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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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想用这种办法将不该有的感情抛弃吗?”
月罂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脆弱。她不知怎么,面对秦婶时,仿佛看到了前世那个抱着她的佣人的身影,都是那么慈爱,那么毫无芥蒂地温暖着她。
“那么她这样做,肯定会让那个人伤心了吧!”
月罂微愣,心却更是纠结,会伤了他的心吧?自己离开这么久,一直没再见过他,甚至连半点消息都有,他一定也放弃了吧?既然如此,自己还这么纠结做什么呢?不由得苦笑了笑,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他仿佛已经刻在了自己的生活中,人虽然走了,但自己的习惯中却处处有他的身影。他从她的身边抽离出去,带走的又何尝只是独身一人?
低声交谈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二楼的楼梯旁站立着一个修长的人影,嫣红色的锦服贴着他完美的身形,衬得一张如暖玉凝脂般的面容越发俊美耀眼。
花寻薄唇紧抿,神色间却少了些往日的妩媚嬉笑,睨视着楼下眉间紧蹙的少女,暗叹了口气,终是爱上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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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奚墨又来为他换药,拆过绷带之后,见伤口大多已经愈合。月罂这才舒了口气,轻抚着他伤口周围完好的肌肤,自语道,
“希望别留下什么疤痕。”
奚墨依旧不语,却听见花寻轻笑一声,妩媚的眼眸向她眨了眨,打趣道,
“夫人不是喜欢金戈铁马的将军?哪个将军身上没有几道伤疤?”
月罂撇了撇嘴,他就记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着奚墨的面又不好驳他什么,收拾起拆下的绷带走了出去。
待她回来的时候,见奚墨正准备离开,便吩咐聪儿送他回园子。她前些日子才得知,原来奚墨身子一直不好,并不懂任何功夫,来来去去也从不骑马。
送走了他们,月罂又转身回了房间。走到桌案前,拿起昨晚画好的图样又瞧了瞧,想着应该再添些装饰才好。店中生意越来越好,开业前准备的款式也自然少了些,这些日子她一面忙着为暗香楼准备衣裳,一面又研究着新的款式,不由得感叹,原来开个店是这么麻烦的事,恨不得自己有两个脑袋四只手!除此之外,更让她感到焦头烂额的,还有那只躺在榻上悠闲自在的妖孽!
她本来是为了清静,也为了让花寻好好地养伤才搬到隔壁,可这样反而让他更闲不住,隔三差五地就去隔壁转转,还一再嘀咕着,“我伤得这么严重,你却躲着享清福”。说完一双细长的凤眼中又含着委屈与埋怨,让她觉得自己确实没尽到责任。
最终,她实在架不住花寻软磨硬泡的要求,将绘制的工具等东西全部搬到了这个房间里,也就替下了聪儿照顾他。
第136章 磨人精
谁知这妖孽折磨人的手段实在不是一般二般,几日下来,将她折腾得团团转。不过好在他只是白天指使她做这做那,晚上都会老实地去睡觉,留给她画图的时间。
“夫人,我渴了。”某人懒洋洋地在软榻上喊道,声音慵懒魅惑。
“嗯,我去倒茶。”月罂应了一声,放下毛笔。去桌案前倒了杯茶,又将茶盅递给了他。不过他看也没看,反而握住了她的手摩挲着,斜挑的媚眼轻眨,只说了一个字,
“烫。”
她想也没想地凑到唇边吹了吹,却没见到他狐媚的眼中浮现出得意的笑。待茶水凉了些,她又将茶盅递给他。不过他并没接过,反而凑近了些就那么喝了一小口,还笑笑然地斜睨着她的眼。
月罂对他这勾人的样子早已经见惯不惯,忍着笑,无奈地看他一点点喝完,又转身回到桌案旁。可没过一盏茶的功夫,那妖孽又喊道,
“夫人,我饿了。”
“我去准备吃的。”说完出了房间,没过多久便端进来个托盘,里面放着一碗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
等她侍候他吃过了饭,刚将碗筷收拾下去,没过多久,又听那混世魔王阴阳怪气的抱怨着,
“夫人,我总这么躺着,腿都酸了。”说完还可怜兮兮地敲了敲腿,眼巴巴地将她看着。
月罂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望天呼了口气,这哪是病人,明明是磨人!还是个千载难遇的磨人精!
