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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金竹密语-第221章

小说: 金竹密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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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日后你也得为我生个,不行,生十个”

    月罂刚刚还泪眼婆娑,听他说完不禁破涕为笑,抹了抹眼泪,笑骂道,

    “你当我是猪么?还生十个”

    花寻取过软巾擦着她脸上泪痕,笑得越发灿烂,

    “又不是让你一胎生出来,一年一个,慢慢生不就好了?”

    “你这话可越说越混了”

    “管它混不混,只要你高兴就好了。也不知你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如果天天这么哭哭啼啼,儿子生出来也定是个爱哭鬼”

    月罂郁闷地推开他的脸,他却像皮糖一样又贴了过来,有板有眼地说道,

    “从今儿起,再不许想这些有的没的,可记住了?”

    月罂无奈向他皱了皱鼻子,心里柔柔地化开一片,一颗心终是在他连哄带闹中安定下来。

    吃过早饭后,两人正打算在园子里走走,忽然接到皇宫中人传话,说女皇身子不适,想要见见月罂。

    花寻听完立刻翻了脸,语气十分不悦地对那宫人说,

    “殿下此时哪能经得起马车颠簸?回去回了女皇,就说殿下这几日身子也不适,今儿就不过去了。”

    “花公子,陛下正是考虑到殿下的身子,才特意将她平日坐的马车带来,稳得很。”

    花寻眉头微蹙,还想再说什么,忽然被月罂拉住了衣袖,偏头看去,见她摇了摇头。

    这几个月来,南宫熙兰倒是来了许多次,每次都带了足足的礼物,嘘寒问暖。月罂知道此时政事繁忙,边境一带屡屡被风鳌国进犯,她能抽空出来探望自己,已是不易,如今得知母亲生了病,如何也该去看看才好。

    “知道了,你先外面候着。”

    待宫人走后,月罂才向他解释道,

    “我娘定是有什么事,否则也不会这样急着唤我前去。”

    “那我随你同去。”

    月罂知道他担心,便点头答应,两人简单收拾了些随身东西,一同坐上那辆八匹马拉的奢华马车出了园子。

    的确如那宫人所说,这车确实比月罂的那辆好许多,速度不快,倒也稳当得很,看得花寻一阵唏嘘,直嚷嚷着今后也给她做个。

    两人到了兰心殿,见厚厚的门帘垂着,里面偶尔有咳嗽声传来,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门外候着的小丫鬟见了他们,忙行了礼,揭开门帘让月罂进去。花寻没得到通传,又知道女皇得了病,想必自己进去不太方便,只得在偏殿候着。

    月罂刚进内室,就闻到一股子药味,其中似乎还夹杂了些奇怪的香气,实在难闻,不自觉地用手帕掩住鼻子。见熙兰正躺在床上,脸颊微微泛红,病得不轻的样子,忙上前几步坐在床边。握住熙兰的手,询问情况。

    熙兰反握住她的手,声音飘飘忽忽,像是极其费力,

    “一路很辛苦吧?娘本打算这些日子去园子看看你,可实在不便,又极想念你,这才让你亲自过来,咱们说说话。”

    月罂摇了摇头,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她对熙兰也少了最初的几分不满。虽然一直记得她对哥哥的绝情,但不得不承认,她对自己确实不错。也许真是由于皇室千百年来众女轻男的思想,对此她只能觉得无奈而又悲凉。

    两人聊了很长一段时间,熙兰最后有些昏昏欲睡,月罂也觉得身子乏了,便准备离开。临行时,熙兰又嘱咐了她很多怀孕时的琐碎事,倒是关切。月罂一一应下,叮嘱了几句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起身出去。

    月罂刚一出门,觉得外面的空气实在清新,这才感觉到胃里有些不适,扶着门框大口喘息,额角渗出了汗珠儿。

    花寻早就坐不住了,在偏殿门前转悠了许久,此时一见月罂出来,忙跑了过来将她扶住。见她脸色有些不好,急声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她与你说了什么?”

    月罂摆了摆手,向他勾了勾唇角,示意自己还好,

    “可能坐得久了,有些累了。”

    “那咱们这就回去。”说完也不理会周围有多少丫鬟,将她打横抱起,往院外大步走去。月罂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忙扯住他的衣襟示意他停下,又向跟在他们身后的小荷吩咐道,

    “屋里的味道太呛人了,对生病的人不好,不如这几日少熏香,偶尔开窗子透透气。”

    小荷垂着头连连答应,态度倒是恭顺。她将月罂二人送上马车,便急匆匆地回了兰心殿,刚一进去,就见熙兰已经起了身,正不耐烦地挥着帕子,

    “快去开窗子,这味儿简直难闻死了”

    小荷匆忙应下,走到窗前将几扇窗子敞开,清爽的空气顿时涌了进来,冲淡了屋子里的气味。随后她又将水洒进香炉中,吩咐丫鬟拿去销毁,刚做完这一切,便听见门外传来轻柔的笑声。

    南宫绯雪娇媚无限地走了进来,略微行礼,见熙兰脸色不悦,忙上前几步为她揉捏肩膀,同时轻声询问,

    “母后,这事办得可顺利?”

