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丑也是驸马-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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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在了他的脸上。
“咳咳咳……”一只手挣扎着掏进衣襟,抖抖的甩出一块香帕擦了擦脸,只见他一甩飘柔的长发,迅速复活。
泪水涟涟的望向牢渊,“牢公子,你真的是活的牢公子么?是那个说此生断不会入秦央宫的牢公子?如果你是真的,那么我要说,我为你私奔失败而深感惋惜!”
“咳咳咳。”本宫迅速止住他的杞人忧天,十分无耻的睁眼说瞎话,“胡说什么呢你,牢公子不过是闷了,我们计划好一起出去散散步。只不过,咳咳,本宫先让他出去选址了。”
瓜子皮突然呛到了顾凌的气管里,他再度倒下了。
本宫没注意到听众的消失,继续说的顺畅。
“再说了,牢公子说的秦央宫可是原来的秦央宫。秦央宫自从没了殿牌,早就不叫秦央宫了。”
顾凌抖抖的从窗边爬起,使劲儿咯着喉咙。牢渊一脸莫名的看向我。
我被群众激情的呼应所感染,顿时精神一个振奋。
“叫——渊央秦牢宫。名在前,姓为后,颇有西洋风韵。姓名如此穿插,名中既暗含风水中男左女右,以及结构上二人携手依偎永不分开之意,姓氏中又暗含我大空朝女子在右为尊,同时又有谐音‘鸳鸯勤劳,子孙昌盛’之意。意象中不忘意境,对仗工整,寓理于情。既描写了女子对心上人的绵绵情意,又表达出女子对忠贞不渝的爱情的无限向往。情感真挚动人,可见一斑……”
顾凌:“……”
牢渊:转身就走。
本宫:“诶诶诶。我还没说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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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天高物燥……小心郡主。
顾凌的忧患意识显然不高……
“小顾,和你讨论一个深刻的问题。”
两个熊猫眼,本宫顿时吓得退后三尺。
本宫顿时反思自己虐待儿童的种种恶行,于是仁慈道,“小顾,我准你可以继续趴桌子睡,睡觉闲暇之余听一下我的问题。”
顾凌显然还没有练得如此高深的陪夜技术,顿时,两个黑眼圈更是加深了。
本宫也也好不到哪去,紧随着他的脚步,进入黑眼圈的一级状态。
“大空婚姻法如何?”
顾凌强打起精神,从身后的层层书架上随意一抽。
“天地絪缊,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女子为尊,庶人一夫,年十七以上无子者,许婚一侍……”
“翻译。”
“阴阳未分,混沌未开,万物酝酿。新旧交替,男女结合,孩子出生……”
“停!重点!”
“重点……重点……”顾凌抓抓乍时纠结的根根而立的头发,“重点就是我朝实行一女一夫制,除非年十七还没孩子,再不生大好年华就蹉跎了,不利于传宗接代,于是我朝本着以人为本的原则准许增加配额,准许婚一夫一男侍……”
“停!”本宫眼珠子差点没惊讶的掉下来,“再说一遍!”
“我朝实行一女一夫制……”
“好了!不用说了!”本宫匆匆打断,喃喃自语,“这不科学!”
顾凌正在摇头晃脑的时睡时醒,脑袋瓜子此时正好在书简上重重一磕,突然清醒,于是便很好学的问了一句。
“郡……郡主,为什么不科学?”
本宫抓抓头,咬牙道,“我本以为是一女多夫的……”
顾凌嘟囔了一句,“若是一女多夫,郡主就不会有如此响亮的荒淫名号了。”
本宫一拍桌子,醍醐灌顶。
顾凌继续自言自语。
“不过,女皇陛下正致力变革,朝着一女多夫的目标不断奋进,虽然民间反响是如此巨大。陛下深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于是便将变革首先从王女贵族中做起,陛下曾说,秦央宫那些寻短见的面首是变革中不可避免的流血牺牲……”
本宫长叹一声,“各朝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但凡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朝不昌矣。有之,请自本宫始!”
顾凌怆然涕下,“郡主走好……”
本宫一拍桌子迅速打住。
“那先有一则案例,请你在三十秒内迅速分析,之后给你三分钟内作答。”
本宫把白日里姜弥和牢渊的事情草草说了一遍,顾凌很不容易的费力睁眼听着。
“很正常。姜姑娘看起来挺老练,脱离祖籍,年至十七无人主婚,十七未婚无子虽情况较为特殊,但符合当朝律法。一夫一侍她完全符合。”
“哼,难怪他那般淡定。”本宫狠狠的扳着指头,“那你说说,本宫淫|荡之名又从何而来?”
“调戏三百六十五名……良家俊男外带一名……良家丑男,使他们身败名裂,有名无分。沉迷情|色,玩弄男宠,朝三暮四……”
“……我怎么记得没这么严重。”
“时代在进步,情报在更新……”
本宫有些郁闷,“你有最新数据?”
