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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锦绣王妃-第84章

小说: 锦绣王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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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陛下只是把微臣看做小辈一般爱护,因为微臣在永昌无亲无故,陛下仁厚,就多关注了些,没有别的意思。”



“毕守一,开诚布公吧。”童梦蝶缓下脸色,信手折了身旁的一朵月季,盯着娇艳的花瓣说,“满朝文武,只有你查不出来历。你是昊天王朝的例外,也是陛下心里的例外,我只要你一句话。”



我坦然地笑,“臣忠于王室,忠于无上苍王。”



红惜彤一喜,上前抓了我的手说,“你不是站在姜瑾瑜那边的?”她许是多少还记得上次我让她得见天颜的恩德,心中不想与我为敌。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淡淡地说,“两位娘娘,臣不会做对不起王子的事情,因为他是陛下的独子,是已故的王后留下的唯一血脉。如果娘娘真的爱陛下,就不应该逼陛下,爱他所爱。”



童梦蝶扔了手中的花枝,狠狠道,“你懂什么?你明白身在这后宫中,遥遥无期的绝望吗?你明白从小就喜欢一个人,但那个人始终不肯看你一眼的心情吗!”她有些激动,红惜彤拉着她,眼中流露跟她一样的哀伤。我想起第一次在逐日宫初见的时候,姜卓对红妃的狠心无情,在永昌的街上,他冷酷地说,童梦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个人啊,做事情真的是太极端了……凌晨的交颈缠绵浮现在脑海里面,我的脸忽然就红了。



红惜彤走到我的面前,执起我的手,“大人总让我想起在故乡的弟弟,还有年少的时候,无忧无虑的时光。你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吸引力,就是一种让人温暖的感觉。”



“红妃,你在做什么?”童梦蝶狠狠地拍开红惜彤的手,怒道,“你居然还夸他?!”



“梦蝶,我想我知道陛下为什么特别喜欢毕大人,因为尚德王。你还记得陛下那一年醉酒的时候,对尚德王的评价是什么吗?让人温暖如沐春风,此心此人,世无其二。所以,陛下只是喜欢拥有尚德王那般感觉的毕大人,你想多了。”



尚德王,这个没有记入国史,却永存于很多人心里的,像丰碑一样的人物。有时我会揣测他跟我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有时我会想象许多年前那个站立于长风之中的男子风度翩翩。也许这样的人,能见到已经是生命里的奇遇。



“毕守一,你的运气实在太好。陛下宠你,姜瑾瑜保你,陆弘熠助你,湛虏护你,更遑论无冶县,兴侯,枫弥府,永昌提督这几股力量。你一个人就能把昊天最高的权利都集中在手里,我有的时候真的是不明白,你凭的是什么!”



“凭的是一颗干净纯洁的心。她的心,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比不过。”姜小鱼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缓缓地走到我的身边。他身上有帝王家的霸气,但更多的是天家的灵气,我有的时候觉得,如把姜小鱼放到山水之中,或许他会更快乐。如鱼得水,畅游人生,那才是小鱼的娘亲在世时候的希望吧。



“本殿劝两位娘娘千万不要在毕大人身上打主意,你们也知道她在父王眼里的分量。你们要对付的是本殿,尽管冲本殿来就是了。”姜小鱼淡淡地看了童梦蝶一眼,丝毫不在她放在眼里,气势上胜了她一大截。



童妃狠狠地瞪着姜小鱼,眼中厉光尽显,“如若没有你,如若你不是这么……”童梦蝶硬是把最后的几个字咬了回去。我知道她要说什么,如若不是姜小鱼,如若姜小鱼不是这么优秀,姜卓也不会有只生一子的想法。



姜小鱼轻扯了下嘴角,“童妃,就算没有本殿,父王也绝对不会赐给你孩子。父王只会跟自己心爱的人生孩子,你不是他心爱的人,永远都不会是。”



“我会让他的眼里只有我的!”童梦蝶几乎是叫了起来。我这才知道她对姜卓的执念有多深,那份爱已经随着姜卓对她的狠心绝情越发地偏离了轨道。



“梦蝶!你冷静些。”红惜彤按住童梦蝶的手,摇了摇头。童梦蝶看了她一眼,甩手就走,“姜瑾瑜,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的!”



