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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重生之童养媳 作者:明夏轻歌-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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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寄想了想,林子钦可一直在京郊驻军里稳打稳扎步步升迁呢。岚王也早有准备了。而且这是世人都知道的,搞不好就是个吸引人眼球的。

    她顿时苦了脸,魏楹这个位置实在是,这替皇帝看皇城的门户不轻松啊,算是两边必争的人。

    “你要站队了么?”沈寄的话里带着颤音。

    魏楹脸上也是一脸的作难,“上次单独去见皇上,就发现他精气神比起去扬州的时候又差了许多。这一次昏厥无论真假,都只说明他的身体真的是不行了,哪怕玉嫔怀了龙种。我只希望,他能尽早给臣子、给天下一个准信儿。不是非得等到最后一刻,到了那个时候,可就是成者王侯败者寇了。”到时候一个不好被人翻盘,他本是忠实执行遗诏的,却可能被定为『乱』臣贼子。他一个人死了不打紧,沈寄她们娘三,日子可就苦了。

    小书房外头,小芝麻和小包子正在戏耍,时不时有隐约的笑声传进来。''

    “到底为什么不把太子人选尽早定下来啊,再像那天晚上来一次,如果……”醒不过来,那可就天下大『乱』了。

    “人选肯定已经定下来了,就算之前没有,那天醒过来必定也定了。i^”不管那天是真是假,肯定都定了。是真的,那就到了非定不可的时候了。是假的,那天的暗『潮』汹涌,甚至禁军、京郊驻军私底下的一些动向,也足以让皇帝做出决断了。

    “那为什么不公布出来?”

    “皇上也想要个善终啊。先太子刚故去的时候,是个立储的好时机。可先太子在时,皇上和天下人的眼中都只有先太子。剩下几位到底谁是能接下这个江山的,皇上自己也不能立时就下决断。可错过了那个时机,后来要再立就有些难了。因为安王和岚王一直是齐头并进的。这一拖便到了如今不能再拖的时刻。”

    沈寄心头叹息,她可不想为这桩事陪葬。

    “咱们把小芝麻和小包子送走吧。”

    魏楹看她一眼,这是有些『乱』了方寸了。

    “如你所言,不管送到哪里他们也是我的儿女。我得了罪过,他们就是罪人之后,跑不掉。而且如你所言,带在身边还放心些。送走,谁知会不会半路被掳走做人质。你也别太焦虑,皇上必定会做出安排。他也需要遗诏被执行,要为后继之君扫平道路。我估着,要不了多久,我和另外一些在要紧位置上的人就会得到消息。不然,也不必特地的把我们放在现在的位置上。到时候听命行事吧。”

    沈寄明白,魏楹对皇帝虽然不是十年前那种近乎盲目的崇拜,但他绝没有要做『乱』臣贼子的心。所以,不管太子是定安王还是岚王,他都会奉召。这想必也是皇帝让他做这个京兆尹的原因。他说的另外一些在要紧位置上的人必定也都是如此。而且,这些人是中立的,再加上成为太子的那位王爷原本的人马,这事儿应该不会有变数才是。而魏楹到时候,跑不掉一个拥立之功。想到这里,升级的心安定了许多。皇帝一辈子行事,除了没能尽早立下太子。其他事儿还是都挺靠谱的。这辈子最后一件大事,应该也会漂漂亮亮的办了才是。

    没两日,宫里的小太监出来传旨,说是皇帝和玉嫔要听《十二金钗曲》。沈寄眉峰一挑,难道竟是要借她的窅然楼传递消息不成?

