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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锦绣王妃-第42章

小说: 锦绣王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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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可到了此时我才明白,这个人背地里的手段,只怕不是我所能想象。



内史听得目瞪口呆,似乎他自己知道的都没有御史台掌握得清楚。陆弘熠盯着他,口气凌厉,“刘内史,若说偏袒,本官不如你。文官的俸禄不及武将,本官身为天朝最高位的文官,只能出得起五百两,太师一生经营,一千两不足奇,可你看看你刘氏一门各个都喊了多少?本官平日里不过问,不干涉,但这并不代表,本官什么都不知道!内史,你掌管户部,凡事都该有个分寸,真到御史台介入的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下官万死!”内史伏在了地面上,趾高气昂的气势已消失无踪。他看着陆弘熠的目光中有着深深的恐惧,就像突然被重重包围的孤兵,还不知道敌人究竟从何方而来,已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湛虏在一旁笑着拍了拍手,他只是做了个动作,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陆弘熠偷偷地冲他一笑,表情得意的像是个受了夫子赞赏的学生,跟刚刚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不知道陆弘熠是在公事公办,还是在竭力保护我。我也不知道他保护我的理由和湛虏亲近我的理由是不是都跟姜卓一样,是因为那个尚德王。我只知道,我想要去无冶县,到目前为止,我拼了命都想得到的只有聂明烨和这个无冶县令。



“王,臣再次恳请您,允臣去无冶县。也许臣的力量微薄,但与其派一个不情愿去的官吏,不如派臣,至少臣是心甘情愿的,就算把热血洒在那片土地上,臣也无悔!”我行了个最庄重的礼,在骇然的陆弘熠还有微愣的湛虏的目光中,拜了下去。



“毕守一!”姜卓第一次喊我的名字,还是如此地怒气滔天,咬牙切齿。所有的官吏都不敢再坐在椅子上,纷纷地跪了下去,有的还幸灾乐祸地回头看了一眼我这个把王惹毛的小官。他们定会觉得我这个人不识好歹,明明被陆弘熠力保,偏还要往火坑里跳。



他让所有的官吏都退了下去,包括泥鳅和石头,只是坐在离我很远的的地方,冷冷地看着我。这种冷酷,只在那次见红惜彤的时候才有。天地仿佛都在下雪,我整个人被埋在了雪堆里,凄凄慨叹,他该是生我的气了吧,一定在心里大骂我,恨不得一掌拍死我。可我不怕,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也不知道我这种不畏死的气魄究竟是前世的遗留还是今世的成长,我明白他们不让我去无冶县的苦心,可我这样的人,固执得很,不是谁说几句话,就能拉回来的。



他不说话,我索性就不再跪,效忠于他之后,我很少表现得这么强硬。我大步走到他的面前,他的眉毛紧皱在一起,一伸手就扯住了我的袖子,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你别生气。你说把我当朋友,我才不跪了。现在你不是王,我不是少常侍,你就是你,我就是我,你让我说几句话成不成?”我大胆地握着他的手腕,那只手抓在我的衣袖上,渐渐地松了点力气。



“无冶县是不是王土?那里的百姓是不是你的子民?你就算不相信我的能力,也要相信我的忠心,放眼朝堂,还有谁甘愿去那里,为你尽心尽力?无冶现在就像昊天这条浩浩长堤上一个小小的蚁穴,看似小事,但如果处理不好,千里之堤可以毁于蚁穴。所以我去!我发誓一定会尽力做到最好,这样还不行吗?”



他放开扯着我袖子的手,转而握住我,手心滚烫的温度让我的心跟着燃烧了起来。“光是不折断你的翅膀还不够,你还要孤给你一片天空飞,你才十五岁,孤怎么忍心……”



我挠了挠头,笑道,“也许去了之后,我就会学乖很多,不会跟你顶嘴,不会耍小性,不会每次都不知死活地想要往前冲……”



“还敢说!”他伸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脑门,我吃痛地抱着头,不满地瞪他,心想,还好戴着官帽,不然非得被拍傻不可。



他眼中的怒意终于退了下去,很认真地问,“真的想去?非去不可?”他的口气里还保留着些许期待,似乎很期待我给他一个否定的回答。



我开心地一笑,偏不遂他的意,“想去,想作为能为你分忧的臣子而去,想把天朝的恩泽带给那里的百姓。他们受的苦难太多,我知道你每日都在忧心,我也感同身受,他们也许每天每天都在期待着光明,期待你能庇佑他们。这次我真的想要飞,所以你放开手吧。”



他一愣,手缓缓自我的帽顶拿开。他忽然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压下,一下子就抱住了我。他说:“当初,泥鳅要去刑部的时候,孤抱了他一下,后来,他走出来了。每回石头要去打仗,孤都会给他一个拥抱,期待他平安。孤要你发誓,你会好好地回来,毫发无伤地回到孤的身边来。”



他的味道原来是檀香,厚重却温和,他的胸膛原来很温暖,有那种天塌下来,都不用害怕的安全感。我只能拼命地点着脑袋瓜,心里还是很想把他推开的。但他说他跟泥鳅还有石头做过一样的事情,那其实抱抱也无妨。我望着桌上跳跃的灯火说,“我发誓,我定会带着荣耀归来。”



他放开我,正色道,“少常侍!”



“臣在!”我庄重地跪了下来。王,我感激你,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感激自己是作为你的臣子而存在。你把光明的火种交给了我,我一定会把它洒到无冶的大地上。我的羽翼也终将会随着日后的归来而丰满,那时,明光殿的大门亦会为我开敞。



“孤任卿为无冶县令,三日后赴任。印玺与官凭明日由吏部派发,特赐毕守一明日金銮前听封!”



