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1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实上,德拉科不虚此行,以后的很多年他提起这次下午茶就会赞不绝口,认为平生所见巧思莫过于此——阿斯托利亚端上来的咖啡,乍看之下和真的咖啡壶、咖啡杯以及杯碟没什么两样,但实际上,所有的杯壶都是由牛轧糖做成的。所有的塑形必须在牛轧糖温度极高的时候进行,否则牛轧糖就会迅速降温、变硬,阿斯托利亚早已经在心中勾画出了这个创意,可惜之前仅能想想,自从她可以使用魔杖之后,她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构思变成了现实。
阿斯托利亚所采用的是砂糖和蜂蜜熬制的褐色牛轧糖,所以最后完成时呈现美丽的琥珀色,她给每一只玲珑可爱的杯子里面,都盛上了咖啡冰激凌,而咖啡勺都是用牛轧糖制作的,享用完冰激凌,意犹未尽者还可以继续吃掉勺子,杯子,乃至咖啡壶。
整个周末,布雷斯都陪着伊芙复习功课,而德拉科则只出现了这一次,他来去匆匆,心事重重。伊芙努力对此视而不见,而阿斯托利亚的关切则溢于言表,不过她比伊芙更明白绅士的骄傲——即使天塌下来,也只愿一肩扛住,淑女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坐享其成就行了。
所以她们依旧穿着精致的夏袍,心安理得地留在红花七叶树下饮下午茶。当她们口中噙着牛轧糖的甜香,憧憬着考试结束后漫长而悠闲的暑假的时候,她们并不知道大乱在即,不可阻挡地裹挟了她们所有人,一起冲向了不可知的未来。
O。W。Ls。的最后一场考试时天文学考试,时间是午夜,伊芙正在天文塔上专心绘制划过猎户座星云的那颗彗星轨迹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嘈杂声从城堡中传来,其中夹杂着叫喊和咒语的呼啸声,正在考试的学生全都扭过头去,想要搞清楚这不同寻常的喧哗的来源。负责监考的麦迪伟教授不安地提醒道:“孩子们,彗星的尾巴就要扫过月亮了,如果你们不抓紧的话,就会失去绘制彗星轨迹的绝佳时机了。”
伊芙立刻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望远镜上,但是她认真勾画了还不到两分钟,一个尖锐得不容忽视的声音让所有的人丢下了手中的羽毛笔,就像有人放了一个烟花,转瞬间黑暗的夜空就被
一个奇怪而声音,就像一个烟花上天,转瞬间黑暗的夜空被绿莹莹的光给照亮了——一个绿得耀眼的骷髅悬挂在半空中,它离着天文塔如此之近,以至于伊芙感觉那骷髅嘴里吐出的蛇信都可以划过自己的头顶。一阵不受控制的惊叫随之响起,天文塔上顿时乱成一团,学生们挤来挤去,想要找个地方躲藏,望远镜噼里啪啦地摔碎在地上,阿斯托利亚被撞倒在墙角,手掌被地上的碎玻璃给划出了一条大口子。
就连见多识广的主考官也禁不住慌张起来:“梅林呀,黑魔标志!难道他们在这城堡中杀人了吗?孩子们,赶紧回到你们各自的塔楼里去。”伊芙扶起阿斯托利亚,随着人流跌跌撞撞地跑下天文塔。阿斯托利亚抽噎着小声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邓布利多为什么不保护我们?”伊芙默然不应,但是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五年级的学生中,以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人数最少,当他们就要逃进地窖的时候,冲在前面的莫恩先生大叫了一声:“斯内普教授!”伊芙有些惊喜地抬头张望,却只看到了黑袍一闪,斯内普连头都没回,就冲上了楼梯。
学生们争先恐后地挤进了地窖,伊芙被冲得踉跄了两下,她站在地窖门口犹豫了片刻,终于战胜了理智的规劝,尾随着斯内普的踪迹向楼上冲去。走廊和楼梯上到处都有巫师在打斗——教授们、考官们,还有傲罗们,在跟戴着食死徒面罩的黑衣人搏斗,充满死亡气息的魔咒乱飞,伊芙给自己施了忽略咒和铁甲咒,避开渔网般密集的魔咒和横冲直撞的食死徒,紧跟着斯内普往楼上跑,她的心越来越沉重。因为在路上她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麦格教授、卢平先生、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兄弟,还有扯下了食死徒面罩的芬里尔格雷伯克……她能猜得出来:食死徒已经向魔法界公开宣战了!
