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似曾经-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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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皇上大笑着说:“说得好!来!”,说着他和蒙汉又碰一杯。
蒙汉盯着天儿说:“只是不知穿女装会如何?”。
皇上说:“圣影怎能穿女装接见使者!恐怕王子没这个眼福了!”。
天儿如坐针毡,悄悄向皇上请退。
容皇子紧跟着出来说:“我有话问你!”。
天儿漠然回首。
容皇子说:“你就是六弟身边的小男孩吧!”。
天儿说:“容王好像没喝几杯,怎就开始醉言醉语了?”。
容皇子说:“我从不对你说谎,因为我知道你喜欢真话,可你却假话连篇,言而无信!你的《金戈铁马》图,瞒不过卓然,也瞒不过我。不要以为六弟下令帮你保守秘密,就万无一失了!去年我去蜀州,那个校尉丁凯不小心说漏了嘴。你记住了,什么也逃不过父皇的眼睛,你好自为之!”。
天儿看着容皇子的背影,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天儿回到影园,打开《金戈铁马》图,回想过去种种。
卓然问:“发生了什么事?”。
天儿说:“我是生死无所谓,别连累了卓府的人就行!”。
卓然说:“有你在一天,没人动得了卓府!”。
天儿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卓然说:“事实如此!”。
晚饭后,天儿来到容王府。
墨砚轩,龙延香弥漫,容皇子躺在床上,曲乐在旁服侍。
容皇子对曲乐说:“你出去!”。
天儿以为容皇子要她出去,转身离开时,曲乐快步将她拽住。曲乐向天儿递眼色,天儿回头看向容皇子。
容皇子说:“有事?”。
天儿说:“没有。”。
两人相望一会儿,天儿轻轻地走到容皇子的身边说:“对不起,我没有向你坦诚认识岩的事!”。
容皇子凝视着天儿不吱声。
天儿坐在床边,伸手摸向容皇子的脸,容皇子躲开了。天儿扑到容皇子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说:“容哥,你这样对待天儿,天儿伤心死了!”。
容皇子说:“我能好到哪里?”。
天儿说:“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惹你这么生气?你要永远这样冷落我吗?”。
容皇子说:“言而无信!”。
天儿绞尽脑汁仔细回想,实在想不起她哪里言而无信了。天儿贴着容皇子的脸,娇笑着笑说:“给我一点提示!”。
容皇子说:“回去好好想,等你想起来,再来找我!”。
天儿亲吻容皇子,容皇子把天儿推开。天儿紧贴在容皇子的怀里,一边用脚脱鞋一边说:“你的酒气把我熏醉了!”。
天儿趴在容皇子身上的瞬间,容皇子的心化了,他想紧紧地抱住天儿,他不觉得握紧拳头,克制冲动。天儿扣开容皇子的拳头,她握着他的手,让他的双臂环抱住她的腰,她贴近他的嘴唇说:“你若真的气我,为何还在赏悦殿和我说那些话,我若被皇上杀头,岂不落个干净!”。
容皇子说:“父皇不会杀你。我只是提醒你,你不仅隐瞒了我,还欺骗了我!”。
天儿说:“我隐瞒你,欺骗你,不都是为了你好吗!我若向你坦白了,你能不动怒吗!你能不心疼我吗!”。
容皇子说:“你再次离开时,怎么就没想过我会动怒,我会心疼。你对我的承诺呢!忘记了吧!这不是欺骗吗!”。
