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王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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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走到我面前,在我眼前挥了挥手,笑道,“唉,小姐,怕是这‘小姐’,我喊不长咯。”
“欣然姐姐,你笑话我!”我狠狠一跺脚,背过身去,脖子根都红了。
“怎么笑话你啊,刚才少爷不是已经做得很明显了么。”欣然用肩顶了顶我,我忙躲到一边,干脆拉过夏夏当挡箭牌。可夏夏摆明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牵着欣然的袖子,好奇地问道,“好姐姐,快告诉我,公子做什么了?”
欣然伸手拉过一把椅子自在地坐了下来,因为平日我与她们亲厚,三个人的感情甚笃,因此她在我的面前也不拘谨。
“你们有所不知,在西地,女子的适婚年龄是十五岁,到了十五岁这天,由未来的丈夫为她在眉心点砂,算是订亲。之后啊,双方可自行商议婚期。”说完,她含笑的眸揶揄地看着我。
“若是没有未来的丈夫呢?”夏夏继续发问。
“西地的风俗是父母一般会在女儿十三岁的时候选好夫家,只要夫家同意,就等着十五岁行礼。当然,实在没有的,由父兄代劳也是可以的。”
夏夏听完,狡猾地一笑,“难怪前两年姐姐的头上忽然多出了这个东西,那姐姐这砂是谁点的啊?”
“臭丫头,问那么多做什么!”欣然伸手轻推了推夏夏,脸立刻变得红彤彤的,像是熟透的番茄。她那模样啊,一看,就是少女谈到了心上人,眸内万点风情,脸上霞光一片。
就在我们说说笑笑的时候,门“碰”地一下被撞开,我们三个都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发现是聂明磬来了。
“见过二公子(二少爷)。”夏夏和欣然忙俯身行礼。
自聂明磬长大以后,已经越来越有大将的风范。夏夏已经不太敢跟他顶嘴,因为他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吓死人,只要他一板起脸,就生了一股威严。
他走到我的面前,一把牵起我的手,就把我往门外拉,“快走快走,出事了!”好吧,所谓的大将风范,对于我例外,在我面前,这还只是个少年,是我一同长大的好友。
“出什么事了,这么急!”我顾不得跟夏夏还有欣然打招呼,就被聂明磬拉了出去。
只愿君心似我心(三)
聂明磬已经长得很高,我只到他的胸口,而且,果然是家族遗传,十八岁的他高大英伟,相貌与有“聂风”之称的哥哥相比,并未失色多少。我时常听到府中的丫鬟们扎堆讨论他们兄弟俩,可以听出来,不少人已经芳心暗许。
“你呆会不要出声。”聂明磬并不回头,只急急地拉着我往前走,到了一处院子停了下来。
他这才转过头,压低声音对我说道,“这里是我哥接待客人的书房,你不常来,所以不清楚,我刚才听到了一个大消息,保准你吃惊。”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往门那边移动,门关的很严实,可陈伯拔高的声音还是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少爷,这事是老爷还在的时候就定下的,万万不能反悔!”
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接到,“我李府是西地首富,把持着西地一半以上的财富,聂明烨,你不要太不知道好歹!”
“放肆!你居然敢这样跟我们家少爷说话,别忘了你的身份!”陈伯似乎很生气,拍了桌子,所以传来了厚重的“啪”的一声。
“少爷,两年后就是期限,您早下决定啊!”陈伯再次劝到。
我疑惑地望向聂明磬,实在是不明白屋中的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希望他能给我大概说明一下,可聂明磬只是摇了摇头,示意我接着往下听。
陌生男子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我家大小姐,是老爷的掌上明珠,才华,品德,相貌样样出众,这西地哪家哪户不知道?!更何况,十五年前就定下的亲事,怎么能够反悔!过几天就该行点砂礼了,你到底去是不去!”
这一下,我全听明白了,却犹如五雷轰顶。
脚下一时没站稳,我往后踉跄了一步,碰翻了身后的一盆花,花盆碎裂,发出巨大的声响。
“谁!”陈伯大喝了一声,打开门冲了出来。看到我和聂明磬,他似是吓了一跳,一时之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侧头向屋内看去。
那个熟悉的身影正从屋中走出。
我甩开聂明磬牵着我的手,咬着嘴巴,看向那个人,颤着声音问道,“你有婚约在身了,对不对?”
他乌黑的眸紧盯着我,快步朝我走过来。“萱儿……”
我转身就跑,双手抱着耳朵,奋力地向前冲去。他在身后大声地喊我,我却装听不见,只是闭着眼睛竭尽全力地往前跑。丽都的冬天不冷,这时,我却冷得全身都在发抖,世界仿佛崩塌,我一个人奔驰在空荡荡的荒野之上,心痛难当。脚不听使唤地软了下来,我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萱儿!”
他赶了上来,自地上抱起了我,把我紧紧地搂进怀中,急切地问道,“萱儿,哪里受伤了没有?快让我看看!”
