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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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脱我衣裳的时候也没经我同意,现在又让我穿?”
月罂头上顿时浮出几条黑线,又跳上大床,坐在他对面,使劲戳着他紧实的胸膛,
“你有没有脑子?我这不是避免让你与他们起冲突?”
“冲突又怎样?一群窝囊废,我还怕他们不成?”童昕不屑地瞪着她,又低声吼道。他实在有些懊恼,自己竟然要躲在女人的背后。他刚刚怎么挣脱,她都不依不饶,平日里看她干干瘦瘦,没想到关键时候这么大力气。
他怕伤了她,不敢用力反抗,又恼她捂着自己的嘴,于是恨恨地咬着她的手心,可入口的肌肤细滑无比,又带着独特的清香,一时间让他迷糊了起来。一来二去,就错过了冲出去的最佳时间。
月罂俯低身子,盯着他的眼睛幽幽地说道,
“现在北冥国的精兵良将都在宫外驻扎,你若真被他们认作刺客,还指望能活命?”
童昕哧了一声,面上虽然不屑,可却没了言语。不能不说,若不是月罂刚刚闹这么一出,他真会与那些人动手,至于后果,他根本没考虑过,
“总之,要命一条,我不会牵连你就是了!”
月罂听完顿时火了,一拳砸在他的身上,愤愤地说道,
“好!那你出去和他们硬拼吧!最后一个人把他们全部都杀光!少杀一个都别回来见我!”说完起身就要走,可身子刚一动,又被人一把拉住。
童昕攥着她的手腕,见她固执地不肯回头,稍稍用力一带,将她搂在怀中,细滑柔软的丝缎磨着他的胸膛,感觉说不出的奇妙,他声音自然而然地有些低哑,
“对不起。”
月罂气得头脑发涨,真不明白这个莽夫究竟在想什么,此时听到他的道歉,火才勉强压下来几分,没好气地问道,
“有什么可道歉的?我跟你没半点关系,你的死活都与我无关。”
童昕抿了抿唇,若在往日,他一定会因为她的这些话暴跳如雷,可此时听了,心里却暖洋洋的。她若觉得与自己没任何关系,刚刚也不会使出那一招,虽然有些欠妥,可时间紧迫,只能以这种事扰乱所有人的注意力,硬是为那些人堵住了所有退路。
这里虽是女国,风气比较开放,可女子的名声也不是丝毫不重要的。尤其她一国少皇,庆典的中途却与夫侍私混在一起,说出去怎么也不好听。可她却想也没想的这样做了,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
“对不起。”他这次却是为了先前的事道歉,不过他这人看似脸皮厚,遇到真正的问题却说不出口。
月罂深深的吸了口气,将他推开,见对方眉间微蹙,忍不住轻声一叹,低声说道,
“你在屋呆着,不许出来。”
童昕懒洋洋地靠在床柱上,又恢复成先前吊儿当啷的模样,两手枕在头后,上下睨了她一眼。
“把衣服穿上!”她凶巴巴地对他又吼了一句,可脸上却爬上两团红润,不得不说,这讨厌鬼的身材还真好。毫不张扬的肌肉,细腻的纹理,淡淡的小麦色肌肤,一切都昭示着男人的性感。
她微微感叹,自己竟然在这么一群天生尤物中间过活了一年,定力还真是足,要换成个狼女来,估计早就来来回回吃了几百遍吧?
“喂,你刚刚为什么不脱你自己的衣服?非脱我的?”童昕眨巴眨巴眼,看似纯粹乌黑的眼睛里却透着几分狡黠。
月罂脸上腾地一红,低骂道,
“这么吃亏的事,我才不干!”说完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童昕靠着床柱,笑意挂上唇角,回味着她一脸的窘相,得意洋洋地吹起了口哨。
第257章 该来的终会来
第257章该来的终会来
月罂整了整衣襟,故意装出才穿好衣裳的样子,不过她倒不必担心这个,这么繁琐的衣裳她自己能穿上就不错了,要想穿得好绝对不可能……
她冷眼瞧着不停开口却发不出声音的老太监,轻哼了一声,眼里满是厌恶之色。视线扫到一旁的陌生男人身上,忽然愣在了原地:这个男人,她在梦中见过!
那个惨烈的梦境她始终也无法忘记,仿佛深深刻在她的脑海中一样,感同身受。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男人是怎样向手无寸铁的百姓挥舞着兵器,从他们的鲜血与尸体上踩踏而去。她更不会忘记,那个保护两个儿子死去的母亲,用自己的性命为两个孩子拖延了逃跑的时间,最终却只能含泪而去,临死也未能如愿。
梦境与现实层层叠叠地压在她的心头,沉重得无法呼吸,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个梦,但却知道这个梦绝非虚幻。
众人见月罂手扶门框,眼睛直盯着北冥王,漆黑的眼底翻卷着波澜,起起伏伏。众人面面相觑,没人知道这个公主与北冥王之间发生过什么,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像……故人?
慕离看到眼前情形,微微蹙眉,轻咳了一声。
月罂这才晃过神来,压下心头的恐慌,挑了挑眉,假意不知情地怒声问道,
“怎么还让那狗东西活着?给我宰了他!”