    这会儿来不及多想,也不能多做什么。魏楹还在衙门没回来,沈寄直接让人去找了大掌柜派了个管事把窅然楼弹奏十二金钗曲的乐师团队领来,她一句话没有多说就让他们跟着小太监进宫了。

    人有些多,因为沈寄一直是准备了备用的,这次也一起进宫去,得防着有乐师到了御前掉链子,太过紧张弹奏不出来。为了这个,她还准备了两三个万金油一样,吹拉弹唱都来的乐师。这样不管哪个掉链子,都不会出状况。

    这事儿肯定会让窅然楼名声大振,就像当年皇帝听了曲子窅然楼的生意就做起来了一样。可这事儿后头有风险啊。难道皇帝这是在跟她收扬州时的广告费?至于么,那些赚来的银子她都捐到慈心会了。

    沈寄在府里坐立难安,应该不会吧。找那些人传消息那也不保险啊。谁知道里头的人就一定忠肝义胆啊。她虽然是老板,可不敢打这个包票。那就是,拿窅然楼的乐师要混淆视听。或者,就真的只是想和玉嫔回味一些当初扬州府的甜蜜时光?再不然就是曹翁亲自写的那些浓缩人生精华的词儿,皇帝想再听听?那让宫廷乐师演奏不就是了。

    就在这时候,阿玲进府来了。

    “让她进来吧。”

    阿玲进来行了礼就说道:“『奶』『奶』,我在京城看见漕帮马帮主了。”

    “你别是看走眼了吧?”

    “不会,我还看到汪夫人了。”

    那就没错了!马帮主是岚王的人,他来这儿肯定不单纯。

    沈寄挥挥手,“当不知道好了。”

    “是。”''

    因为沈寄遣人去告诉管孟说家里有事,魏楹申时便准时下衙了,“什么事?”

    沈寄便把皇帝宣了窅然楼乐师进宫的事说了,然后把自己的种种猜想也说了。

    魏楹失笑,“你想太多了,草木皆兵。”顿了一下凑近她耳朵道:“储位已定。”

    “谁?”

    魏楹拉过沈寄的手,在她掌心写了个七。

    “果真是他!”

    “可不是!”担心了多年的事终于要成真了。不过,这一回,他通过十年不懈的努力跻身为最早知道消息的一批人,这批人一共八个,如今都在京城最要紧的位置上,都是皇帝留给新君的栋梁,老中青都有。知道此事之后,便都在一条船上了,颇有了些战友的意味。那么将来,岚王顺利登基,他们便都是有功之臣。只要他尽了本分,岚王将来也不好动他的妻子吧。否则,也太过让人寒心。

    “会提前公布么?”

    魏楹摇了摇头,得防着安王提前动手,而且皇帝想留他一条命。

    “那天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沈寄把马帮主进京的事说了。

    “他们是之前进京给岚王送银子的,不但漕帮,阮家也来了人。岚王本来也做了很多准备,现在有了名正言顺,事情就更好办了。”于魏楹的私心而言,他不希望岚王是太子。因为怕他将来君夺臣妻。可要是出与公心,岚王的才具是足以接下江山的。而且,说得不好听一些,安王其实已『露』败象。就算被定为太子,怕是也要被岚王翻盘。如今,其实是一个大部分人都乐见的局面。

    “这也就是说,皇上时日无多了?”

    魏楹沉重的点了点头。就算今时今日,他对皇帝不再是盲目的崇拜,但毕竟是这个人殿试时爱他的才,钦点了他的探花。然后一路打磨他,想让他将来一二十年能够有机会成为一代名臣。这是君王,也是他的伯乐。如今,这个人就要去了。他心头也不是不伤感的。

    “我会少出门,在家看好孩子。你就放心吧!”

    魏楹抹了一把脸,“这个家有你,我一向是放心的。”

    半个月后,玉嫔腹中胎儿才五个月的时候,街上戒严了。而魏楹没有回家,也一直没有送消息回家。沈寄明白,是皇帝的大限到了。

    她立即把洪总管以及各处管事召集起来,命令他们严守岗位,然后紧闭大门。至于宝月斋和窅然楼,她老早就传了话过去,一旦街上出现异常,立即关闭店门。然后依然由老赵头带人守着内宅,各处当值的人如常做事,不当值不得『乱』走动。如今能做的,只有等待。

    吃过晚饭的小芝麻和小包子都被带到上房,听沈寄讲故事。

    小包子『摸』『摸』脑袋,“娘,爹呢?”

