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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金竹密语-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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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啦。。。放假啦。。。;)

 第五十章苦涩的回忆

    前世的养父母对自己极好,可偏偏造化弄人,幸福之家只维持了短短几年,一场车祸就夺去了她刚刚得到的温暖。最开始的时候,她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见人。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无人能救她出来。

    她那时没有朋友,除了养父母也没有任何认识的人。家里的佣人虽然多,但在他们去世了以后,都各自领了工资离开了宅院。只剩下寥寥几个在宅院中工作了多年的,看她天天把自己关在房中,只能是叹息也不能劝她什么,每天都把饭菜放在门外,却从不敢进去。

    直到有一天,一个佣人的孩子误打误撞地推门进来,才打破了屋中死一般的沉寂。那孩子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屋中拉着厚厚的窗帘,月罂看不清他的脸。孩子走得很稳,往屋中走了几步,却蓦地哭了。

    他蹲在地上,边低低抽泣边哽咽道,

    “妈妈,好黑、好黑……”

    月罂心里像是被什么攥紧了一般,干涸了几天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她几日不吃不喝,力气也耗损得七七八八,但仍撑着地起来,一把拉开了窗帘,阳光顿时倾泻进来,晃得她眼睛生疼。

    那孩子顿时止了哭,乌黑的大眼里泪光滚动,盯了她几秒钟。她几日水米未尽,脸色极差,孩子畏畏缩缩地看了她一会儿,哇地一声又咧嘴哭开了。月罂有些手足无措,爬到他面前将他抱在怀里,几日不说话,嗓子已经完全暗哑,

    “别哭、别哭……”她虽然劝着孩子,可自己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掉下来。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孩子的妈妈到了门口,看见里面抱做一团的两人,不由得愣了。随后慢慢走了进来,将那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起身又慢慢退了出去。

    月罂坐在地中间,眼泪断断续续地掉落在手背上。没过多久,她又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走到她面前,跪坐下来。她显然有些犹豫,伸出手慢慢抱住了面前瘦弱的身子,将她搂在怀里。像刚刚拍自己的孩子一样,轻拍着她的后背,喃喃地道,

    “小姐,人死总不能复生,你再这样下去,他们也合不上眼啊……”

    月罂被她小心地搂在怀里,她的怀抱比窗外的阳光更温暖,让她的心也跟着温暖起来。

    从那以后,她又开始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购物,一个人生活。她封闭的内心只为那个女人打开过一次,在她面前毫无防备地哭了起来,仿佛把心底所有的怨与恨全部发泄出来,但仅仅只有那一次。

    慢慢地,她学会了掩饰自己的情感,即便是心中伤痕累累,也要强颜欢笑。她身边的朋友虽然不断地增多,但却没有一个与她真心交往,而她也不在乎。她始终在自己与众人之间,竖起了一块玻璃墙,彼此看得到却碰触不到。她不允许任何人再走进她的心,虽然在旁人的眼里,她极其冷漠。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之所以这样,是怕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再感受一次那样痛彻心扉的痛苦。

    月罂吸了吸鼻子,竟然不知不觉地想起了前世发生的事,苦笑了笑。抬起眼眸向南宫魅影看去,却见她盯着自己,眼眸中闪过若有若无的光芒。

    “四姐恼我,我并不在意。虽然我命大没有死,但你也尝到了报仇的滋味了,不是吗?”

    南宫魅影眉间微蹙,眼中又多了些异常的色彩,

    “你知道是我下的毒?”

    “知道。”

    “从何时知道的?”

    “从你下毒那刻起。”月罂不紧不慢地答道,乌黑的眼眸紧盯着面前略有些不自然的脸庞。

    南宫魅影秀眉一挑,

    “胡说,你明明忘了以前的事!”

    “虽然忘了,可事实却是如此,否则当日,我为何让所有的宫人远离赏月殿,给你下毒的机会?”

    南宫魅影一时语塞,她也一直怀疑过,为何当日她进了赏月殿,却看不到一个人影,她胆战心惊地在她茶壶中下完毒后,仍不见人的踪影。只是以为这赏月殿中人少,还是夜里,却未想过是月罂支开了所有人,只为给自己一个下毒的机会。

    月罂看她表情有些异样,心慢慢地放下,看来自己猜对了。她从回来之后,一直觉得下毒这件事奇怪。还记得那日书案上摊着的未完成的画,上面的一行小字让她有些诧异。随后,听婉儿说她那日支走了所有宫人,心中更是疑惑。直到那缕魂魄将记忆带还给她,她透过记忆,看到自己一直躲在暗处看南宫魅影下毒,等她走后又毫无顾忌地喝下有毒的茶水。那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当日的自己,是主动寻死。

    “蛇花四年一开,制毒之后,如当月不用,隔月便会失去毒性。如果再想用这毒药,只有再等四年。但去年蛇花开得很晚,拖延了几个月,所以到了前不久,你才能得到那毒药。”月罂盯着她渐渐暗沉的脸,缓缓地说道。

    她昨日从那本书上看到了这蛇花之毒的药性,疑惑才渐渐解开。

    南宫魅影暗自吸了口气,她所说的一点没错,这正是自己为何过了四年才对她下毒的原因,只是想让她与自己的娘亲受同一种毒药的折磨。

    “你为何要这样做?”明知道自己来下毒,却偏偏支走了所有人,还喝下毒水,这样的理由任谁听了也不会信。眼下被她戳穿,心中居然有些释然,看来她还真是命大,喝了那毒药居然还活得过来。

    月罂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递到魅影的眼前。

    她接过宣纸,展开,一副青翠欲滴的墨竹图栩栩如生,如丝般的雨滴挂在竹上,泫然欲泣,左下角的空白处写着一行清秀小字,“我随你去。”