花寻忙过来打了个圆场,将月罂扶下台阶,软声说道,
“夫人莫要气坏了身子,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在北冥王面前可别失了风度。”
“北冥王?”月罂知道花寻在给自己提醒,看着面前年过四十可仍不显老态的男人惊叹道,
“原来这位就是威震四方的北冥王,难怪这么风流倜傥,往园子里这么一站,简直连天地都失色了!”说完走到他面前,眼里满是崇拜。
几句赞美的话说得北冥王眉眼带笑,很是受用,尤其看到她刚出房门见到自己惊诧的眼神,他真以为自己还像年轻时那么英俊潇洒呢。不知不觉竟挺直了腰板,在周围这两个绝艳男子面前,也丝毫不想显出半点苍老。
花寻暗自撇了撇嘴,心里嘀咕着,死丫头,跟他这么个半大老头子套什么近乎。不过想归想,面上却露不出半点心思,酸溜溜地替笑容满面的北冥王回答,
“北冥王**佳丽三千,难道夫人也想去占个位子?”
月罂含嗔带怒地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总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找到吃醋的理由。
北冥王爽朗一笑,眼角的细纹似乎都舒展开来,拍了拍花寻的肩膀,笑说道,
“二皇子说话真是风趣。”
几个人见面就恭维得一塌糊涂,似乎已经忘了周围什么情况。月罂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才直奔主题,
“北冥王战场上矫勇善战,可称得上英雄,但身边这些小人却给您丢尽了脸。就这几个奴才,真把我这宅院当成了他们自己家的后花园,大肆叫嚣,踢破房门,还打伤了我的几个贴身侍卫,若不知道北冥王的为人,还真以为他们是受了您的命令,要拆了我这金竹园呢!”她自然不能说出他们是为了查刺客才进来的,听刚刚他们说话的意思,像是才得到这个消息,此时趁早将这事解决,以免留下后患。
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旁人听到也只是觉得她像在告状。可有心的人却听出了其中的端倪,若何启再一味袒护,那只能证明是他派这些人来这里捣乱,到时候的问题可就大了。
何启心有不甘,但听到月罂这番话,却没有马上回答。他虽然毫不介意这些人在北冥国耀武扬威,但这毕竟是南月国,他们这做法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正踟蹰间,花寻忽然上前一步,用扇子挡住嘴,小声地说道,
“北冥王,您来南月国究竟是做什么的,可别忘了。现在若因为个奴才与她翻脸,岂不是得不偿失嘛?”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只得两个人说道,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何启心里一动,瞟了眼笑吟吟的花寻,忽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篡权夺位,血洗皇室,又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虽是武将,可怎么也有些手段,略识人心。他听说过花寻与眼前的少女关系如何亲密,可他却一直认为,两人背后有各自的国家与立场,也许只是男女之爱罢了。眼下见他明显是倾向自己的,而且一直态度谦卑,没有一点皇子该有的架子,反而像是小辈在与长辈说话,这个想法就更确定了。
于是点了点头,看着一旁战战兢兢的侍卫,以及那个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的老太监,忽然俯身扣上他的脖颈,手一用力,就将他的脖子扭断,无力地耷拉下来。
可怜那老太监死前都没说出想要说的话,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伺候多年的主子,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死在何启的手中,而他在临死前还在重复一句话:那日要刺杀陛下的刺客就在这里!可惜,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何启缓缓地站起身,向面不改色的月罂询问道,
“本王这样做,少皇可还满意?”
月罂心里虽然一阵紧缩,但也知道不得不除掉这个太监,虽然说无凭无据,没人能证明童昕就是刺客,但众口铄金,如果这些人一致将矛头指向他,这事就不好办了。她不能保证事实暴露之后他有没有能力逃脱,她不能冒这个险。于是勾唇一笑,眼里光彩闪烁,
“死就死了,一个奴才而已,改天我送您十个八个的。宴会这就开始了,北冥王今晚可要尽兴啊!”
何启呵呵地笑了两声,眼角飘过那老太监的尸体,微微蹙了蹙眉。
月罂将院子里的事都交给了慕离,随后与北冥王一前一后出了院子,走到分岔路口,她说要回院子换件衣裳,花寻则陪北冥王直接去了云仙居。
慕离站在院中,微风轻拂过他耳鬓的墨发,发梢慢慢扬起,衬着一张温润俊儒的面庞,宽袍阔带,如神似仙。
楚扬从一队侍卫后面走了出来,愤愤地走到慕离身前,沉声说道,
“我刚才真想一刀结果了他!”
慕离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他虽然年过二十,可脾气还是这么暴躁,不过自从跟了自己之后,怎么也收敛了些。否则以今天这种情况,他即便不会赢,也依然会抱着必死的决心与何启同归于尽,毕竟,那个男人杀了他的全家啊……
“公子,剩下的这些人要怎么处置?”
何启连方公公都掐死了,自然不会留下刚才跟来的这些小兵小将,这十几个侍卫聚在一起,四面都是金竹园的侍卫,气势一下子对调了。
院中站立的男子依旧云淡风轻,看了眼她离去的方向,也慢悠悠地走出院落,平淡的声音透过晚霞而来,温和低沉,却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后山的鱼塘化了,那几百条鱼怕是饿了一个冬天了。”
这些侍卫久跟着他,怎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明摆着是要拿这些人喂鱼。
鬼哭狼嚎的声音顿时在背后响起,他已经没什么心思理会。听着走向自己的脚步声,便猜到又是楚扬,只得叹息说,
“你没动手是对的,此时北冥国三万大军随何启一同前来,暗地里进城的人也不在少数。若真在南月国境内出了乱子,怕是谁都不好过了。”
楚扬闷闷地应了一声,跟在他后面慢慢走着,忽听前面又传来令人欢喜的声音,对方淡淡而语道,
“去把你那支长枪擦亮些,很快就会用到了。”
楚扬先前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此时眼里顿时闪过华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