姜瑾瑜平淡地回到,“本殿随时奉陪。”



要不是红惜彤拉着,估计童梦蝶会回头跟姜小鱼吵上一架,因为姜小鱼从表情和口气都透露着不屑。看到那两抹身影在视野里消失,我扯了扯姜小鱼的衣袖,有点担心地问,“姜小鱼,她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无论她们想干什么,有父王在,你怕什么?”姜小鱼把袖子拉了回去,皱眉看了我一眼,“你怎么好像一年都没什么长进?现在这两个女人有多危险?随随便便就跟了来,有没有脑子?”



我不服气,“我当然有脑子,问题是她们品阶都比我高啊,我还想留着我的脑袋几年呢!”



姜小鱼的眉毛像用墨写的一字,他握了握拳头,忽然拔高声音吼了出来,“毕守一,你现在已经是正二阶的文部宗正了!后宫除了王后没有人的品阶能比你高了!”



咦?好像是哦。我摸了摸头上的官帽,“嘿嘿”地傻笑了两声,“我忘记了嘛,我还以为我还是少常侍。”



姜小鱼拔腿就走,丝毫不愿意搭理我。



“姜小鱼,不要生气啊!”我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又是拉又是拽,极尽谄媚之能事。姜小鱼拼命地挣脱我,满脸厌嫌。“姜小鱼,不要生气啦,以后他们再逼你娶老婆,我一定帮你说话还不行嘛……”我累得气喘吁吁,实在是没辙了,就胡乱扯了一个理由。



正午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鲜丽的少年忽然低下头,脸上一片阴霾。他的思绪就像藏在那个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还有一种动魄的伤感,细微地游动在他的脸上,“你……现在……好吗?”



“啊?”我挠了挠头,他可能在问我生活过得好不好吧?“恩,很好。”我诚实地回答。



他抬起头,望着前方,像在喃喃自语,“我一直在想,如若一生都困守在这王宫里,像一只金丝雀一样,你会快乐吗?”



那个时候,我没有太听清楚他说的话,只是用当下的心情回答他,“会快乐啊,只要爱的人快乐,那么我就快乐。因为所爱在哪里,哪里就是故乡。”那日聂明烨在明光殿上,说与应人杰听的时候,我已感触极深,此刻借用来,竟有惺惺相惜之味。



“哦——”他忽然拉长了声音,脸上的惆怅一扫而光,又变成了狡猾高深的模样,“原来我父王是故乡啊——”



“你不要断章取义!”我面上大窘,心里却不排斥这个说法,反而有点喜滋滋的,那个像枕头一样的怀抱,其实抱着感觉也不错呢……我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一个不留神,姜小鱼就已经走了老远了,只留下一个幻觉一样的背影。



我沿着来时的路打道回府,言默在半路上拦住了我,他的表情永远像石雕一样规整,“陛下急招大人前去逐日宫。”



“言总管,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跟着言默往逐日宫走,言默简单地把事情交代了一下。原来聂明烨离开西地的期间,那个名为断尘道的组织,忽然勾结了被湛虏荡平的流寇,还有原来十国不肯降服的逃兵,组成了强大的叛军,迅速地攻占了十数座城池。昊天朝中分成了两派,有的主张出兵协助的,有的主张不要干涉别国内乱的。



“明皇那里怎么说?”



“回大人,明皇还在静养,应该已经听说消息,但好似没有多大的反应。”



和国正值多事之秋。这个断尘道,我上次听湛虏说过,貌似是民间一个反派的组织,总部还在北边。既然是有组织的叛变,聂明烨不可能在离开和国之前毫无察觉啊?他给我上的第一节兵法课,就说过“不可不察”,不可能自己犯这样的错误……难道是,引蛇出洞?



