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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金竹密语-第155章

小说: 金竹密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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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她厚葬吧。”说完推开房门,径直进了房间。

    潼儿应了一声,眼里却闪过晶莹的光芒,他们几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虽说对那少女没其他心思,可却是很要好的朋友。虽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可他能肯定的是,一定是冬晴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否则怎么也不会被打了几十板子,又吊在聚星园以儆效尤。

    潼儿虽然是个男子,可心思却很细,早就发现那几个少女都对自家主子芳心暗许,也许冬晴这次太过绝望,最终才会以死的方式结束无望的感情。

    ***************

    夜幕低垂,寂静的聚星园中少了往日的喧闹,仿佛在祭奠那个香消玉殒的少女一样,闷得厉害。

    一扇古朴的窗户中透出点点灯光,里面有几个少女在低低地交谈。

    “公主若是早几日回来,冬晴也不会死……”夏蝉抱膝坐在床榻上,长长的头发已经散开,静静地垂在腰间。一双通红的眼睛仍蒙着水雾,楚楚可怜。

    秋霜坐在她对面,垂眸看着锦被上的团团繁花。这个平日活泼爱说的女孩,像是忽然长大了许多,一言不发。

    “别再提这件事了,到此为止。从今往后,我们仍要像以前一样服侍公主,知道吗?”春露眉头皱紧,看着床上两个比自己小的妹妹,低声训斥。

    她们名字虽然很像,却不是亲生姐妹,但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是孤儿。慕离当年从人贩子手中将她们几个买下来,回来又请人教她们武功,而且从那时就将她们留在了花月轩,以便于月罂回来有人照顾。

    两个少女听完,都不再说话,揭开锦被躺了下去,却没有一点睡意。

    春露看着锦被中两个小小的身影,眼眸黯了下来,起身走到另一个房间,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心里一阵阵地绞痛。从来到这个园子起,她就与冬晴同住,这么些年已经习惯了与她相依为命。

    她顺着半敞的木窗向外看去,视线正好能看见院中立着的高高木桩,上面虽然空无一人,但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衣衫染血的少女,正垂着头沉默不语。春露手指抠在窗棂上,眼神沉静,可手指的关节突出,苍白得吓人。

 第253章 不明白

    第253章不明白

    精致的玲珑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偌大的房间照得如同白昼。温暖的气流在屋中徘徊,夹杂着浅淡的药香,使人心情平静。

    月罂靠坐在软榻上,目光有些黯沉,她看着一旁拨弄着暖炉的婉儿,忽然说道,

    “婉儿,从今往后,你就是自由身了。”

    婉儿一愣,并没理解月罂的意思,走到软榻前问道,

    “公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月罂深深地叹了口气,刚刚见到的那一幕对她的冲击太大,让她一直心神恍惚,胸口仿佛压了块石头,沉甸甸得让她难以呼吸,

    “你不是喜欢潼儿吗,我会为你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你们尽早成亲,然后离开这里。”

    “公主!您不想要我了吗?”婉儿忽然跪倒,拉住月罂的衣袖,声音带了哭腔。

    月罂忙将她拉起,让她坐在自己身旁,攥着她的手低声一叹,

    “不是不要,而是不想让你继续留在这里,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你们都恢复成自由身,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不必再侍候人,也不必整日小心翼翼地活着,这样不好吗?”

    婉儿连连摇头,她知道月罂为什么会忽然这么说。她虽然与冬晴关系并不是特别要好,但终是一同生活了几个月,多少也产生了些感情,这几日看到她被吊在那里,心也一直揪着。三天前又听说她咬舌自尽,也暗自落了不少泪。

    但无论如何,她始终把月罂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天地之间,只剩下这么一个对自己百般爱护的人,她怎么舍得离开?

    “公主,婉儿什么也不怕,只想一直跟着你,无论今后怎么样,婉儿都要守着你!”她目光坚定,没有丝毫动摇,让月罂本已经消沉黯淡的心忽然闪过一抹光亮,她咬了咬唇,攥紧了她的手,终是无言。

    柔媚的咳声传来,两人齐齐转头,见花寻正依靠在门旁,手中把玩着珠帘上的一颗珠子,表情淡淡,倒是少了些往日的张扬撩人。

    婉儿忙站起身,向花寻行了礼,随后退了出去。

    花寻慢悠悠地走到榻前,坐在她一侧,自然而然地将她搂在怀中,下颌蹭着她头顶的发丝,柔声问道,

    “有心事么?”

    月罂伸手搂住了他的腰,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

    “我真的不明白,这个世界,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可以随便杀人;只是怀疑,就可以将一个人从世间抹去……”

    花寻轻垂眼眸,已然猜到她为何这么问。他刚刚在前院陪那些使者饮酒,忽然接到下人禀报,才知道内院发生了什么事,早早结束了宴会之后就匆匆地来到花月轩。他拂开她额前的发丝,低声说道,

    “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是清白的。”

    月罂喉咙顿时哽住,苦笑了一下,随后慢慢松开了手。她很想再说些什么,可终是无力。不是他们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只是自己始终无法融入这个世界。

    *************

    月罂醒来的时候,头有些昏昏沉沉。也不知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花寻对她说了很多话,可她心思很乱,只是敷衍地应了几声,过了不久就独自睡下。

    揉了揉昏涨的头,却懒得起身,怔怔地望着屋顶,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什么也不愿想,身份、地位、名利、财富……没有一样不是束缚住她的东西,而这些耀眼的东西都建立在鲜血与白骨之上。背叛、暗杀、阴谋诡计,她样样领略,真的有些累了……

    似乎是听到屋中许久没有声音,外面传来低低的敲门声,伴随着婉儿的询问,

    “公主,您醒了吗?”