“最新数据显示,民间投票男子一生中最耻辱之事中,入秦央宫的得票远远超过流落风尘稳居榜首……”
☆、失眠之夜
这数据崭新的令本宫汗颜,本宫深受打击,差点一蹶不起。
最后,本宫化成一只爬虫,慢慢从顾凌房里爬出来,触角上下动了动,转了转眼睛爬到墙角。头成四十五度角望天。
月亮弯成一个可笑的形状,让我想到一个优美的病句:吹不散的眉弯。
掐指一算,牢渊应是进入深睡阶段。本宫化为原形,蹑手蹑脚的向他厢房摸去。
抖抖的爬上窗台,抖抖的拿出药瓶,再抖抖的找到昨晚在窗户纸上捅破的洞,药粉往竹筒里一装,本宫一鼓作气,鼓起腮帮子就开始吹。
正吹得欢唱无比,突然感觉肩膀上有人拍了一下。
本宫十分礼貌的回头,“请稍等,我正在忙。”
转过头继续猛吹。
那人似是被我如此的敬业所折服,一时停了动作,静静的站在我身后。
感觉吹得嘴唇都麻了,地上已横七竖八倒着六个迷药的空瓶,本宫终于满意点点头,大功告成。
根据物理学上高浓度向低浓度气体扩散的原理,本宫被从窗洞里溢出来的少许粉末呛得咳了咳。
拍了拍手,有些惴惴的瞄了一眼窗洞。貌似仿佛好像……牢渊房里空气中的粉尘数值已经超标……
“会不会得尘肺啊。”无意识的嘟囔出声。
却没想到得到了一个很积极的回答……
“你说呢?”
这声音如此耳熟,本宫顿时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上了发条一般慢慢转过身子。
“嘿嘿嘿,牢公子,晚上好。”
“……”
不待他再有任何反应,本宫已然从起跑线开始运力爆发。
向左冲,被拦下。向右冲,被拦下。向前冲……
鼻尖在离某人胸口三寸时堪堪停住。
本宫清了清嗓子,迅速后退几步。
做人,最要紧的就是形象。
“牢公子何时有如此兴致,深更半夜在院子里散步?”
上演悲剧的月光打亮在他的身上,他似笑非笑。
“深更半夜,郡主又何时有如此兴致,如此的……照顾牢某?”
本宫脸皮三尺不动声色。
“自是……担忧牢公子白日思虑过深,吃不好,睡不好。特地送上安眠良药以表心意。送五赠
一,不要钱。友情提示:药已过期,请放心使用。”
他身影微微晃了晃,抚额咬牙道,“六……瓶?”
本宫继续不动声色。
“恭喜你,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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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习习,月影成双,花前月下,好不惬意。
只是……
画面中唯一不和谐的一点,就是某人的老僧入定状。
背景是不住从牢公子厢房内落荒逃出的各种老鼠、夜虫,面前是心上人一夜之间的带发出家,本宫顾影自怜,好不心伤。
“牢公子。”某女终于老天开眼有了一丝愧疚,“你是如何逃过此劫的?”
他慢慢抬起眼皮瞥了我一眼。
“牢某并未入睡。”
“你你你——竟然没睡?”本宫大吃一惊,继而很快自我感觉良好的娇羞起来,他不会是……想本宫想的睡不着觉了吧?
却听他淡淡道,“郡主如昨夜这般连施此策,可是明日还要独自前往金銮殿见女皇陛下?”
本宫一耷拉脑袋,默认了。
“为何要独自一人,为何不让牢某前去?”
“……怕姜弥拉你私奔。”
他身子抖了一下。
我一脸无害的望着他。
他顿了顿,终于咬牙道,“姜弥只是牢某的表妹。牢某唯一的希望就是她平安出宫。”
“……那你呢?”
“只要弥儿平安出宫,牢某任凭处置。”
“以你的禁锢来换她的自由?”
他没有说话,眸中闪烁不定。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良久,只听他低声道,“郡主,其实不必为牢某,尽力这么多。”
我望着宫中长廊上一只反复徘徊的飞蛾。
“没有亮,它彷徨。亮乍现,它穷尽力量,罔顾此生。”
有短暂的沉默,他轻轻开口,“那它,悔也不悔?”
我轻轻一笑,“不悔。”
“……为什么?”
我抬起头在黑暗里直视着他的眼睛。
“因为,这是它的追求。”
不知是不是因为黑夜或者是困意的缘故,我突然有一种错觉,他的视线,似乎突然有刹那间变得柔和。
然而待我去仔细分辨时,一切又仿佛如初。
仿佛刚才,只不过是黄粱一梦。
我费力揉了揉眼,又再度揉了揉。最后有些呆傻的望着他,“你……不再反对我迷晕你,不让你上金銮殿了?”
在黑暗中,他似乎笑了一笑。
“我相信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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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渊的话就是十汤大补丸,本宫迅速精值全满,在金鸡打鸣之前就义无返顾的走向了金銮殿。
哼着小曲,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宫中小径中。
一个时辰过去了,半天过去了……
日影西斜,天边出现几颗疏星。
牢渊放下茶盏,杯底在触及案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黄昏的静谧。顾凌身子终于成功从案上歪倒了地上,张着大嘴开始打起了呼噜。一只黑色不明飞行物在他嘴边盘旋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一个俯冲,以标准的跳水姿势跳到了他的嘴里。
背景中和谐的鼾声陡然终止。顾凌的眉毛皱了一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