“而且……”言默顿了一下,拉长了声音说,“这次不主张出兵的官员,以陆大人为首。”



“陆大人?你是说陆弘熠!”我有点不相信。



“是的,正是陆大人。为了这件事情,整个逐日宫都要闹翻天了,陛下要小的速来召唤大人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烟要写四卷,要写四卷……明天争取两更啊,今天歇一下,正在想怎么写…………好像蛮复杂的……)天凉了,大家要注意身体撒,晚上不要太晚睡。。群亲……



呃,可能因为种种原因,大家有的留言烟没回,但是烟尽量看到。因为按倒首页的时候,很多前面的留言被盖了过去,而且老说谢谢真的很奇怪,所以烟先谢过大家,也抱歉一下。。



醉花阴



还是正午,我忍着肚子里的馋虫匆匆赶到了逐日宫,因为来的人很少,不过七八人,又正好在争吵,所以我跟言默暂时只是站在门口观看。这次的对垒阵营有些奇怪,泥鳅带头反对出兵,刑部和吏部两卿却强力主张出兵。我向四周看了看,姜卓和石头居然没有在。



“以明皇之资,必能平定叛乱,两位何须苦心帮迎?”泥鳅双手抱胸,稳定沉着地应对郎中令和廷尉的据理力争,他身上总有一种定力,那是能轻易扭转乾坤的自信。郎中令脸上不悦,“陆大人请把话说清楚,我等可不是在苦心帮迎。明皇此番在永昌,以修好为目的,天朝袖手旁观怕是不好吧?”廷尉接到,“正是,正是,明皇尚在天朝……”



我刚要进去说话,有熟悉的香味飘过来。心中一震,那人已经来到了宫门口。我听到整齐划一的军靴声,想来是禁军全都向他行了礼。“拜见明皇陛下。”言默先我做出反应,我深呼吸了口气,平静地跟着说,“外臣拜见明皇陛下。”同时,心中默念着他是明皇,我是毕守一,我们之间不存在聂明烨和戚璟萱的过去。



他的脸色不好,低头看我一眼,轻点了下头,就走进了宫中。他与殿内众人一一行礼,而后说,“断尘道一事,朕先已察觉,此行目的之一是为清理门户,还请诸位无须挂心。”



廷尉上前两步,急道,“明皇陛下,据闻西地十数座城池都已沦陷,您若已做好准备,怎么还能让那贼人如此猖狂!您不要客气,两国乃兄弟之邦,理当互助!”



郎中令没有那么急躁,但也慢慢地说,“两国休戚相关,断尘道亦在我国境内肆虐,我国出兵,帮贵国也是帮自己。”



聂明烨的笑容像水中的月影,他凝了两个人一眼,淡淡的眉毛有和煦的弧度,“大人的好意朕心领了。倘若国内一有兵事便相求于他国,朕这个皇帝未免太过失职。十数座城池,对于和国的版图来说,只是一隅,朕所痛惜的,不过是百姓。断尘道是乌合之众,天朝出兵,便小题大做了。”



廷尉和郎中令互看了一眼,没再吱声。



这时,陈宁远匆匆地跑来,我和言默连忙让开,他只不过在聂明烨的耳边低语那么几句,聂明烨脸上的笑容就像碎掉了一样。



“又……”他的手握了握,消瘦的手背上,有清晰的血管纹路。他几时变得这么瘦了?比上次我离开的时候更瘦了一些。他跟陈宁远从宫中走出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对着我说,“不知道毕大人有没有时间?”



“什么?”我本能地回答。



“我……有要事回国,临走之前想要交给你一个东西。”他跟我说话的语气跟旁人无异,但却隐隐含着股恳求。我不忍拒绝他,别过头去淡淡地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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