只能再次放下笔,坐到榻边,为他捶着腿。谁知那躺在软榻上的人好不得意,轻吹着茶叶末,悠然自得地边品茶,边笑意盎然地将她看着,又柔声细语地说道,
“夫人,过来抱抱。”
“抱你个头!”月罂忍无可忍,一拳下去,顿时让他含着的茶水喷了出来!
月罂躲闪不及,茶水全喷到她的脸上,顿时愣了神。花寻笑得身子直颤,一边捂着嘴乐,一边拿过帕子为她擦着脸,看着她气鼓鼓的脸,笑得更放肆。
月罂一把拍开胡乱擦在脸上的帕子,气恼地盯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妖孽,眼珠骨碌一转,扯过他胸前的衣襟在脸上擦着!你喷了我一脸,我抹你一身!
花寻忙往后躲着,可背后就是软榻的靠背,又能躲到哪去?只能边笑边推着她的头,一时间乱成了一团。
她几日来一直被他这么故意折磨着,现在得了空,更是不放过他。看他笑得灿烂妖艳,真恨不得咬他一口。这么想着,她也自然这么做了,身子往前一窜,一口咬在他细腻光滑的脸上,他肌肤细嫩,仿佛剥了皮的鸡蛋一般,咬上去口感十分好,索性又咬了两口。
花寻连躲带闪,手撑着她的腰,不让她近前。月罂虽然恼他,但还是顾及他的伤,并不碰触他的腰腹。见他推着自己,略抬起身子又向他咬去。可他身子忽然一僵,瞬间停止了躲闪,喉咙中发出一声极尽压抑的喘息。
月罂一愣,见他眉间微蹙,只当自己碰了他的伤口,慌忙向他的腰间摸去,急切地问道,
“碰着伤口了吗?”虽说他的伤大部分都愈合了,但还是不能不小心一些。
腰间缠着的绷带早已拆去大半,只剩下一处简单地包扎着。月罂正想解开腰带去看,手却被他按住,疑惑地望去,见他神色极不自然,
“没事……”他偏头咳了一声,脸上浮出一抹红润。
月罂狐疑地看了看他,明明有事!也不顾他的阻止,硬是扯开他腰间的丝带看去,绷带上依旧干净整洁,四处摸了摸,看样子确实没什么,这才舒了口气。
头顶处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随后低哑的声音响起,
“你真是个妖精……”
月罂视线沿着他敞开的衣襟向上望去,忽然意识到两人的位置实在尴尬。她刚刚咬他时顺势跨坐在他腰间,此时又将他衣裳剥开,怎么看自己都像个女Y贼。一点点地看过他细腻如脂的肌肤,不由得暗自咽了咽口水,这妖孽身材还真好。
最终看向他妩媚动人的眸子,尴尬地笑了笑,刚想翻身下来,他抚在她腰间的手一紧,又将她按了下去,随后轻哼了一声,
“勾出我的火,还想跑不成?”
