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仆二主的射雕生活-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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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击败陆展元了。
事实上陆展元的武功也有进步,所谓的“纸上得来终觉浅”,只有身体力行才能得到进步。虽然李秋水没有指点陆展元武功,但是陆展元也是聪明人,所以也会琢磨自己招术上的缺点。只是郭靖在习武上的天份要高于他很多,再加上李秋水的指点,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居然越拉越大。
陆展元倒也没有出现什么嫉妒的情绪,反而与郭靖愈加推心置腹,探讨起武学来。
过了铁掌山约莫二三里路,眼见得前方出现了一片林子,郭靖便让车夫赶车绕过林子去,但是李秋水却道:“我看这林子颇有蹊跷,你们先走,我去看看。”
尚可一怔:“什么蹊跷?”
李秋水笑道:“你们看不出来的——你们看林子那里,是不是有一条小路?”
说着一指,三人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如同入口一般的路,于是便都点了点头。
李秋水道:“你们不知,但是我一看便知,这路旁的树木,暗含着九宫八卦的排列,想来里面住着什么隐居的高人,所以我要去看看。”
郭靖道:“这里离铁掌山太近,我们还是走吧,别惹出事来。”
李秋水道:“你们先走,我进去看看,料想无妨。”
尚可见李秋水好胜心与好奇心都极盛,也不好劝阻,便让她千万小心罢了。倒是陆展元,听了李秋水的话,就一定也要一起进去。
李秋水见了,索性让她们一起进去——这里面她武功最高,她还真不放心让尚可和郭靖两个人上路呢!于是便让车夫先去下一个小镇上等着,然后众人一起进去。
好在李秋水本人也精通奇门遁甲,一路上七弯八绕的,时而向左,时而转右,有时更倒退斜走数步,似乎越行越是迂回迢遥,却是一点也不乱,很快就进入了林子深处,找到了一间小木屋。
只见这木屋周围有着一大片沼泽黑泥,李秋水领着三人到了一处,只见一排木桩一根根地立在泥沼里,却都是虚晃摇动,或歪或斜的。好在李秋水轻功了得,郭陆二人轻功也颇有根底,尚可被李秋水抱着,四个人很快便通过了这个黑沼,到了那木屋之前——这木屋却也奇怪,既无门也无窗。
李秋水朗声道:“里面住的是哪位高人,我等路过贵地,想要进来拜访,不知可否?”
这时里面传出一个声音:“你们既能来到此处,必有本事进屋,难道还要我出来迎接吗?”
听声音是个女子,但是却听不出多大年纪,似乎苍老中显着清亮。
李秋水对三人低声道:“跟着我跳进去,在左首落脚。”
于是郭靖背着尚可,与陆展元一起跟着李秋水绕到左边越墙而入,只见这墙里是个院子,分为两半,左一半是实土,右一半却是水塘,如果从别的地方进去,就会掉在水里了。
四人跨过院子走向内堂,只见堂前是个月洞,仍无门扉。
李秋水道:“不用怕,只管进去。”
三人都点了点头,跟着李秋水先后走进堂去,只见当前一张长桌,上面放着七盏油灯,排成天罡北斗之形。地下蹲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女子,身披麻衫,凝目瞧着地下一根根的无数竹片,显然正自潜心思索,虽听得有人进来,却不抬头。
六十九章 再遇童姥
尚可在邀月谷里,也曾看过李秋水和童姥演算数术,知道那些竹片是古代的算筹,只是她懒得学那些,反而把现代的三次方程的解法,以及一些别的定式定律之类的告诉了李秋水和童姥——还好尚可上学早,已经在初中里接触过三次方程了,不然还真被古人瞧不起了!
倒是李秋水和童姥,从尚可那里学了不少现代的数学理念,提高了不少这方面的学识。
现在李秋水一看这个女子摆的算筹,就知道她在算什么,当即便出声指点。
那老妇吃了一惊,抬起头来,向李秋水怒目而视。只见她一双眸子精光闪闪,额头满布皱纹,面颊却如凝脂,一张脸以眼为界,上半老,下半少,却似相差了二十多岁年纪。而从她双眼之下的面容上来看,却是容色清丽,不过四十左右年纪,只是不知她是思虑过度,还是得了什么病,以致于鬓边早见华发。
这妇人当然就是隐居在铁掌帮附近的瑛姑——她的儿子为裘千仞所害,她却住在仇人的身边数十年不知,而且还与裘千仞互相敬重,可算得上是一种讽刺。
瑛姑见李秋水外表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心里哪里肯信,只是低头自己计算。待得搬弄了一会算筹,果然得出的结果出李秋水所说的一样,心中不免有些惊讶,但只当是李秋水偶尔猜中的,于是再摆了一题,结果刚刚摆完不久,李秋水又说出了答案。
瑛姑这次再算,果然李秋水又对了,不由得又是惊异,又是奇怪。一旁的陆展元见李秋水不但武功高超,而且又擅长算数,心中更是钦佩,看向李秋水的眼光中充满了仰慕。尚可见了暗暗叫苦——自己把陆展元带上原意是要让他提前跟何沅君见面,顺带破除李莫愁的悲惨结局,可千万别弄巧成拙,让他恋上了李秋水才好!
