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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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部落间的混乱与不合,致其开战。当然,这并不是你的最终目的……”
天凉转过头,望着一面无波的圻暄,“巴图部落定然不抵古诺与喀图,只是巴图部落里有一位东璟和亲的二公主,此层关系便造就了援兵一说,先生只是要借巴图部落为开路之引,实质,要将东璟大兵引入草原之内,介入草原,与北瑜开战罢了!”
“战争无需理由”,圻暄缓缓落下杯子,修长的指轻轻摸索刻携桃花的润白杯身,眸色温润,“却要名正言顺。”
“东璟与北瑜向来无交无仇,常理之下绝不可能无故带兵讨伐,太过突兀之举,也会给了北瑜与他国联盟抗敌的缘由”,天凉抿唇,“你从入北瑜打的就是起战的心思,所以在北瑜皇宫时,你才时刻待在我身边,观察机会,利用我,做了导火线,开启了这场战争。”
“没错”,圻暄直言而答,言语并无躲避,“以厉姑娘的身份来说,是最适合的人选。”
“这么说,我的身份对你来说,还有用处”,天凉暗自握紧了拳,“还是说,我刚才所说的,有什么遗漏?”
“子语为医,不会随身携毒”,圻暄语气淡淡的,做了提醒。
那毒,也是一个他故意设下的一个引。
原来如此。
天凉听言,无声自嘲而笑,为自己期待他说出挽转形势的语句而笑。
“昨日申时,北瑜皇族在失踪的帕丽公主房中,发现了她与西凤国人私通的叛国信件,那信件上盖西凤大将印记”,天凉语气,却永远像他那么这般置之身外的冷静无波,“与此同时,又有密信揭露帕丽公主七年前便与中原人私通,此次婚逃帕丽成为推波助澜之人,被古诺部落皇族除名之下,成为叛国之贼,众矢之的,而那位与之合谋的西凤大将,正是我厉天凉没错。那封信,是先生你写的,乘坐马车回时,你将护卫交代妥善,不露马脚,才能在昨夜接我入帐后……”
天凉的指甲几近全掐入了肉中,“在昨夜入帐后,与我演那一场戏,让我亲手交出将军印记,先生果真是高明,很是高明,处处计算,巨细无遗!”
她说这些话时,语气极其嘲讽。
圻暄却没有辩驳,他只是望她一眼,低道:“姑娘觉我是演戏,那便是罢。”
没有否认。
没有辩解。
他可以有成千上百个说法,让她相信,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人所善,或事有苦衷……天凉以为他总会说些什么的,可他没有,甚是从头到尾,那副置身事外的表情都未曾变过。
“你做事,不抢,不偷,更不会强人所难,你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我交上将军印记”,天凉说着,喉头突然一涩,涌上一股酸苦,“为什么偏偏要用最让我伤心的一种……还是如你所说,看我如傻子一般亲手递上东西,还那般讨好你,很有趣?”
脑中闪过昨日与他亲昵讨论婚约时,那股苦涩再也无法阻挡,直冲鼻头,眼眶一涨,落下了**的东西……
她不想这个时候还被他看到自己脆弱的模样,抬手仓促擦着眼睛落下的东西,脸面几乎全部埋进了肩头的毯子里。
圻暄知道她哭了,他没有看她,只是靠着椅背,静静看着远方……
四处一下寂静起来。
天凉只听到自己落泪的声音……
她等了很久,即使知道两人只是这么坐着,再没有多余语句,可还是执着的坐着,等着。
只想等他一个解释而已。
半柱香时间过去了,茶凉了,天凉眼角的泪也被冷风全部吹干。
“你连理由都不给我”,她睁着干涩的眸,“那么你从前所说的每一句,我还该不该信?”
又是静了片刻……
天凉听到圻暄好似低低叹了一声,温润的声音灌入她的耳膜,却似生了绣的钝器割下,因为不利,淌不出血,因为不是刻意伤人的语气,所以才能令人更绝望。
“你并不了解我”,他道,“所以天凉,不要信我。”
你不了解我。
所以,不要信我。
天凉望着他,怔怔的……
“三哥!”
一道声音响起,只见东文锦跑过来,脸色兴奋的报着战况,“昨夜突袭,咱们首战大捷。”
天凉一顿,低声重复,“三哥……”
东文锦这才察觉失言,开口正要解释,却听圻暄向她道:“理由,给你了。”
“是这样……”
天凉低言,身子还覆在毯子里,却觉如此冰冷难忍,“东璟皇族……你是东璟皇族……这么说,西凤相识之时,南诏助我救人之事,都是有目的而为之么?”
“亲扶之力,善而用之”,圻暄答而起身,走上前,为她拉起了掉落在肩下的毯子,“此乃兵法常情。”
他的指碰到了她脖颈上的肌肤,极其寒冷,天凉下意识缩了缩身子,躲开了他的碰触。
“一夜没睡,别得了风寒,去歇着罢。”他轻声叮嘱,目色和从前一样,静谧如水。
“借他人之手为助力,可加速除南诏这颗毒瘤”,天凉仍在低语,“兵法常情,说的很对,这将军的位置,本就是你给的。”,
圻暄抓住她的手,感觉到那份透骨的凉意后,目色担忧,“你很冷,听话,回帐去。”
“听话……”
天凉猛的抬头向他,气息带着急促与愤懑,“要我听话,也要先告诉我,我厉家人,在哪儿?”
