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肚子打转。
还好阿尔吉伯父看到有客人在座,并没有过多地关注他,而是饶有兴趣地听罗兰夫人和隆巴顿夫人谈论魁地奇运动对于飞天扫帚的改良究竟起了多大的作用,这让纳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家养小精灵为小巫师们端来了加了可可粉的牛奶——伊芙和纳威都很喜欢的饮料,于是他们各自端起了杯子。
意外就是在这一时刻发生的,就在纳威将杯子端到唇边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阿尔吉伯父的手指头动了一下,纳威手中的杯子一下子长出了利齿,咆哮着恶狠狠地向纳威的鼻子咬去,纳威惊叫一声,双手抓住已经变成一张大嘴的杯子,拼命想把它从自己的脸上拔下来,虽然他的心里也知道这样做是徒劳的。因为无数惨痛的经历告诉他,不到事情变得完全不可收拾,阿尔吉伯父不会相信他的魔法潜力是惊吓不出来的。也许只有等他的鼻子被杯子咬掉了,阿尔吉伯父才会停止这个恶作剧,垂头丧气地带他去圣芒戈巫师医院把鼻子给安回去。
然而这次的事情却结束得很快,杯子咬住纳威的鼻子还不到两秒种,就“噗”的一声,化成了白垩粉,簌簌地落到了地毯上。阿尔吉伯父发出一声欢呼,口中嚷道:“太好了,我就知道这种惊吓刺激法会成功的,纳威他终于魔力暴动了!”然而最后一个词的声波还在空气里余音袅袅的时候,他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在纳威的对面,那个打扮得像个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巫,手中拿着她祖母的魔杖,正用杖尖指着纳威的鼻子——方才就是她,挽救了纳威再次住进圣芒戈特护病房的命运。
伊芙做这个动作时,完全没有经过思考,现在当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三个成年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时,才意识到:也许自己出手的太快了,也许应该由纳威的长辈来解救他的鼻子才更为合适。
可现在的问题是:应该如何来收场呢?
一条名叫安德鲁的巨蟒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隆巴顿夫人,这位格兰芬多出身的老前辈不愧是见多识广、胸有城府的人,她和蔼地赞叹道:“非常精彩的粉碎咒,精准极了——杯子粉碎,而纳威的鼻子却完好无损——我敢说,绝大多数成年巫师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罗兰老夫人却皱起了眉头,虽然巫师对于强大的魔力有着与生俱来的崇尚,但是罗兰老夫人却从人情世故上出发,认为很少会有丈夫期望自己的妻子在魔力上超过自己,因此她并不看好伊芙在魔力上表现出来的天赋,以为那也许会成为她成功出嫁的一个障碍。为此她停止了伊芙的魔法学习,而让她致力于学习怎样成为一个受绅士爱慕的淑女。今天的状况对她来说,与其说是惊喜,不如说是惊吓。
伊芙看到祖母的眉头皱了起来,便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她低下头,怏怏地将魔杖还给祖母,那是她刚才从祖母的裙兜里抽出来的。
隆巴顿夫人又问:“艾薇儿,伊芙比纳威还要小半年呢,魔力的输出已经既浑厚又精确了,请问她第一次魔力暴动是在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罗兰夫人回答不出来,因为在她的记忆里,伊芙从来就没有魔力暴动过。她似乎与生俱来地擅长控制和使用自己的魔力,并且可以将兰开斯特夫人教给她的普通家用魔咒的力量增添数倍,以至于可以变成强大的攻击性魔咒。罗兰夫人只得含糊答道:“这个……我可说不准,伊芙的教育问题我都是全权委托给她的家庭教师的。”她急于想摆脱这个话题,便未加思索地问道:“奥古斯塔,纳威的第一次魔力暴动是在什么时候?”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方才的闹剧已经证明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隆巴顿家族的继承人极其可能是一个哑炮!
