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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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寻一愣,望着她的背影郁闷地咬了咬唇。后一想到她刚刚跑得像兔子一样快,满脸通红的模样实在有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懒洋洋地走到门前,轻咳了声笑道,
“话还没有说完,夫人跑得也太快了些。”
夫、夫人?月罂心跳得厉害,背靠着门板,听完他的话又是一头雾水。本想着原来他们关系那么好,以后直接叫名字也就是了,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换了称呼!
“改天再说吧,我今天有、有些困了。”心里着急,话也说得断断续续起来。
“我也正有些乏了,夫人开门,我们一起睡可好?”花寻仍在门外轻笑着调侃,从她的话中就能猜到她的神色如何,想想就觉得有趣。
月罂头上霎时多了几道黑线,若是在以前,还可与他在同一屋子。可今天发生了这些事,她就不能不想这个问题了。一想到刚回到这世间,婉儿说过的那些话,心有余悸,偏头对着门外人犹豫地问道,
“这里不是皇宫,应该不会有太深的阴气吧……”至于体质极寒,她却不清楚过了这么多年,自己是不是还那样。
花寻略想了想,便猜到了她的意思,也不想再瞒着她,轻声答道,
“皇宫阴气深一说,只是个幌子罢了,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掩人耳目?什么意思?”
花寻轻咳了一声,四下看了看,这院中虽然都算的上心腹之人,可有些问题也不方便在外面直说,隔着门对她轻声道,
“进去说。”
月罂犹豫了一下,这才给他开了门。自己坐到外室的圆桌一侧,抬眼看他将门带上,忍不住又问,
“为什么要以这个作为幌子?”
花寻转身坐到圆桌另一侧,拿起桌上茶壶,斟了两杯茶,不答反问,
“公主可还记得上个朔日发生的事?”
朔日?她想了片刻,忽然记起了上次出宫那晚,回去以后便觉得浑身寒冷,而他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后来竟让自己好了起来,于是点头道,
“记得。不过那日没有问你,你究竟做了什么?”她手指下意识地抚过锁骨处,那晚记得这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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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戏迷茫啊……)。
第一百章 解了疑惑
花寻听她这么一说,忽然想到了先前的事,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
“那时你根本不顾及性命,本来想要告诉你的,可见你没什么心思,也就罢了。”
月罂摸了摸脸,那时的确像他说的一样,暗自咧了咧嘴,对他讨好地一笑。
花寻看她这样子也不忍多说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慢慢地解释道,
“你天生体质极寒,女皇与王夫为此寻遍天下名医。后偶然遇到我师父了然道长,他与王夫单独谈了一次。具体说了什么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从那日起,王夫就各国寻找体质极阳的男孩。”
月罂见他停了下来,忍不住问道,
“找那些人有什么用?”总不能像化学里的酸碱中和一样吧,难道阴阳也能互相抵消?
“开始我并不知情,直到王夫先后找到了雨舟、慕离与奚墨之后,才明白了他的意思。每年朔日,你都需要我们的几滴血,混合后刺入身体中,与自己的血液相溶。虽然如此,连着一年多,你身子却仍不见好,后来不知道王夫用了什么法子,将你体内的六脉魂魄取出。后来的事,先前也说过了……”花寻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自己从小跟在王夫身旁,将他视为自己的亲爹爹一样,想到过去的日子,不由得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王夫临终前才告诉我这些事,并让我再找一个人,说他这么多年一直迟迟未找到,所以才耽误了你的病情。我寻遍各国,终于找来了童昕,不过回来时才知道,园子里竟然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微微阖眸,眼里的寒意一闪而过,若不是他一时大意,怎么也不会让人有机可乘。
月罂伸出手,隔着桌子敷在他紧扣在扶手上的手指上,摇了摇头,
“这事不怪你。”那年他才多大,虽然说这个世界的孩子都早早成人,可为了她要跑遍各国去寻人,他受的苦也可想而知,心疼的同时又多了些感动。
花寻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衬得他妩媚的面容略显凄楚。即便她这么说,他也始终耿耿于怀,儿时对她的那些誓言都因自己的一时疏忽化为了尘土。
“那为何说皇宫阴气深是个幌子?”她对自己为何有这么多个夫君终于有了理解,怕是血液相溶这事真的有一定道理。
“王夫虽然为你找到了他们,却都是在暗地里进行,如果让外人得知,你需要靠这几个人的血活着,那他们也自然活不到现在。这也是女皇为何频频接受各国送来的皇子,也是他们将那些人留在宫中的原因,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住那几个真正对你有用的人。”
他垂眸看了看她放在手背上的小手,反手握住,与她十指紧扣,
“那次金竹园发生的事便是有人得知了这个秘密,借着那仙长说的话,想将园子里的人一概处死,好在你及时醒了过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各国惧着你这个身份,也对那个秘密不是十足的相信,这事才会作罢。”
“那个秘密此时会不会被更多人知道了?”她心底一沉,原来这一切并不是偶然,而都是被人暗中设好的圈套。
花寻摇了摇头,眉头微微蹙起,
“我回来之后见了那仙长,他却什么都不肯说,后来用了些计策才让他开了口,他说一切都是按照槐南王的意思来做。想那槐南王一定知道些什么,不过这些年她又没做过任何事,想想也实在不解。”
“如果……如果她再做出什么伤害你们的事,该如何?”月罂心里一紧,颇为凝重地向他看去,却见他眉眼慢慢舒展开来,像平日里一样妩媚张扬地笑了,
“这园子可不再是十年前那任人宰割的模样。”
月罂凝视着他自信霸道的眼神,也如释重负的笑了笑。
花寻抬起与她十指紧扣的手,在她的指尖上轻咬了一口,妩媚的眸子中光华流转,换了个话题说道,
“这些日子好生在园子里呆着,闷了就带几个人去镇上转转,上次那几个小喽啰怕是再不敢来了。”
她知道他说的是先前在酒楼中遇到的萧虎,那个右丞相的儿子,感叹道,
“他娘那么圆滑世故,可偏偏生了那么莽撞的儿子。”
“我早就看她们母子不顺眼,这次正好借这机会给她们几分颜色。”花寻轻抚过她圆润的指尖,触感细腻光滑。
“你把他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一年半载下不得床罢了。”花寻对她挑眉一笑,毫不掩饰眼中的得意之色。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花寻将她的手放下,起身去开门,见外面站着小脸红扑扑的婉儿,轻笑着揶揄道,
“刚刚跑得那么快,误了我的好事,现在还敢回来?”