    熙兰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

    “你早不回来,她这都快生了才用这法子,也不知有没有用”

    南宫绯雪轻柔地一笑,娇滴滴地又说,

    “自然是有用的,那香料可是绯雪好不容易得到的,不管怀孕几个月,只要大量吸入之后便能让胎儿死于腹中,又查不出缘由,而且,母亲往往会难产而死……”

    熙兰眼皮一跳,暗吸了口气,觉得南宫绯雪这法子实在狠毒。不过自己只是借刀杀人罢了,若真让自己动手,确实想不到这个法子。

    这几个月她对月罂的存在一直觉得有威胁感,只是苦于她的身份地位,无法公然做些什么。另外,那园子的侍卫各个身手不凡,连那些寻常小厮丫鬟都深藏不漏,派人偷袭更是不可能,这才让她一筹莫展。

    然而南宫绯雪回来之后,为她想到了这个法子。招月罂进宫的时候,将那香料混在熏香之中,不知不觉地除掉她腹中孩子,同时也能顺便除去她。

    “你确定查不出缘由?”熙兰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心里倒是忐忑不安的。

    “那是自然,这些日子我见人用过几次,所有大夫都查不出缘由,而且……均是母子皆亡。”

    熙兰缓缓点了点头,眸子里闪过一抹阴毒的光芒。

 第334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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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4章念。

    花寻装模作样地学着嬷嬷的样子抱过孩子,只看了一眼便呆愣愣地说道,

    “好丑”

    奚墨闻言脸上顿时有些不悦,冷冰冰地反驳道,

    “刚生下来的孩子都这样,你出生时怕是还不如他呢……”

    花寻不满地瞪了眼他,郁闷地叫嚣,说自己出生时可谓惊艳天地,满院子的花都开了,一句话惹得屋中的丫鬟们掩唇而笑。他却毫不在意,小心翼翼地捧着小婴儿,歪着头细细看了半天,见他只是安静地熟睡,表情平淡,甚是可爱,目光也变得温柔。

    月罂听见屋中响动慢悠悠地转醒,一眼便看到花寻凝视孩子一脸祥和的模样,心中霎时放松下来,向他伸出手,轻声道,

    “让我瞧瞧……”

    奚墨见她眼中只有那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自己完全被屏蔽,不由得心头苦涩。他慢慢松开了她的手,觉得手中空空,连心里也变得空荡荡的。

    花寻轻轻地将孩子放到她身旁,眉眼弯弯得如同狐狸,笑说道,

    “他长得和你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母子俩一样丑?”月罂接过孩子,见孩子多少有些瘦弱,怕是不足月的缘由,很是心疼。可她不想让这些人挂心,便极为自然地与他开了个玩笑。

    花寻略为尴尬,想着她怕是听到了自己先前的无心之语,于是凑到近前与她一同看着孩子的睡颜,嘿嘿一笑,

    “我是胡说呢”

    月罂含嗔带怒地白了他一眼,又看他一脸讨好的模样,不由得会心一笑。

    奚墨犹豫了半晌,才不得不开口道,

    “让我抱抱,可好?”

    月罂倒是并未在意,小心地将孩子送到他怀中,看着对方神色郑重地将其接住,觉得实在难得,于是笑着打趣,

    “你这小心的模样,倒是像抱着国宝呢”

    奚墨抿唇一笑,一向清冷的面庞似万里冰雪融化,丝丝寒意中夹杂着几分温暖,扑面袭来。他目光柔和,看着那张可爱的小脸,几乎是无意识地答了一句,

    “对我而言,他抵得过万千国宝……”

    几人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不由得互相对视了一眼。月罂同样有些惊愕,看着奚墨寂静的侧脸,在灯光下轮廓鲜明柔和,如泛起一层温润的珠光。视线扫到他怀中的孩子脸上,又是一愣,这孩子睡着时的模样如猫儿一般,与他倒是有几分像……

    从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水寒,此时正倚在门旁,看着屋中温馨的景象,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见她母子平安,便放了心,正打算转身离去,忽听月罂轻声唤道,

    “水寒?”

    他疑惑地回头,见她愣愣地将自己看着,便勾唇一笑,上前几步,向她微微颔首。月罂没想到他今日也会在这儿,也不知该说什么,便点了点头,算作还礼。

    众人虽然知道水寒当日进园子的缘由,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安安静静地在听香雨榭生活,很少外出,更不与外面的人来往,倒是让人放心了不少,也就不再像先前一样针对他。

    孩子睡得正香,几人轮流抱了会儿,才不得不将他还给了奶娘,让好生照看。花寻将屋中的闲杂人屏退,水寒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便自觉地离去,屋中只剩下他们三人。

    “你在兰心殿可吃过什么?喝过什么?”待众人刚走,花寻便迫不及待地询问。

    月罂有些疑惑,摇了摇头答道,

    “不曾。”见那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目光均有些诧异,反问道,

    “怎么了?”

    “奚墨刚刚为你把脉,觉得你像是误服了一种催。生的植物。”

    “我今日没什么胃口,只在车上吃过两块莲子糕,其他食物并不曾碰过。”月罂仔细回忆了今天发生的事,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难道那东西只能食用才会见效?”

    “那落珠草极其罕见,若不是我先前遇到两位病人,想必现在还不知道世间有这种植物。她们那时都是误服,所以才会胎死腹中……”

    月罂冷吸了口气,心头沉重。生命瞬息万变,还未见到太阳的孩子,就这样悄然离去,实在是可怜。

    “你身子虚弱,多歇着才好,别想这么多了。”奚墨见她神色疲倦,不得不出声提醒。

    两人将月罂安置好了,看着她沉沉睡下,便一同走了出去。花寻坐在一面的雕花木椅上,斟了两杯热茶,将一杯推到奚墨面前,轻声询问,

    “你觉得此事与女皇有关?”

    奚墨摇了摇头,也是一脸困惑,默默地接过茶水后低声答道,

    “那女人是她的亲生母亲,应该不会这么狠毒……何况她们母子遇难,对于那女人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花寻点了点头,捧着茶碗却没有心情喝下,总觉得有些奇怪,心里像是蒙着一层轻纱,挥也挥不掉,喃喃问道,

    “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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