她偏头咂摸着他的话,忽然感觉到她压着的一处坚硬如铁,意识到什么之后,脸腾地红了。饶是她从现代过活了十几年,面对男女之事,也仍有些顾忌。尴尬地笑着,慢慢地挪了挪身子,可每动一下,便引来更多异样的感觉。
花寻冷吸了口气,握着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随后身子贴了上来。斜飞的眉眼依旧媚入骨髓,只是多了些平日少有的情与欲,他贴近她的耳畔,哑声道,
“我想要你。”说完不等她答话,温热的唇落在她修长的脖颈上,一点点磨着她。柔软的触感从脖颈间一直滑到她的面颊上,细细地吻过她乌黑的眼眸,挺立的鼻梁,最终落在她微微颤抖的唇上,辗转厮磨。
月罂手扶着他柔软的腰,心却跳开了一片。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他那句“我想要你”,一直在回响着。她回应着他的吻,听着他深深浅浅的喘息,索性什么都不想,只融化在他温柔的亲吻中。
他熟练地敲开她的唇齿,探舌进去,勾着她的舌,轻轻一吮。少女的幽香与恬淡的香气融合在一起,化开一片,使整间屋子弥漫着醉人的香气。
但他只是沉溺于唇舌的交缠,却并不进一步动作,许久,月罂微睁开眼,见他睫毛颤抖,眉间微蹙,似乎是在极力隐忍,觉得不解。她卷翘的睫毛拂过他的脸庞,他慢慢停下了动作,在她面颊上吮吮停停,最终抵着她的额头,强压着腹间的邪火。
“你怎么了……”她面颊红润,犹豫地问了出来,随后咬紧唇将他看着,不知道他刚刚为何说完那样的话后,又停了下来。
花寻睁开狭长的眼眸,眼里仍翻卷着浓浓的欲。望,拇指拂过她紧咬的唇,郁闷地答道,
“你十五之前,不能与男子圆房。”
月罂脸红得如同桃花瓣,眨了眨向他看去,依旧不解。过了半晌,他搂紧她侧躺在榻上,漫吸了口气,解释道,
“我们虽然从小是你的夫侍,却不能在你十五之前碰你,这是一进园子就定下的规矩。”他下颌抵在她如锻般的发丝间,将她娇软的身子圈在怀中,郁闷地叹了口气,这些天忍得好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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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和谐,某些字就模糊处理廖&;gt;_&;lt;)。
第137章 他病了
月罂听他在耳边郁闷地发着牢骚,扑哧一笑。花寻见她笑得没心没肺,气更不打一出来,没轻没重地咬着她的耳朵,接着说,
“你十五之后,才能与我们……”他忽然止了话,心里闪过一抹酸涩,轻拂过她浓密的发丝,顺滑柔软。
月罂并未听出他话中的异常,也没再继续问,只当是这个世间有什么讲究,女子必须到了十五才能与男子同房。回味着他的话,眼珠转了转,坏主意又冒了出来。听他说完更没了顾忌,在他脖颈间蹭来蹭去,最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他怀里。
花寻刚压下去的邪火被她又蹭了出来,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忽然发现她嗤嗤地坏笑着,顿时一阵气结,这丫头也太气人了!扣着她尖尖小小的下颌“恐吓”道,
“再乱动,我可真会‘吃’了你!反正只剩下个把月,还有什么可怕的不成?”
他虽然吓唬她,可却知道这个规矩万万不能破,这不仅是表面的约束,稍有不慎便会危及她的性命。这也是他先前在宫中选择些老实的男子为她侍寝的原因,那时他常守在殿外,时间长了,那些男子也不敢太靠近她,只是隔着帷幔在外面坐上一宿。
可月罂并不知道这些,听他说完忙老老实实地躺着,生怕一个动作惹得他“兽性大发”。花寻见她十分乖巧地不再乱动,抿唇一笑,终究只是个小丫头。
门声轻响,外面传来聪儿稚嫩的询问声,
“公子可在?”
花寻嗯了一声,轻声道,“进来吧。”
月罂急忙起身,却偏偏动弹不得,懊恼地瞪了瞪他,他却眼里含着挑衅,笑睨着她。
“快让我起来!”月罂低低地说了一句,此时外间已经传来开门声,让她心底大惊。此时的样子怎能让外人看见,顿时又羞又恼。
花寻不但不放,反而贴近了她的绯红的脸颊,大有再来一次的样子,舔了舔红唇,低声道,
“这回怕了?”
月罂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