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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金竹密语-第34章

小说: 金竹密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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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

    凄凄楚楚地望了望前方等待吩咐的一行人,郁闷地摆了摆手,走就走吧。还以为还愿是件多么简单的事,没想到还是个苦差事。

    她握着婉儿的手,正想从车中跳下来,脚下却忽然一空,紧跟着扑到在一个人的怀里,一股股淡淡的花香传来,她惊恐地抬头,却对上了一双妖邪十足的凤眸,慌忙挣了挣低叫道,

    “快放我下来!”

    花寻仿佛看不到她的挣扎一样,把她顺势侧放在身前的马背上,轻夹马腹准备登向山顶小路。

    无情一勒马的缰绳,横在了他们二人的马前,沉声道,

    “徒步上山,是女皇传达的命令,请公子不要违抗。”

    花寻勾唇一笑,眼里却闪着丝丝寒意,手掌从马背上拂过,一柄赤色的短刀便抵住无情的咽喉,光亮的刀身倒映着他的面颊,泛着寒气的短刀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女皇的命令?只怕是有些人在背后兴风作浪吧?”

    无情抿了抿唇,虽然刀尖抵在喉咙上,眼里却仍如开始一般固执冷萧,

    “请公子不要与女皇作对。”

    花寻微一阖眸,手里的短刀向前刺了几分,一串血珠顺着锋利的刀尖滑下,沿途却被赤色的刀身吸进,诡异地闪着光芒,他冷笑道,

    “无情,不要忘了你的主子是谁!”

    说完猛地收回了刀,一夹马腹从他身侧挥鞭而过。无情听了他的话稍稍一愣,再次转回身策马追了几步,终是勒住了缰绳,皱了皱眉。

    两人骑马飞奔了许久,隐隐地已经能看到山顶处露出的寺庙一角,花寻一勒马,放缓了速度。

    一路上,月罂始终没有说话,她偏头将他看着,只觉得他此时的样子与平日里所见大有不同,一张妖艳绝美的面颊上,露出隐隐的杀气,与他这妩媚到极致的气质融合在一起,不会不合,反倒是多了一些别样的妖冶气息。

    他感觉到她的注视,微微低下头,对上了她探究的眼眸,结了冰的黑眸顿时转暖,伸手挑了挑她的下巴,凑近了些,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终于爱上我了吗?”

    月罂无奈地撇了撇嘴,这才正常,如果不这么自恋,就不是他了。

    马走得很慢,身旁的景物也一点一点地尽收眼底,小路很窄,只够两个人并肩而过。两旁堆积着厚厚的白雪,想来也是终年不化。

    吸一口气,空气中夹杂着丝丝沁入心脾的凉意,从嘴中呼出的浓浓的白雾一点点地扩散在空气中,最后与冷气融合在了一起。

    “你与无情有仇?”

    “无仇。”

    “有怨?”

    “无怨。”

    “那为何刚才……”她顿了顿,又抬头去看他那张雌雄难辨的脸。

    他低头向她看去,白皙的小脸被冻得通红,伸手捂在她的脸上,他的掌心比她脸上的温度高不了多少。这亲昵的举动让她脖子一缩,忙避开他,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花寻看到她对自己的抵触,微微叹了口气,随后笑容舒展,像往常一样邪魅而又妖艳,调侃道,

    “那么惦记他,莫不是看上了他?”

    月罂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个妖孽男,总没个正经。正想挖苦他几句,忽地听见远远地传来打斗声,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忙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

    “后面怎么了?”

    他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是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无所谓地答道,

    “没什么,捉几个小鬼罢了。”

    她不放心地回头张望了许久,并不见人影,隐约地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可看他一脸镇定,想来事情也没有多么紧急,索性由着他去,两人不紧不慢地向山顶策马徐行。

 第五十六章正牌夫君

    一路上走走停停,两人到了山顶上修建的一座寺庙前才停了下来。

    这里地势很高,放眼望去,雾气弥漫,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月罂深深地吸一口气,这山顶的空气确实新鲜。

    她跳到一块大石头上,俯身向下望着,透过依稀的薄雾,隐隐约约地能看到山脚下有一片城镇。他们是从山的另一侧上来,自然不清楚这面山脚下居然还有这番风景。

    花寻从马背上解下水囊,拧开递给了她,

    “若是阳光再充足些,倒是能见到那片金竹了,极美。”

    月罂喝了一口,听到他的话有些疑惑,将水囊又递还给他,

    “金竹?”

    花寻轻轻一笑,向远处瞧着,仿佛能透过雾气看到什么一样,

    “这城镇再远一些,就是金竹园了。那片竹林极大,从这山顶便能看得清楚。”

    她听完笑容堆上了眼角,想不到这望南山离园子这么近,看来回去不必再走大半天了。天蒙蒙亮时就出来了,此时已经快到晌午,虽然车队走得很快,也用了五六个小时呢。月罂正眉飞色舞地往下瞧着,却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心头一紧,

    “从金竹园到皇宫原来需要这么长时间!”

    花寻不以为然地嗯了一下,嫣红的衣袖一挥,石头上覆着的雪顿时化去。他拿过一个羊绒垫子放到上面,拍了拍说,

    “下来坐。”

    月罂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坐在了他的身旁,忍不住又问,

    “那来来回回需要很长时间了?”

