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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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这么问灭水也似相当不解,满脸疑惑的碎碎念道,“手札上却是记载了数千种奇毒,却只说了症状和解法并未提及配方,九毒医仙所创之毒,除了我师尊这般毒中圣手别人想要模仿复制那是难如登天,更遑论手札已然遗失百年,左相夫人生养闺中,乃大家闺秀,怎么会有此等奇毒?”
“你说,你师尊能够模仿复制?”
点点头,灭水相当自豪地道,“却是不假,天下奇毒我师尊只需察其颜色,闻其气味便能模仿复制。乃当之无愧的用毒第一人。”
思索片刻,我迟疑的问道,“你师尊可有……”
话还没说完,灭水便了然的看我一眼,摇摇头,“师尊生平并未见过此毒,无从复制。如今看来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
“左相夫人所用之毒怕是鸢红亲手所配,以秘法保存,数百年药性不失。若真是如此,左相夫人定不简单。”
我隐约察觉到若是继续追究下去便如滚雪团一般,秘密终将被尽数揭开,左相府,白二夫人,沐城凤家,或者还有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轩辕彻,如今看来,漂亮娘的死,墨卿的中毒越发不单纯。既已入局,我便陪他们走上一遭。
运可改,命不可改,众多的言情小说告诉我们,穿越女不可能是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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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地
正文 福地
苍弥雪山在幻雪的最北端,从伊里其山脉过去,以马代步大约需要五天时间,第二天的时候,我们到了进入幻雪的第一座城池……大布苏。
我并不赞成留宿,只一个劲催促着归弦上路,归弦只做了一件事便彻底堵了我的嘴,他一伸手取下挂在马鞍上装食物的布袋子,不至于空空如也,轻飘飘的一点食物根本无法支撑我们到下一座城池。并不是灭水准备得少了,怪只怪天寒地冻,我这一吃就停不住嘴。自己干出的事自然怨不得别人,终于我不再固执己见,相当听话的窝在归弦怀里进了大布苏城。
到大布苏的时候是白天,离天黑还早,我催促着归弦早些买好食物上路,归弦扯着嘴角嘿嘿一笑,直接把我丢去了客栈,自己拉着灭水出了门。
心里不服气,他们前脚一走我后脚也跟了出去,归弦却似我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悠闲无比的靠在客栈大门口阴测测的看着我,心里一虚,我讨好的笑笑,装模作样的跑去柜台点了几份吃食,末了又屁颠屁颠的上了楼。
我心里那叫一个哀怨,丫的自从遇上这厮,阴斗阳斗明斗暗斗我就没赢过一次,唯一占得上风的那次还是豁出一张老脸出卖色相换来的,我便似那黄鼠狼叼在嘴里的肥母鸡,乖乖听话才是真。
断了跟踪他们的念头,食物当前,我心里一发狠狂扫千军,饱餐一顿之后摸着肚子躺上床睡了,虽说一路上有灭水归弦看顾,不算辛苦,可怎么说我也是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风餐露宿这么久,困顿是必然的,便如此刻,刚一躺上床我就睡过去了。
赶了太久的路,一沾上高床软枕我哪里醒得过来,捂着暖暖的被子,再度醒来窗外黑漆漆一片,却是夜了。换了衣服出得门去,却见灭水归弦潇洒异常的在楼下大堂之中把酒言欢,同行数日也不见这两人说过几句话,今日却是奇了怪了。
都说入乡随俗,却是不假,灭水归弦一类公子之流,到了大布苏也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那豪迈模样当真像极了穿着兽皮大衣骨骼健硕的本地人。心里一动,我也不再计较赶路的问题,三两下下得楼去,凑到桌边。
我下去的时候桌上已然搁了一个空坛子,看着两人一口一碗喝酒如灌水的模样,我摸摸心脏心疼无比的问了一个相当煞风景的问题,“酒水免费?”
标准的现代用语一出口,两人皆是齐刷刷的茫茫然看着我,异口同声的重复道,“酒水免费?”
我问得相当小声,两人一重复那就大声了,来不及解释酒水免费的问题,嗖的一下从角落窜出一绯衣女子,我愕然的看着她激动异常的冲到我面前,一声大吼,“天王盖地虎!”
我那叫一个激动,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以为与现代全然断了联系,却不料这么多年之后在这冰雪之国遇上了穿越女。我当即一拍桌子大声应道,“宝塔镇河妖!”
女子还不放心继续问道,“现任美国总统是谁?”
我相当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一仰头回到道,“布什。”
穿越必备接头用语在这里华丽丽的派上了用场,幻雪国大布苏城里某客栈之内上演了一出狗血的异世认亲戏码,便见初次见面的两女子激动异常的抱在一起,嘴里还异口同声的吼道,“老乡啊!”
平日里除了凑热闹时的积极主动,对待旁人我皆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见我这般灭水归弦也是相当愕然,这里交通虽然不便,行走各国遇上同乡的概率却是很高的,两人全然不能理解奈何我会如此激动,当然,我那时也顾不上他们。
拥抱完了之后,该女严肃异常的看着我指正道,“你丫的过来多久了?小布什早八辈子就下台了,现任的是奥巴马。”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道,“过来那会儿还没换届来着,不是说看好希拉里么?”
