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上了你,大学-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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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真伟大，连配硫酸都学的会。”
我正准备走过去劝劝他“天涯何处无杂草，这撮不行咱再换”的时候，他忽然飞起一脚，把地上的一个可乐瓶踢了起来，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酷似小罗纳尔多踢出的美妙弧线球，落进了灌木丛中。然后就听到里面有男的声音：“谁？哪个王八蛋踢得？”左航跑了。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说：“不愧是校队的队长，逃都逃得那么帅。”
杨小婵用脚轻轻踢踢我说：“走吧，快该熄灯了，你也要去找点儿吃得了。”我们俩向女生宿舍走去，我甚至在想如果这时候碰到刘巍或者徐阳，我回去又该如何解释呢？学校很小，两个人很容易碰到，但是那只是不经意中的邂逅，如果脑子里想到某个人就可以马上遇到的话，那就不是生活而是电影了。还好，我没有遇到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当走到女生宿舍楼下的时候，我实在没有胆量抬头看头顶的窗户边飘扬的犹如万国国旗的女孩内衣，我低着头问：“我和你以前喜欢的那个男孩有什么像的地方？”她用手捋了捋散落的头发，仿佛在回忆自己的暗恋情人。我的心忐忑不安，是我说话的神态？是我的身高？是我的高高瘦瘦？是我的微笑比较阳光？就在我的脚不停地踢着旁边的水管时，就在我的脑海中不停地寻找自己的优点时，杨小婵忽然说：“你们俩都有个大鼻子。”说完就跑上楼去。
我看着她轻快的身影，脑袋有些缺氧。难道她有喜欢大鼻子的癖好？忽然我想起了成龙，他的鼻子又大又红，但是还那么招女孩子喜欢。我释然了，我摸着自己的鼻子，挤掉了鼻梁上的一个小小的青春痘，从那些在女生宿舍楼下缠绵的恋恋不舍的情侣们中间穿梭而过，哼着一首不着调的歌向宿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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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在约会完精神就很爽，一路上有点儿想飞的感觉。晚上起风了，我走到女生宿舍楼和男生宿舍楼之间的小道上，发现女生楼下的墙根边躺着很多五颜六色的内衣，我从旁边走过，目光一直斜视墙脚，在脑海中盘旋着一个宏伟的计划。那就是把所有掉在墙角的内衣收集起来，然后在男生宿舍里挨个推销，号召所有男生都掏钱买下自己心仪的女孩的内衣，然后去归还给女孩，一来二去两个人的关系就可以突飞猛进了。放眼望去，男生人手一件内衣，拉着羞得面颊绯红的女孩问：“是你的吗？是你的吗？”整个校园里都洋溢着内衣的味道，不过，那些“太平公主”的男朋友就要小心女朋友杀人灭口了。
就在我脑子里不停地构思这个宏伟计划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上几个人一起大喊：“球球，怎么老盯着女生的内衣看啊？你个大流氓。”我不用抬头就听出里面喊得最响的就是王欣和徐阳，我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加快脚步往前走。然后上面人又喊：“哎，加快脚步了啊？快点回来，这边望远镜都帮你架好了，你赶紧回来现场直播啊。”我在心里把他们几个骂了千百遍，但是还是不得不放慢脚步，旁边的人都在左顾右盼，估计是想找到一个行色匆匆的色狼。楼上依旧不依不饶地喊：“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别乱看了，说的就是你，别又捡一堆内衣回来呀，宿舍里都放不下了。”我听到头顶的女生宿舍纷纷响起开窗的声音，我埋头就跑，王欣接着喊：“打雷了，下雨了，球球偷女生内衣了。”
