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上了你,大学-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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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依不舍地说要挂电话了,前前嗯了一声,忽然鼓足勇气问:“球球,我晓得你身边肯定也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你,但是你会一心一意对我吗?”刹那间,我的心里溢满了感动和温馨,我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对待她,不过我嘴上依旧玩世不恭地说:“前前,在遇到你之前,我就是一只绿头大苍蝇,那些女孩都是大便,哪里有大便我就扑过去。在遇到你之后,我就是一只屎壳郎,我要推着你这颗粪球,从一而终。”她在那边一边笑一边大叫道“球球,你好恶心啊,你才是名副其实的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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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晚才回到宿舍,当然,我并没有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看那些站在窗帘后面换衣服的倩影,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正式开始谈恋爱的人,作为一个正式告别单身的帅哥来说,总要做出点儿特立独行的事情来彰显自己个性十足。
在这样美丽的初夏夜晚,我手提一大塑料袋,漫步在静谧的后操场。白天喧闹的、球来球往的草地上如今散落着一小堆一小堆被人啃得乱七八糟的西瓜皮,我拿着一根尖尖的树枝,安静地捡着西瓜皮。偶尔有几对晚归的野鸳鸯从我身边走过,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并且用自己的手指头指指点点。我竭力做出雷锋同志满脸坚毅地扶迷路大妈回家时的表情,让他们牢记住我的面孔。但是风中却传来了一声叹息:“中国的大学教育出大问题了,堂堂大学生穷得要在深夜拣人家吃过的西瓜皮回去啃。唉!”我当时就如同被十八楼窗台上的花盆砸在了脑袋上,呆了。
这位兄台,在你感叹中国教育制度出大问题的时候,请你的左手暂时停止在旁边那妞的腰肢上来回做的摩擦运动,并且请看清楚吃西瓜皮能长的像我这样白白净净吗?再说在这个小城里,只有鸡才吃西瓜皮呢。
他这句明显没有经过大脑的话让我失去了继续不留姓名做好人好事的信心,我沮丧地回到了宿舍。一进宿舍就发现大家都围在徐阳的床边,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散发出极其怜悯的目光,我的心忽然一沉。昨天徐阳就有些不正常,看着电话神情恍惚,并且老是做西施捧心状,嘴里还嗲嗲地说:“我的心肝呦!”当时我就想拨打120呼叫急救中心,但是他看我一摸话筒,就如同看到别的狗跟自己抢大便吃的恶犬一样扑过来,幸亏我身轻如燕躲得快,才省下了买防犬疫苗的钱。难道今天他的病情加重了?
我分开众人,挤了进去。徐阳的惨状让我不由地张大了嘴巴。只见床下一片狼藉,呕吐物把本来就不干净的球鞋染得更加不堪入目,他正怀抱着一个看不出原本色彩的毛毛熊,手里拿着一白酒瓶,时不时地低头对毛毛熊说:“乖,来,是兄弟就干一杯。怎么?不喝?不给面子,你不喝我喝。”我们都呆呆的站在旁边,看着他一遍又一遍地举起那早已经没有一滴酒的瓶子。我扭头小声问刘巍道:“他怎么了?被哪个女人伤害这么深?”刘巍苦笑道:“还能有谁,除了柳亚,其他女人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具具不穿衣服行走在世间的臭皮囊罢了。”我心中一惊,追问道:“柳亚拒绝他了?他已经喝多少了?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徐阳忽然大叫道:“老板,上酒,快点儿快点儿上酒。”