当他再次睁开眼的那一霎那,他迷惘了。
  
  早已因意外死去的温景走到他跟前,对他说:“三爷,该吃药了。”
  
  他慢慢地从床上坐直了。
  
  而当温景告诉他日期的时候,任三爷挣扎地下床了。
  
  他疯了似地下了楼,越过了许多人——他看见那棵后院的大树,用尽全身的力气快步跑上前。
  
  他张开手臂。
  
  看着他爱的人——
  
  从天而降。

第十六回(上)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十六回(上)
  
  我定定看着他。
  
  “……是不是?”我颤颤地吸了口气,仰了仰头。
  
  他不说话。
  
  他只是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脸上还维持着原来的表情,仿佛对那句话毫无感觉一般。
  
  我渐渐感受到一阵入骨的冰冷,王筝送给我的坠子紧贴着我的肌肤。
  
  “……”我伸手将那坠子包裹在掌中,不自觉地往后退去。
  
  他什么也没说。
  
  我看着那昏暗的灯光下,苍白若纸的面容,那双瞳眸之中透着一抹木然。我再次深吸一口气,我高高地仰着头,想把眼泪收回去。
  
  只是,当我呼气的时候,它们还是落下了。
  
  我拿起桌上的另一本本子,转身往门口走去。
  
  “祺祺——!”他突然快速地窜了上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臂。
  
  “……!”
  
  我用力地推拒着他。
  
  我、我必须离开这个地方。我要带着王筝,离开这个地方。
  
  “祺祺!祺祺——!不是、不是……”胡乱的推搡中,我们一起跌至长沙发上,他两手制住我挥动不止的双手,半身的重力压在我身上,想要搂住我。
  
  最后我咬着牙嘶吼了一声:“任潇云——!!”
  
  他蓦然怔住,我的身体快速地做出了反应。在我的双手重获自由的时候,它们迅速地往那脆弱的颈脖袭去,挣扎之间,我将他反压在地上。
  
  我的双手不断施力,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脉动——我看着他的面色由白转红,似是极其痛苦地张着唇。
  
  但是,在最后一刻,我终究是顿住了。
  
  他伸起的手,并非要挣开我掐在他脖子的双手。我的脸颊感受到那抹冰凉,他的指尖颤抖着,拭去我眼里的泪。
  
  他从头至尾都张着唇。
  
  祺祺……
  
  我的手缓缓松开。
  
  两抹清晰的红色指印,在那白皙的脖子上显得更加狰狞。
  
  “咳……”他难过地仰着头,频频咳嗽吸气,额上布满了冷汗。我惊魂未定地看着他,然后,慢慢地从他身上坐起了。
  
  他咳嗽不止,却在我起身的时候,又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肘,另一只手撑着沙发边缘,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最后像是脱力地倾上前,环住我的肩,在我耳边边喘息边喃着:“祺祺……”
  
  那仿佛是魔咒一样,让我无法动弹。
  
  他从我的颈窝里探头,唇色已经微微发青。
  
  我怔然地看着他。
  
  “这又算……什么呢?”我茫然了。
  
  我问他:“你这样,又算什么呢?”
  
  “你到底、到底想怎么样?”我无力地摇着头:“任潇云,我真的、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啊?”
  
  我抓着他的肩——胸口痛得几乎窒息。
  
  “……你爱我?那是什么样的爱?你的爱,就是沉默地掩饰一切,让我从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亦或,你的爱,就是任意地对我施 暴囚 禁,用我的亲人威胁我——甚至在最后,毁灭了我的一切!”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尊敬你!我、我——你知道么,如果那时候你告诉我……我是我爸来换取任氏的筹码,但是却能让你活下去——我或许会觉得痛苦,但是、但是……我……”
  
  我看着他。
  
  “你知道么——?要是那时候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存在,能让你活着,能让我的三叔活着,能让我重要的人活下去——就算是我爸妈,真的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我也觉得是、是值得的……你明白么?”
  
  他怔怔看着我,慢慢地睁大了眼。
  
  “对、对……你怎么可能明白?当那时候你和王筝一起夺了我的公司,你现在是不是要告诉我,那是因为,你怕我太辛苦?……你爱我,所以你是为我好——而为我好的方法,就是让所有人见证,我所珍惜的一切是怎么样毁在我手里的!”
  
  “然后、然后——”我仰着头,环顾着四周。
  
  “我们都活过来了。”
  
  “全部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我还可以重新再来,在所有的错误发生之前。我告诉自己,这一次,我要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我要做我想做的事情。我要远离过去的一切,我要在那些伤害来临之前,躲得——躲得远远的、远远的……”
  
  “我、我真的怕了,我……我不贱的,我也会痛的,你们说我不识好歹也好,我只是想要过得好好的。我、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蠢、我软弱,我没了你我就不知要死多少次了,但是……”
  
  我流着泪,看着他。
  
  “……任潇云,我不欠你的。”
  
  我摇着头,哑声说着。
  
  “我不欠你的。我不欠你的。任潇云。”
  
  “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还要从我这里,夺走我就快要得到的救赎……?”
  
  我问他:“你为什么还要把我珍惜的、重要的,从我身边夺走呢?”
  
  他扯着喉咙,只能发出几个沙哑的单音。
  
  我疲累地靠在他肩上,泣不成声。
  
  又能怎么样呢?
  
  我握紧了胸前的坠子。
  
  ——又能、又能怎么样?
  
  已经回不来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就算王筝真的是他害死的,我什么也不能做。
  
  我哽咽着,将头深深地埋入他的怀里。
  
  我再也经不起,任何一个人的离开了。
  
  再也经不起了。
  
  ***
  
  我沉默地望着对头。 
  
  任三爷坐在床边,神色担忧地看着我。
  
  徐长生唤了一声:“小少爷。”他收拾着东西,“过两天我再给你仔细查查眼睛,如果有什么,可能还要去医院一趟,设备比较齐全。清宏,把这药搁在桌上。”
  
  徐清宏声细如蚊地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把药包搁下了,又小声地说:“小少爷,您……里面的药水,早午晚都要滴几滴,还有止痛药,说明都在里头了。”
  
  我看着他淡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徐清宏腼腆地回以一笑,只是在转头看向任三爷的时候,猛地垂下眼帘,受惊似地快步走向他的爷爷。
  
  我不由得笑出了声,手便忽然一阵冰凉。我的目光转向他,任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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