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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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难道是他嫌弃你吗?”即便不能在一起,也不该装作不认得吧?打个招呼也没什么啊。
蝶香苦笑了笑,坐在月罂身旁,轻声答道,
“大概吧,我毕竟是从青楼中出来的,如何能配得上他……”她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卷翘起来,看起来格外清秀可人,
“算了,不提他了,怪恼人的。”
月罂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强装笑颜,
“没事,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不差他一个以后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到时候气死他”
蝶香扑哧一笑,心底那点郁闷之情倒是散去许多,点了点月罂的额头,笑骂道,
“你这坏丫头,生生长了张不饶人的嘴”
月罂揉了揉鼻子,嘿嘿直笑,两人的谈话倒也冲淡了许多心头的烦闷,若刚才没有遇见她,自己现在指不定在什么地方郁闷呢。
两人躲在这个帐篷中聊了许久,说起这几日发生的事,笑声不断。也不知过了多久,月罂觉得天太晚了,这才与她道别,说是改日再去那别院找她,随后独自回了营帐。
她站在门外许久,犹豫了再三才装作一脸无事地走了进去,不料里面竟空无一人。想必刚刚经历了红嫣的事,他现在心中伤感,去别院陪她了吧?这念头刚刚产生,她便觉得心口有些闷,一口气提也提不上来,咽又咽不下,憋闷得厉害。
她坐在榻上,双手抱膝,目光茫然地看着对面那张空榻许久,最终长叹了口气,管他呢睡觉
当童昕一身疲惫地回到营帐的时候,赫然发现他找了整晚的人正睡得天昏地暗,被子掉在地上都不知道顿时,他既无语又无奈,不过一直揪着的心从见到她起才稍稍放下。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将被子为她盖上,又仔细掖好。本想着做完一切离开,可偏偏脚像是扎了根,动弹不得。
他蹲在地榻旁,看着熟睡中的少年,目光一点点柔和了下来。这张睡颜,明明是极不熟悉的,可是却让他实在挂心。刚刚他的震怒,不仅仅因为将她当成了细作,更多的是失望。隐约地,他似乎将这个别扭的少年看成了那丫头的影子,明明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可却总是在他眼前重合。
那双纯黑的眼睛,那别扭的性子,那永不屈服的目光,一切都让他几近崩溃。他想逃开,可却又被她吸引,在得知她是敌国派来引。诱他的探子时,他简直认为被戏耍了,他无法忍受和她很像的人竟然来戏弄自己……
睡梦中的少年眉头紧蹙,像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梦中还低低的念着什么。童昕犹豫地伸出手指,抚平她的眉心,随后长叹了口气。视线移到她的肩头,那里还沾着点点血迹,顿时眼眸更黯,自己都做了什么啊,竟然出手伤了她……
第385章险些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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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险些露馅
童昕想看看她的伤势,手指刚触碰到衣裳,她却忽然轻吟了一声,随后翻了个身。他只得又绕到另一边,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衣裳,却发现早已经包扎好了,这才暂时放了心。
本想着起身离开,可视线扫到她如脂般细滑的肌肤上,不由得一愣,这小子怎么细皮嫩肉的,跟小姑娘似的。虽说两人都是男人,可童昕仍有些不自在,迅速拢上她的衣裳又返回自己的榻边,脸上竟有些发烫。
他忍不住回头又看了月罂一眼,暗自呼了口气,为什么刚刚那一瞬间,心脏竟然跳得这么厉害,明明是个男人……自己该不会转了性子,喜欢上男人了吧?
这念头刚刚闪过,童昕顿时白了脸,忙用力拍了拍脸使自己清醒。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念头,看来这些天经历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事,让他整个人都变得不正常了。想到这,他又用力晃了晃头,似乎想把那些奇怪的念头都甩掉一样。
这一晚,月罂梦见了许多不愉快的事,虽然睡得很沉,可却很累;而童昕则不然,他梦中的画面都很甜蜜,可是梦中的人竟然是与他住同一营帐的少年,梦中的二人嬉笑打闹,简直比情侣还要幸福。
第二天清晨,还没听到号响,童昕就从睡梦中惊醒,他是真正意义上的惊醒怎么会梦到这么荒谬的事,两个大男人你侬我侬,甜蜜的拌嘴,这、这简直太惊悚了他抹了把头上的冷汗,随后看向对面地榻,却是一愣,上面已经没了月罂的身影。
他飞快地拢好衣裳跳了过去,发现她的包袱还在,这才呼了口气。后一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因为这个少年变得患得患失的,实在太怪异了。他睨视着地榻上零乱的被子,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月罂不喜欢叠被子,即便在军营中也是一样,总是随意的铺在榻上,美其名曰:晚上还要铺开,这样省事。以前在营帐中会有人查这些,每次都是谭勇提前为她叠好,几次之后,月罂觉得过意不去,也就歪歪扭扭的叠上应付。
如今到了童昕这里,又没有人进来查他们二人,她自然每天都将被子随意一丢,省事省力又省心。童昕将被子铺平,仔仔细细地叠了起来,纯黑的眼中泛起柔和的光芒。然在他抖动被子的时候,里面忽然掉出了一粒珠子,上面泛起一层温润的光泽,看起来极其昂贵。
童昕起初并没在意,将它拾了起来仔细瞧了瞧,心想着这小子倒是有些宝物。可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这珠子有些眼熟,凝神想了片刻,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慌乱。他又细看了看,心底一沉,攥着珠子飞快地跑了出去。
薄雾依稀,训练场上只有一个慢慢跑步的少年。月罂身穿军装,这些日子早已经习惯。她刚刚醒来时就看到童昕眉头紧蹙地睡着,只当他是清晨刚刚回来,也没打扰,而是轻手蹑脚地出了营帐。
月罂边慢慢跑着,边理顺着思路,她一直对昨晚那件事耿耿于怀,虽然知道童昕并没有认出自己,若换了她,她也会对一个陌生人起疑心,可她就是觉得委屈,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他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了她,实在有些心寒。
月罂跑到木桩前开始压腿,这些日子的练习让她身子灵活了许多,也没起初训练时那么费力了。她刚把腿架在木桩上,一个人影即刻出现在面前,挡住了薄雾后的阳光,她整个人瞬间就陷入这团暗影之中。
月罂垂眸睨了眼来人的黑色的软靴,便猜到了对方是谁,也没搭理,而是自顾自的压着腿,神情淡漠。
童昕本还带着满腔疑问,可面对她时,竟有些慌乱,一颗心扑通通的跳着,真希望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他清了清喉咙,并没直接开口询问,而是随意问道,
“你没看见我?”