    “爹衙门里有事。”

    “哦。”

    小包子要听《三个和尚没水吃》,小芝麻想听《劈山救母》。

    “都讲,一个一个的来。”

    小芝麻奇怪的看母亲一样,往常都是挑一个讲的。因为讲完了一个也差不多到睡觉的时候了。

    结果这晚上,讲了《三个和尚没水吃》,又讲《劈山救母》,讲完了小包子睡着了,小芝麻还没有困,沈寄又讲了《哪咤闹海》。

    只是还没有讲完,就听到沉闷而厚重悠长的大钟的声音。因为宅子离皇城近,声音很大。

    小芝麻捂着耳朵问:“娘,怎么回事?”

    沈寄坐到床边,因为小包子被钟声惊醒了,懵懵懂懂的坐起了身。沈寄把他的双耳捂着,“没事儿,别怕。”心头却在默数着钟声响起的次数。

    一共九声,没错了!

    沈寄告诉小芝麻,“丧钟九响,皇上驾崩了——”

    她让『乳』母和采蓝安抚姐弟俩,立时叫来了洪总管。

    “把所有的红灯笼取下来,即刻换上白灯笼。还有府里上下人等的丧服,宝月斋之前有送过布料来的。还有,留意着外头的消息。”这个时候的消息,不用说,自然是新君即位的消息了。

    “是,『奶』『奶』放心,小的这就去办。”

    洪总管办事效率很高,沈寄和两个孩子的丧服很快裁出来,而挽翠等人的是直接送的布。那么多人,针线房忙不过来,丫鬟妈妈媳『妇』婆子的都得自己动手。

    沈寄安顿儿女睡下,焦急的等着消息。外头街道戒严,城门紧闭,没有兵马入城。可确切消息没传出来,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终于,洪总管进来说道:“『奶』『奶』,岚王,不,现在是新皇上了,灵前即位。消息都传开了!”

    沈寄心神放松,还好,平稳过渡,没有流血事件!

    嗣后,哀诏下达,以日代月,国丧期为二十七日,二十七日后除服。礼乐,嫁娶,宴客,官停百日,军民一月。而沈寄作为外命『妇』,四品诰命夫人,需每日到宫中指定地方哭丧。魏楹自然也要参与哭丧,不过这二十七日不必上朝。但皇帝每日要抽出一到两个时辰处理政务。他这个京兆尹也是一样。

    魏楹快凌晨才回家,他没有细讲经过,不过看起来并不轻松。略休息了一下,他和沈寄便要一同进宫。照样是请了王氏来家照应。魏柏的官职太低,他和王氏都不必参与集体哭丧。

    小包拉扯着身上的丧服叫沈寄:“娘”

    “大家都要穿的,小包子也不能例外。穿足二十七天才能够脱。你看,信哥也穿了,姐姐也穿了。”

    小芝麻看着满院子白晃晃的,似懂非懂。

    沈寄递了一张小手绢给她,“一会儿钟声响了,你们在家也要举哀。万一哭不出来,就拿这个挨一下眼睛。”一边说一边看了采蓝一样,采蓝忙点头,“奴婢明白的。”这种事自然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就是小包子和信哥,回头也不能让他们『露』出笑容来,也要跟着哭。不然谁知道会传出些什么话来。

    这样的手绢沈寄给自己也准备了,给魏楹也预备了。不过看起来他不需要,因为现在他的眼眶就是红红的。看来先帝临走,少不了和他们这些股肱以及看好的未来的重臣有过一些推心置腹的勉励。

    “时辰差不多了,走吧。”

    上了马车,魏楹小声道:“小寄,外命『妇』哭丧同内命『妇』不在一处。万一贵妃,哦,不,太后要召你去,记得把消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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