隆巴顿夫人和阿尔吉的脸色都难看起来,隆巴顿夫人以她面对这类问题时惯有的傲慢专横的态度回答:“纳威发育比较迟缓,他从小个头就比同龄人小,魔力迟迟没有发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罗兰夫人点头如捣蒜地对隆巴顿夫人的观点大加赞同,并且一口气举出五六个她所知道的魔力发育迟缓,却最终卓有所成的巫师的事迹,来挽回自己方才一时疏忽所造成的失礼。
但是客厅里的气氛已经降至了冰点,主客双方再怎样找话题来说,也挽不回彼此的心事重重。纳威啜泣着跟着家养小精灵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因为他的衣襟上洒满了可可牛奶。伊芙本来想说一个“清洁一新”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可是联想到自己方才所犯的错误,她认为也许与回房间收拾衣着相比,纳威更需要的是回房间去收拾心情。
没等纳威回到客厅,罗兰夫人就在礼节允许的时间范围里匆匆告辞了。隆巴顿夫人显然有进一步深厚双方感情的意图,送客人上马车时,她盛情邀请伊芙夏天时再到庄园里来玩儿,并且替自己的孙子与伊芙约定,会经常用书信来交流学习的体会。伊芙很感激的答应下来,并且庆幸自己还没有把事情弄得太糟。
但是罗兰夫人一关上马车车门,就对孙女说:“伊芙,忘记纳威·隆巴顿先生这个人吧。”伊芙很困惑:“可是祖母,他是贵族,还是纯血,并且很富有,隆巴顿家的产业都将由他来继承,不是吗?”她是在提醒祖母不要忘记她们的目的。罗兰夫人揪扯着手中的扇套,艰难地说道:“的确如此,但是比这些条件更重要的是,你必须嫁给一个巫师,而不是哑炮!”天哪,如果罗兰家族最后的血脉终结于一个哑炮,她还有什么脸去见罗兰家的列祖列宗?想到这里,她又庆幸今天伊芙的冒失行为及早揭露了隆巴顿夫人的阴谋——怪不得她会那么好心地邀请自己去做客,原来是想给自己的哑炮孙子娶一个纯血贵族家的小姐,来提高他未来的社会地位。罗兰夫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果然她们又收到了几封隆巴顿庄园的邀请函,纳威也屈服于祖母的威严而给伊芙写过信件,这些都在熟谙社交礼仪的祖母的一手操纵下,客气而坚决地拒绝了。隆巴顿夫人也很识趣,不久就放弃了做进一步的努力。罗兰夫人很满意自己处理此事的果断和精明,多次向班加西小姐夸耀,并获得了班加西小姐的大力赞同。唯一令她老人家不快的是,隆巴顿是第一家邀请伊芙做客的纯血贵族家庭,并且也是唯一的一家。
伊芙又重新过起了闲适的居家生活,有班加西小姐的陪伴和指导,有银枫树下的下午茶和百雀林中的探险,有祖母的絮絮叨叨和家养小精灵的一惊一乍,还有什么样的生活会比这更好呢?
