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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万千宠爱-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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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朕不会逾了祖制。你的常服后冠的珍珠,朕已经选好了,”东聿衡亲她一口,从袖中拿出两卷文策来,“这是孝静皇后的冠服典制文书,朕一会与你研究研究,看看作甚变动。”

“皇后的冠服不是一样的么?”

“你是你,她是她,为甚要一样?”东聿衡挑了挑眉。

沈宁打开看了看,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繁体字与数字就犯了愁,“这些也是要咱们自己改动的么?”

“唉,你怎地连这事儿也偷懒,罢了,放着一会朕来看。”

沈宁靠在他身边,似笑非笑地道:“聿衡,我怎么觉着,你好似比我更注重这些,你是不是很高兴啊?”

东聿衡闻言,清了清嗓子,“这哪里是高兴不高兴?朕摊上你这不管事的,也惟有抽空儿多操些心。”

沈宁其实戳中了他的心思,却也不全然正确。他不是很高兴,他是极为高兴。

当一切尘埃落定,他也终能细细品味沈宁终成为他的皇后的欢喜。费心思操持着这些事儿,他不仅不觉得累,反而自心底油生出一股成就感来,这种喜悦甚至不亚于攻克城池的振奋。

“你不怎么高兴啊?我可是高兴得快死掉了。”沈宁揽住他的脖子,蹭蹭他新生的胡渣,“为了让那天顺顺利利的,我已开始背诵立后的行程了。”

“傻子。”东聿衡笑着捏捏她的脸颊。

来年立春过后,宝睿皇贵妃册封为后,后世所称“睿贤皇后”。

第141章4。20

封后大典过后,东聿衡又下旨册立大皇子东明奕为皇太子,支持大皇子的各族各人还不及欣喜,又听得一道圣旨,让皇太子待虞祭过后,即刻去往南疆。

这才立了又形同流放,究竟皇帝陛下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果真是君心难测。大臣为揣测帝心,一时又犯了愁。

新上任的皇后沈宁此时也颇为为难。

她的面前站着两个水灵灵娇滴滴的美人儿,二八年华,国色丽姿,丰胸翘臀,一看就知是某皇帝之前的喜好……不过大抵也是天下大多数男人共同的喜好。

她为难的并非皇帝陛下要喜新厌旧纳此二人为妃,而是皇帝要让她将这二人送去给东明奕,充实太子后院。

看似好似老子关心儿子是否“幸福”美满,可为何总觉着有些雪上加霜之嫌?并且这两位还不知是否真如外表看上去无害……

“娘娘,陛下交待了,这文书已写好,您只管盖上宝印,将懿旨与二位姑娘送去太子府便成。”

那他为甚不自己盖个玺就罢了,还要大费周章送到她这儿来绕个弯儿,会不会太狠了些……沈宁垂首抚着膝上的金绣凤羽,沉吟片刻才盖了印。

夜里皇帝回来,沈宁服侍着他更衣,说起这茬,“大、太子才觉丧母,你便这般待他,他也委屈了些。”

“朕不给他委屈,谁给他委屈?”皇帝原以为沈宁会借故拒绝拟旨,不料她一声不吭便照做了,心中颇为满意,因此她谈及太子也不觉不悦。

“这样真的好么?他会不会对你这父皇心生间隙?”

“朕以往就是让皇子们过得太过平顺,也是不想让他们与朕儿时一般,但如今这一个两人都不尽如人意,也该让他们吃吃苦头。”

“你总不能故意送去两个美人,是让他觉也不能好好睡罢?”这是宫中送去的妾室,名义上是让她们代替太子妃陪他去南疆的。东明奕不仅不能冷落,反而还得好好供着,时不时地见一见。这么一来,连梦话都得斟酌着说。万一真心喜欢上哪一个……

“既是心中有鬼,为何还妄想随时随地一夜好眠?”