天儿恍然大悟,容皇子金瞳明亮,他满腔怒火,心痛难耐。天儿贴在容皇子的怀里说:“对不起,我竟忘记了,我答应过你,我永远不离开你!”,说着她泪流满面,她轻抚容皇子的胸口,又说:“你消消气!我这次真得不再离开你了!求你不要再生气了,我们和好吧!”。
容皇子猛地翻身,他将天儿压在身下,他狂热地亲吻天儿的唇舌,火热地抚摸天儿的身体。天儿体内第一次有股热流涌动,她能感受到容皇子对她的浓情思念和深情爱恋,绿眸明亮,她要表达她对容皇子的爱,她生涩地回应容皇子的亲吻。
两人刚刚摩擦出爱的火花,容皇子忽然停下来,他注视着天儿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天儿不知为何浑身发冷,她抱着容皇子说:“没事!不要离开我!”。
容皇子急忙拽了被子给天儿盖上说:“没事能全身冰凉吗?”,说着他飞跑出墨砚轩,喊了一声“快去找御医!”。
容皇子冲回来时,天儿已经冲进便房。
十几个丫头相继跑进来待命,容皇子说:“升起炭火!准备暖手炉!暖脚炉!再拿几条厚棉被,把所有能取暖的全部拿来!”。
墨砚轩外,家仆们顿时忙碌起来。
容皇子焦急万分,站在便房门前来回跺步。
几声冲水声过后,容皇子轻拍便房门说:“天儿,你怎么样?”。
天儿痛苦地说:“没事。”。
过了一会儿,一声冲水声过后,天儿依然待在便房内。
容皇子拍打房门说:“天儿?”。
天儿勉强说了一声“不要进来!”。
又过了一会儿,便房内听不到任何动静,容皇子使劲儿拍打便房门说:“天儿,你到底怎么样了?”。
天儿没有回应,容皇子觉得不对劲,他大声说:“天儿,我要进来了!”。天儿还是没有回应。容皇子用力踹开木门,只见天儿倒在血泊之中。容皇子抱起天儿的瞬间,吓了一大跳。天儿的脸已经成了青紫色,她的身体像冰一样冻手。
容皇子害怕极了,他踉跄地抱着天儿上床。不一会儿,荣易飞奔到墨砚轩,天儿身上盖了四条棉被,容皇子浑身鲜血,他趴在床边,双手紧握天儿的手守护着暖手炉,床尾守护暖脚炉的丫头汗流浃背。荣易把丫头换下,他对天儿的双脚用功以支撑她的体力。
不一会儿,明皇子拽着刘太医飞落到墨砚轩,两人立刻感觉到热烘烘的气流涌出。容皇子抓着天儿的手腕伸出被子时,两人的手上满是鲜血。容皇子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床铺上鲜红一片,吓破人胆。
明皇子说:“我去接应其它太医!”,说着他飞出墨砚轩。
过了一会儿,容皇子说:“清王去找大学士。”。此时,云皇子拽着桓太医飞落墨砚轩,他走进卧房的刹那转身说:“我去!”,说着他飞出墨砚轩。
刘太医和桓太医两人,炙热的汗水和恐惧的汗水交杂,他们为天儿诊脉过后,胆战心惊地跪地说:“圣影的症状实属罕见,我等无能,无法确定病因。”。
容皇子歇斯底里地喊着说:“止不住血,本王把你们全家千刀万剐了!”。
明皇子拽着连太医飞落墨砚轩,诊断过后,依然无果。此时,床上的鲜血如雨下,云皇子和卓然飞落墨砚轩,皇上和岩皇子相继赶到。卓然诊断过后,针灸尝试一番,无法止住血。满屋子的人,心急如焚。
皇上拽着卓然,哽咽着说:“你是卓然,你必须止住血!”。
卓然挥去泪水,沉思许久,他奔向书案,画了几幅草图。
卓然说:“明王,纯银!”。
眨眼间,云皇子和明皇子消失。许久过后,两人带着一些器皿回来。
卓然说:“我需要每个人的血!”。
卓然鼓捣一阵儿,他看向岩皇子说:“躺到天儿身边,平息静气!”。
岩皇子照做,不久,岩皇子和天儿之间,连接起一根极细的银管。
卓然继续埋头鼓捣一阵儿说:“明王,还需两套银管!”。
