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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金竹密语-第218章

小说: 金竹密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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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说去,不过是她太喜欢他罢了,喜欢到已经可以不在乎今后如何,只想着留下与他的孩子。这种感觉,面对面坐着的这两个人,还真是如出一辙……

    “你先回吧,我会好好想想的。”

    奚墨仍是不动,视线扫过被扔在一旁的匕首上,眉头蹙起。月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那匕首上还沾着点点血迹,心有不忍,轻声道,

    “对不住了。”

    奚墨摇了摇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将那匕首拾起,用衣袖擦去血迹,垂眸又说,

    “我不该逼你的……即便你最终还是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也别用这么极端的法子。”说完他又看向月罂,黑到极致的眸子掩着痛心与悲伤,似乎在做什么决定一般,轻声道,

    “那药也是喝不得的,对女人的身体危害极大。你若真打算……便派人去我那里取些我自制的药,虽然也有一定的危害,但总归少许多……”说完他缓缓地透了口气,再不看她。将匕首放于一旁的矮凳上,起身默默地离开。

    月罂看着他单薄的背影,肩头上缠绕的绷带让她有些心疼与不安。她忽然觉得今日的事像一场梦,因为他说了太多的话,而且每字每句都令自己心里很不舒服,这在平日是极少出现的。

    奚墨刚走半晌,婉儿就捧着一封信进来,见月罂正面色平静地坐在床上,一直提着的心稍稍放下,走到近前将信递给了她,

    “公主,这是花霰国信使送来的。”

    月罂听完,低沉的情绪这才稍稍缓解,将信纸取出展开看去,又不免红了眼圈。信上的字迹潇洒,是花寻的笔迹,上面写的内容很简短,像是仓促间写成的。除了一些他惯有的耍赖撒娇霸道,末尾还有这样一句话,

    “无论如何,我都是孩子的父亲,即便为了我,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一切顺其自然……”

    透过这句话,她似乎能看见他满是关切的目光,没有半点玩笑,极为认真。眼泪又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她觉得今日一整天哭了太多次,似乎要把连日来心里的不快全发泄出来。他已经得知了自己这面的情况,却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留下孩子,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从那天开始,月罂便恢复了正常,再没有想着打掉这个孩子,而其他人也不知道她的转变。整个金竹园听说了月罂怀有身孕,均是喜气洋洋,一点点冲散了因为某个人离开的阴霾。因为南月国自来有这样的规定,一旦少皇诞下女儿,便可登基,成为女皇,这些下人当然都是高兴的。

    (家里网坏啦,才修好~~更新晚了很抱歉~》_《)

 第329章安静

    收费章节(12点)

    第329章安静

    月罂后来才得知,那日慕离走时,北冥国亲自派了人来接他。南宫熙兰对他虽然着恼,可听闻他就是北冥国太子,只是当年被人追杀,阴错阳差进了金竹园,成了月罂的夫侍,态度顿时180°转变。

    北冥国带来厚礼献上,让南宫熙兰脸上更笑开了花,此时情势紧张,北冥国主动示好,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帮助。因为她知道,慕离此次离去,意味着彻底离开南月国,他与月罂本没什么婚约,如此一来,她猜测这两人并没有表面那般恩爱。而月罂此时虽怀了他的孩子,他还如此冷漠地离开,让熙兰更确定了几分想法。

    几番款待之后,北冥国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南月国。月罂站在金竹园后山的凉亭间,静默了许久。她望着很远很远的官道上,一队车辆如一条缓缓移动的黑线,就那么消失在视野中。

    接下来的日子,月罂也没去上朝,只是安安静静地留在园子里,偶尔去伊人坊转转,那里的东家俨然成了秦婶,她索性也不再多管什么。闲时画画图样,四处走一走,日子难得的平静了下来。只是每到过什么节日,总会有北冥国使臣送来的礼物,说是他们太子送的。

    月罂每次只是随意瞧瞧,多数都是北冥国的一些特产以及新鲜玩意,如在往日,她必定是欢喜的,可此时心里却很不舒服。还记得很久以前,她对慕离说过前世没人送过她礼物,他说今后再过什么节日,他都会送她。而后来他也确实守着诺言,总会在各种大小节日送她一些稀奇的东西,一来二去也成了习惯。

    月罂对此并没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吩咐丫鬟们将这些东西挪到空房子里,眼不见心不烦。看着侍从们将东西一样样抬走,心中的某处仍然空落落的,他们毕竟已经分开了,还守着当日的承诺做什么?

    她虽然对那些礼物提不起兴趣,却每次都把礼单留下。按理说,礼单都会由礼部人亲自写,可她看过笔迹之后便断定,这礼单是慕离写的。他对每样东西的名字、产地、数量,总会介绍很多,往往写了几页。不知不觉,她竟然攒下了很多礼单,也第一次知道,这个世间会有这么多节日。

    起初,她偶尔还会将这些礼单拿出来瞧瞧,虽然没有半点嘘寒问暖的话,可看到这些熟悉的字迹,仿佛还带着他指尖的余温,让她能透过这些字看到他提笔凝神的模样。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她才彻底将与他有关的所有东西都封了起来。

    那是他离开的半年后,北冥国新帝登基,同时迎娶十二名朝中重臣之女,一时间成为整个星河大陆最大的新闻,各国均派人前去贺喜。

    月罂当时正在为花朵剪枝,她此时已经怀孕七个多月,腹部隆起,行走十分不便。听到这个消息,她手指微僵,一不小心剪掉了一枝开得正艳的白兰花,洁白的花朵瞬间便掉了下来。

    “好好的花,倒是可惜了。”淡淡的声音飘来,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清冷。

    月罂晃过神来,微微一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这几个月,奚墨倒是比先前对她态度好了许多,常过来花月轩瞧她。而她也不放心那些宫里派来的太医,平日有个头疼脑热也都让人请他来。