    月罂嗯了一声,依旧仰躺在榻上,手背遮住眼睛,挡住了清晨洒进房间的阳光。

    门声轻响,婉儿捧着一套明黄色的衣袍走了进来,身后跟随着几个小丫鬟,端着铜盆以及洗漱工具,后面的几个人还拿着各种各样的饰品。

    脚步声虽然轻却有些杂乱,月罂偏头看去,略微一愣,随后就明白了。今日是少皇庆典,她自然要打扮一番,怎么也不能以平日的样子示人。也没多问什么,任由那些小丫鬟侍候洗漱,继而穿上那身精致的衣袍,站在一人来高的铜镜前照了照。

    只有女皇以及少皇才可以穿的颜色,明亮而又耀眼,彰显着她身份的尊贵。绣得活灵活现的两条金龙互相盘旋,在七彩祥云间自由腾飞,仿佛活了一样。镜中的少女身材娇小,明眸动人,只是脸上没有半点笑意,甚至还有些漠然。

    “公主,这衣裳真好看。”一个为她系着领口纽扣的小丫鬟忍不住发出感叹,红扑扑的小脸满是羡慕之色。

    婉儿横了她一眼,那小丫鬟手一哆嗦,差点将扣子扯下来。吓得匆忙系好,随后退到了一旁。

    月罂虽然有些心不在焉,可这一系列的小动作却看在眼里,眉头轻轻蹙起。看着镜中的自己也皱起眉头,长吁了口气,幽幽地说道,

    “是啊,很好看……”也不知是回答那个小丫鬟,还是说给自己听。她向四周看了看,这些丫鬟有些面生,今日竟然进了内室,而春露她们三个却没了踪影,向婉儿问道,

    “春露她们呢?”

    “她们已经被安置在前院,今日才过去。”婉儿一边整理着她的衣领,一边轻声回道。

    月罂面色不变,淡淡地吩咐道,

    “让她们回来。”

    婉儿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可一见月罂冷淡的面庞,终于咽下了那些话,应了一声,走到外面吩咐下人。

    她知道整个园子都是经谁之手安排,可这件事她却非插手不可。不是因为她故意要与他作对,而是从心底还存有对她们的一点信任。即便让她们离得远远的,可仍然会有见面的机会;即便身边换了新人,谁又能保证她们都是衷心的?

    月罂穿戴整齐地走出院落,向前院而去。今日庆典,她首先要接受各国的庆贺以及百官的朝见,继而接受女皇的授冠仪式。稍晚一些便是盛大的宴会,各国使臣以及王公大臣都会参加。过了今日之后,还要选个黄道吉日去皇陵祭拜祖先。

    她身着华丽的金丝长袍,外面披着雪色的披风,厚重的衣料并没有压垮这个单薄瘦弱的少女,反而让她的脊背更加挺直。她选择了来到这个世界,就必然不能轻易离开,既然无法后退或逃避,那就只能迎难而上。

    她坚定地走出院落,坐在八人抬的轿子上,向着那个聚集着各国翘楚的前院而去。无论前方等着她的是阴谋还是诡计,是虚假的追捧还是真正的敌视,此时对她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亲自经历这个过程,哪怕到最后魂飞魄散,也不枉来世间一回。

 第254章 深刻的印象

    第254章深刻的印象

    队伍不长,轿子四周跟着的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丫鬟,模样清秀,举止稳重。在外面是一队身穿墨色锦服的侍卫,腰上挂着佩剑,气势不凡。园子里虽然很安全,但场面上的事却是不可少的。

    八人抬的轿子很稳,感受不到任何颠簸。四周垂下薄薄的纱帘,微风吹过,慢慢拂开。月罂淡淡地看向远处,无喜无怒,只是心里沉重得厉害。轿子刚抬出内院,前面忽然传来清脆的马蹄声,一袭玄色衣袍的男子策马而来。

    马还未到,男子脚尖一点,从马上跃起,踩着轿前几个侍卫的脑袋,飞快地掠到轿梁上。长臂一伸,就把粉色的轻纱扯下。

    整个动作只有短短的一瞬,当这些侍卫纷纷抽出刀剑的时候,轿子上的那两人正四目相对,静静凝望。

    “是童公子。”不知谁在底下小声说了句,这些人忙把武器收好,四下望着却不敢再往上看,一队人即刻停了下来,鸦雀无声。

    淡粉色的薄纱慢慢滑落下来,让两人的视线立刻撞到一起。幽深莫测的纯黑眼眸深处,是浓到无法化开的深情,以及丝丝疲惫。面前的少女静若兰花,姣美的面容薄施脂粉,比寻常时刻更娇媚三分。

    童昕视线一点点扫过少女桃花般的面容,修长细腻的脖颈,被金线勾勒的明黄色宫装,纤纤一握的细腰,从宽大袍袖中露出的几根青葱玉指,视线所过之处,无一不透着高贵与秀雅。但他更在意的却是,她完好无损,还好生生地活着……

    一瞬间,身体中的力气仿佛全部抽离了一样,他只觉得脚下虚浮无力,疲惫不堪的身子微微一晃,险些摔倒,忙扶住轿顶。又深看了她一眼,薄削的唇轻抿,转身就要离去。

    “童昕……”月罂出声阻止,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没来由地心里一紧,说不出的憋闷。

    童昕背对着她,不发一言,却也没再迈出一步。眼睛看向轿下的众人,可目光却有些游离,心思完全不在他们身上。

    月罂刚想询问他怎么回事,忽然看到他腰带上沾了一片嫩黄色的花瓣,明媚的颜色与玄色的布料极其不搭,可那颜色却刺花了她的眼。心里如海水翻卷一般,苦涩、悲凉、迷茫、甚至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期盼与欢喜。

    她捻起那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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