她也着实不知如何是对,如何是错了。帝王家的父子,便让他们自己去解决这难题罢。

沈宁为他披了外裳,突如其来地抱了抱他,而后又跟没事人一般叫人摆膳。

她通常有些意外之举,总是能让东聿衡心情愉悦。

“朕原以为你并不赞同。”

沈宁闻言,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我当然不赞同,无论哪一面儿我都不赞同,可是我是你的皇后,你决意要做的事,我不是只能支持你么?”她相信他做的事定有他的道理,

东聿衡开怀而笑,上前搂着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晚膳过后,东聿衡要去工房,决意先劳作一会,再回来看奏折,沈宁却拉住他,“我有一件事儿想跟你商量商量。”

“说罢。”

“我这新后上任,也该有所作为。我想着提一提后宫的位份。”

东聿衡挑了挑眉,觉得很是稀奇,“怎么个提法?”

“我想着,将淑妃和德妃提为贵妃,安嫔提为贤妃。”

这些都是生下或教养皇子皇女的,“为何没有云妃?”

“她是三皇子的母亲,这时候提了她总觉不妥。等三皇子长大,封了亲王再提她的位份罢。”

东聿衡勾了勾唇,“你这皇后还总算有点模样了。你是后宫之主,这些就依了你的意思。至于云妃……”他顿了顿,继而说道,“朕总觉着裴侧妃一事与她脱不了干系,不提她也正好。”

“她也有那种心思?”沈宁皱眉。

东聿衡心道,但凡有皇子的妃嫔谁会没这心思?“朕也只是猜测,你平时多注意着点儿。”

“我知道了。”

“那末其他人,你又打算怎么着?”

沈宁闻言,抬眼颇为古怪地笑了笑,才缓缓说道:“我想着……把没生皇嗣的嫔妃与秀女,连同这批到年纪的宫女,一齐送出宫去。”

室内诡异地安静片刻。

“总也忍不住了是么,醋坛子!”东聿衡好气又好笑地用力捏捏她的俏鼻。

“是呀是呀!”沈宁被捏着鼻子,细声细气地道。

“她们就这么放着,也招你惹你了?”皇帝其实有些不赞同。他的内心还是十分大男子主义的,他即便不再去其他嫔妃那儿,也觉着她们曾是他的女人,他养在后宫也不碍事。

“她们个个都花枝招展的,我看着心烦。”

“你这妒妇!”这妇人哪里知道,她的风韵一日犹胜一日,他的目光压根就离不开。

尤其在封后大典的那一日,她头戴九龙九凤冠,明黄大袖凤袍加身,在众人朝拜之下,优雅端庄地走上玉阶迎向他,那美丽如玉的脸庞几乎让他屏住了呼吸,就在她轻抬冰眸,水波璨璨地看向他的那一刻,他的心几乎也如同窒息!

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世上还有哪个女子,会令他如此神魂颠倒?

她不仅不知,还为些无关紧要的人吃醋,真是该打。

“就是就是,反正我就要将她们送出宫去,我才安生!”沈宁不忍她们在这皇宫中消磨了短短一生,决意一定要趁这一次一并解决。

“朕考虑考虑。”她这大刀阔斧,保不齐有人平添事端。他叫她妒妇尚可,旁人唤她妒妇不成!

东聿衡说罢,摆摆手便要离开,沈宁却三两步跳上他的后背,他只觉背后一沉,下意识地反手揽住。

“你瞧瞧你这猴样儿!”人说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他这妇人静如处子,动如泼猴!

沈宁却不管,只攀着他的脖子问道:“你做什么还要考虑?你莫非是舍不得哪个美人?”

东聿衡气得笑了,捏捏她的软臀儿,“这会儿倒机灵了。”

沈宁在他的耳上轻咬一口,转了转眼珠,却是放柔了声音,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聿衡,你知不知道你的右耳后边有一颗痣?”

温热的气息让东聿衡一阵酥麻,声音也低了下去,“不知……”

“我最爱你这一颗痣了……”她一面说着,一面伸出舌尖轻触他的耳后,“你喜爱我身上的哪颗痣?”