我俯身谢恩,“臣叩谢圣恩。”



他倾身扶我,手掌上,是满满的力量,“卿为孤把光明带去无冶,孤会在永昌等你,等你凯旋。”我对着他握了一下拳头,躬身退出了大殿。



生当做人杰(一)



月下,少年站得犹如一株姿丽花白的月桂。我向他走过去,他转过头来看我,身上仿佛带着露珠的香。“本殿一早就知道你要去无冶当县令。”他的双手背在身后,口气淡淡的,眼眸明净得就像沁湖的水。



我走到他的身旁,学他的模样,双手背在身后说,“恩,小臣一早就知道殿下有话要跟小臣说。”



他笑了,终于收起了那副老成持重的模样,只是口气依旧是淡的,“怪本殿每日在上书房给你讲水患,讲得你心系万民,不管不顾地往火坑里面跳。”



我横着眉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才不是呢,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个人教导我,要胸怀苍生,我一直记得,一直记得而已!你们都不让我去无冶县,我就自己请命去,还好你父王允了。”说到这个,我颇有些得意。我要在无冶县放一把火,让星星之火燎原。



“父王允了?”他有些诧异,略琢磨了一下,还是说,“这也不奇怪,他一向是爱才的人。”说到他父王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像儿时的我,只要一提起聂明烨,满满的都是崇拜,也都是依恋。姜卓对他比较严厉,不像姜善真那样疼爱,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我想,也许多少受了阿七的影响,他能比任何父亲都更懂得一个少年的心思。



我们沿着花园的小路走,他要回他的宫殿,我要回我的府,却刚好顺路。夜里露重,王宫静悄悄的,我想寻着什么话题说说,但看了看他淡然的面容,还是选择沉默。走了一段,他忽然开口,“你说要是让父王知道,他很看重欣赏的少常侍是个女子,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一慌,摆了摆手,“喂,你可不许说!说了我就把真儿告诉我的外号,告诉所有的人!”



“什么外号!”他停住,月桂少年的两颊染了桃花,这小小的威胁,终于让他回复了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你别胡说。”



看他脸上的红晕,觉得他真是可爱,就算是天家的孩子,再怎么早熟,也毕竟只有十五岁,是跟我一样大的少年。我得意地哼着小曲,扭过头不顾他警告的眼神。最早对他的疏离和防范随着几个月的相处,早就扔了老远。他是整座王宫和我年龄最接近的人,他的内心,没有面上表露的那般冷漠。我忍不住想要和他交朋友,想学习他很沉稳地做人处事。



事实上,从幼年开始,我就一直很努力地要做个优秀的人。因为聂明烨太厉害,他的厉害不仅仅表现在聂府所有的人都会跟我说“大少爷很出众。”“大少爷是天人。”“大少爷天下无双。”之类的话,还表现在我所有的夫子都对他很尊崇,我明白那不是迫于聂府的权势,而是真的在内心认定这个人的才华。我总是有些自卑地仰望着他的光芒,像一朵小小的太阳花向往着太阳,我前世的记忆所拥有的,永远不够与他相配。



“你刚刚说的,教导你胸怀苍生的人,是明皇吧。你,才是他真正心爱的那个女子。”他认真地说,口气里面没有猜测,没有试探,只有肯定。我收住了笑容,只顾低头看着地面。



“我儿时听到别人说聂风,也是敬仰的,心想怎么会有人能得到这么多的赞美。后来他的故事里面都有一个女孩子,我不由地对能得他那般疼爱的小姑娘有了些好奇。”姜瑾瑜站在我的身旁,与我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有着属于少年的饱满和圆润。他自袖子里面掏出了一样东西,递到我的面前,我伸手接过,一看,居然是他今天呈给姜卓的《治水方略》。



“无冶县确是一个展翅高飞的好地方,这是底稿,我送你,或许能帮你的忙。还有,要做就做得漂亮一点,不要辜负了两个帝王。”他说完,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就向右边的路转去,我们到这里,就不再同路了。



心中一动,我冲着他喊,“等着吧姜小鱼,我回来的时候,一定能在棋盘上胜你!”



他停了下来,微侧了侧头,我看到他的眉毛皱了起来。以为他要发火,正准备逃之夭夭,却见他耸了下肩,继续身姿优雅地前行,“要怎么喊随你,只是个称呼而已。”少年的声音淡淡的,月桂的香似乎也渐远了。



他母后在世的时候,就喊他小鱼,这称呼只有贴身照顾他的几个侍女知道,真儿知道了以后就悄悄地告诉我,还抱怨说这么可爱的名字跟她冷淡薄性的王兄一点都不像。可我多少明白庄王后的用意,鱼儿自得,能畅游人生,亦是母亲对儿子的希望。



回到府中,发现今天家里异常地安静,以往总能看到苏天博,叶文莫在花园里聊天,要不就是围在夜朝夕的身边讨论他们的大事。我疑惑地越过花园,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夜朝夕叫住了我。



我们在花园里面坐下来,他姿态高雅地倒着茶,皓白的腕和清晰的骨节仿佛萃了光。他把满满的茶杯推到我的面前,就自顾地饮了起来。我心悸地回忆起了上次在客栈的苦茶,不敢伸手去拿。



“喝吧,是上好的茶,不苦。”他一边饮一边说。



我吐了吐舌头,把茶杯端起来,一口饮尽。真的是好茶,香气浓郁,入口甘冽,喝下去以后,唇齿间似乎还留有芬芳。我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等着他再给我满,他却按着茶壶,静静地看我。



“师傅……”我有点心虚地喊了他一声。



“这茶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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