我躲过地上的呕吐物,一屁股坐到了徐阳身边,语重心长地说:“兄弟啊,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就忘了她吧。咱们身边比柳亚漂亮的女孩多得是,她有什么好的啊,胸那么平,脸那么白,还那么瘦,带出去别人还以为你没钱供马子吃饭呢。咱不要这样的,满校春色关不住,自有红杏出墙来。改天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徐阳忽然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刘巍赶紧把我拉开说:“怎么了?脑袋痒了?小心他开你脑袋。”
徐阳又叫了起来:“酒,酒,我要喝酒,谁不跟我干,我跟他没完。”李海滨马上善良地接过他的酒瓶,偷偷地躲一边灌进去一些可口可乐递了回来。徐阳马上仰起头,一饮而尽,还打了个饱嗝,并且一声感叹让周围人差点站立不稳,他用极其满足地腔调说:“好酒!好酒啊!酒逢知己千杯少!”说实话,此刻我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是这么有文化修养的男子。
徐阳忽然瞪着红红的眼睛,盯着我说:“你刚才说什么?你是不是说柳亚的胸平?”我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他忽然作出了一件令我们大惊失色的动作,他撩起自己的上衣,看着自己的前胸自言自语道:“难道比我的还平?”站在后面的王欣暴发出极度猥琐的笑声,刘巍凑到我耳朵边说:“别乱说,柳亚没有甩他,柳亚答应当他女朋友了,所以他就没出息地喝高了。”我惊讶地捂住了嘴巴,为自己刚才鲁莽的话后悔不已,我迎着徐阳仇恨的目光坐下去,用特别温柔的语气说:“兄弟啊,其实你不知道,女朋友找太平公主好处多着呢。一换衣服就能带进咱们宿舍,多好啊。”徐阳没有理睬我的谄媚,而是求知若渴地问我:“球球,你说,什么东西丰胸最好?”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王欣就从后面跳出来,用一脸经验丰富阅胸无数的表情大声喊:“木瓜。”
酗酒没有一点儿好处,请所有的还身处大学校园的朋友们喝酒量力而行,因为喝酒对人的智力和听力都容易产生副作用,例如几天后徐阳就买了五六个大西瓜给柳亚搬到了女生宿舍五楼,当时还若有所思地说:“怪不得我胸肌这么发达,原来是小时候吃西瓜太多了。”
不过还好,徐阳在喝完三瓶可口可乐之后沉沉地睡去了,其他宿舍的兄弟们都微笑着散去了。只留下我们五个人面对着地上的呕吐物面面相觑,刘巍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也不看就急急忙忙地说:“兄弟们,对不起了,美女约会,我要先下去一趟。”他拔腿欲走,李海滨和蔡华横跨一步,挡住了宿舍门,奸笑着说:“刚才那是你手机的闹钟声音,你当我们听不出来是吧?大家抓阄,把那些东西收拾好了,才能出门。”
我很幸运,这么一个罕见的为人民服务的机会被我一把抽了出来,其他几个人都惋惜地拍着我的肩膀说:“你真有福气。”我一边捏着鼻子拿拖把收拾地上的呕吐物,一边没好气地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你若卧轨没人留。人家失恋了才喝得昏天暗地,你就不会学学我去后操场捡捡西瓜皮吗?”
熄灯了,宿舍陷入了黑暗之中,宿舍里纷纷响起向自己上铺爬行时床板发出的“格吱格吱”的叫声。就在大家都快要睡着的时候,宿舍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刘巍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几天没洗脚地脱了鞋子,踩在我的枕头边向上铺爬去,我不满地说:“你小子以后能不能几天洗一次脚?弄得我枕巾上都是臭脚丫子的味道。”他没有理睬我的愤怒,而是从上铺探出一颗小脑袋说:“球球,刚才我拉杨小禅的手了。”我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我球球和前前开始谈恋爱那是因为我们俩天造地设郎才女貌,凭什么不如我高不如我帅就比我会打斗地主会打双扣的徐阳也在今天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呢?如今连只有贼心没有贼胆的刘巍都拉上了杨小婵的小手,什么时候月老从手工作业改成流水线作业了?
