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爱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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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捂着肚子,却强抿着嘴不发出声音。
苏瑞看出了点端倪。忙用手捂住他的肚子。“师瑜谨,你是不是肚子很痛?”
“妻主……”听到苏瑞关心他的举动,这会男人很委屈地点点头。好看的眉头一直皱紧着。看到这情景,忙出门吩咐仆人去叫大夫,可是手却被师瑜谨捉住。他拦住她。“妻主,不用叫大夫……你帮我把那药粉拿给我就行了。”
她虽然疑惑,但是手一直被男人拉着,只能照他的话去做。
她按着师瑜谨指的方向,从梳妆台旁边的小柜子里取出一个白瓷瓶,递给师瑜谨。
师瑜谨很困难地拿过瓷瓶。她扶着他慢慢躺下,将他搂入怀里,看着他的脸色慢慢好转,不会像刚才那么苍白,才终于放心了下来。只是沉默着,一直抿着嘴。
过了一会儿,才问道:“好些了么?”
“恩。”师瑜谨应了声,又抬起头,看着她的表情,有些茫然。“妻主,对不起,我老是给你添麻烦。以后我不会这样做。妻主应该不会再烦被我缠着的事了。”
苏瑞还是不应他,只是一直凝神看着他,眼底的淡漠却让他十分惊心。无论他怎么讨好她,她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就像回到了当初对待他的样子
。他终是焦急了。忙抱着她的手臂,焦急地问道:“妻主,我不瞒你了。你问什么,我一定回答你的。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真的不瞒我了?”她有些狐疑地问道。师瑜谨忙点点头。她望了他一副紧张的样子,心底绷紧的那个神经还是松不了。她突然伸手,用手覆盖着他的肚子,摸着。语气淡淡的,没什么起伏。
“我看到你喝了禁孕汤,你说你不想有我的孩子,为什么?其实,若你讨厌我碰你,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不用喝药伤害自己的身体。”
她的话,成功让师瑜谨本来脸色有些恢复血色的又立刻变白了些。
师瑜谨的薄唇微启,想说什么,终是发不出声,似乎在挣扎着,神情痛苦。又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我不讨厌妻主的触摸。只是,妻主……”他抬着头,光灿的眸子早已有些薄雾。神情凄凉。
“妻主,你说过,如果我有了你的孩子,你会让人把孩子送走的,你说过,绝不能把孩子放在我身边,碍了白夫郎的眼。你还记得吗?你让我喝下落子汤,亲手把孩子杀死。你说,你不相信这是我和你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待续
第十七章
他抬着头,光灿的眸子早已有些薄雾。神情凄凉。“妻主,你说过,如果我有了你的孩子,你会让人把孩子送走的,你说过,绝不能把孩子放在我身边,碍了白夫郎的眼。你还记得吗?你让我喝下落子汤,亲手把孩子杀死。你说,你不相信这是我和你的孩子。你说,若是我真的有了,你会休了我。……我一直很想有一个孩子,有一个长得像妻主你的孩子的。就算妻主你以后不会再来看我,至少有个孩子可以陪着我的。可是又怕有了孩子,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万不得,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师瑜谨闭上眼,眼泪无声地沾满脸颊。苏瑞低着头,很心疼地抱着他。听着他的话,她依稀有点印象,她好像有说过这话,却有些模糊了。
男人又睁开眼,看着她,却是透着她的脸,看着某处,似乎陷入某种痛苦的回忆中。苏瑞听着他接下来的话,却无比震惊,有些不敢相信地睁大眼。
“那时候,我发现自己突然有了孩子,我好开心,想着这下你就可以来我屋里,可以陪我了,再也不会只待在白水心身边了。我可以告诉肚子里的孩子说,这是她的母亲,我是她的爹爹。我欣喜地摸着自己的腹部,让莫儿去告诉妻主你。那晚很冷,我坐在那亭子里,一心等着妻主你来看我,虽然冷,但一想到妻主会来,我就很兴奋。那晚,我等了好久,等得很困,可是我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妻主就快来了,我绝对不能睡觉。可是,那一晚……”他声音很平静,似乎在讲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又伸手摸着苏瑞近在眼前的脸,笑了。笑得很勉强。“老天还是不肯让我好过的。妻主,你那天终究还是没来。我也困得睡了过去。”
“之后呢?”她忍着心底的情绪的翻滚,尽量很镇静地问道。只有手背上青筋浮现才显示了她内心的波澜起伏。
“我不肯相信莫儿说的话,他说妻主你不肯来。我始终认为是莫儿没把这个消息说给妻主听,我也认为是别的人嫉妒我怀有身孕,所以我不再让莫儿去了,我用珠宝贿赂了花匠师傅,让她找机会把这事告诉妻主你。大概过了三四天,我等了等,终于有人来说,妻主你愿意见我了。你会来后院看我。那天我是真的很高兴啊。”
“我翻了好多箱子,试了好多衣裳,想着要让妻主你看到最美的自己,相信自己就算有孩子还是比得过白水心的。我还是坐在那亭子等着妻主。最后,妻主,你还是没来。我等到的,却是你让人端来的那碗药汤。”师瑜谨带着笑,笑得妩媚动人,眼底却是凄凉和死气一片。看得苏瑞内心直痛得揪心。
她想抱着他,跟他说对不住。
可是师瑜谨拍开她的手,高声大笑的样子,和她梦中那笑声凄厉的男子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恨意和怨艾。
“妻主,你可知道,我那孩子那么小,他还没长大呢,就硬生生从我身上被扒了下来,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血从我身上流掉,直到他完全不属于我。妻主,你可知,我只是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想让你可以回头看我,不要忘记我,只有这个要求而已。”
男人终是哭了,像个不懂世故的孩子,哭得很伤心,没有一点男子的矜持,却更引起苏瑞的愧疚。她默默看着他哭,一边递上手巾给他擦眼泪。她能告诉他,她那时犯过的错么?
