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官途-第35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换好何歆颜给他买来的衣服,张大官人来到镜子前看了看,却见自己的头发被烧的极其难看,如同斑秃一般,何歆颜的头发也被烧了一些,不过女孩子头发长,反倒看不出来。
张大官人还是很注重形象的,他来到路边的理发摊。花了一块钱请人给刮了一个光头。这叫刮去晦气从头再来。带着清清爽爽的秃瓢,张扬回到自己的租住处看了看,门口窗口到处都是烟熏火燎之后的痕迹,他踩着灰烬走入房内,昨晚绝不是偶然,一定是有人事先潜入厨房内拧开了煤气阀门。然后放置了那个自动打火的八音盒,从而引发了这场爆炸,张扬在火灾后的房间内仔细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张扬敢确定这次绝不是意外,一定是有人设下圈套,想要谋杀自己。甚至连停电也是有预谋的,事后调查知道。当时停电是因为保险丝熔断,如果当时火机不是火石用尽,何歆颜打着火的话,后果将更加的不堪设想。
何歆颜也抽空去修剪了一下头发回来,站在门前看着屋里狼藉一片的景象,禁不住叹了口气道:“到底怎么回事?”昨晚发生的一切实在太突然,她到现在都没有理清楚头绪,只是听张扬说起有人设圈套想谋杀他。
张扬笑了笑:“可能是我得罪了老天和“”,他躬下身去,从厨房的地面上摸出一块八音盒的残片,这是里面的一个齿轮,仅仅从这零星的部分应该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走吧!”何歆颜轻声劝道,望着狼藉一片的房间,她忽然感到一丝害怕。
张扬点点头。转身下楼。
在楼下遇到闻讯赶来的安语晨,张扬诧异于安语晨灵通的消息:“你怎么知道?”
安语晨看到张扬平安无恙这才放下心来,可看到他的大光头之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目光在何歆颜的脸上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何歆颜敏锐的觉察到她目光中潜在的深意,俏脸微微有些发热。
安语晨将一迭报纸扔给张扬:“张处长,你现在可成了江城的大名人。”
张扬展开江城晨报,却见三版上专门报道了这次凌晨失火事件,最让张扬恼火的是自己焦头烂额的那张照片居然被弄了个特写,何歆颜露出的是个背影。虽然如此,配上文字顿时让人感觉暧昧起来,“……昨晚,零时左右。雅湖小区一幢居民楼发生火灾,一对热恋男女险些弃身火海……爆炸发生之时,这对男女幸好正在沙发上,爆炸的冲击波将两人从三楼窗口抛出,落在草地上居然神奇的安然无恙,根据调查,这场火灾是因为煤气泄漏而引起……”
张扬咬牙切齿的骂道:“胡说八道!”他看了看报道最后的落款,记者韩德强,心中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张扬的手机也毁于这场爆炸之中,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单单是财产方面也要损失在两万多块。
钱财乃身外之物,他并不在乎,可这件事的疑点实在太多,他必须要调查清楚,到底有谁想置他于死地。
张扬让安语晨把何歆颜送去火车站返回东江,说起来何歆颜也挺倒霉的,辛苦赚来的五千抉港币也在这场大火中烧了个一干二净,不过这小妮子也没怎么在乎,和生命相比金钱的价值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张扬直接去了电子仪表厂宿舍,找到了国安局的情报员常浩,常浩听他说完昨晚的事情,眉头紧锁道:“你能够砾定那个八音盒不是你的东西吗?”
张扬重重点了点头道:“我可以确定,那个八音盒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而且煤气阀门也不是我打开的!”
常浩道:“根据你描述的情况,那个八音盒应该是个定时装置,到一定的时间会转动发出音乐,内藏的装置把火打着。对方事先打开了煤气阀门,煤气遇到明火之后发生了爆炸!”
“一定是这样。有人想要谋杀我!”张扬愤然道。
妇科实习生第一百四十八章【针锋相对】(上)
常浩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手段,一般人就算是想杀你也用不着这么复杂的手段,他计算的相当周密,就算事情被你发现了,也不会有线索追查下去,你好好想想自己究竟得罪过什么人?”
张扬皱了皱眉头,他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可是对自己恨到要下杀手的应该没有几个,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安德恒,不过想想他和安德恒目前的冲突只是在利益上,如果安德恒有嫌疑,那么王学海之流也有嫌疑,政治上得罪过的人就更多了,可想想敢于暗杀自己的应该没有几个。
常浩从他的表情看出来他也没有什么头绪,低声叹了一口气道:“你自己多加小心吧!下次再选房子,我可以帮忙做做安全措施!”
张扬笑道:“用不着那么夸张!”他把那个齿轮放在桌上,起身道:“你再帮我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妈的!真是烦死了,还要去单位一趟!”
张扬回到旅游局才知道今天已经有许多人来找过自己,电话更是不计其数,看来关心他的人不少。所有人见到张扬无一例外的对他的秃瓢感到极大地兴趣。
刚刚被党内警告处分的副局长高兴贵远远看到张扬的秃瓢,忍不住低声骂道:“什么形象?整一个社会流氓?”他的声音虽然很小,却仍然被耳目聪敏的张扬听到了,张扬抬起头来,充满杀机的目光落在高兴贵的脸上,吓得高兴贵打了一个冷颤,慌忙躲到办公室里去了。
朱晓云把自己的黑色棒球帽给张扬送了过来:“头儿,您先戴上吧,省的人家都盯着你的脑袋看!”