对于刘巍这种智商的人,当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而是依旧沉浸在摸到美人小手的幸福中去,臊情十足地说:“有缘千里来相会,要不是命运的安排,那么平时干净万分的楼下怎么偏偏有一袋西瓜皮让她踩上呢?她要不踩上那西瓜皮,怎么会那么紧紧地拉住我的手呢?这就叫缘分。”我没好气地说:“那袋西瓜皮是我扔在那里的。”刘巍居然毫不害臊地说:“那以后我和小婵要是成了夫妻,那你就是媒婆,你的西瓜皮就是我们夫妻的红线。”我咬牙切齿地说:“王八蛋,你再给我玩矫情,小心我从床板缝里拿针扎你个十二指肠溃疡。”
刘巍不再说话,不过我能猜到他小子一定正在盯着自己的爪子来回看个不停,事实也证明了他之后至少有一个星期没有洗左手,导致了别人以为他在用左手练习黑沙掌。我沉浸在自己的爱情世界里,然后沉沉地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站着一个黑影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我。我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怎么又做梦了?”这时,面前站的黑影说话了,吓了我一跳,“球球,我睡不着,陪我打牌吧。”这是徐阳的声音,这厮真是喝多了。我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乖,早点睡吧,你昨天喝了不少,好好休息。等天亮了我给你买牛奶喝。”他忽然把声音调高八十分贝喊道:“快起来,要不小心我往你床上泼凉水。”我马上爬了起来,作为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不会和这样喝高了的愣头青作对。
看得出徐阳对我很好,因为他叫其他人的方式是板凳腿加铁质洗脸盆。我们五个人全部都坐了起来,无奈地互相看着,面面相觑。李海滨小声说:“阳阳,打麻将四个人就够了,能不能让我们先抽出来两个人休息?”徐阳一瞪眼睛,大声说:“不行,四个人打麻将,剩下两个人给我下象棋。你们自己觉得要是能睡着就去睡,不过可别怪我没有跟你们打招呼。”
在昏黄的烛光下,在某个陈旧的宿舍楼的三层某个房间中,有人打麻将,有人下象棋,还有人啃着干巴巴的方便面运动着自己的咬肌,谁敢说大学生的文化活动匮乏呢?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徐阳居然还一直处于自摸赢钱的状态,虽然一盘他也不过赢一两块钱,但是积少成多,等到快天明的时候,我们几个人都已经面如菜色。徐阳大度地挥挥手说:“你们去睡觉吧。”就在我们长出了一口气的时候,徐阳忽然喃喃地说:“人家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事实证明我是情场赌场皆得意。”我和刘巍都盯着自己的手不说话,但是我们都明白彼此心中想的是什么,恋爱期间不宜搓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居然发现这次面前站的不是一个黑影,而是一群黑影。左航那英俊阳光的脸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我赶紧坐了起来。左航笑着说:“快换衣服,跟体育系踢比赛去。昨天给你打电话,一直关机,所以我就带兄弟们过来了。”我马上跳起来,大声喊道:“靠,终于有比赛踢了。”
穿上紫红色的葡萄牙队服,戴上护腿板,蹬上从来没有洗过的球鞋,踏上场的一瞬间,我就觉得心中有种激情在来回冲击,我收起了脸上经常挂着的玩世不恭的笑容,我们手拉着手,大喊一声:“1-2-3,必胜,必胜,必胜!”
虽然大家都是同一学校的球队,但是彼此并不服气。他们自以为专业,体能超群,瞧不起我们这支普通系的球队。我们眼中的他们像骡子一样能跑,却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这样的就决定了比赛注定是不平常的。
比赛刚进行到第8分钟的时候,左航正要大脚长传,对方的一个矮壮矮壮的前锋忽然双脚飞铲过来,目标是左航的支撑脚。左航只得不管球,双脚跳起躲避这个危险动作。我们都围了上去,向后不停地推搡着那个矮胖前锋,大声斥责着:“会不会踢球?有这么玩的嘛?”矮胖前锋并不服气,最后是体育系的队长过来教训了他两句,给左航赔了两句不是,比赛继续进行。
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看来是我想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