激动完了我才发现女子并非一个人,自角落里走出一清隽男子,不似倾城的绝美、沉渊的温润和浮云的包容,那是一身青衣所不能掩的尊贵与超然。
不同于归弦与灭水见了鬼般的愕然,男子相当淡定,走到绯衣女子身旁温声唤到,“瑶儿。”
女子一转身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她说,“君禹哥哥,我找到她了。”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暧昧,归弦当即皱起了眉,张了嘴便想说些什么,我朝着他安抚的笑笑侧过头对着女子问道,“他知晓?”
女子递了个放心的眼神过来,只道,“君禹哥哥是祭司,自然知晓。”
“祭司么?”我了然的笑笑,大方的招呼道,“小女子凤吟,祭司大人有礼了。”我这半土半洋的模样女子当即笑了出来,清清喉咙,她学着我的模样装腔作势道,“小女子雪君瑶,家兄雪君禹,见过姑娘。”话刚一说完她自己就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待缓过气来,复又相当随意的摆摆手,道,“君禹哥哥看着严肃超然,其实是很温柔的人,自己人不必如此。”
话没说两句便成了自己人,归弦灭水相当不解,虽是如此两人还是一敛之前的豪放模样,回复到一副翩翩佳公子的状态,果然,有比较才有鉴别,自诩天之骄子人中龙凤的两人哪里肯屈于人后。如此三个人中龙凤放在一起我华丽丽的想到了开屏的孔雀。
无视两人心中那点花花肠子,我指着二人端庄无比的介绍到,“灭水,归弦。”
女子注意力全然放到了我身上,星星眼盯着我笑得那叫一个娇俏,“先过来的是姐姐,可要照顾君瑶。”
白了她一眼,我阴测测的说,“瑶儿妹子还需要姐姐我照看?幻雪国内雪姓的可不多。”我完全了解她的心思,这些二手亲人哪里比得上同为穿越女那不为人知的深厚情谊。
她回了我天真一笑,状似无所知的问道,“君瑶是不是记错了?玄月有女,狂妄无比,傲娇异常,似乎也唤凤吟,还是这名字太过普通,‘撞衫’了?”
她坦承,我自也回以坦承,“原来已经这般出名了么?”相当无辜的瘪瘪嘴,我看着雪君瑶认真无比的问道,“这算名扬四国,还是臭名远播?”
“君瑶想要这般出名还不得,吟儿可是欠揍了?”
…………
我第一次如此感激归弦不顾我的反对在此留了一夜,大布苏城果然是个福地。那一夜我与雪君瑶同床共枕秉烛夜谈,从贝克汉姆说到布拉德皮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电灯电视的时代,一别十余年,当年的八卦我竟也还记得。
我第一次如此深刻觉得,女人之间爆发出来的友谊绝对是男女情爱所不能及的,这就是传说中的闺蜜。
雪君瑶告诉我她是海难过来的,一零年初在海南岛上出的事,如今已然三年。听她这么说我那叫一个诧异,我零八年过来,已然十余年,这异世计时方法看似与从前无异,还是有时差存在么,当然此时差非彼时差,却不知那边一分钟当这边几分钟了。
却如我所料,雪君瑶、雪君禹皆是出自幻雪皇族,雪君禹是幻雪四皇子,天命祭司。
君瑶与君禹乃一母同胞,皆是大妃牧苏氏所生,三年前君瑶身中奇毒香消玉殒,君禹用了上古秘法招魂摄魄将其唤回,人是醒了,回来的却是异世的灵魂。君禹知晓各种内幕却只字不言以亲妹之礼待之。
说到身中奇毒我身上一激灵,当即想起了墨卿,凝眉问道,“可知所中何毒?”
雪君瑶摇摇头道,“不知,说是身子一天比一天衰弱,太医诊断说是心中郁结不得解,雪君瑶皇女出生,不参政治,衣食无忧怎会心中郁结?君禹哥哥心中怀疑卜了一卦,竟是中毒。”
心中郁结……郁郁而终……
看着我满脸怔忡雪君瑶伸手在我面前晃了几下,“怎么?”
“你说心有郁结不得解?”我再一次求证道。
雪君瑶无比确信的点点头,“却是如此,我虽未亲身经历,穿越过来慢慢也承袭了雪君瑶的记忆,天之骄女,什么心有郁结,全是狗屁,唯一的皆是便如君禹哥哥所说,却是中毒了。”
“可知是何毒何人所为?”
轻叹一口气,她摇摇头道,“不知。”
听她这么说我满脸期冀被失望之色取代,雪君瑶相当费解的问道,“怎么?”
“我的娘亲,我是说现世的娘亲,便是在七年期郁郁而终,对此我一直有所疑虑,听君瑶此言,心中更难平静。”
“可有怀疑的人么?”
“白梦蝶。”
雪君瑶并非玄月之人自然不知白梦蝶是谁,见她一副茫茫然的模样我出声解释道,“左相府二夫人,一年前扶正了,换句话说,我后娘。”
“可有证据?”
无奈的摇摇头,我满脸失落的道,“我哥哥两个月前便是被她所害,如今身中奇毒昏迷不醒,请来了明月公子才保住了半条命,此番前来幻雪,便是为哥哥寻药而来。”
从漂亮娘的郁郁而终道墨卿的身中奇毒,白梦蝶都脱不了干系,漂亮娘中毒只说若是成立白梦蝶与幻雪皇族中某人怕也是交情匪浅,或者说是左相府与幻雪皇族交情匪浅。和雪君瑶交换了一个眼神,她该也想到了这一点,郁郁而终,绝对是障眼法,相当好的说辞。
思索片刻,我压低声音问道,“不知君瑶那边是何人诊断?”
“自是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