我跑进男生宿舍的时候顺手在花坛边抄起一块板砖冲上楼去。当我推门站在宿舍门口，首先用鹰一样锐利的眼神从宿舍里所有人的脸上划过，我敢保证他们一定感觉到了丝丝凉意，因为我从李海滨的眼里看到了退缩看到了担忧看到了心颤，但是他那飘忽的眼神向门后去了一下，我没有仔细观察生活的点点滴滴，注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门忽然向我迎面撞过来，刹那间我只觉得“一闭眼就是天黑”，然后整座楼都能听到我的惨叫声，从门后跳出来的王欣不屑地说：“不就是撞了一下门吗？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我蹲在地上，愤怒地说：“你拿块砖头砸自己脚指头上试试。”他一边笑一边指着地上的红砖说了一句特别文学的话：“搬起板砖砸自己的脚，人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你活该！”
我抱着被砸伤的脚一蹦一跳地蹦到自己的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徐阳和刘巍一左一右的夹着我，徐阳手持一只拖鞋，刘巍捻着一双臭袜子，两个人狞笑着说：“今天晚上怎么回来这么晚？网吧没找到你，食堂也没找到你，说，干什么去了？看你这春风得意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艳遇了，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吃袜！”我一向都不是什么坚贞不屈的主儿，小学时候如果班里出现了什么事情，老师马上就会把我叫出去，我立马就会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全撂了。若干天后的一天，班主任在班里给我们发表一番感人肺腑的离别感言，就在我们的小脑袋瓜里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班主任脸一红说：“我快要生小宝宝，所以可能要离开大家一段时间。哎，球球。”当时我正在跟那个大眼睛的二道杠聊天，并没有听清楚老师说什么，忽然被老师点名，慌忙站起来，由于站起来的力气比较大，把条凳撞倒了，一下子砸在了二道杠的脚上，后面哇的一声哭了。我没理睬她，用一副特无辜的表情对老师说：“不是我干的。”当时的学生都跟我一样以为小孩子是从垃圾箱里拣的，所以并没有人笑，我只注意到老师憋红的脸，还以为因为生气所以如此脸红，我做好了承受暴风雨的准备，但是老师没有像往常一样敲我脑袋。很多年后我才佩服自己，小小二年级就敢占老师便宜，给师父（老师的丈夫）戴绿帽子。
刘巍的袜子让我从自己的回忆中苏醒过来，我马上招了。我说：“我晚上和美女约会去了。”屋里里所有人，包括看小说的、抠脚的、眺望女生宿舍的都冲了过来，七嘴八舌七上八下地追问我是哪个美女瞎了眼看上我这个衣冠禽兽人面兽心披着人皮的狼，我老老实实地说：“杨小婵。”周围的人都对我抱以嘘声，纷作鸟兽散。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当人说实话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不相信我。我站起来大声说：“真的是杨小婵！”徐阳摇着脑袋说：“这孩子彻底疯了。”
我没有一点儿睡意，瞪大双眼看着天花板，夜的寂静，手里烟头的互明互暗，巍的呓语，还有其他人轻微的鼾声，让我思绪纷杂，恍惚中，自己仿佛成了一身着白衣，羽扇纶巾的浊世佳公子，站在一小船上，航行在江南水乡那一条条曲折蜿蜒的水道中，两岸的青石板小路上，行走着那些婀娜多姿的看不清脸颊的江南女子。公子手里拿着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舞鞋，四处寻找一个在午夜陪伴自己跳舞的美丽女子，就在自己看到前方繁华处闪出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子，正要上前去看个究竟，船一斜，公子竟然掉下了水。我喊着“救命”惊醒了，摸摸额头，居然在这样的夜里也大汗淋漓。我忽然看到一对忽闪闪的小眼睛发出绿荧荧的光来，我不由自主地坐起来，下意识地拉过被子，大声说了一句俗到极点，不管在露点或者不露点的电影里都会出现的台词“你想干什么？千万别过来！”徐阳用那种故作阴森的嗓音说：“球球，我想跟我说句话已经很久了。”我的脑袋有些缺氧，不停地出现《聊斋》里的场景，难道他是个狐狸精？怪不得他的被子都有骚味了。我清醒地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只要兄弟能做的，一定满足你的愿望。”他嘿嘿一笑说：“夜深了，该起来尿尿了！”