东聿衡无声地抽了一口气,大手缓缓摩挲着她的俏臀,“朕爱你……左腰的一颗红痣。”他每每舔舐,她都会轻颤不已。

“我让你看看好不好?”话音未落,她便被一股蛮力转至了面前,她咯咯地笑出声来,“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让你看。”

“朕自个看。”东聿衡抱着她,三两步将她放倒在榻上。

“呀——”

夫妻俩闹了一场,皇帝终是被美痣所惑,同意了她的要求,只是也叫她悠着点儿,慢慢儿来。

沈宁干脆地应承下来。

东聿衡此时又想起另一件事来,“你把琉璃也送出宫了?”

沈宁点点头,“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她这会儿出了宫去,应该能过得很好。”她安排她去游知渊府上暂住,待自个儿稳定下来再搬出去。

“你身边总该有个说话儿的。”他不关心琉璃如何,只担心琉璃走后她又伤心。

“你别担心,我有一个好人选。”

“哦,是谁?”

“如意殿的水易。”

“如意殿?”东聿衡有些古怪,“你怎地看上了如意殿的人?”那地儿的人向来不讨嫔妃欢心,只是沈宁从未被如意殿的调教过。

“嘿嘿,这是秘密。”沈宁神秘一笑,“反正我觉着她可以信得过,明儿你再帮我探探她的身世背景呗。”

东聿衡应了一声,凝视着她笑得很是古怪,“给朕从实招来,你如何识得如意殿的人?是不是背着朕悄悄儿讨教去了?”

沈宁犹有春潮的脸色未过,又染红晕,“没有……”

“果真?”

“真没有……”

“唉……”东聿衡难免失望,“如意殿中有许多秘法,你去学一学也是好的,学好了,来伺候朕么……”

沈宁整张脸都红了,“你怎么不去学来伺候我?”

本是随口顶了一句,她不料东聿衡竟真个儿摸了摸下巴,“朕去学……”而后他又小声嘀咕一句,“果真是妇人三十如虎么?”

沈宁听真了,好笑地拍他一记。

“所谓学海无涯,也未尝不可,只是,朕学来伺候着您,到时可不许喊停。”

沈宁这才明白出大事了,她急忙道:“不必了!我胡乱说的!”

东聿衡注视着她惊恐的表情,只是邪笑着将她再次压在身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亲们最好晚点来,我得琢磨琢磨……爱你们哟(^o^)/~

第142章4。20

番外——孟雅出宫囧记

孟雅的确是做好了准备,但也着实是心底里,而非身体上的。

沈宁那句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也并不是说着玩的。

她还未到达目的地,就已充分领教过了。

单单只是行途,就比预计的慢了两个月。只因她身子不适,极为不适。

说来汗颜之极,她乘坐的马车虽看上去简易,但里头颇为舒适,可她就这么坐着,也被颠簸得受不住,不仅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臀儿竟然青肿了!咬牙忍了两日,竟又磨破皮了。她自幼养尊处优,连指甲断了觉得疼,这“重伤”真真难忍了。只是这么羞人的情形她如何告与人知?她惟有借故让人将车内坐处加宽些,自己躺在上头。

可是这样居然也不是办法,马车照样颠得她头晕脑胀,手肘、膝盖等处被磕磕碰碰,弄得一身淤青。

这还不算。

皇帝虽已体谅她的情形,让人不必赶路,每日遇到州城便停,让她得已不必露宿荒山野岭,可即便是州城里最好的客栈,最好的厢房,她总觉着有一股发霉似的味道。即便换了自己的枕头被褥,却总是浑身不适……还有那时而不错时而如如糟糠的米饭、讨厌之极的鱼刺、难咽的茶水……幸而她带着恭桶随行,她只因好奇看一眼民间的茅房,那里头……她当即就吐了出来,一整天没吃饭。

好不容易到了峑州安顿下来,她如懒妇整整睡了半月之久,才稍稍休整过来。原计划着一到峑州就女扮男装上街走动走动,谁知她已被旅途消磨了兴致,加之满身创伤……直至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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