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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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缝傍晚,天凉虽然脸面沉着,却始终没有发怒。
解散了其他人,天凉吩咐那侍卫独自留下,监望着她,背手正身蛙跳一百下,中间身子倾斜一下,自涨十个,继续跳,大半个时辰完成后,又寻人找来人两桶灌满了的水来令他半蹲提,期间不能动,桶中的水更不能因他起痕,这一弄,又是一个半的时辰。
最后,天凉吩咐人拿来一颗鸡蛋,令他握着,必须照她所言,施力平均的握着,她的吩咐是,直到握碎为止。
但天凉清楚,依照她所给的指示无握力,无论他是再力大无穷的男人,都是不可能使其握碎的。
从傍晚,一直练到天黑。
天凉终于吩咐那侍卫放下鸡蛋,起脚,与小包子传鞠。
月牙挂上穹幕时,那名侍卫终于与包子来回交替的传上了十个正常的鞠球,满面兴奋的欢呼一声后,便是扶着腿大口的喘息。
“记住这样的感觉”,天凉低命,“明日练习,你可以晚一个时辰过来,回去好好歇着。”
小包子做了翻译后,那侍卫对天凉勾,行了好几个族礼后,才匆匆退了下去。
帕丽和包子送天凉回翰儿朵歇着,临行时,帕丽问:“你没事吧,脸色一直很差。”
“没事”,天凉冷淡回,目色沉沉。
“娘亲,你从午时到现在,还都没吃东西呢”,君小宝绕到轮椅前,“包子现在下厨给你做些吃的拿过来……”
“不用了。”
天凉轻声拒绝,摇了摇头,“我只是有点累,天也晚了,想睡了,你们都回去歇吧,明早再见。”
“那我送娘亲进毡帐”,包子想绕到后方去推轮椅,也被天凉挡下了。
“帐里有拐,我已经可以用了”,天凉抓住包子的手摇头,“回帐吧,帐里还有小东西们呢,你再不回,天暖要担心了。”
十言九劝,天凉钢铁不侵。
包子和帕丽只好放天凉一个人回了翰儿朵,谁也没跟上。
帕丽抚颚道:“她今天练习时,特别的怪。”
包子没说话,心中却知道———
娘亲已经承受太多次的失望。
现在,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强行压抑自己的难过了。
他很久没见娘亲,这么久没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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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行走在寂静的夜里,吱呀吱呀慢悠悠的响声,天凉目中了无光色,双手无意识推着木轮,一步一个失望的行到了翰儿朵面前,抬手掀开毡帐帘子,逶身推了进去。
帐里一片黑暗,极暗,她没有燃灯,径直行着轮椅到拐杖摆放的位置,两手松开,抬手拿了木杖。
她咬咬牙,费力站起来,脚下因施力,还是痛的她一声闷哼才勉强立了起来。
顾子语嘱咐至少还要三日才能同拐,这些日子也务必注重休养……
可是,可是她此时,只想一个人待着。
她不想被人瞧见,这满脸的失望,满心的难过。
他又是不在,还是不知身在何处,那两次的错过更是让她觉的自己怎会这般无用,明明是曾与他最亲近的那一个,却一次,也没认出他……
不要耗费心思了。
什么意思……
再也不出现了吗?
永远也找不到了是不是……
天凉一手握住拐杖,咬着唇艰难的向榻上走,却是因从没练习过,第一次用拐,右手的拐杖不小心向旁一歪,失去了重心。
右侧支托的力量失去,拐杖啪嗒掉到地上,天凉眸一闭,索性不挣扎,忍着心酸道,就这样摔下去好了,就这样狠狠的摔一下,告诉她自己有多蠢,多笨,又多傻好了……
她闭眼,向右倒去,倏觉鼻尖,渗入了一缕清香。
幽幽的,熟悉的,兰檀清香之气。
一双大掌扶住她的腰,旋身一楼,不期然将她整个人环入温暖如昔的怀抱。
天凉懵的睁开眼朝上望去,神情一怔,呼吸似乎都滞在了那一刻……
“圻……”她喃喃,有些不可思议,“暄……”
“嗯”,他微笑一应,面目温暖,“我在。”
我在。
我在……
世间万物都变的寂籁,安静,唯独独只剩他的声音,还有他那恍隔一世未见的绝代容颜。
天凉懵的睁大眸,抬手抓住他的衣领,面色一重,全都是恼怒,“你……你……”
她咬牙切齿,他面色柔软,“我就在这里。”
天凉又气又怒,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气喊,“好,很好,阮大先生是不是,路过科鞥的无名人士是不是,躲着不出来很好玩是不是!看到我认不出你很开心是不是!”
圻暄没有说话,扶着她的腰立起,接着抬臂,抱起她,将她放在了榻上。
天凉只顾愤懑,抬手一把推开他,气怒道:“干什么不说话,先给老子解释清楚再靠近我!”
“我在想”,圻暄抓住她推打自己的手,俯身,盯着她的面庞,缓缓低道,“我已经为厉姑娘寻了最易打我的姿势,姑娘你,为何还没动手?”
398她是舍不得
【398她是舍不得】
动手!
这话不经他提,天凉还真的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她开口欲望说话,他已凑近她,热气温洒发问:“舍不得么?”
这个男人……这么久没见,根本半点没长进,还是妖孽属性全开,一出现就惹她生气!
