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天子-第4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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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政府领导全都到齐了,而且上面还派来了特殊听审组,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倒底是为什么?甚至就连在中央党校学习的徐久安和陈秉岳也回来了?”他是搞政治出身的,政治敏感性自然极强。并且在这个特殊时期,任何一个微小的变化都会让他关注,牵动着他的神经。
第217卷第1733节:第六百二十四章:刺刀见红(2)
而今天搞出如此浩大的声势来,省委省政府班子全都到齐了,还有上面专门派来的听审组,虽然钱仲培跟他说过的理由很充分,因为这牵涉到了民心民意,险些酿成了民变,所以这样做也是给所有江城老百姓们的一个交待。可他才不相信钱仲培的这番鬼话,简直就是扯蛋。
给老百姓一个交待,怎么交待不好?偏偏以这种方式进行交待?
突然间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了心头,他感觉到,这一次庭审,好像审判的并不是梁辰,而是他自己。
这种想法涌起时,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寒而栗。想到这儿,他实在坐不住了,准备外出打两个电话,去向自己的主子问问口风。
可他刚想站起来,身畔贴着他坐的那三个中央特殊听审组的干部便齐刷刷地将眼神投到了他的身上,“李书记,你要去哪里?”其中一个问道。
“我,我去一趟洗手间。”李治国额上登时就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儿,低声说道,心下却是一个激灵,这几个人,居然一直在看着自己,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我陪你去吧。”其中的一个听审组成员做势就要站起来。
李治国干涩地一笑,“不急,先听听这一个案子怎么审再说。”他又重新坐了回去,额上的冷汗却是直急更密了。
“被告,新发村纵火案,检方怀疑与你有关,甚至就是你指使人恶意纵火。”此刻,公诉方的律师已经站了起来,很是义愤填赝地指着他说道,却只博得了现场的一阵嘘声,不禁有些尴尬。他也是房德坤指使人秘密找来的有名的毒蛇大律师,叫倪羽,一张嘴天花乱坠,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咬人一口烂三年。今天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在所有领导们面前好好地表现一次了,必须要把梁辰这个黑道头子绳之于法。其实就算房德坤没有找到他,他也恨梁辰入骨。不为别的,只因为大学城曾经死掉的那个毒贩子,是他的姑姑家的表弟,两个人从小玩儿到大,感情很好,倪羽当初还为那个毒贩子做为辩护律师,两个人的感情可见一斑,今天他是铁了心想要整死梁辰了。更何况,他自认为身后还有大人物撑腰,所以更加肆无忌惮了。
“公诉律师,我的当事人没有指使人恶意纵火,这是诬蔑和构陷。一旦罪名被证实不成立,我将受我的当事人委托,追究相关责任人诽谤和构陷罪。”刘传文也站了起来,反唇驳斥了回去。
“公诉律师,你说我恶意纵火,那么请问,我的犯罪动机是什么呢?难不成我指使人救火后,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梁辰此刻打起精神,驳斥了回去。
“很简单,你就是沽名钓誉,用这种恶劣的手段蒙蔽百姓,收买人心。”倪羽连连冷笑,十分不屑地道。
“审判长。我反对。我严重怀疑公诉律师不能公正面对庭辩,搀杂了个人情绪,甚至用上了猜测做为事实依据,这是不合法理的行为,也失去了一个公诉律师应有的清醒和冷静。”刘传文抓住机会就是一个黑虎掏心。
“反对有效。请公诉律师通过正常渠道和正常程序进行辩论,不得搀杂个人情绪,不得靠猜测和揣度来推测结果。”审判长毫不含糊,当场就亮了一个黄牌,险些气得倪羽一个倒仰,不过也真正领教了刘传文的厉害之处。
第217卷第1734节:第六百二十五章:做证(1)
第六百二十五章:做证
审判长已经发话了,倪羽咬了咬牙,不敢再说其他的,只是点头应了一声,“审判长,我请求传唤证人。”
“可以。”审判长点了点头,“下面传唤公诉方证人。”审判长面无表情地按照程序继续进行庭审。
不多时,一个个子矮小,长得有些奸头獐脑的家伙畏畏缩缩地从后面走了进来。
他一走进来的时候,场上就响起了一片嗡嗡嗡的低低议论声,那声音是从后方传过来的。
梁辰皱眉望过去,眼前的这个人他并不认识,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证。
不过场上嗡嗡的议论声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抬起头向后面望了过去,便看到了阶梯状的审判厅里,最后排的位置坐着几十个面孔黝黑的农村村民,有男有女,此刻正用愤怒的眼神盯着那个人,好像很想冲过去暴打那个家伙一顿似的。
那些村民就是新发村人了,看样子好像都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请保持法庭肃静!”审判长用小木锤敲了敲桌子,威严地喝道,场中重新静了下来。
“审判长,这就是我传唤的第一个证人。他足以能证明梁辰与新发村纵火案有重大干系。”倪羽狠盯了梁辰一眼之后,才转过头去望着审判长说道。
