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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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的声音中竟透着一丝莫名的伤感,
“是啊……天下人都是这么评价我的……”
月罂眉头紧蹙,斜睨着他光滑细腻的下颌,只觉得异常熟悉。刚刚在宫殿中,说话声因为回音多少有些变化,可此时听他这么真切地在耳畔说话,总觉得有些耳熟,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过。
男子刚把她抱进内室,身后忽然走过来一个侍女,行过礼之后轻声回禀,
“少宫主,小公子睡醒了,正闹着呢,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男子闻言点了点头,没有丝毫迟疑。他将月罂放在床上之后,看了看她一身男装略显邋遢的模样,又吩咐侍女,
“给她沐浴更衣,好生照看着。”
侍女忙低头应下,毕恭毕敬地为他让出路来。
月罂见他要走,费力地撑起身子,低叫道,
“你给我回来”这人怎么这么奇怪?把自己劫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也不提任何条件,就这么把她扔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男子停住了脚步,回眸一笑,唇角的笑意如繁花般绚烂,使那张冰冷的赤金面具都像是带了笑容一般,他声音极轻极柔,似心尖上拂过一片羽毛,使人心底痒痒的十分舒服,
“难道要我留下来为你梳洗么?”
“你这个混蛋”月罂愤恨地骂了一句,不料她越骂,对方笑得越灿烂。她抓起枕头向他扔了过去,但她手上没有力气,枕头轻飘飘的落在了不远处,惹得男子唇角的笑意更深。
他又低声吩咐了侍女几句,也不理床上气得发疯的女人,径自出了房间,向后殿走去。
四名侍女端着洗漱用具规规矩矩地走了进来,直接将月罂架到了里间的浴桶旁。她对那个男人虽然很抵触,但对洗澡却没什么意见,只是被人服侍得有些别扭。看样子对方是不想让她趁机溜走,对她下的药也一直没有解开,她只能坐在浴桶人任人摆布。
月罂试探着向这几个侍女套话,可她们像是受过训练一样,一言不发,连表情都没有。问到最后,领头的那个侍女实在招架不住,这才开了口,声音平淡得没有丝毫波澜,
“姑娘别问了,我们什么都不会说,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回答个问题就会死?这鬼地方的规矩还真是苛刻。既然如此,她也不再问什么,那鬼脸男人早晚会再来,她就不信对方会一直不提要求就这么将自己扣着。
侍女们为她擦干头发之后,也不知从哪儿找了条雪白的长裙直接为她穿上,又将她架回了床上,竟然将她双手绑在了床头,惹得她更气,下了药还不行,为什么还要绑着她?无奈她身子无力,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如待宰的羔羊一般任凭几个侍女绑住。
众人都出去之后,月罂静静地躺在床上,思绪一点点平静下来。她能感觉到那男人对自己并没有敌意,只是为什么要将自己引来?而且她也不明白,槐南王怎么会是幻幽宫的宫主?她隐约地觉得有什么秘密要浮出水面了,一切错综复杂的珠子像是要串好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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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意料中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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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意料中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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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色渐暗,月罂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可那人却迟迟不来。她一会儿躺着,一会儿坐起,心里焦躁得厉害。也不知那几个侍女从哪儿找来的绳子,结实得厉害,完全挣脱不开。好在绑得不紧,给她留了足够的活动空间。
似乎是怕她想不开出什么事,那些侍女并未走远,只站在内室垂帘处候着,时不时进来瞧瞧。月罂问了无数次那男人什么时候回来,可她们仍是一声不吭,实在让人着急。不过她们倒是没有虐待她,晚餐直接端到了床上,本想着喂她吃饭,却被她直接抢过了筷子,想也没想地吃了起来。
月罂倒是有几分随遇而安的性子,反正已经到了最坏的地步,还能怕她们在饭菜里下毒不成?现在扛着不吃,若真有逃走的机会,估计连跑的力气都没有,往最坏的方面想,最起码也不能做个饿死鬼。
吃过饭不久,外殿响起轻缓的脚步声。月罂本还躺在床上养精蓄锐,听到声音噌地坐起,目光锐利地看向垂帘,如果没听错,这正是那人的脚步声。
果然,侍女撩开水晶般的珠帘,那带着赤金面具的男人缓缓地走了进来。侍女上前将他的外袍取下,挂在了衣柜中,随后默默地退了出去,将殿门阖上。
男子目光略显疲惫,只是看到月罂时变得柔和,他上前几步,声音依旧无波无澜,淡淡的暖人心脾,
“吃过饭了吧?”
