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上了你,大学-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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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拿着玫瑰花来接我的。”
我马上说:“其实刘巍很久之前就说要来接你的,但是他今天早上忽然被系主任叫去了,听说系主任要他帮助一起完成一个课题,所以今天可能没有时间,特意托付我要好好的招待你。”我的谎话张口就来,言之凿凿让她不停地点头称是,我忽然有种欺骗无知少女的感觉。
云笑着说:“他不在没关系,你有没有时间啊,能不能陪我逛逛街,我还没来过这里呢?”城市小了没有好处,最繁华的街道就那么一两条,经常会在街上碰到自己最不想碰到的人,这就是默契。例如我就碰到了刘巍和杨小婵,不过他们两个没有看到我们,我们只是看着他们的背影有说有笑地进进出出各个服装专卖店。云呆呆的站着,看着刘巍的背影,当时压抑的气氛让我都说不出话来,因为我仿佛能听到空气中全是心碎的声音,喀嚓喀嚓碎玻璃的声音。我看出她的模样有点不正常,轻声地询问:“你怎么了?对不起!”我甚至做好了如果她大声喊刘巍的名字,我拉起她就跑,为了兄弟这次我豁出去了。不过她什么也没有喊,而是用变了腔调的声音对我说:“你有时间吗?可以陪我去喝酒吗?我想去刘巍经常去的那家小饭馆。”
她坐在以前刘巍每次喝酒都会坐的位置上,用那让人怜悯的目光环顾着小饭馆。她点了一瓶白酒,我想阻止她,但是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态度坚决不可逆转。她慢慢倒了两杯酒,递给我一杯,说:“我知道你骗了我,但是我不怪你,你是他兄弟。你能不能把关于他在这个学校的事情都告诉我?就算让我走也走得明白一些。”我大惊失色说:“你可不要想不开,现在世界上是个男的都比刘巍好,你可不能自暴自弃。”她瞪了我一眼,轻声说:“你以为我会为他自杀吗?不会的不会的。”她说话的语气仿佛在自言自语。我一时忍不住,把刘巍从报名第一天到昨天商量计策都一五一十地吐露出来,说完之后我感到轻松很多,她举起酒杯说:“其实我不恨他,虽然自从高中毕业后,他很少主动跟我联系,但是我还是忘不了他。他现在找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我想我应该高兴才对。”说完就把一杯白酒一饮而尽。我为了表现出自己对她遭遇的同情和理解,也把酒喝了下去。她一边倒酒,忽然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她趴在桌子上大声哭了起来。酒馆里其他人都用看陈世美的目光一样盯着我,盯得我抬不起头来。本来不太善饮酒的我只得把头压得低低的,一杯一杯自斟自饮。
等我醒来已经身在宿舍了,刘巍表情严肃地坐在我的面前。我头疼欲裂地勉强撑起身子问:“你以前的云呢?我怎么回来的?”刘巍没说话,把手机递给我,只见他手机上有着一条云发来的短信“很感谢你还煞费苦心地请哥们来帮我编织一个童话,很高兴看到你终于遇到一个你真正喜欢的女孩子,我希望你们幸福。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不要再发短信,我的一切关于你的记忆都会抹去。另外,你的兄弟正在酒馆地上躺着,他喝高了,别怪他。”徐阳拍着我的肩膀说:“牛,真牛,人家失恋,你自己喝得躺倒在地。”我没有理睬他的调侃,盯着刘巍,刘巍苦笑说:“算了,反正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我就不怪你了,保证不生你的气。”
我马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大声说:“搞什么?谁怕你生气了?你说要报销我陪你前马子的费用,怎么?不想认帐?”他一把捂住钱包说:“你把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仰慕者给赶跑了,还指望我给你报销?不可能!你要是还纠缠我不放,我就告诉你前前,就说你跟一个漂亮性感的女孩在一间酒吧里喝酒,两个人相见恨晚。”我放弃了追讨欠薪的打算,对于一个能把姿色平庸说成是漂亮性感的流氓,是没有太多的道理可以讲的。
就在我用自己富有磁性的声音大声说:“伙计们,你们谁想听听高中时候的刘巍是如何骗取女孩子的初吻的?”兄弟们大声叫好,刘巍赶忙说:“球球,我怕你了,我掏钱我掏钱。”正在我得意奸笑的时候,忽然手机来了短信息,我打开一看,马上呆住了。刘巍一把把手机抢过去,大声的念了起来,“球球,我家里出了点儿事情,我今天晚上要连夜赶回成都去。车票已经买好了,提前告诉你一声,不用担心我。前前。”半天不说话的李海滨小声地说:“这么着急赶回去,难道她的父母?”海滨马上闭住了嘴巴,刹那间我心乱如麻,一遍又一遍地回拨她的电话,可惜全部都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我跳起来,忽然说:“我要去成都。”周围的人都被我吓了一跳,海滨劝我说:“要是你万一找不到她呢?四川你又从来没有去过?为什么不等到能联系上她再说呢?”我摇摇头说:“不行,我不放心,我相信我能找到她,我要陪着她。”刘巍看着我轻轻点了下头,从钱包里抽出200块钱递过来;说:“我手里零花钱不多了,这个你先拿着,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们打电话,学校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其他几个兄弟也纷纷解囊,掏出或多或少的钞票塞到我手里,当时我被那煽情的气氛搞得差点眼圈红了。徐阳拍拍我的肩膀说:“别感动了,快出发吧,为了爱情进军成都。”我感动地盯着他说:“徐阳,就你还没有借给我钱呢。”
