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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金竹密语-第24章

小说: 金竹密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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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为我能做什么呢?”

    月罂紧盯着他含着笑意的眼,眉间慢慢蹙起。她刚刚醒来时脑海中多了些记忆,虽然极少,但对每件事都仿佛感同身受一样。她只要稍稍回忆,便能记起这十几年中的事情,这些记忆里,就包括花寻。

    她离开的这些年,花寻每晚都会坐在赏月殿的屋顶,但从未进来。偶尔在夜半时醒来,会听见屋顶传来细碎的咳声,极轻、极低。攥在他衣襟上的手慢慢放开,扬了扬眉,

    “我认为你能在十几年间,一直坐在这三层小楼的屋顶。”

    花寻笑意顿时僵在了唇角,不可置信地盯着她若有所思的眼。他缓缓地眨了眨眼,许久才问道,

    “你记起了什么?”

    月罂扬眉一笑,乌黑的眼眸中满是挑衅之色,

    “有人曾说过,他想知道的事就自然知道,那此时为何还要问我?”

    花寻被她噎得一时间没了言语,随后唇角慢慢漾开笑容,如春风拂面般和煦温柔。垂在身侧的手蓦地将她按在胸前,冰冷的唇擦过她的耳垂,声音极柔极媚,带着丝丝蛊惑,

    “你这只牙尖嘴利的小狐狸。”

    月罂被他箍在怀中,心猛然跳了几下,使劲一挣,从他手臂中逃出,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无耻两个字却再也骂不出来,只得凶巴巴地盯着他,恨不得将他咬死,

    “你爱说不说,反正我若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休想好过”说完撩开幔帐,起身要走,身子却忽然一旋,又被重新压回在他胸前,轻笑着,

    “那我便与你做一回鬼夫妻。”

    她被贴在他敞开的领口前,脸庞是他细腻而有弹性的肌肤,透着凉,泛着冷,耳边传来他轻柔的声音,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记得了那些?”花寻看着她的眼,乌黑、纯粹,即便是时隔千年万年,仍是他最爱的模样。

    “你想知道的事情要比我想知道的更有价值,所以这个交易并不划算。”她摸了摸昨晚感觉到被针刺的地方,即便他不说,她也能从婉儿口中问出一些。

    花寻偏头一笑,手指敲了敲她的头,一脸无奈,

    “你这小脑袋里究竟想的是什么?”见她抿着唇执拗着不肯答话,暗叹了口气,细长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涩然,

    “你想知道什么便问,问到你觉得划算了为止,如何?”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不过我觉得不可以说的,不会说。”

    月罂撇了撇嘴,“你说的鬼话,谁信?”

    他轻咬着红艳的嘴唇,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幽幽地道,

    “普天之下,没有人会怀疑我说的话。”

    月罂眼眸一亮,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扒拉开他冰冷的手指,迅速爬起来,盘腿坐在他的身旁,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你为什么总能猜到我的心思?”

    (PS:我也很想再睡会儿……)

 第三十八章 交换秘密

    第三十八章 交换秘密

    花寻见她眉飞色舞,兴奋得像孩子一般,郁结的情绪一扫而光,扬了扬眉道,

    “我听得见世间万物之声。”

    “啥?”这个答案可是她万万没有想过的,愣了半晌才缓过劲来,哧了一声,

    “谁信?”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世间居然有这种奇怪的事。

    “不信可以试一试。”

    月罂与他对视了片刻,他眼里的坚定让她的怀疑一点点褪去,不由得往前凑了凑,

    “当真?”

    花寻懒洋洋地点了点头,

    “这是许多人知道的秘密,公主随便问个人,即可证实。”

    “也就是说,你能偷听到所有人说的话?”月罂暗自吸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必然是天下人争抢的对象。在这个年代,他这能力不是与人工窃听器一样了吗?

    花寻郁闷地拍了下她的头,“我说过不是偷听,是正大光明地听。”见她撇着嘴一脸鄙夷,无奈地摇头一笑,

    “山水草木、花鸟鱼虫,都可以为我传递音讯。”

    她听完有些幸灾乐祸,挑眉笑道,

    “那你耳边岂不是整日吵杂不停了?”

    “想听的时候才听得,不想听的时候,即便是在耳边,也听不到。”他伸手把玩着她垂在眼前的柔顺发丝,昨日她留下字条逃跑时,自己正在听着附近有没有埋伏。不料她居然歪打正着地利用了这个机会,否则怎么能轻易从眼皮底下溜走。

    “既然大家都知道这个,那不算我问过,接着来。”她听完他所说的也想到了那些事情,有些讪讪地,忙不迭地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她停顿了片刻,不知道这个问题该不该问出来,犹豫地瞟了他一眼,抿了抿唇。

    “花寻虽然听得见万物之声,但也知道什么叫秘密,是秘密就需要保守。否则凭我对外乱讲一通,此时只怕早被世人所追杀了。”他只一个眼神,便看透了她全部的心思。

    月罂轻轻地点了点头,如果在昨日,她还不会放心大胆地问他什么,但自从这些年的记忆回来了一些,对他的信任居然也没来由地又多了几分。

    “第二,你可觉得,我母后与以往有什么不同?”

    花寻缠着她发丝的手慢慢停住,唇角噙着一抹浅笑,不答反问,

    “公主觉得有何不同?”

    “只是感觉,所以才想问你。”

    花寻轻笑了笑,看着她纯黑眼眸中映着自己俊美无比的面容,心中一时间喜忧参半。喜的是他一直守着护着的小丫头终于长大了,忧的却是,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她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变得这样敏感?