圻暄顿了一顿,语气清淡,“我手里。”
天凉心头一沉。
果然。
她没有猜错。
438我可信对了人
438我可信对了人(2171字)
【438我可信对了人】
天凉拿下圻暄给她盖上的毯子,起身时,神色添上一抹漠然,“你想要我做什么?”
“物尽其用”,圻暄盯着那白色毯子被她踩在脚下后,抬起了眸,“人尽其能。亜璺砚卿”
“要我领兵?”天凉皱眉,“难道先生不怕自掘坟墓?”
“自然不是领东璟之兵”,圻暄语带深意,“你的兵,还未到。”
天凉不由身子一震,神色不可置信,“你是要我将这罪人做到彻底,也要助你铲除北瑜……”
“厉将军,早膳已备好,送入帐内”,圻暄平声提醒着,吩咐着侍卫,“送将军回帐罢。”
“你手中有我厉家人性命,我便不会逃,费心派这么多侍卫守在帐外囚管着我,大可不必,我自己会走回帐去。对于先生的卑鄙,我无能为力,自然会遵守你的要求就是。”
天凉每说一字,语气便森冷一分。
她不知为何,只是区区一夜,两人会变成如此局面!
昨夜他还可以与她笑谈婚约,逗语相处,万般宠溺;
今日却变成了这般对立威胁之势;
就算与全世界为敌,她不想与这个男人争斗,万分不想。
只是,一种恐惧开始在心底弥漫,告诉她,一直存在于两人之间的东西,没了……
“那么,将军请便。”
圻暄回着语,有礼,温和,没有半分难过与心伤,甚至除了笑,看不出任何多余的表情。覀呡弇甠
天凉的心一阵阵细细密密的疼,针刺一般难过,每一针都尽没心头,扎入后便不再拔出,永远留了下去。
她转过脚,朝高处穹庐方向走,没有气力,也没有注意掩在草堆里的圆石,脚心伤口一搁,来不及反应,便跌了下去……
这一次,她以为会跌的彻底,不料还是被人扶住了身。
发簪随着她起身的弧度不小心滑落,一头乌发如瀑散下,泻落于他掌心之上。
圻暄伸手想抓住,却看到风扬离了她的发,一根根离开,最终进未曾在他掌心停留半许。
他看到如瀑一般发丝下,那张清丽如初的脸面有着从没有过的怅然若失,她勾下头,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裳……
“我帮你”,她的声音极低,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因为你是圻暄……所以,我一定会帮你……直到,你愿意告诉我理由为止。”
她的小手,攥在他的胸膛上,攥的青筋尽绽,强忍颤抖,“不能这么算了,不能……”
天凉说着这些话,突然声音止住,退开一步,勾头钻了出去,转身便逃。
因为她勾着头,发丝散落,遮着眼,所以圻暄,望不见她的表情,却看到她松开自己跑开后,自己秀色鞋面上,有几颗滴落润开的湿痕……
天凉……
圻暄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一唤,胸口陡而剧烈的疼了起来,绞捆在一起,比从前临近死亡时,还要痛楚数千倍。
这种疼,几乎濒临人承受的极限,夺去呼吸似的,将近令他意识溃散,而抬脚追去。
可他不能。
因为他比谁清楚,即使要失去,但余下的人生,仍是要向前。
这前行的方向,会与他无关,会非他所愿。
但这前行之路,却必须由他来为她,披荆斩棘。
“三哥……”一直立在旁的东文锦走过来,神色有些紧张,担心道,“是文锦的错才让厉姑娘……”
“殿下莫要自责”,圻暄收回眼神,平静答,“形势在此,不过是迟早要言明之事罢了。”
“三哥还是不要叫我殿下了罢……”东文锦耸了耸肩,“过不久,这称位就要易主了。”
说罢没听到圻暄回语,连忙急道:“三哥,咱们的约定还是算数的吧……”
他说着,发现三哥并没有再听,只三哥是坐在那椅上,一手握着一颗红色的平安结,神色寂寂的怔忪着。
东文锦很少见圻暄发呆,心道三哥并非食言之人,也便不再叨扰的退了下去,寻将士,去安排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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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并没有回帐,而是待在昨夜一直待着的高岗处往下望,她望着坐在椅上凝视远方的圻暄,坐了下来,就如昨晚一样,看着主帐前那个等她的男人,不愿移开目光。
直到圻暄起身回了帐,她才也立起身,准备转身离开。
“睹人思情,厉姑娘,真痴情啊!”
一声轻叹响在身后,天凉回头,竟看到阮美人走了过来。
她不解:“你怎么会在这里?”
“跟你没什么关系,所以先生我不打算答这个问题”,阮美人摇了摇指,站在了天凉身边。
天凉又问:“那你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看不出么?”阮美人故作惊诧,“先生我是来嘲笑你的。”
天凉没有像从前一样生气,只是平静道:“好,开始吧。”
阮美人一顿,望着她的侧面,止住了许多话语,转言道:“当初我向你乱言了血痕之事,现在可以给你换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自己方才所下的决定,是不是对的”,天凉轻语,“他利用我,带来了一场战争,我却仍对此人确信不疑,坚定的相信他一定有原因,有理由,甚至想要帮助他去进行这场战争……正因为他隐藏的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