她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布雷斯和德拉科在哪里,她知道,他俩绝对不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公共休息室里等着有人去报告说这是虚惊一场,那么此刻斯内普的去向无疑值得参考。
不出所料,斯内普并不理睬正在殊死搏斗的两方,虽然这两个阵营里似乎都有他的同伴,并且都在向他呼唤帮助,但是他却只是闷着头向上冲,一直冲到了八楼,守着八楼楼梯口的食死徒正在跟进攻的城堡保卫者们打得难解难分,但是他们谁都没有试图阻拦斯内普,于是斯内普毫无阻碍地冲上了通往校长室的旋转楼梯。伊芙来不及犹豫,也紧随其后冲了上去,也许是她的忽略咒太高明,守着楼梯口的两个食死徒只觉得眼前人影晃了一下,他们正要转头去核实的时候,麦格教授一个四分五裂将走廊的穹顶击碎,把他俩压到了碎石瓦砾的下面。另外的食死徒迅速补充上来,战斗趋于白热化。
与楼梯下面的喧嚣相比,八楼安静得反常,斯内普教授已经失去了踪影,伊芙站在楼梯口犹豫了一下,往左是有求必应室,往右是校长室,她该往哪里走呢?
鬼使神差一般的,她向左转向着有求必应室走去,魔杖在她的手中攥出了汗,在拐角处,她敏锐地听到了脚步声,于是迅速躲到了走廊挑窗的帘幕后面,重重帘幕遮蔽了她的身体,却不能阻挡她的视线,因为她给帘幕施了透视咒,于是最惊心动魄的一幕呈现在她的眼前:许久不见的马尔福先生缓缓地走过走廊,脚步从容,神态笃定,铂金色的长发一丝不乱,他是从有求必应室里出来的!
伊芙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马尔福先生从她眼前不到一英尺的地方经过,马尔福先生的唇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残忍笑容,伊芙感到自己的心跳都为之停止。当脚步声渐行渐远,伊芙飞快地闪出身来,跑到有求必应室的大门处,她对着石墙轻轻吟诵道:
“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
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
所有失去的……”
这是梅林写在《失落的秘境》里的诗句,石墙上的黑镜子应声出现了,那个苍老的声音梦呓一般地念道:
“……所有失去的,
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但是他随即悲哀地叹道:“可是薇薇安,你为什么不肯归来?我要到哪里去寻找你呢?”他啰啰嗦嗦地只顾着自怨自艾,伊芙着急道:“大人,请告诉我,方才那个男人是从这里出去的吗?”
被从神游中惊醒的梅林生气地说道:“怎么又是你!不要来妨碍我想念薇薇安!哪个男人?今天从这个门口出去的人真是太多了!都是那个男孩领进来的!你是他的朋友,既然他不肯告诉我薇薇安在哪里,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别烦我了!”
“哪个男孩?回答我的问题,我会告诉你薇薇安的下落!”