婉儿屈膝行了个礼,显然不太在意他的“嗔怪”,腼腆地笑道,
“早知道奴婢就不出来‘打扰’了。”她刚刚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以为是公主回来了,就想回去侍候,没想到一出去就见到了那种场面,吓得匆忙逃开。
花寻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回眸向月罂抛了个媚眼,又转回头对她眨了眨眼说道,
“你可以歇着去了,公主借给我一晚上!”
婉儿没有回答,向旁边侧了身子,让他能看清台阶下站着的人,咧咧嘴,
“可是,有人找公子。”
花寻看台阶下站着自己院中的小厮聪儿,微微一愣,也不再说笑,走下台阶到了他的面前,问道,
“有什么事吗?”
聪儿眼睛瞟了眼看向他们的婉儿,欲言又止。婉儿心领神会地又屈膝行了礼,转身进了房中,将门又带上。
聪儿这才低声回道,“公子,女皇有请。”
“现在?”他皱了皱眉,看天色已经很晚,来回一次便到了明日清晨。
聪儿微一颔首,答道,“宫中派来的人已经到了许久。”
花寻点了头,回眸向屋中看去,隐约地从里面传来嬉笑声,这才略微舒心了一些。不管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他想让她今后能再快乐起来。
“走吧。”聪儿应了一声,跟在花寻的身后,一同出了花月轩。
第101章 由不得你
慕离慢悠悠地走到园中西南角的竹林前,远远地见一群侍卫丫鬟围在一起,向里面观望。有人看到他过来,忙拉了拉身旁人的衣袖,众人一见是他来了,谨慎地行了礼向两旁散开。
他向前走了几步便看到竹林间舞着长剑的身影,淡蓝色的衣袍纷飞,如黑色夜幕中的飞快掠过的雄鹰,衣裳颜色虽柔和却掩不住他张扬的气势。慕离偏头对众人淡淡地吩咐道,
“都回吧。”
众人这才长吁了口气,匆匆忙忙地四下散开,谁也不爱再留在这里。
慕离站在一根青竹旁边,月白色长袍拂过笔直的青竹,与他颀长的身形交相呼应,皆是优雅至极。他淡淡地望着竹林间舞动的身影,以及被切割得一段段残破不堪的竹子,神色依然淡定祥和,并不言语,似乎丝毫不为所动。
一道冷风传来,紧接着是迎面刺来的长剑,慕离略一偏头,躲了过去。前方人影丝毫没有迟疑,手腕一转,回身又是一剑。慕离躲了两次均未让他刺到,轻轻笑了笑,
“喝醉酒的人岂能有如此好的剑法?”
童昕听完收了招,咧嘴一笑,将剑入鞘,扬了扬眉,
“我这么好的酒量,岂有醉了的道理?”
慕离不以为然地一笑,轻抚过身边一颗青竹,眸色沉静温柔,
“还好栽了这片青竹林,否则园中那百余根金竹,怕是早被你毁了。”
童昕晶亮的眼眸中带了一抹不屑,用剑鞘敲了敲四周的半截竹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说得好听,每次你都派那么多人来盯着,不就是怕我动那几根破竹子吗?我若真想砍了它们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今天?”他说完伸了个懒腰,今日发泄够了,斜睨了慕离一眼,似笑非笑地又说,
“去我那里喝上两杯?”
慕离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整日与酒为伴,也不怕哪日认不得回家的路。”说完转身走在了前面。
童昕跟上两步走在他一旁,他们相处也有几年了,此时丝毫不介意他的揶揄,借着月光抚过手中的长剑,感叹道,
“我整日辛苦练功,却终是差你们一些。”
“人各有所长,如果换一种方式,也许你就能赢过我。”慕离不急不缓地答道,眸色平和沉稳,让人猜不透半点心思。
“什么方式?”
慕离轻睨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往前慢慢走了几步,换了个话题对他说,
“即便你再不喜欢这里,也仍旧是她的夫君,昨日她初回园子你理应在场的。她不仅没恼你在人前让她丢了面子,反而在女皇面前为你脱罪……”慕离停了停,下面的话还未说出便被童昕打断,
“谁稀罕!她最好治我的罪,大家正好一拍两散,她再寻个男人做夫君,我出去过自在的日子。”童昕不屑地抽出长剑,剑光闪过,又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