    一来二去,两人倒是熟悉了很多,偶尔也会说几句话。奚墨对此已经很满意了,能常见到她,两人还会闲聊几句,温馨得像是普通夫妻,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足够了。而他也知道,她绝不会对他产生什么感情,因为他能感觉到,自从慕离走后,她似乎将一道心门狠狠地关上,再不容任何人走进半步。

    这几个月来,除了收到花寻的信,她还会真正地笑一会儿,其他时候都淡漠似水,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得变成雾,慢慢飘走。而他也不逼她,只要她能活得好好的,再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他就一生无求了。

    “这一年到头来,可惜的事怕是多了。”月罂轻笑了笑,放下剪刀,看着珠帘外的清瘦男子,一颗心也跟着安静下来。

    她是个不相信一见钟情,而相信日久生情的人。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觉得与奚墨的关系密切了许多,先前只当他性子极冷,说话有时也刻薄,但此时却知道,那些不过是他的伪装。如果一个人有着他那样的悲惨经历,能活到此时已实属不易,养成这样的性子也不足为奇。

    不过即便两人关系要好,她也不会多想什么。以前的她还会因为一颗心分成两半而懊恼,此时倒是简单多了。她今后的日子只爱一个人,只想着一个人,再不想与旁人掺杂太多的情感。

    奚墨揭帘而入,扶着她走到榻边,让她靠坐在软榻上,又自然地拉过她的手腕,细细地诊脉。

    “怎么样?”

    “胎像有些不稳。”奚墨轻蹙了眉,他也听说了那个传闻,心中不安,这才来到花月轩探望她。他知道这几个月来,月罂看似平静,实际上心里却不似表面那般,所有的情绪都会从脉象上反应出来。

    月罂轻抚上拢起的腹部,心底一沉,继而又问,

    “那怎么办?”

    “我写个安胎的方子,过会儿派人煎了药送来,按时服下就好。”奚墨收了手,又取过床上的薄薄锦被为她盖上,默了一阵又开口道,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法子,还是让自己想开些才好……”

    月罂轻抿了唇,她深知奚墨心思很细,必定看透了自己的心事,也就没敷衍什么,只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待他走后,她倚靠在软榻靠背上,幽幽地叹了口气,掌心摩挲着腹部,喃喃地念道,

    “孩子,是我对不住你……我也想每天高高兴兴的,可实在是……”

    半梦半醒间,窗外忽然传来一阵低柔的琴声,婉转悠扬,丝丝入心。月罂知道弹琴之人是谁,只得暗叹了口气,普天之下,能与花寻弹得一样好的人,唯有水寒了。

    这段日子来,无论天气如何,水寒总是将琴抱到花月轩外的竹林间,默默地弹琴。曲子也常选择一些欢快的、轻松的或是闲适的,与他的风格很是不搭,但却很好听。月罂虽不说,却知道他的心思,整个金竹园哪个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他也必定知道,无非是让自己宽心罢了。

    但不管怎样,她与他的关系仍然疏远,似乎是刻意避开。因为她一旦见了那张脸,便会想到雨舟,那个为了自己命丧黄泉的少年。

    月罂听着幽幽的琴声,忽然叹了口气,这几个月来,还有一桩心事让她烦忧。自从那日对童昕说过那番话之后,他就消失了踪影,也不知去了哪儿,再没见他回过金竹园。月罂曾派人去镇上找过,也去皇城细细寻找,都没有他的影子。她还告诉过侍卫去那个百花楼瞧瞧,童昕先前去过那里,想必也会留下消息。

    侍卫去而复返时回禀,百花楼的人也说几个月没见到他了,而巧的是,童昕离开后没多久,那里的红嫣姑娘也跟着消失。平日里童昕每次来都找她一个,此时两人一同失踪,传闻都说他们私奔了,又说月罂这回可戴了一顶极大的绿帽子。

    月罂听完心里很别扭,不过随后也有些释然,觉得他能想开也是好事。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面对他这样优秀的男子,都会当成心肝一样宠着爱着,一颗心都会给他。哪像自己,整日拳脚相加不说,又没分半点心思给他……

    与此同时,北冥国华丽的皇宫中。

    潺潺的溪水被引入花室,蜿蜒曲折,围着花室绕了一圈,又流经出去。花室中栽种着许多罕见的花花草草,均开得艳丽,零零散散地还种着几根翠绿的竹子,淡淡的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一袭白衣的男子坐在藤椅上,翻看着一本闲书,静静的眉眼仿若远山黛色,如画卷中走出的仙人一般。

    本是静谧祥和的画面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破,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气冲冲地闯了进来,看到面前男子闲适的模样,火顿时窜了起来。急急地上前几步,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书卷,没好气地问道,

    “你还要在这破房子里呆多久”

    慕离不慌不忙地坐直了身子,向女人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地答道,

    “这花室中没有半点凡尘之气,侄儿倒是喜欢得紧,如何能称得上破房子。”

    女人郁闷地呼了口气,对他这不愠不恼的样子实在没辙,睨了眼那卷书,只是记录着北冥国各地风土人情的杂书,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你刚坐上皇位,不想着如何治理国家,偏偏看这等闲书,是不是故意与我作对?”

    “该做的侄儿早就做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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