但是黑镜子里的人脸似乎翻了个白眼:“我记不住凡人的名字,你们全都像蝼蚁一样短命,偏偏诡计多端,那个男孩也是这么骗我的……”他忽的抬手一挥,黑镜子啪的一声消失了,留下伊芙一个人面对着石墙发愣。
她的身后无声无息地闪出了布雷斯,他轻轻把手搭在伊芙的肩上,温和地说道:“亲爱的,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太危险了,我送你回去!”他的声音很平静,却有不容辩驳的力量,伊芙静静地听从了他,她的手就握在他的掌心里,她的头低一低就可以倚在他的胸前,然而她却感觉自己离他是如此的遥远。
116、牢不可破咒 。。。
布雷斯陪伴着伊芙回到地下室里的公共休息室;一进门;阿斯托利亚就扑过来紧紧地抱住她:“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伊芙,我们都要担心死了。”她充满希望地看向伊芙的身后;但是布雷斯把门关上了,朝她轻轻摇了摇头。于是阿斯托利亚终于忍住焦虑,没有询问德拉科的下落;其他的斯莱特林学生也默契地不去打听自己学院的院长和学生级长的下落。
大家都坐在公共休息室里;没有人想要回到寝室里去,因为在这深深的湖底,通过窗口不会看到那个恐怖的骷髅标志,那个令其他巫师恐惧的标志,其实也令斯莱特林们感到恐惧和厌恶。然而到了早晨,这些孩子还是不得不去面对现实——邓布利多校长死了,波特指控说是斯内普教授杀死了他;德拉科把食死徒带进了学校,并且跟着食死徒一起逃走了。
这些可怕的指控将斯莱特林打落到了深渊里,却无法辩驳,因为那个早晨,邓布利多的尸体就躺在塔楼底下,而斯内普和德拉科都消失了踪影。
没有谁下命令,但是所有的斯莱特林都没有参加第二天的葬礼,也许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对邓布利多还是怀有敬意的,但是他们明白自己出现在湖边的葬礼上,只会招来更多的恶意,斯莱特林们不为无益之事。所以在清晨的福克斯的哀歌声中,斯莱特林们静悄悄地离开了学校。
现在整个魔法界都笼罩在悲痛和恐惧之中,但是伊芙并不确切地知道,因为在贵族们当中,不论愿不愿意,都要对此表现出欢欣鼓舞——伏地魔宣称这是他复活以来听到的最令人振奋的消息,为此他要举行一场盛大隆重的宴会来进行庆祝,每个贵族家庭都要参加,伊芙也不敢置身其外了,因为现在伏地魔的势力大增,只要他愿意,他的手就会伸得很远,虽然祖母远在新西兰,但伊芙并不放心苏里岛的魔法防御屏障——那些经由邓布利多加固的魔咒,在邓布利多死后,也都随之失效了。
伏地魔想不想毁掉罗兰家族,取决于伊芙的态度。每一个家族都要表明态度,现在已经没有人敢于拒绝黑魔王的邀请了。
宴会在马尔福庄园举行,这个曾经华丽精致的府邸已经被糟蹋得面目全非——伏地魔所有的拥趸全都寄居于此,他们中的大部分从教养上来说,都是不符合马尔福夫人的审美标准的——不论家养小精灵们如何努力修复,湖边的黄水仙花田依旧被轰出了几个难看的大坑,那是莱斯特兰奇夫人实验最新的黑魔炸弹的副产品;错落有致地点缀在花园和庭院各处的珍贵雕像也被随意地推倒或是拖离了原来的位置;庄园中到处漫步的白孔雀被杀死了七七八八,很多是被食死徒们兴之所致挥出的魔咒击中的;大厅里的陈设倒还是那么金碧辉煌,但是游荡着那么多举止粗鲁、言语不雅的客人,让人无端生出痛惜之情。
当伊芙走下马车,环顾四周时,她情不自禁地同情起了马尔福夫人,虽说她就在不远处言笑晏晏地招呼来宾,但是伊芙能够感到她心中的不痛快——这些人正在毁掉她精心经营的家。相比较而言,站在她旁边的马尔福先生更加擅于掩饰自己的情绪,他跟每一个食死徒都能保持不错的关系,也许是因为男人比女人更加高瞻远瞩,同时对于家的概念,也没有女人那样的执念。他看来志得意满,伊芙猜想是他在霍格沃茨一役中的表现得到了伏地魔的赞许,说起来马尔福家的确是立了大功,不过这样一想,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德拉科,这时她才注意到站在父母身后的德拉科——他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