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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金竹密语-第2章

小说: 金竹密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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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月罂缓缓地坐起来,盯着外面齐刷刷跪着的人,又抬头看了看这宫殿的装扮,才隐约地记起鬼差说过的话,这里应该是最初生活的时代吧。她环顾周围的环境,很陌生。只见殿中处处悬挂着白色的绫罗,将这本是朱红色的殿宇勾勒得一片阴冷。

    殿中的一角,一双布满血丝的细长美目紧紧地盯了她许久,渐渐的由黯淡转向惊喜。他轻抚着胸口,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深深地咬了咬干涩苍白的嘴唇,会痛,不是幻觉。一身苍白的孝服也丝毫不能遮掩他身上散发出的光芒,那颠倒众生的面容一点一点的软化开来,最后身子抵着墙滑坐下去,嘴角渐渐勾起。此时,眼前的吵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他将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不敢移开,生怕一眨眼,她的醒来就会化成一场梦。

    月罂扫过人群,全穿着孝服,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看。她略微低头,不由得吸了口冷气,自己竟着一身华丽的宫廷服饰坐在一个棺椁之中。

    她刚在两个宫人搀扶下从棺木中走出,从门外就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个女人。身后的丫鬟想要去扶她,女人却甩开了丫鬟的手,直接扑到了月罂的面前,颤抖着指尖抚摸着她苍白瘦弱的脸庞,

    “月儿,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她声音虽然嘶哑却温婉动听,接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好看的眼角滚落了下来。

    月罂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她冰冷颤抖的手。她对这个女人还残存着些许印象。她轻声地唤道,

    “娘……”

    说完抬起手来抹掉女人的眼泪,可自己的眼泪却断断续续地滴落下来。母子连心,她看到女人这样,心里皱巴巴地难受。

    女人看着月罂脸上划过的泪水,心里疼得一阵阵抽痛,已经丝毫不顾及身份,紧紧地抱住她。

    “女皇,要保重身体啊,仙长说过,小公主身子虚弱,不易过度悲伤。”女人身后的宫女不卑不亢地低声提醒道。

    女人听完稍稍愣了一下,妩媚的眼眸露出些许哀伤,忙拭去眼角的泪水,可两条清晰的泪痕仍挂在脸上,

    “月儿,以后可不要再吓娘了,千万不要再想不开服毒了”

    月罂愣了一下,服毒?想了想,心里就明白了十之八九,记得当时那鬼差说过,自己这副躯壳是被人毒害的。虽然目前还不清楚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但总归是回来了,一切都要弄清楚才行。想到了这,月罂摇了摇头对她说,

    “我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中毒的了。”

    女皇听见这句话,默了片刻,话语中带了几分怒意,

    “我一直以为你这些年想不开,当日搜寻了整个赏月殿并未发现异常,难道,这次是有人对你下毒?”

    月罂垂了眼眸,没有回答。

    女皇秀眉微敛,缓缓地呼了口气,正要说什么,门外忽然一阵骚动。几名侍卫打扮的女人将一个绑着的丫头推了进来,其中一个侍卫上前一步单膝跪倒,

    “女皇,这丫鬟在殿外鬼鬼祟祟地偷看,我们刚问她是做什么的,她就想要溜走,行迹十分可疑。”

    女皇瞥了一眼下面跪着的瑟瑟发抖的小丫鬟,轻点了点头,随后冲着殿下一人说道,

    “罗大人,这个丫鬟交给你去查了。”

    殿下的人群中走出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细长的眉眼向上挑起,眼底闪过一抹欢喜,忙细声细语地答道,

    “是,女皇。”

    几个侍卫将小丫鬟押了下去,宫人们开始七手八脚地将殿宇中的白绫撤掉,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女皇紧紧地握住了月罂的手,清晰的泪痕还挂在脸上,清秀的眉眼带着几分悲伤。月罂感觉到手上微痛,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女人,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些自己不懂的神情。

    女皇将月罂的小手摊开放在自己的手心上,轻轻抚了抚,宽大的袍袖遮住了纤细的手指,她在月罂的手掌心飞快地写了几个字。月罂一愣,却发现女人微微摇了摇头,仔细辨别了写在自己掌心的字,有些迷惑。

    女人又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她墨一般的长发,喃喃地念道:“以后不可再出任何差错了,知道吗?”月罂懵懂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升起万般疑问。

    一片琉璃瓦被轻轻地盖好,屋顶上,白色的身影僵直了身子,寒风猛地灌起了他的外袍,和他漆黑如墨的发搅在一起,随风飞舞,绝美得如同展翅欲飞的白鹭。

    如墨般的眼眸翻卷着浮云的倒影,他的目光平静而又深邃,淡淡地延展向远方。

    一个颀长的身影仰躺在软榻之上,他的手臂抬起,遮住了本是灿如星辉的眼眸,纯白的衣袂被门外吹进的一缕冷风掀起,露出细白的手臂。

    耳边一直缠绕着刚刚下人进来通禀的话语,“小公主活过来了。”

    她没死,她没死。这声音让他胸口一阵抽搐,慌忙抿紧了薄唇,吸了吸气,却无法平息鼻间的酸楚。

 第三章 蛇花之毒

    第三章 蛇花之毒

    月罂送走了依依不舍的母亲后也离开了正殿,在几个丫鬟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殿宇。

    从弯弯的拱门向里看去,这是一个清净悠然的院落,没有正殿的肃穆,却也有着不同其他房屋的高贵。

    已是入冬,几片泛黄的树叶零零散散的在树干上飘摇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向前蔓延,直到分开各条小路,伸向不同的房屋。一阵风吹来,有些微凉,几片叶子从枝头轻飘飘地落下,轻轻地旋转。