虽然不知李秋水这一世对于爱情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而陆展元的外表也正符合她喜欢的小白脸类型,但尚可总觉得李秋水不会喜欢上陆展元,如果陆展元不知进退,只怕要惹出祸来的。
正在想着怎么警告陆展元,瑛姑却已经伸腰站起,但见她双目直瞪李秋水,忽然手指内室,说道:“跟我来。”然后拿起一盏油灯,走了进去。
李秋水微微一笑,也不害怕,迈步便跟了过去,郭靖和尚可、陆展元也跟在她后面一起进去。只见那内室里的墙壁围成圆形,地下满铺细沙,沙上画着许多横直符号和圆圈,又写着些“太”、“天元”、“地元”、“人元”、“物元”等字。
郭靖等人看得不知所云,生怕落足踏坏了沙上符字,站在门口,不敢入内。李秋水却是微微一笑,弯下腰来伸出一根手指,随行随划,在沙上写出解法,片刻之间,将沙上所列的七八道算题尽数解开。
这些算题瑛姑苦思数月,未得其解,至此不由得惊讶异常,呆了半晌,才问道:“你是什么人?”
李秋水微微一笑,道:“这不过是天元四元之术,有什么稀奇的?算经有一十九元,我不用算筹,勉强算个七八元还是可以的”
瑛姑脸上尽是沮丧伤神之色,身子摇了几摇,然后又向李秋水请教了几种算题,李秋水都一一解答了,然后叹了一口气道:“我师父奇门八卦武功书画,样样精通,我和师姐只学了他的武功,我的师兄天资最好,文武双全,什么都学尽了,但是若论算数,还是我的小妹子学得最好。十九元的算法,她不用算筹都能解算呢!”
瑛姑听了面如土色,半晌才问道:“你师父是谁?你小妹子在哪里?”
李秋水摇了摇头:“他们都死啦!”
瑛姑听了,又是呆了半晌,才道:“再聪明的人,这般穷尽脑力,也会短命的啊!”
李秋水本想告诉她,自己的师父和小妹子都不是短命之人,但想来这话一出,就要惊煞旁人,也就笑了笑,不再作声!
郭靖这时也道:“这位前辈,算术不过是小道,何必如此穷尽心力,以致于华发早生。”
瑛姑听了这话,眼中忽然放出一股狠戾之色来,众人皆是一惊,各自心下戒备。
但是瑛姑如此呆立了良久,眼色却又渐渐缓和下来,叹了一口气道:“我自有我的打算,你们不必多话。”
这时陆展元对瑛姑道:“请问前辈高姓大名。”
瑛姑道:“我姓刘,单名一个瑛字,人称‘神’……嗯,你们叫我瑛姑好了。”
瑛姑的绰号本来叫“神算子”,但是当着李秋水的面,这三个字是无论如何也没脸提起了。
周伯通在神雕中虽然仍称呼瑛姑为“刘贵妃”,但是尚可在一旁一时间如何能想到刘瑛便是瑛姑,所以听了前半句还没反应过来,听到后半句时才竦然一惊——怎么她就是瑛姑么?
李秋水本来以为这里的人是什么高人,所以才想进来拜会一下,结果发现瑛姑的奇门算术不过如此,想来遁甲之术也不会高明到哪里去,便道:“好啦,我姓李,以后有缘,我们当可再见。”
说着便要离去,瑛姑心中还有好几个有关于奇门遁甲和算术的问题要问她,岂肯放她离去,便将手一拦,道:“且等一下,你们擅闯我的地方,就想这么走了?”
李秋水微笑道:“哦?那你想怎么样?”
瑛姑心中正在想着怎么开口,忽然看到尚可软软地倚在郭靖的身上,便对尚可扬了扬下巴:“这个小丫头,得了什么病?”
郭靖道:“她被铁掌帮的人打伤啦。”
陆展元和李秋水听了都忍不住瞪了郭靖一眼——瑛姑既然住在铁掌帮附近,她与铁掌帮之间很可能是有些关系的,怎么能直接向她说出与铁掌帮为敌的话来。
瑛姑听了却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神情来,然后道:“他的掌力不弱,是刚中的么?”
郭靖道:“中了有十几天啦。”
瑛姑垂头思索了半晌,脸色转了又转,变了又变,似乎是在考虑一件要紧的事,半天才道:“这伤势我也没法子,不过我可以指条明路给你,让你去求一个人,他一定能治。”
郭靖忙道:“是谁?”
瑛姑道:“是段皇爷。”
郭靖听了脸上神色便又放缓:“原来是南帝一灯大师,我们早就知道啦,此去正是求见他的。”
瑛姑略感意外:“你们怎么知道段皇爷出家了?”
郭靖道:“是可儿说的,我并不知缘由。”
尚可并不知原著中瑛姑正是因此前去找一灯大师报仇,从而放弃了这段仇怨,心中只想神雕里对一灯、瑛姑、慈恩、周伯通三人的恩怨纠葛说得并不怎么明了,正好趁着此时探探瑛姑的口风,便道:“一灯大师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所以才会出家的?”
神雕中杨过曾对周伯通说过,一灯是因为对周伯通的儿子见死不救才感到愧对良心出家的,所以尚可才有此言。
而瑛姑虽然知道一灯是为此而出的家,但是深恨一灯,总认为他这是罪有应得,所以对尚可的话并不理睬,只道:“小姑娘家的,别多管闲事。这个人心肠甚是狠毒,很可能对你们见死不救。你们等一下,我写封信给他,他看了可能会出手相救。”
尚可心想一灯大师如此慈悲人物,怎么会见死不救?但是郭靖这时听了已经对瑛姑开口称谢,而瑛姑也走到外面方室,伏在案头提笔书写些什么。
写了好一阵,瑛姑才将那张纸用一块布包好,再取出针线,将布包折缝处密密缝住,这样连缝了三个,才回到众人面前,对他们道:“出林之后,直向东北便可。我这第一个布囊里面画着到一灯那里去的地图,还有指点你们何时拆开第二个和第三个个布囊的教条,你们依次拆开,不要先拆,不然就不灵验了。”
话虽说了,却不把三个布囊交给众人。
李秋水是何等聪明的人,察颜观色,已知瑛姑的心思,便对她道:“你给我们这些东西,无外乎是想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