一个时辰过后,天儿停止流血,岩皇子严重透支,卓然将细银管拔下来。
卓然说:“容王,搬一张大床过来。”。
片刻过后,云皇子和明皇子同时给岩皇子输血。
容皇子说:“为什么我的血就不行?”。
皇上说:“你也倒下了,谁来照顾他们?”。
三天三夜过后,天儿醒过来,岩皇子躺在天儿的旁边,其它人围在床边。
卓然说:“你的身体正在飞速成长,由于血液更新的太快,你无法靠自身弥补新鲜的血液。岩王可以供血给你,云王和明王可以通过岩王间接供血给你,你只需安心静养。”。
天儿热泪盈眶,她握住岩皇子的手说:“谢谢!”。
岩皇子握紧天儿的手。
皇上说:“岩儿、云儿、明儿,你们必须挺住!”。
三位皇子齐声说:“是!”。
几日后,天儿说:“我想和明说几句悄悄话。”。
容皇子说:“有什么事见不得人的?”。
天儿说:“全部捂上耳朵!”。
明皇子贴近天儿,天儿附耳说:“你是无名吗?”。
明皇子眨眼,天儿说:“回答我!”。
明皇子附耳说:“我是无名。”。
天儿附耳说:“为什么戴面具?”。
明皇子附耳说:“我在等待我和你的缘份。”。
天儿附耳说:“琉璃石床是我们的姻缘石,所以你让我忘记无名。”。
明皇子说:“是。”。
天儿说:“你的回答直接明了,我有点不认识你了。”。
明皇子抚摸天儿的脸说:“快点好起来!我带你去玉屏山的日月山庄。”。
天儿微微一笑说:“我很期待!”。
明皇子和天儿隔开,天儿握住岩皇子的手腕,移开他的耳朵说:“我把我的血给你喝,你又用你的血救了我的命,我们扯平了!”。
岩皇子应声“嗯!”。
几日后,天儿又换了一次血。十几日过后,天儿回了影园。
傍晚,天儿躺在床上,岩皇子坐靠在床头,云皇子、荣易和卓然围在床边。容皇子抱了一堆东西来到天星宿,全是那天晚上天儿砸在窗户上的宝贝。
天儿说:“快给我看看!”,她仔细检查了每一件东西,所有的东西完好无损。
容皇子坐在床边说:“我差点就被你的夜明珠砸死了!还好我尚存一丝清醒,翻身躲在床下,这才躲过了你接二连三扔进来的东西!”。
天儿伸手向容皇子,容皇子握住她的手。天儿笑着说:“你差点把我气死了!害得岩、云和明跟着我受罪!你不和我生气了吧!”。
容皇子说:“这是两码事!你不能赖我,我承担不起!”。
云皇子说:“五哥,你怎么就狠的下心,如此折磨傻丫头?”。
容皇子说:“你和六弟陪着我的天儿云游四海,哪儿能体会到我的痛苦!”。
云皇子说:“你偷偷地和我的天儿相识了七八年,怎么就没想过和兄弟们分享快乐呢!”。
荣易呵呵一笑,云皇子说:“清王怎会突然留在京州?”。
荣易说:“拜容王所赐!”。
容皇子说:“乘虚而入!大学士做不到的事,清王却不费吹灰之力!”。
云皇子说:“扎根于心!清王可是陪着咱们的天儿畅游海底世界的易哥哥!”。
荣易笑着说:“没有大学士的谦让,我也没有可趁之机!”。
卓然淡淡一笑说:“清王在天儿最孤独的时候出现,卓然感激不尽。”。
荣易说:“大学士对天儿呵护备至,荣易甚感欣慰!”。
天儿说:“我飘飘然!”。
容皇子轻轻地捏了天儿的脸一下,天儿说:“今晚容哥守夜!”。
容皇子说:“我忍着!你等着!”。
天儿呵呵一笑说:“容哥,我想看你穿盔甲的样子!”。
容皇子说:“穿盔甲是用来看的吗?”。
天儿说:“我想看!”。
容皇子附耳天儿说:“看了两年还没看够吗?”。
天儿附耳说:“岩是岩,你是你。”。
容皇子说:“明日傍晚,我穿给你看。”。
天儿嫣然一笑。
次日傍晚,容皇子来到天星宿,天儿和岩皇子坐靠在床头。片刻过后,容皇子换上了戎装,整个人立刻变得硬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