    “既然是感觉,就不需要去理会。”

    “你此时是我母后眼前的红人,说到感觉,你自然要比我多许多。”她紧盯着花寻笑意盎然的眼,生怕错过任何细微的变化。

    “花寻在意的只是价值,而非感觉。”

    他眼中的笑意不减,说出的话却让她凉了整颗心,他终不是与自己一路的。浅浅地对他笑了笑,他给出的答案,她也能明白几分。他既没肯定她这种感觉,也没有否定,只能说明,他与自己有着同样的感觉,或者是,他已经看透了一切。

    想到这,吸了口气,刻意露出的笑容堆上眼角,

    “好了,我觉得划算了。”

    花寻偏着头将她看着,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抚她含着笑的眼角,

    “我觉得不划算。”

    “呃?”

    “你的两个问题,相当于没有问题,交换秘密最重要的就是,公平。”他看着她对自己心存芥蒂,心里五味杂陈,向她伸出手,

    “过来。”

    月罂愣了愣,疑惑地向他望去,见他只是一眨不眨地将自己看着,神色少有的认真,又凑近了些。

    花寻将她身子按低,贴在她耳畔,声音极低,

    “在我专心听音的时候,也是防备最低的时候,你只需像这样轻轻一刺,我就可以死于非命。”他不知何时将月罂枕下的匕首抽了出来,握在她的手掌中,刀尖直逼着他敞开的胸膛。

    月罂惊得迅速起身,被他紧握住的手心霎时间出了一层冷汗,看着刀尖抵着他细腻的肌肤,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她想要收回被他握住的手,却动弹不得,拉扯间,他胸前的肌肤被划出了一道血痕,月罂忍不住急喊了声,

    “你疯了吗?”

    他散漫一笑,如山泉一般清亮透彻,

    “信我了吗?”

    她听完更是气恼,“你这样做就是想得到我的信任?”

    花寻缓缓地点了点头,若是连她的信任都得不到,那这些年所做的努力又有什么价值呢?

    “你这个疯子”他平日里必然不会少打探消息,而每次都是在这样极其危险的情况下进行,想想就觉得后背发冷。只要多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他就多了一分危险。然此时他告诉自己这个,究竟代表了什么?

    花寻笑着放开了手,刀尖顺着她扳动的力道,擦过他身侧的衣襟,插入一旁的锦被中。月罂将匕首又放入刀鞘,抹了抹手心渗出的冷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秘密,我就当没听过,不知道。”

    “为何?普天之下,只有你我二人可知,公主觉得不算是秘密吗?”

    月罂沉默了半晌,自然算是秘密。他这等于将性命交到了自己的手上,如果以后两人反目,那么他此时说的这个秘密,就等于是为他自己埋下了一个潜伏的炸弹。

    “我就当没听过,起来吧。”她说完撩开幔帐,挂在床柱旁的金钩上,就要去穿鞋。

    花寻伸过手臂,搭在她削瘦的肩膀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在她耳边吐气如兰,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会记起了这些年的事?”

    月罂正想躲开他,却听见门外传来低声的询问,声音沉稳而又温和,仿佛三月阳光一般暖入人心,

    “公主可醒了?”

    “刚刚听到里面有响动,大概是醒了。”说完门声一响,婉儿端着洗漱用的铜盆进来,刚迈进门槛,却愣在了原地。只片刻,马上收回了望向月罂的眼神,尴尬地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哪儿。忽然想到慕离此时就跟在身后,更不知道该让他出去还是进来。

 第三十九章 初雪

    第三十九章 初雪

    慕离跟在婉儿的身后,正想停在门外,却见她猛然停住,险些撞到自己,忙往一旁侧开身子。轻抬眼眸,却恰好顺着这缝隙看到了屋中情形:

    月罂中衣虽穿得齐整,但显然刚刚睡醒,头发还有些蓬乱,正要下床。而她身旁的俊美男子,衣衫半解,白皙如瓷的胸膛露在外面,上面隐隐地泛着红色痕迹。他一手暧昧地搭在她的肩头,一手撑在她一侧床上,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在她的肩膀上,妩媚柔和的脸庞轻贴着她的,斜挑上扬的眼线魅惑至极,急切地望着她的眼。

    慕离只是轻轻一瞥,马上收回了目光,轻盈如羽的睫毛颤了颤,又慢慢垂下,掩住了一闪而过的落寞。此时屋中的情形,任谁看了都会想到别处。

    月罂见那两人僵在了门外,才缓缓地低下头看自己此时的模样,眉梢慢慢挑起,伸手推开了一旁的俊脸,恨不得将他掐死。刚想起身,却不知道衣衫何时与他的绞在一起,一拉一扯,受不住他仰倒的力道,自己跟着摔在了他的身上。

    鼻尖正好撞到他敞开的胸膛,哎呦了一声,暗骂了声倒霉。门外的两人听到响动,不由得转头再次望去,尴尬得更是不知该进还是退。

    慕离眉宇微微蹙起,转身向外殿走去。婉儿见他离去,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更是多余,忙把铜盆放到架子上又退了出去,反手将门带上,拍了拍胸口,暗自纳闷:这花公子虽然每晚都会来赏月殿,但却从未进过公主的房,今日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婉儿越想脸越红,嘿地一笑,也随着慕离一同出了屋子。

    月罂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这下好了,这辈子的清白就这么毁在你手里了。”

    “你我本就是夫妻,这不是更好?”他笑得一脸邪恶,想到了刚刚慕离暗沉的脸色,笑意不减。

    月罂将两人缠着的衣襟解开,瞪了他一眼,起身去穿外袍。

    “谁跟你是夫妻,想得倒美”与这么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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