    她疑惑了片刻,瞬间眼中满含深情,幽怨地转过眼眸,盯着她的脸。

    月罂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缓缓地开口,

    “这是我醒来后第一次回到赏月殿中,看到桌上摆的未完成的画,听母后说过,四姐的娘亲叫做,南宫雨竹。”

    南宫魅影低下头抚摸着画中的竹,不语,但眼角却有些湿润。

    月罂咬了咬嘴唇,半眯起了双眸,又问,

    “雨竹姨娘与苦命的雨舟本是一家,对吗?”。

 第五十一章谁先被除掉

    南宫魅影点了点头,从雨家反了那天开始,自己的娘亲就面临着双重压力,一面是让亲人丧命的王室,一面是违背祖训反了南月国的雨家,手心手背伤了哪面都会痛。因此只能亲自带兵前去镇压,希望能抚平雨家的悲愤,换回二者的和解,可最终娘亲自己却命丧黄泉。

    月罂冷冷一笑,“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竟利用自己女儿的死铲除雨家在南月国的势力,涑南王还真是不简单。”

    雨舟死前的那副画面在她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出现,她记得清他的容貌,听得清他的每字每句,仿佛是她亲身经历过一般。想到他满身是血,却温柔着对自己说,“雨舟负了公主,只求一死”时,她的心底就像刀割一般的疼。

    南宫魅影听完神色一变,只知道当时是五公主迷恋雨舟的容貌才遭此劫难,涑南王也只是失女心痛才会如此,竟从未想过会牵扯出的这些事。

    她本以为,那日如不是五公主让雨舟受尽凌辱,而涑南王又百般的折磨,他也不会自杀,不惜让雨家与整个南月国为敌。那些天地牢中发生的事全部被隐藏了起来,成为了秘密。对外只是宣称,雨舟对五公主不敬再先,后又错手杀了她。

    她那时让自己身边的隐卫救下其中一个被涑南王灭口的侍卫,因此能得知那些天在地牢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月罂现在一语点醒了她,她忽然想到,那日涑南王如果不是执意不肯出兵镇压战乱,娘亲也不会带着病上战场,求两面和解。此时回想,竟隐约地觉得这些事之间的关联,心里沉了几分,对涑南王的恨意更是有增无减。

    “即便如此,也抵消不了我对你的恨!”她咬了咬牙,此时把话已经讲开了,她再也无所顾忌。

    “一切事情都有起因,我自然不会奢望四姐的原谅。但是眼下的情形,是不是要先分出轻重呢?”

    南宫魅影敛眉不语,她觉得面前的月罂太过于陌生,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整日病怏怏、任人宰割的小女孩了。

    月罂拿过桌上的箭,视线扫过那个“影”字,缓缓地道,

    “她此时已将矛头指向了你,若我们再鹬蚌相争,岂不是让她得利?”

    魅影默了片刻,看着那支箭眉梢慢慢挑起,

    “你想与我联手?”

    “无所谓联手,我只想平平静静地生活。”她稍稍停顿,随后又补充道,

    “难道四姐喜欢整日小心提防着别人生活吗?”

    四公主盯着月罂似笑非笑的眼,忽然偏头一笑,细长的眼眸眯起来,

    “你在威胁我?”

    月罂拿起桌上的箭羽,在手中慢慢地转动把玩,既不肯定也否定,

    “这样做暂时就少了一个对手,不好吗?”

    她听完飞快地探过身子,贴近到月罂面前,手撑着桌面,盯着她含笑的眼,幽幽地问道,

    “等我除了她以后,下一个除掉的便是你,这样也好?”

    月罂扬了扬眉,清澈的眼睛透着纯粹的黑,镇定自若地与她对视,唇边噙着一抹浅笑,

    “希望你不会先被她除掉。”

    “你……”她恨恨地一咬牙,这丫头,居然敢挑衅自己!若不是惧着她的身份,现在早就直接掐死她。缓了口气,慢慢地退开,眉宇间却添了几分英气,

    “谁先被除掉,很快便知。”说完又退回自己的座位。月罂暗自一笑,这激将法对她来说倒是有效。

    这四公主虽然表面上惹人厌,可从小就随她母亲习武,骨子里也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如不是这样,又怎会这么轻易地承认自己下毒,而且还故意使用那有喻义的蛇花之毒招人非议?

    刚刚出去泡茶的小丫鬟捧着一壶茶怯生生地走了进来,屈膝行了一礼,小心翼翼地将茶壶放到桌上。翻过两个紫砂茶碗就要倒茶,月罂伸手拦住,起身对魅影说,

    “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有些事,这就回了。”

    南宫魅影自斟了杯热茶,浅浅地咂了一口,眼也不抬地说,

    “这茶没毒。”

    月罂轻笑,“我知道没毒,只是还要去母后那里问安,今日就不叨扰了。”

    魅影点了点头,示意绿珠送客,在月罂跨过门槛的时候,她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几片茶叶,缓缓地说道,

    “你那赏月殿,有内鬼。”

    月罂顿了顿脚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笑了笑。这次魅影殿,果然没有白来。

    ********************

    冷冷清清的官道上,一匹白马悠闲自在地慢慢行走。风吹起马背上人的鬓间青丝,划过他如玉石般莹白的耳垂。皎月般温润的脸庞清儒俊雅,为这个萧瑟的冬日,添加了几分雍容华贵。

    慕离轻抬眼眸,见前方不远处的官道边上,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车顶的一角悬挂着一个精致的金丝穗子,按等级划分,里面坐着的,应该是位公主。

    他轻拉缰绳,靠向官道的另一侧前行。刚离近了些,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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