当我急冲冲的赶到火车站,并没有出现影视剧里每次都会出现的一幕:男主角冲到站台上,火车正好在这个时候高喊一声“Let’sgo!”冒着白烟就跑了,只剩下站台上男主角一个人无力的追着火车,一般追15步左右会停下来,看着火车离去的方向,哭了。不过当我赶到的时候,一个平头汉子马上凑过来说:“哥们,去郑州的票要不要?我买多了,退了要赔钱。”我从他手里买了一张今天晚上去郑州的那唯一一趟特快,因为我知道从我们这个小城要想去成都就必须去郑州转车,我敢保证前前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和我坐一趟车,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就是她误点没有能赶上车,如果那样的话,我只得一个人先去打前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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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在火车上遇到前前,那么就是一项富有中国特色的健身运动:比翼双飞。不过如果我不能如愿遇到她,那么就是一件很有国际特色的运动了:放鸽子。排队等待登车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情绪。正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喊我的名字,扭头看去,刘巍和徐阳被挡在进站口处对着我群魔乱舞,当然,如果两个人可以叫做群的话。
我跑过去,徐阳递给我一个袋子,拍着我的肩膀说:“球球,加油!里面有我们给你买的在火车上吃的水果。”我苦笑一声说:“你们搞得这么张扬,要是我这次找不到她就丢人丢大了。”刘巍有意咳嗽两声,以提醒我他的存在,他慢慢地说:“有什么丢人的?我这个被放鸽子协会会长在这里,谁敢笑你?”我轻松地笑了,想起他无数次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出门却找不到杨小婵的身影,最后只得穿得道貌岸然地走进网吧,想起他那么多糗事,我就释怀了。火车嘶叫着冲进了站,我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我走了,学校的事情你们替我担待着。”在我踏上列车的一刹那,听到刘巍在身后喊:“听说四川被拐卖的妇女比较多,记得带个回来。”他的这句话导致了几个乘警在我的旅途中对我关怀的无微不至,连查身份证都查了两次。
火车开动了,看着站台一转眼就消失在眼前,窗外熟悉的城市因为透过车窗而显得那般的不真实。我摇摇了脑袋,在心底暗暗给自己加油“球球,出发!”我在车厢内来回穿梭,我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同志们,当你们日后在坐火车的时候,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在车厢里走来走去,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目光一直不停地在年青美貌女子脸上晃来晃去的时候,他可能不是小偷,也可能不是流氓,而只是一个寻找爱人的可怜的家伙。
当我走到第五号车厢的时候,一直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因为我看到靠窗的座位上,穿着一件显眼的黄色小体恤的前前正趴着睡觉。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周围人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踮脚尖走路的我。我对她身边的那位老大爷说:“大爷,我们俩换一下车票吧。我的座位在隔壁车厢。”他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我,我估计几十年前他肯定是抗日儿童团的成员。我再一次解释说:“我那边座位靠窗户,您可以趴桌子上睡觉啊!”他这才掏出车票,和我换了换,还不忘提醒我,“那边要坐的不舒服,我可是还会回来的。”我改变了对他的印象,他不是儿童团,他是胡汉三。
我屁股刚刚坐在位置上,一直在趴着的前前忽然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我说:“你怎么来了?”我大吃一惊,“你没睡着?”她撇了撇嘴巴,调皮地说:“谁告诉你我睡着了?在站台上我就看到你了,只不过你个笨蛋没看到我。那也就算了,你上车后居然从我身边走过去就没有发现。我看你又走回来才趴下的。”我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啊,那你为什么不叫我啊?”她用鼻子小声哼了一声,说:“亏你那次半夜还在电话里给我唱什么‘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我这么大的人站你面前你都看不到。”
我拿起刘巍徐阳递给我的袋子来分散她的注意力,笑着说:“来来,我请你吃水果。”当我打开一看,立刻傻眼,一个硕大的菠萝躺在袋子里,前前伸头一看,马上微笑着说:“好啊,我想吃菠萝。”兄弟们,麻烦你们发挥一下你们那号称不低于140的智商,难道不能送点儿苹果香蕉之类的没有那么坚硬外壳的水果吗?不过袋子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用刘巍独创的草体写着“可以吃,也可以防身,YEAH!”
就在我苦恼地想如何打开菠萝来讨她欢心的时候,她忽然不说话,轻轻的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那一瞬间,我仿佛感觉到自己正在被高压电线缠着脑袋,并且还是没有绝缘皮的高压线,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只觉得她的脑袋很重,重如泰山,重得让我一动都不敢动。她忽然轻轻的说了一声:“空调好凉。”我马上站起来,她惊讶的坐直看着我说:“你干什么去?”我牛气十足的说:“我让列车员把空调开小点。”她马上捂着嘴巴笑起来,伸手把我拉回来,按在座位上小声说:“你以为是在网吧啊?说关小点儿就关小点儿,再说,你真是个笨蛋。”
她用满含笑意的眼神看着我,看的我心里毛毛的,忽然我灵光一闪,恍然大悟。伸手笨拙的把她揽在怀里,她靠在我的肩膀,脸颊已经变得绯红,小声地说:“笨蛋笨蛋大笨蛋。”由此可以推导出一个定律,当女孩子在你面前说很冷的时候,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想让你抱着她,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看你太恶心,想早点回家,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
到达郑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钟,走出火车站出站口的时候,橘黄色的路灯散发出温和的光线,撒在身上感觉很温馨。但是走进售票大厅后就不再那么温馨了,去成都的火车最早需要等到第二天上午,买了车票,我们俩走在午夜无人的大街上,谁都没有说话,但是我想我们想的应该是同一个问题“今天晚上怎么过?”
当时还是夏末秋初,已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