没错,她很生气,十分的生气。她甚是多次在脑海中想,见了他那一刻,自己是挥左拳还是拍右掌,不狠狠的揍一揍他,根本对不起她那么多次伤心,甚是在南诏时,她寻不到人所落下的泪。
此时,她很想挥拳打他,很想……
可是……
可是在她在看到他的那一秒,所有的气愤,怨念,竟都抵抗不了他现在对她一个简单的轻语问言,而让她抬不起掌去打这个一直期翼盼着见到的男人。
她是……舍不得。
“别岔开话,先回答我的问题”,天凉知道他带转话语的能力非常强,一丝不苟的抬起眼继续问,“为什么神叨叨的要不见,出现了也要易容?还有在南诏时,与东璟合谋一直在暗中帮我的,是你对不对?”
“此次助东璟乃为密事,我既应允,便要守诺,自是不能随意暴漏身份,传透风声”,他缓缓答着,神情很平静,“至于易容,不过是一种守信的方式。倒是与厉姑娘你认不认的出我,没什么太大干系。”
天凉听言,脸沉。
是不是守信她先不追究,可这男人,三言两语把责任给转移到她身上,此语的意思是她若是认出他就一清二楚,现在这般,还怪她没认出来他了是不是!
她哼声讽刺,“这么久没见,圻大先生愈发的能言会道了。”
“也不过是三日,不算久”,他笑了一笑,“夸过一次的话,姑娘就不必重复了。”
天凉怒,却忍着,她继续问疑惑:“你为何突然答应要助东璟?这好似不太符和传说中你圻大先生远离政事的作风。”
“三年前东璟大败于南诏,痛失皇子一位,此事厉姑娘可知?”圻暄发问,拨了拨她额前发丝。
天凉眉头轻皱片刻,惊声道:“难不成,当时的谋士是你?”
“仍然很聪慧”,他低赞,黑夜中眼眸极亮,“这也是,我不再涉足四国政事的理由,不过欠下的人情,倒是要还清的。”
他这么一说,便解释了消失和隐藏身份的缘由,当初在南诏助东璟时,他确实是也没忘记帮她的,于理来说,他圻大先生每次出现,虽易容,却也没有太过刻意的掩饰自己,比如她去揭他面具时,他从不抵抗,她对他有所怀疑时,他也没有任何逃离的迹象……原因只在于,她没认出他来。
但天凉现在也是执着的认为,没认出他,八分也是他的错。
第一这男人太了解她,知道她会如何怀疑,何时怀疑,所以采用不同的易容方式来掩她耳目;第二这个男人演技实在太强,演什么像什么,在科鞥时竟然想到把全身肌肤都掩饰,还用药香来遮掩本身气息……所以这认不出,断然是不能怪她的。
天凉越想越气时,脑中,懵的想起一个场景。
“那次”,她睁大眸,语气难得的带着些许不好意思:“河边……我的胸……难道是被……”
“我咬的”,圻先生承认,坦荡荡,“所以我才在临行前,在你从落云阁带来的行囊里,放下了药,不必担忧留疤。”
还体现出他的体贴了!
天凉想起那时候难忍的疼痛,越想越气,最后恼的脸全红了,吼道:“我那时把你当阮先生,有礼相待,也没做什么过分之事,还疯了一样把自己给敲晕了,我招你惹你了!你为什么咬我!凭什么咬我!”
因为,一个名讳。
圻暄心中一叹,见她怒成这样,面上也有了几分愧疚,“这是我的错,下次,圻某会尽量轻一些。”
疏忽?
还下次?
最重要的是,这人说着下流话,永远那么君子坦荡荡的神情,无耻中带着些道骨风清的感觉,太令人恼火了。
“你……”她恨恨的瞪着他,他却抓着她的手,语气三分宠溺,“下次,我会尽量控制对你的那份情不自禁,所以厉姑娘现在,可以对我温柔一些。”
情难自已……
天凉面色微赧,却还是嘴硬道:“要温柔,别找我。”
“厉姑娘,我做事不喜纰漏,你可知我为何要易容出现在你面前?”他发问时,身子又俯的低了些。
天凉心中腹诽,我怎知道你圻大先生比大海还深的心思……
“毕竟,我是想你的”,他突然这么说着,因为离的近,所以很清晰。
天凉心中倏的漏跳一拍,她抬眼看他,“你刚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笑。
天凉看他笑,知道自己方才那副心动的傻样子又被他尽收眼底了,顿时羞恼的推他,“你起开,压着我的脚了。”
他嗯,“没关系,稍候给你治。”
你当然没关系了,又不是他圻大先生的脚!天凉撑臂想躲开身,不想他正好俯下,她猛的一停,他的唇瓣险些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天凉脸一红,急忙后撤,圻暄却抬手扶住了她的头颅,只是看着她,也不说话,目光耀亮中带着灼灼,看的天凉心慌失调,手足无措,眼神飘忽四移。
她其实现在已经算是躺在他的怀里,两人挨的极近,有些像是……曾经他抱着她在般若寺讲经时一样,她能很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每一寸呼吸,也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膛微微的震动。
此时也像那时一样,好似无论谁一说话,动一动,两人的唇瓣,就能贴在一起似的。
两人都不语,也不言,他瞧着她,她咬着唇。
“你不想我?”先生突然问。
天凉没回神,下意识就答,“想。”
“那就主动亲我一下,厉姑娘。”他眸子弯弯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