“看见了。”月罂轻声答了一句,仍不抬眼看他。
“看见了为什么不和我说话”童昕声音一提,没来由地有些心烦,他喜欢她与自己笑或是叽叽喳喳的说话,即便吵闹也是好的,可他不喜欢她这种冷漠的态度。
月罂闻言忽然停下,略微抬头,与他幽黑的眼眸相对,淡淡地一笑,
“将军,早啊”说完又开始压腿。
童昕一阵气结,这算什么啊他一下子握住月罂的脚腕,阻止她再动,却发现这脚腕细得很,一点也没有其他人那么大的骨架,真不知道这幅小身板是如何承受这些练习的。
“我问你,这珠子是哪来的?”他指尖捏着那颗小小的珠子,目光有些复杂,既期盼又有些害怕。
月罂飞快地睨了眼他手中的珠子,心底一惊。他先前送给她一个用冰玉刻成的小贝壳,这珠子正是里面的夜明珠。她从逃亡开始,那个小贝壳就一直贴身放着,因为舍不得留在园子里,所以一直带在身上,然昨天她跑步时摔了一跤,回去之后才发现那个贝壳竟磕掉了一小块,里面的珠子也不见了,顿时一阵心焦。
她昨天找了许久也没有它的踪迹,以为再也找不到了,不料今日竟在他手中出现,不过看样子他并没有发现那个贝壳。想到这,月罂平缓了一下心神,回忆起他说过这珠子的来历,便镇定自若地回答,
“这是西域的夜明珠,极为罕见珍贵,我偶然间得到了一颗,怎么?”
她回答得坦坦荡荡,像是没有丝毫隐瞒,让童昕眼中那点期盼一点点消失干净,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失落。他犹豫了一下,仍有些不甘,只得又问,
“你是如何得到的?”
月罂眉梢挑高,一把夺过珠子,没好气地回道,
“反正不是抢来的偷来的,难道你还要因为一点蛛丝马迹就找我的麻烦?”月罂说完故作气恼地一转身,直奔营帐而去。
童昕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上仍保持着刚刚的动作,许久之后才收了回来。看来昨晚的事她还记挂着呢,要不也不会这么生气。至于那个珠子,也许真是碰巧吧……可为什么,最近那丫头的身影总是在脑海中浮现,他们的过往也并没有淡去,而是越来越清晰。他有时在梦中却感觉到极其真实,也不知何时是梦,何时是醒,真希望梦境化为现实,毕竟梦中还有她……
月罂攥紧珠子急走,心中也忐忑不安,她只能以生气的形式逃开,因为再被问几句,自己保证会无言以对。进了营帐之后,月罂迅速将珠子塞进那个贝壳中,随后又在外面包了几层布,最终放在了包袱的最底层,如不是故意寻找,相信没人能拆开来看。
做好一切之后,她更确定了一件事:一定要尽快离开了,否则早晚会露馅正愣神间,童昕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瞧见她目光纠结,呆愣愣地看着一处地面,不由得心中一软,走到她身后轻声说道,
“你受了伤,这几日不必再去训练了,留在营中休息吧。”说完取过长剑,转身又出了营帐。
月罂并没有苦撑着训练,这毕竟不是她来军营的主要目的,既然他给自己放了假,那就要尽快去打探消息好了。想起昨晚蔡将军喊她小猴子时的亲切模样,便猜到他对自己印象还是不错的,正好趁此机会接近他,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傍晚的时候,月罂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蔡将军所在的营地,正赶上对方训练刚刚结束。蔡将军在场地中纠正几个新兵骑马的方法,对他这么个大忙人来说,极其难得。月罂凑到附近,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几人,只等着对方结束之后自己再主动过去搭话。
不料蔡将军首先发现了她,先是一愣,随后向她招了招手,硬朗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小猴子,你怎么来了?”一开口就叫她的绰号,让旁人看起来两人关系倒是极其亲密。
月罂也没在意,笑嘻嘻地跑到他身旁,恭敬地打了声招呼之后,站在一旁也不再打扰他们。
“那天因为意外你也没练上马术,来,现在让我瞧瞧”蔡将军说着让士兵牵来一匹白马,直接把缰绳塞到月罂手中。
月罂知道他喜好骑射,也没推辞,接过缰绳之后翻身上马,随后向蔡将军笑了笑说,
“技不如人,蔡将军莫要取笑。”
蔡将军无所谓地挥了挥手,与其他人退到场地一旁,倒是对她即将开始的表演很是期待。
月罂先是带着马在场地中慢跑了一圈,随后加快了速度,探身取下弯弓,在马上搭箭松手,一支箭蓦地飞出,直刺进靶子。
蔡将军满意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