是的,她确实完全忘记了后院还有个师瑜谨的存在。当她突然被告知,后院里住着个师瑜谨,那个师瑜谨还怀着她的孩子,她那时候是震惊,完全没有一丝欣喜。为什么呢?她整整一年没去后院,也没碰过他,除了新婚之夜,她根本连他的脸也没见过。他怎么可能会怀上她的孩子呢?她厌烦至极,才做出那个决定,打掉师瑜谨的孩子,决不能让他生下那个孽种。
她皱着眉,不禁问出口。“可是,你怎么会有我的孩子?我不是……之前不是没来过后院么?”
还在哭的男人却毫不犹豫开口否决了她的话,带着哽咽的声调。
“妻主,你有来过的!有段时间,你晚上会来我的院子看我的。每晚我都做好饭菜,端到亭子里等你吃的。你还对我说了好多话呢。虽然你说的白水心如何如何对你的,虽然你还喝醉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后来又变大声,不断强调道:“妻主你确实留宿在我屋里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妻主你都忘记了,但是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啊!我没偷人啊。可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那时,你抱着我喊白水心的名字,夸我做的饭菜很好吃。你说,如果我有了你的孩子,你要让她快快乐乐成长的,要让那个孩子继承苏府的财产,成为下一个苏府家主的。虽然我知道,你这番话是想对白水心说的。但是,我听了,真的很高兴的。这话应该算是你对我的承诺的啊!”
他转过身,抱着她的胳膊,一直在反复强调那个孩子是妻主的,不是别人的。苏瑞背对着他,不敢转过身,脸上一片木然。她伸出手,看着自己的这双手。
她从没杀过人,却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那个孩子,被她念为孽种的孩子,却是她苏府第一个孩子,她父亲的嫡孙。上辈子,原来她犯过的错,还远远不止她所知道的。她终于知道老天为什么让她重生了。她,苏瑞,欠下的债,多得让她再轮回一次也偿还不清。她亦曾杀了师瑜谨。吾虽不杀伯仁,伯仁却由我而死,说得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她轻轻推开师瑜谨,在师瑜谨的惊讶中,她走下床,朝着师瑜谨的方向,脸色苍白,眼神坚定,硬生生对着他跪下去。师瑜谨惊呼着,想拉她起来,她却推开他,对着他,俯下头,朝着冰冷冷的地板,狠狠地磕下去。母亲大人在世的时候就常教导她,女儿膝下有黄金,岂能低头跪男人,只跪苍天跪圣上。她的脑海一直回响着母亲的话,头却磕得越重,不断磕着,直至把额头磕出血。她也想告诉母亲大人,这膝下可跪之人还有眼前这可怜之人。
“妻主,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啊!”师瑜谨蹲跪她面前,两眼泪汪汪,手颤颤巍巍地触上苏瑞流着血的额头。她却是摇了摇头,很疲惫地笑了。
“师瑜谨,我到现在才彻底知道自己是多么得混蛋,天理不容。老天曾让我死过一次,却不肯收回我的贱命。知道为什么么?”在师瑜谨惊愕的眼神中,她继续盯着他说道:“我犯的错是我下辈子弥补不过来的,所以让我继续苟延残喘地活下来,让我好好偿还我该还的债。我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杀了自己的孩儿。我也让你赔上了一辈子。你不怨我么?你该怨我的,也可以杀了我泄愤的。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你其实可以离开我,再另寻户好人家的。”
“你是在赶我走么?”师瑜谨收回触摸她额头的手,有些受伤地站起身,不住地往后退。
苏瑞却是瞧着,又摇摇头。“原先我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希望你能永远地留在我身边。记得我说过,就算你要离开,我也是绝对允许的。除非,我死了,世上再也无苏瑞这人的存在。否则,我的坟墓旁边葬着一定是师瑜谨这个人。”
她朝着师瑜谨的方向伸出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你还愿意把你的后半生交给我么?”
师瑜谨的眼眸深沉了些,凝望着苏瑞的手,沉默着。突然笑了,手朝着她伸出去,触到苏瑞的手,停了下来,看着她直接说道:“妻主,我早就在嫁给你的当初,就把我的后半生,甚至是我的一辈子都交给你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她握住师瑜谨的手,将他扯入怀里。盯着他的笑容,有些疑惑地问道:“此话怎讲?”
这话刚落,有一物便从苏瑞的怀里掉出来,直接摔在地上,却没碎裂,完好地摆在他们两人面前。师瑜谨吃惊地捡起那一物,回头看着苏瑞。
苏瑞接过那紫符玉,抱了抱师瑜谨,吻了吻他泛香的额头。才缓缓开口说道:“我一直都忘了问了。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当年我母亲便把它卖给别人了,怎么落在你手中了?”
“夫人把它卖给了一个富商,那个富商早年曾去江州见我老太君,和老太君是旧识。我碰巧听到她说这紫符玉是从苏夫人手里买来的,还是个传家宝。我就把它买回来了。”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了,却引得苏瑞的怀疑。她的手指支起师瑜谨低下的下巴,果然见到师瑜谨神色有些不安。
“你怎么有那么多钱把它买过来的?就算你爹爹给你再多的钱财,也不可能买的下来的!何况,它对你又没什么多大的意义。”
这话,却遭到师瑜谨的强烈反驳。他瞪大了眼睛,瞅着苏瑞。
“谁说没什么意义的。有了它,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嫁给你了!”
“名正言顺?这话是什么意义?”她怎么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