张扬笑了起来,接过棒球帽调节了一下大小,戴在头上,他闭上眼睛轻轻敲了敲桌子,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想了一圈,他还是把最大的疑点放在了安德恒的身上,想要以后平平安安的,必须早日清除掉身边的隐患,正盘算着的时候,电话铃响了。
张扬拿起电话,却是江城市公安局长田庆龙的电话,通过最近的一连串事件,田庆龙和张扬的关系变得十分密切,所以听到这起普普通通的失火案也会主动打电话过来关心一下。
田庆龙首先询问了一下张扬的情况,确信他没事这才放下心来,他低声道:“我让人去现场勘察了,从目前掌握的情况,应该没有外人纵火的迹象!”
张扬对江城公安局的能力一直持有怀疑态度,否则他也不会想到求助于常浩,虽然怀疑是他人纵火,可现在也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张扬决定这件事暂时低调处理,如果立案反而会引起那个躲在暗处想谋害自己家伙的警觉。想到这里,张扬首先感谢了田庆龙的关心,然后把这件事归结到自己忘关煤气阀门的原因。
田庆龙也乐得这件事只是一个意外,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到现在开发区广场曾氏兄弟狙击案还没有任何的眉目,他也不想再添任何的麻烦。他打电话问候张扬不仅仅是出于关心,也是因为常务副市长李长宇给了他一些压力。既然张扬自己都认为是一次偶然事件,那么这件事应该可以画上一个句号。
这边刚刚挂上了田庆龙的电话,朱晓云从外面走了进来:“头儿,贾局长让你去纺织厂开会!”
“开什么会?”张扬表现的有些诧异。
“说是跟纺织厂工人座谈,区里点名让你参加!”
这次的协调会由文渊区牵头,区委书记范伯喜,区长钱长健、区公安局局长薛成刚、园林文物局局长邱常在、旅游局市场开发处处长张扬代表文渊区和南林寺景区指挥部出席,港方代表有安德恒和安语晨,纺织厂方面则有厂长兼党委书记张忠祥,工会主席李长文,还有五名工人推选出来的代表。
张扬赶到的时候,小会议室中已经坐满了,他瞅了个空位,来到安语晨的身边坐下,可马上发现自己坐的地方有些不对,三方会谈自己应该坐在指挥部一边,这倒好,坐在港方代表席位上了。安德恒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这厮的出现有些不爽。
张扬看到他这幅表情,心里反倒产生了一种快意,麻丨痹的,你越是不爽我越要坐在这儿,他一伸手把棒球帽拿了下来放在会议桌上,锃亮的光头顿时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去。
范伯喜愕然看着这厮的光头,突然来了一句:“张处长的发型不错!”
安语晨忍俊不禁,格格笑了起来,她这一笑,又引起了不少善意的笑声,现场的沉闷气氛减轻了不少。
笑声停歇之后,现场气氛再度陷入沉寂之中,范伯喜清了清嗓子道:“人都到齐了,咱们开会,今天组织这个会议,目的就是为了解决问题,所以我们要开门见山,我们要直截了当,有什么话,有什么意见,咱们面对面说出来!”他端起从不离身的大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道:“昨天的情况我并不在场,可我们的不少同志都亲眼目睹,亲身经历!”他向区长钱长健看了一眼道:“下面请钱区长讲话!”
现场并没有人鼓掌,这种会议似乎也不适合鼓掌,钱长健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笑意,表情凝重道:“昨天的事情,我们在场的许多人都亲身经历了,我想问一问,你们在作出那样过激的举动之前,有没有想过我们国家的法律制度?有没有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有没有考虑过会给国家和人民的财富带来多大的损失?有没有想过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后续影响?”他的语气十分的严肃。
厂方一名代表鼓足勇气道:“我们集会的目的并不是想和政丨府对抗,我们只是想引起政丨府机关的注意,想让你们做领导的好好听听我们基层职工的心声,后来局面失去控制,也不是我们情愿看到的,也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
钱长健怒视那名厂方代表道:“你们是成年人,也许还是共产党员,做任何事情不能只靠着热血上头,你们应该考虑到事情的后果!”“我们是为了大家,为了集体!”
“何者为大?国家为大!你觉着不是为了个人,是为了集体,集体在国家面前算什么?啊!为了小集体的利益而置国家的利益于不顾,这个理由靠得住吗?”钱长健性情刚直,说出话来咄咄逼人,刚刚被范伯喜缓和了一些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
安德恒适时开口道:“我们世纪安泰投资家乡的目的,是想为家乡做贡献,想为家乡人民谋求福祉,我想应该是我的意思没有表达清楚,也许是我们之间的沟通不够,所以才产生了这样的误会。”安德恒还是表现出一定的诚意,他是生意人,并不想这种状况持续下去,双方闹得越僵对他的投资就越没有好处,在他心中纺织厂的地块要比南林寺景区的建设还重要得多。
范伯喜微笑道:“安先生说得很好,大家坐在一起,就是要本着解决问题的态度,相互之间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可以借着这次的机会沟通,只要取得了谅解,达成了共识,那些问题就会迎刃而解,我看这些事只不过是人民内部矛盾嘛!”他的目光望向纺织厂厂长兼党委书记张忠祥:“张厂长有什么观点说给大家听听!”
张忠祥表现的还是有些拘谨,发生了这种事,他是最难做的一个,在工人的眼中他是政丨府的狗腿子,在上级领导的眼中,他的工作能力受到质疑,可以说他是两面不是人,张忠祥明白,自己其实是最不适合发言的一个,偏向那边都不好,他把发言权推到了工会主席李长文的身上:“李主席的话能够代表工人的意见,还是李主席先说吧!”
李长文心里暗骂,狗丨日的张忠祥,你丨他妈害怕得罪人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