月罂怒目而视,没想到他开口就是这么自然地一句询问,好像两人是多熟悉的朋友一样,听起来十足的别扭。她根本不想理他,不答反问,
“你究竟是谁?”月罂抬头看着面前熟悉的身影,暗哑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意。这人一定认识自己,否则也不会让她产生这么熟悉的感觉,何况他的一言一行都极其自然,根本不想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自己。
男子的视线从她被绑住的手腕落到苍白的面容上,眼角闪过一抹心疼,
“现在,也该让你知道了。”说完,他缓缓地摘掉了面具,俊美清秀的脸庞顿时展现在她的面前。
月罂惊得张了嘴,顿时吸了口凉气,果然是他……应该说,她从看到槐南王那一刻开始就有所察觉,只是她实在不敢想象面前这个恶魔能与他扯上关系,她宁愿这人是自己不认得的或是不熟识的,却不希望是他
他们从小一同长大,他待自己像亲哥哥一般,而几年前发生的惨事让他们阴阳相隔。等她回到这个世间,又碰见了与他有着同样容貌的男人,阴错阳差的,她将他带进了园子,相处了许久。
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她完全将他看成了雨舟的影子,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想象那个有着温柔笑容,那个手指稍稍拨动琴弦就能弹奏出绝美乐章的男子,竟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水寒,你接近我果然是有目的的……
她偏过头扯出一抹笑,那笑容说不出的舒展,却又说不出的悲凉,这真相太让她心寒。眼睛隐隐地发涨,她强睁着眼睛不让泪水涌出来,咬了咬牙,笑道,
“我早该想到是你……”
男子俊俏的脸庞在烛火的映照下有些苍白,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他缓步坐到床边,一手撑在她身侧的锦被上,一手轻轻抚摩着她含笑的唇角,柔声道,
“这样的笑,不好看。”
月罂不屑的目光向他望来,硬生生地止了泪,偏头躲过他有些凉意的手指,冷笑道,
“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笑得如何也自然不需要你来评价。”
水寒手指微顿,随后慢慢地划到她的眼角,
“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你让我无家可归,与亲人分散,还让我整个王国百姓深陷战乱,居然还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妻子?我何时嫁过你?”她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将面前的俊美男子一口咬死,真看不出来,这个看似温柔无害的男人居然会有这么深的城府。
“你心里,当真只有他们?从未有过我吗?”水寒轻咬了唇,话虽平淡,却带了些隐隐的怒意与不甘。
月罂喉咙哽咽,心里当真没有过他吗?从见到他的第一次起,就产生了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一步步走来,以为他会是自己的良人,却不料用情至深的他,只是与那人有着同样的容貌罢了。她一直将他当成雨舟对待,也从心底相信他,可不料,他却是害了所有人的凶手
她转过眼眸,盯着眼前那双满含期盼又略显忧伤的眼眸,仍然如第一次见时那般清澈,只是此时此刻,她已经再不会信他,
“没有,从来没有过一模一样的容貌又能如何?你终究不是他不过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禽兽罢了”天底下谁不知道幻幽宫多阴毒,有多少无辜的孩子死在他们的手中可即便有那么多人怀疑他的真实身份,她先前一直不顾一切地相信着他。
回想起他一步步接近自己,最终进了园子博得她信任的过程,心仿佛被剜去了一块,疼得一抽。一切看起来是那么自然、那么天衣无缝,不料她一直被他摆布,一直被他耍得团团转
水寒撇脸笑了,如花般绚烂,再次回眸时,温情不再,只剩下从未有过的伤痛。他忽然将她压在身下,盯着她冷冽的眉眼,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月罂鄙夷地看着他,眸子中除了恨便是羞辱。若不是她当初那么信他,又怎么会一步步落入他的陷阱之中?又怎么会让那么多人都死在幻幽宫的手下?
她眼中的冷漠让他心中痛楚,他不想看见这样的她。哪怕她恨自己,恼自己,也不希望看到她的漠视。暗自吸了口气,压下身体的躁动以及心头的怒意,轻咬了咬她的唇,见她仍是不为所动,唇划到她饱满如玉的耳垂,又低声道,
“你还想要念儿吗?”
月罂身子一颤,紧绷的神经像是忽然断了,眼泪再也藏不住,沿着好看的眼角滑落下来。念儿果然在他手中这个恶魔竟然拿孩子要挟她,真是太卑鄙了她越想越气,突然偏头狠狠地咬住了他细腻的脖子,淡淡的血腥味顿时化在了口中,如野兽一般凶狠。
水寒眉头一蹙即分,随后又化为一声轻笑,这才是真正的她。忍着脖颈上的疼痛,垂眸看着身下绣有龙凤的红色锦被,眼里的光泽微闪,
“如果不想念儿有任何闪失,就别继续作践自己。”
温热的血液在唇齿间流过,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的确如他所说,自己还要活着,为了念儿也要好好活着,松了口,怒气却丝毫不减,
“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无耻,你把念儿怎么了?”
水寒转过脸,看着她挂着血珠的艳丽红唇,说不出的诡异与诱惑。喉咙微干,低头碰了碰她的唇角,
“没怎么,把他当成亲儿子一般。”她唇角的幽香与淡淡的血腥味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眼眸一黯,迅速地撬开她的唇,伸舌探入了她的口中。在她想要咬向他的舌时,又迅速地收回细舌,舔了舔下唇,微微一笑,
“这才是你的性子,何必忍着。”
她已经被气得无话可说,只能瞪着面前含笑温和的眉眼,胸口强烈地起伏。
他伸手撑住额头,脖颈上浮现出清晰的牙印,一圈血珠沿着他修长的脖颈滑落下来,浸染了他雪白的中衣。她不想再看,偏过头闭上了眼睛,只要念儿还活着就好,一定要想办法和他一同逃出去……
水寒似乎看出了她的打算,指腹摩挲着她紧蹙的眉头,软声道,
“不要总想着逃走,这山被毒气环绕,一不留神就会丢了性命。”
“那又如何?与其留在这里整日看着你这个恶魔,倒不如直接死了算了”月罂冷声一笑,实在懒得再与他多说一句。她虽然这么说,可却不会轻易冒险,先前不知道念儿的下落还好,此时既然知道了,就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