夏天到来的时候,有一天,祖母对伊芙说:“亲爱的,再去一趟百雀林,拣些独角兽的尾毛回来吧,赫伯先生刚刚来信,这个月的利息他又不能按时支付了。”这是最近几个月以来,祖母经常会说的话,伊芙想告诉祖母,独角兽只在秋天才会脱落少量的毛发,而现在是夏天,能够捡到的灌木丛中的尾毛是很少的。但是看看很少出现在祖母脸上的忧愁,伊芙又把话咽了回去。
班加西小姐自告奋勇地陪伴伊芙同去,她俩一直走到百雀林的边上,班加西小姐害怕林中浓厚的黑魔法气息,总是在林边草地上等候伊芙,伊芙自己进去寻幽探秘。
班加西小姐是个老姑娘,没有财产,也没有容貌,唯一的骄傲就是出身于家世清白的纯血巫师家庭。从霍格沃茨毕业以后,她便一直以做家庭教师为生,经历了几次无疾而终的恋爱之后,年近四十的班加西小姐早已放弃了结婚的念头,这也是她肯接受人丁稀少、处于半隐居状态的罗兰庄园的聘请的原因。
不过自从来到罗兰庄园,她对于自己的雇主非常满意。罗兰夫人生性温和,没有别的贵妇人的颐指气使的毛病,也从来不在她的教育方法和教学内容上指手画脚。而学生伊芙小姐不仅乖巧听话,而且天赋很高,在学业上丝毫不让人操心——应该说是在任何方面都不让人操心——上课之余,就喜欢摆弄植物,她有惊人的操纵植物生长的能力,不过罗兰夫人认为这不足为奇,因为她的娘家有赫奇帕奇的血脉,正是以擅长与植物沟通而着称的巫师家族。
古老的巫师家族通常都会隐藏着很多秘密,并常有家庭成员表现出罕见的才能,班加西小姐不是一个喜欢大惊小怪的人,于是很快她就适应了餐厅里的鲜花常年不败,花园中的常青藤眨眼之间就从地面爬上了烟囱,伊芙房间里的一棵云萝可以招展着翠绿的藤蔓爬过一条条走廊,将躲在角楼里的小折耳猫给“捉拿归案”……
但是,今天,当她脱去鞋子,悠闲地赤脚站在草地上,享受英伦三岛的七月里最明媚的阳光的时候,她实实在在地被她的学生给震惊住了:只见伊芙从密林里走出来,就像打开了一扇黑暗的大门,有黑暗的气息在大门的深处张牙舞爪,小女孩的纯净美好越发反衬出她身后的诡异可怕。班加西小姐正有些脊背直冒冷气,想要尽快带着伊芙回到宅邸的时候,伊芙身后的黑暗中迤逦盘曲地慢慢爬出了一条巨蟒。班加西小姐本能地发出了一声尖叫,却被伊芙一句轻轻松松的话语将这声尖叫给塞回了喉咙里:“班加西小姐,我在树林里遇到一条会说话的蟒蛇,真的很有趣,便把它带出来给您和祖母看看。”
像是为了给伊芙的话提供佐证,那条碗口粗细、周身布满褐色和白色花纹的巨蟒发出了一阵“嘶嘶”声,三角形的蛇头以令人惊异地速度猛地冲刺到班加西小姐的面前,然后又突然顿住,班加西这才看清楚,在那个伸出蛇嘴的白生生的尖牙上,赫然挂着自己方才脱掉的鞋子,她再也经受不住这种刺激,“咕咚”一声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班加西再次醒来的时候,阳光依然直刺着她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方才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中居然有一只巨蟒叼着她的凉鞋!但是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因为在伊芙担忧的脸庞的上方,那个三角形的硕大的蛇头也在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她,她大叫了一声,一把将伊芙拉到自己的怀里,同时抓起身旁的魔杖,颤抖着指向巨蟒。
巨蟒又“嘶嘶”地叫了起来,猛地抬起身体,足有两丈多高,它左右摆动着头颈,似乎是有些动气了。班加西小姐吓得瑟瑟发抖,她不知道怎样的魔咒会对这样一条巨蟒起作用,除了在课堂上,她还从来没有施过攻击性魔咒,她正犹豫着是“昏昏倒地”还是“盔甲护身”的时候,伊芙也说话了,但是她发出的是与巨蟒同样恐怖的“嘶嘶”声,班加西小姐觉得自己很有可能第二次昏死过去,但是幸好伊芙转向她的时候,说出的是正常的英语:“班加西小姐,安德鲁很友好,它不会伤害您的。”
“……安德鲁?”
“就是它的名字,我在树林里遇到它的时候,它告诉我的。它还说,也许是因为个头太大的缘故,树林里没有任何动物愿意跟它做朋友,所以它一直很寂寞。我就请它到家里做客,您是被它吓到了吗?它衔起您的鞋子,本意是如同一位绅士那样向您献殷勤的。”
班加西小姐咽了一口唾沫:这位“绅士”的殷勤,显然不是随便一位“淑女”所能消受得了的。她强自镇定地呻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