    顺着弯曲的主路,走了一会就看见了一座三层的小楼,中间的匾额上三个飘逸的金字,

    “赏月殿”。月罂轻声的念着,这就是自己的住所。

    一路走过的院子里零零散散地种着各种花草,有很多月罂叫不出名字。院子里宫人很少,在得知月罂回来后,全部在门外跪着迎接,看不见尽头的殿宇中,竟然只有十几个人。

    月罂摆了摆手,说着不必这么隆重,众人才颤巍巍地起身,在两旁垂手候着。

    本就微凉的冬日,在满院枯树的映衬之下更显得萧瑟,拂过身边一颗颗干枯的垂柳,她意识中对这里似乎并不陌生,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推开房门,外殿的陈设也是一样的高贵与清雅,紫檀木的桌椅干净整齐,桌上摆着上好的紫砂茶具,熏香炉还缓缓的冒着青烟。

    靠近窗边的案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月罂走近案桌,看到展开的宣纸上面的画还尚未完成,一时技痒,于是研了研墨,拿起桌边一只最细的毛笔在画中勾勒几笔。再次望去,几颗挺拔的墨竹栩栩如生,在如丝的细雨中显得越发苍翠,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眼角划到纸边的一行小字,却愣了一下。

    月罂从进了这殿中就一直静静地继续这幅画,直到全部完成,身后的小女孩也一直低头垂手站着,不发一言。月罂放下笔,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女孩,大大的眼睛,透着一股机灵劲儿,不由得心生好感,温和地问道,

    “你叫什么?”

    小女孩忙跪在地上,“奴婢是从小跟随公主的丫鬟,叫婉儿。”

    “婉儿?”月罂拉起她,冲她轻轻笑笑,“以后不用这么多礼节,你我年龄差不多大,随意一些就好。”她虽然在前世过了十几年,可再次回到这个世界,又变成了十几岁的样子,总觉得自己占了几年便宜。

    婉儿重重地点了点头,大大的眼睛里滚动着泪花,她抬起手抹了抹眼睛,细碎的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低声抽泣道,

    “公主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她从小就在月罂身边侍候着,虽然这个公主长年累月地卧病在床,但总归是会喘气的。时间一久,自然也会产生感情,如今面对她死而复生,忍了许久的泪终于掉落下来。

    月罂正想说安慰她几句,忽然,一道黑影从门外闪进,嗖的出现在桌案前。月罂一惊,迅速地后退几步,将婉儿拉到身后。婉儿呆愣愣地被她拽到了后面,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还是原来那个整日卧病在床的公主吗?

    黑衣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冷萧的眼眸闪过一抹惊奇之色,只是稍稍一愣,随后单膝跪倒,沉声道,

    “属下罪该万死,请公主发落。”

    看着眼前之人似乎是自己的人,月罂这才放松了警惕,转身坐到了案桌后的雕花木椅上,把玩着桌上的玉石笔架,黑衣人的话让她一头雾水,缓缓问道,

    “什么罪该万死?”

    “属下未做到保护公主的职责,才让人有机可乘,对公主下毒。”

    “我现在活得好好的,这事算了吧。”月罂摆了摆手,示意眼前的人起来。目前还不清楚这些事,还是看看再说。

    月罂歪着头睨了眼站立起来的黑衣男子,本就高高瘦瘦的他,在一身黑衣下显得身材更加颀长,宽肩窄腰,配上一张冷酷的面容,扔到人堆里绝对显眼。

    上下打量了一番,对他并没有什么记忆,于是问道,“你是谁?”

    “属下无情,是公主的贴身侍卫,平日保护公主的安全。”

    月罂挑了挑眉,这名字真是有趣,看着他冷峻的眉眼忍不住想逗逗,轻轻笑道,

    “无情?当真无情?”

    男人一愣,显然有些无措,想了片刻才答道,

    “属下不知。”

    月罂见他犹豫了半天也没答出个所以然来,觉得无趣,这人当真是块没有感情的石头,

    “罢了罢了,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属下还有一事禀报。”无情见她起身要去内室,急忙抬头说道。

    “还有什么?”月罂停住脚步,回头向他望去。

    “自从公主中毒以来,属下一直私下查证,终于得知那天的毒药是--蛇花之毒。”

    “蛇花之毒?”她思索了片刻,可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毒药。

    见月罂没有回答,无情接着禀报,

    “这种蛇花生长在我国南方边界的幻幽山顶,四年一开花,无色无味,银针也难以测出,中了这毒以后,人会昏睡七七四十九天,最后灵魂枯竭而死。我国一直禁止这种花的买卖,这次很有可能是有人偷偷带进宫来,这条线索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好,这事就交给你办了,多加小心。”

    她刚回到这里,很多事都是毫无头绪,既然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贴身侍卫,看起来应该很有能力,那交给他办就是了,早些查清楚也能早些提放,免得日后麻烦。

    想了想随后又补充道,

    “以后不必时刻跟着我,我不喜欢被人监视。”

    无情眼眸轻轻一动,随后点头,再次向月罂行礼,这才离开。

    月罂站在原地轻轻念着,“蛇花之毒……”似乎某脑海中出现了这么一个词,但总觉得不是属于她的记忆,心中感到疑惑。

    按理说,她喝下了那碗孟婆汤,应该忘记了前世才对,可她不仅记得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全部过往,还隐约地记得这些年的些许片段,虽然零零碎碎的,但却知道是在这个世间的记忆。想到这忽然“哈”了一声,挑了挑眉笑道,莫非那孟婆汤是水货?

    笑容刚刚展开又慢慢地停住,她想起刚刚女皇写在自己掌心的几个字:速回私宅。难道除了皇宫,自己还有一处私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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