“走开走开!!”我用力地推他,用力地甩开他抱着我的手,大声地冲他吼道,“我不用你管!我不用你管!你要管的是别人,要爱护的是别人!”见推不动他,我就使劲地打他,想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可是他的力气太大,我怎么也撼不动他分毫。
眼泪不听使唤地滚落下来,落入嘴巴里面咸咸的,苦苦的,就像心中的感觉。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的,他是我一个人的,我长大了以后就可以跟他说我喜欢他,我要嫁给他,然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一生一世。可残酷的事实让我承受不起,他要娶别人了,他是别人的!我抓着他的衣襟,呜咽道,“为什么,为什么……”
他注视着我,一只手轻柔地替我擦去脸上的泪水,另一只手则把我抱得更紧。
我仰头望着他的眼睛,那双我最爱的眼睛,总是干净纯粹,不染杂尘,我不要他是别人的,我不甘心他是别人的,我不要把他让给别人!“我不要,我不要!”我用力地抱着他的腰,嚎啕大哭了起来,眼泪涌向他的衣襟,那里顿时湿了一大片。
“乖萱儿,不哭。”他温柔地哄着我,然后低头捧着我的脸,认真地注视着我,“我喜欢的人是你,会娶的人,也只会是你。”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不敢相信他亲口的表白。
他低头,亲吻我残留泪痕的眼角,那吻凉凉的,软软的,像电流一样击过我的心房。我的眼睫也随着心弦在轻轻地颤抖着,一下下,仿佛置身于梦幻。他的吻缓缓地落下,脸颊,额头,鼻尖,我像个木偶一样呆在他的怀中,大睁着眼睛看着他离我如此之近的俊脸,一切还很不真实地让我飘飘然。
他把我抱起来的时候,我看到聂明磬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嘴角上还挂着抹了然的笑容。
我立刻低头,把头埋进了聂明烨温暖的怀抱里面,不愿再抬起来。
只愿君心似我心(四)
聂明烨抱着我一路回了我的房间,他把我轻轻地放在了床上,说道,“乖,让我看看,脚有没有受伤,那次你救磬儿留下了病根,我一直不放心。”
我拉着他的袖子,红着脸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没事。”
他的嘴角绽开了一抹笑容,轻柔得像是拂面的微风,好看的像是广阔的夜幕上皎洁明亮的月盘,我努力地咽了咽口水,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杀伤力!杀人于无形!
“小姐!”夏夏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她先是给聂明烨行了个礼,然后就拉着我的手怪责到,“不就是随二公子出去一趟么,听说你又是哭又是摔的,吓死我了。”
“我没事。”我低着头,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
太丢人了,消息用不用传的这么快呀?
“小姐,腿痛么?我帮你揉揉?”夏夏看了看我的腿,说着就要给我揉,我忙抓着她的手臂,拼命地给她使眼色。这丫头,平常机灵得很,这个时候倒是糊涂了,不解地望着我,“小姐,眼睛也摔疼了么?”
我气结,偷偷用眼睛瞥了瞥站在一旁的聂明烨,她这才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很爽快地站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欣然姐姐找我还有事,我先出去了!”说完,她手脚麻利地行礼,退下,前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我晕,我的意思是不要在聂明烨的面前表现出我脚疾很严重的样子,他会担心,这丫头理解到哪里去了?在一起这么多年了,默契度怎么会这么差?居然还回避得这么明显!我偷偷地侧头看了聂明烨一眼,他的眼睛早已弯成了月牙。
“不许笑了!”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捂他的嘴巴,他柔软的呼吸吐在我的手心里,酥酥麻麻的,惹的我一阵战栗,下意识地就要把手收回来,他却抬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在我的手心和手背轻轻地落下了吻。
“萱儿,你喜欢我吗?”他拉着我的手,期待地望着我。我的手就贴在他的心口上,能感受到那乱七八糟的心跳声,比我的好不了多少。我又是紧张,又是好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喜欢?”他的笑容敛住。
“不是的,不是的!”我连忙伸手抱他,急道,“我喜欢你!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心头上的树已开出了花,我仿佛听到了果实凝结的声响。
他轻轻地舒了口气,“我会写信告诉你娘,请她答应我们的婚事。两年后,当蝴蝶谷百花盛开的时候,我就娶你。萱儿,做我的新娘,好不好?”他抚摸着我的鬓发,温柔地就像在呵护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我的心里涌过一股暖流,随即用力地点了点头,伸出小拇指卖力地晃了晃,“拉钩哦,一言为定,我要快快长大,当你的新娘。”
他笑着俯下头,亲吻我的指尖,说道,“一言为定。萱儿到时候可不能反悔,否则,天涯海角,我都追你回来。”
虽然他没有很正式地跟我拉钩,可是我在他的怀里还是笑得弯了腰,心想,我才怕你到时候反悔呢,你可是大名鼎鼎的聂风啊!普天之下有多少女子排队想嫁给你啊。“我就只有明烨哥哥会要,所以我会一直缠着你,你要养我一辈子,要疼我一辈子!”是的,一辈子,那个时候的我,真心诚意地要跟这个男人过一辈子。
他笑着亲了亲我的额头,很认真地看着我,“萱儿的好,萱儿自己不知道。萱儿长大了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爱慕,只是我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都没有机会了。”
“呵呵呵!”我被他偶尔霸道的语气逗乐,用力地抱紧了他,心中一阵欢喜,他是我的了,聂风归我了,再没有人能够把他从我生命里抢走。
三月天,正是梨花满城飘香。浪漫的丽都从来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时节,姻缘河边,恋人系上象征幸福的红铃,蝴蝶谷里,三五好友结对踏青,处处一片浓情蜜意。没过几天我就收到了泰雅寄来的信,我看着信封上歪七扭八的字体,可以想象写信人的愤怒。
“夏夏,你帮我念好不好?”我把信塞到夏夏的手中,小心翼翼地看着夏夏的表情。夏夏撕开了信,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念道,“‘戚阿宝!让你去念书,你念了个夫婿回来,你到底居心何在!’”夏夏盯着信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