审判长点了点头,看了那个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善类的家伙一眼,那家伙倒也机警,在倪羽的暗示下赶紧上前一步,“尊敬的审判、各位陪审团成员、各位领导,我叫张耀良,是新发村人,几年前就已经离乡打工去了。今年回家过年,除夕的那天,我去朋友家玩儿牌,晚上啤酒喝多了,出去小解,于是便看到了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在几座柴草垛旁边躲闪,手里还拿着一个打火机,好像在点着什么东西。我也没有在意,但不多时外面就着起了大火。”张耀良把当时自己“看到”的情景绘声绘色描述了一遍。
只不过他刚说到这里,法庭后面就已经响起了一片怒吼声,“混蛋,张老五,你胡说,分明就是老孙头的孙子还有李寡妇他们家的孩子玩炮仗点的柴火垛,你居然在这里信口雌黄瞎说一气……”
后面坐着的新发村村民虽然不明白张耀良为什么这么说,这么说的目的倒底是什么,但他们并不傻,知道他是公诉方的证人,这么说肯定有些恶毒的用意,况且,他还在这里歪曲事实地瞎说,当时就急了,一个两个站起了怒吼道,还有几个年轻的村民实在气急了,撸胳膊挽袖子地便沿着通道往下走,很想揍他一顿出出气。
“肃静,法警,请维持现场秩序。”审判长不得不再次用锤子敲桌,好一顿折腾,总算是压制住了那些愤怒的村民们的情绪。
其实也不由得这些村民们不愤怒。
这个张耀良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鸟,成年后,整天也不种地,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今天有酒今朝醉,属于屯大爷的那种小流氓,口碑极恶,老百姓们烦他都烦得不行不行的了,恨不得他走到大街上背后都有人吐唾沫。
第217卷第1735节:第六百二十五章:做证(2)
这小子倒是除夕大年夜的时候回到了家里,至于他为什么要出这份红口白牙说瞎话的证词,那就不得而知了。
刘传文只是满脸冷笑,也不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机会。
“证人张耀良,你那晚看到的是谁?你确定纵火人就是你看到的那个人么?”审判长盯着张耀扬说道。
“我确定,这起纵火案肯定就是那个人干的。要不然,一个人没什么事情拿着打火机往柴草垛旁边躲什么呀?而且他还不是本村人。所以,他肯定就是纵火人。”张耀良继续在那里瞎白话。
“嗯,如果你再看到这个人时,会不会认出来就是他?”审判长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没问题,就算化成灰,我一眼都能认得出来。我这个人,天生就是记忆力好。”张耀良点头哈腰地道,却是一直不敢回头面对自己的那帮村民老乡们,怕他们愤怒的眼神把自己戳得稀烂。
“审判长,下面我请求传唤公诉方的第二个证人。”倪羽扬着脖子说道。
“好,传唤公诉方第二个证人。”审判长点头道。
不多时,第二证人也来到了现场,梁辰皱眉望了过去,这个人身材魁梧、膀大腰圆,雄赳赳的一条汉子,看上去好像有些眼熟,他一时间却是想不起倒底是谁了。
“是他?”这个时候,台下的耿帅忍不住惊怒交加地低喝了一声道,这个人他当然熟悉,曾经就是朝阳安保公司的一个员工,叫孙晓石,某军侦察兵退伍,天生一副当特种兵的好材料,当初耿帅对他也是十分欣赏。只可惜,这个人当初在地方上是因为偷东西,被勒令强制退伍的。来到这里后,他死性不改,居然又偷起了东西,结果被耿帅带人抓了个现形,后来就强行解除聘用合同开除了。
没想到,他居然怀恨在心,当起了对方的证人来。耿帅又羞又愧,心底感觉无比的对不起梁辰,自己训的兵,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反骨仔败类,一时间牙齿咬得格格响,拳头捏得紧紧的,真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揍他一顿。
“别急,听他怎么说。”高羽按住了又羞又愧牙齿格格响的耿帅,向他沉稳地摇了摇头道。
这个时候,台上的张耀扬已经惊叫了起来,“是他,就是他,我认得,当时就是这个人,拿打火机点柴草垛。”张耀良几乎是跳起来叫道。
“肃静!”审判长喝了一声,张耀良才闭上了嘴巴。
“你认得这个人?”审判长冷冷地问道。
“认得,认得,他就是我当天晚上看到的那个放火的人。”张耀良鸡啄米似的点头道。
“你叫什么名字?”审判长转头望向孙晓石问道。
“我叫孙晓石,曾经是朝阳安保公司员工,后来因为一些原因离职。现在在一家板厂打工。”孙晓石舔舔嘴唇,偷偷地望了一眼稳稳站在那里正盯着他看个不停的梁辰,有些心虚地小声回答道。
这句话刚说完,下面就响起了嗡嗡的低议声,一个曾经是朝阳安保公司的员工,居然跑过来做证了,这事儿倒是越来越有看头了。
“除夕当天晚上,你在哪里?在干什么?”审判长询问道。
“我受人指使,当天晚上去、去新发村,纵、纵火。”孙晓石越说声越小,说到最后,居然牙关开始有些打颤起来,审判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受谁的指使?”审判长皱起了眉头问道。
“就是,就是,他!”孙晓石颤着手指向了梁辰。
“哄……”场上一片哗然……
“肃静。张耀良,孙晓石,现在你们都是新发村纵火案的公诉方证人,现在我以审判长的名义告知你们的具体法条,做伪证就是犯罪,希望你们考虑清楚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审判长见证人到齐,威严地将法条阐述了一遍,随后,转头向刘传文道,“被告律师,现在你可以自由提问了。”
“好的,审判长。”至始至终一直保持沉默并没有说话的刘传文终于开口了,他居然在笑,笑得让不屑一顾的倪羽颇有些毛骨悚然。其实他也清楚,自己这一方的两个证人俱都有些牵强,还有很多漏洞可寻。但一想到自己身后站着的大靠山,自然也就无所畏惧了。
其实当初这两个证人预备着,就是为了预防那场秘密庭审走个过场使用的,但没想到,那场不合法的秘密庭审失败了,两个证人也没派上用场,结果就一直闲置了。
不过后来某人找到了他,还要他继续打起精神来准备这个案子,所以,他也做了些准备,但仓促之间,他实在准备得不够充分,自己清楚都有哪些漏洞,甚至证人都被法院严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