从厕所回来，我回忆起刚才的梦境，不禁感叹也许吃了不法商贩的毒苹果的白雪公主可以被王子吻醒，但灰姑娘现代版哪儿可以寻到？也许灰姑娘已经遗失了另外一只水晶鞋，让前来相认的王子失去了最后一个线索。杨小婵是那个灰姑娘吗？鬼才知道呢？一向厌恶语文的我居然想起了几句词“红尘摆渡人/我遥遥渡河而来/彼岸，烟波流转，可有人寻我/对岸，繁华三千，可有人候我/摆渡人早已扬长而去/踽踽独行，不得归航”，我不晓得这是别人的东西，还是触景生情临时诗兴大发随即创作的，我只知道明天我就会不记得这些东西，这些梦境。
梁祝的蝶缘，西厢的白衣缘，红楼的石缘，聊斋的狐缘，顾况的红叶缘，崔护的桃花缘，霍小玉李益的剑合钗缘，你我呢？我是不是该送给杨小婵一些东西来看一下她的意思呢？如果欣然接受，那么就证明有戏，我就要去劝劝刘巍兔子不吃窝边草天下处处有芳草。如果她不接受，那么我就要竭力鼓舞刘巍去追求她，然后刘巍被碰一鼻子灰，我们兄弟俩就可以同病相怜抱头痛哭了。但是我要送什么东西呢？送玻璃花瓶之类的东西不安全，万一她一翻脸，顺手把花瓶扔过来，那么我肯定跟保龄球道上的瓶子一样怅然倒下。送玫瑰之类的东西不实惠，过不了两天都谢了，她还没有明白我的心意，却已经把“花期都错过”了。送蛋糕之类的不保险，万一一句不合，她肯定会给我洗个奶油浴。忽然我看到了自己手机上挂着的小吊坠，这是我通过自己斗地主的艰辛劳动从刘巍手上赢过来的，最下面吊着一个小牌牌，上面写着“狮子”两个字，字是小篆，很有古典美，我想杨小婵一定会喜欢的。我握着手机，开心地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翻查着手机上的备忘录，发现杨小婵的生日是9月份。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发现的早，如果不是我事先这么目光长远高屋建瓴的话，那么杨小婵的手机上将挂着一个“处女”的小牌牌招摇过市，如果她再不晓得是挂在手机上，而自作主张挂在了脖子上，我难以想象自己会是怎么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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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睡醒睁眼已经是上午10点钟，就在朦胧中，只看到一个金黄色的东西在我面前晃呀晃。难道是被人用金黄色的怀表或者项链之类的东西催眠？难道是境外特务组织想从我嘴里挖掘出祖国大陆的军事机密？虽然我仅仅是一名地方大学的大学生，但是我确实还是晓得不少军队里的机密情况，例如我知道咱们飞行员的眼神都特别好，因为我高中参加招飞考试的时候就因为被医生从眼皮里面粗暴地把隐形眼镜捏出来而被淘汰出局。我努力地睁开眼睛，才看清楚原来是徐阳趴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手里拿着一枚金黄色的五角硬币不停地向上扔，然后就两只小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在桌面上滚动的硬币，直到他停下来，然后再继续扔。
我怕他加入什么不良组织，毕竟如今连起名字都可以用电脑起了，不用再绞尽脑汁才想起“邱秋”这样让人舌头抽筋的名字，也不用动不动就是“张狗剩”“李二娃”之类的名字，科技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居然徐阳还在用这么古典的方式来算命，我从床上跳了下来，大喝一声：“五毛钱是谁的？”徐阳一定没有料到我今天居然起床起的如此雷厉风行，没有跟往常一样需要别人掀被子才起来，所以手一哆嗦，五毛钱就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从桌子上砸到了我的床沿然后钻进了我的床底。
徐阳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