    “快马加鞭,两个时辰能到,怎么?”他斜挑的眼线微微上扬,不着任何妆容却仿若精雕细琢一般惊艳。

    月罂没说话,心里却像是被投入了一个小石子,慢慢漾开涟漪。她一直不明白慕离为何每天在自己醒来前就离去,现在才明白,原来他每日往返皇宫与私宅就需要四个时辰,也就是八个小时。

    听婉儿说,这些年他一直打理着园子,无论大事小事都需要经他手办理。即便是如此,他仍是每天准时来去,毫无怨言。如不是今日问到了这些,恐怕永远也不知道他一直如此辛苦。

    花寻见她低头思索着什么,忽然偏头咬住她的耳朵,话语中带了一丝酸味,

    “在我面前居然还想着其他男人。”

    月罂推开他故意板起的脸,揉了揉耳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花寻轻声笑笑,如山涧流下的冷冽泉水一般,在空旷的山顶显得越发清脆。他忽然长臂一伸,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抵住她头顶墨发,摩挲了两下,

    “你可是被我从小抱着长大的,这么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

    她打开他的手臂,郁闷地站起身,这妖孽总趁机对自己搂搂抱抱,实在可恶,

    “听你这意思,我应该唤你一声爹爹才对?”

    花寻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才不做你爹爹,我可是你的正牌夫君。”

    月罂看着他偶尔透出孩子气的样子,忽然扑哧一笑。他愣愣地将她看着,不明白为何刚刚还有些恼,现在却又笑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我脸上脏么?为什么笑?”

    她走到他面前,俯身盯着他斜飞的眉眼,眼眸黑得仿若一潭秋水,盈盈地泛起流光,

    “先前还以为你是个多有城府的人,此时才觉得,啧啧……”她故意上下打量着他,摇头叹息,

    “觉得如何?”花寻见她笑得十分邪恶,隐约地觉得她要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但却十分想听。

    “像个白痴……”她说完得意地扬了扬眉,居然等着看他发作。忽然对自己这种恶趣味感到实在诧异,不知不觉间,对他竟少了几分先前的抵触。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想象中气急败坏的样子,而是若有所思地偏头想着什么,表情难得的认真。卷翘的睫毛轻轻扇动两下,宛如两只黑色的蝴蝶,在晶莹的白雪间轻盈飞舞。花寻缓缓地对她眨了眨眼,一脸正经地问道,

    “什么叫……白吃?”

    月罂差点被自己的一口气呛着,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他此时这样子,极像一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一双漆黑的眼眸虽幽黯深邃却又显得异常单纯,不由得心中一动,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准确的形容:天使与魔鬼的集合体……

    “呃,白痴的意思就是说,你很白,而且很贪吃。”

    花寻疑惑地收回视线,伸出手看了看,稍稍有些赞成,点头道,

    “我也觉得过于白了……不过,我不贪吃。”说完见她抿紧嘴唇憋着笑,忽然想到了那日她提到“门票”时也是这副表情。眉梢立起,这丫头又找些怪词糊弄他。

    他轻轻一跃,站在她的身前,没轻没重地去捏她的脸。她肌肤光滑如缎,仿佛剥了蛋壳的鸡蛋一般,手感极好,忍不住连捏了几下,月罂疼得呲牙咧嘴,连躲带闪,

    “你这个疯子,不过是开个玩笑。”

    她身材瘦小,此时更是灵活,转来转去地竟没让他得手几次。花寻暗自恼火,自己的轻功不差,此时竟捉不到一个小丫头。蓦地转身,攥住了她的衣袖,往怀中一带,顺势将她抱紧。低下头,鼻尖贴着她的鼻尖,轻哼了一声,

    “看你还怎么跑!”

    月罂才跑了几步,顿时觉得额角渗出细汗,不禁汗颜,这身子当真娇弱。轻喘了口气,看着他漆黑的眼,心脏跳得更是厉害。讪讪地笑道,

    “不跑了,累了。”

    他视线顺着她乌黑的眼眸往下移动,扫过她秀气挺立的鼻梁,如樱桃一般的淡粉色唇瓣。喉咙滑动了一下,眼眸微黯。又向她贴近了些,仿佛能感觉到她心脏强烈地跳动,心没来由地也跟着乱了几分。

    月罂见他神色异常,一向散漫妖冶的眼眸此时黑得见不到底,心虚地往后窜了窜。花寻感觉到她刻意地向后仰着,仿佛要挣开他的手臂一样。这才抬眼看去,见她乌黑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慌,轻笑道,

    “皇宫虽奢华,却不适合你。”她在皇宫的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哪有现在十分之一的快活?

    “呃?”月罂眨了眨眼,怔怔地将他看着,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些。

    花寻压下心头莫名的躁动,偏头咬了咬她细嫩的脸,眼眸深处笼起一层温柔暖意,放下手臂,拍了拍她的头道,

    “这样多好。”。

 第五十七章安心

    月罂还来不及思索,便听到后面由远及近地传来的马蹄声,正是无情领着车马赶了上来,后面还跟着脸色煞白的婉儿。她见到月罂忙跑了过来,上上下下地把她看了个遍,

    “公主,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怎么这么慌张?”婉儿见她没出什么意外,这才长吁了口气,竟没想到刚刚出宫就遇到这种事。

    婉儿瞟了一眼前面不发一言的无情,他显然没有回答的意思,这才战战兢兢地回道,

    “有一伙山贼袭击了车队,还好有无情侍卫护着一群人,这才没有伤亡,对方后来见招架不住就撤退了。无情侍卫惦记着公主的安危,也没有派人去追。”

    没等月罂说什么,站在她身旁的花寻哧地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摇动着手中的青竹扇,眼里满是不屑,

    “山贼?怕是自己家里闹鬼吧?”

    无情微微蹙了蹙眉,喉咙处的伤口刚刚愈合,还丝丝地冒着凉气。他抬起头看着花寻,冷萧碰上了妖冶,一个寒冷如冰,一个狂妄似火,空气中顿时多了几分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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