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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金竹密语-第130章

小说: 金竹密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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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视线落在手臂上的一双小手上,微微蹙了蹙眉,下意识地挣脱,可却被更紧地握住,随后听见头顶传来气急败坏的低喊声,

    “就算你嫌我脏,不想被我碰,也不至于连命都不要了!回去多洗几次手不就好了!”一想到每次碰他,他都一副嫌恶的模样,她就更气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奚墨还是第一次见她发火,胸口像是被塞了什么东西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明明是与儿时一模一样的眼睛,可却有些不同。听到她的喊声这才晃过神来,慢慢地握住了她纤瘦的胳膊。

    月罂不再犹豫,拼命地向上拽着,衣袖被冰雪磨破,里面细腻的肌肤也划出了血痕。胳膊酸得几乎已经麻木,可仍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臂不放,额角渐渐渗出了冷汗,却始终无法将他再拽上来一分一毫,而她的身子也随着他的体重一起慢慢滑下。

    奚墨觉得身子一点点坠落,再继续下去,她也会随自己落入悬崖。他忽然对自己不会半点武功感到懊恼,抬眼看了看那双焦急的纯黑眼眸,里面还倒映着自己的身影。缓缓地眨了眨,面前还是那个清秀雅致的少女,他忽然笑了。

    月罂幻想过无数种他的笑,可却没有一个能抵得过面前人十分之一的绝美,一时间怔怔地将他看着。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干净笑容,仿佛是绽放在山谷中的一支幽兰,散发着遗世独立的清香。

    他眉目如黛,如青山绿水般秀美,黑亮的瞳仁浮动着柔和的水波,勾唇一笑,四周的景色全被这笑容遮掩,变得黯沉无光。他面色虽然冷清,可笑容却说不出的温暖。

    月罂忽然心里一阵紧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细想,忽然听他低低的开口,声音沉静,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放手吧。”说完他再一次放开了手。此时放开,掉下去的只是自己一个人,若再晚一些,两个人就都活不成了。他终会一死,只是早晚的问题,她已经救过自己一次,此时怎么能连累她一起?

    “你别放手,千万别!”月罂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急得眼泪顿时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眼前的情形仿佛多年前曾发生过,记忆却断断续续的拼凑不完整,她虽然回忆不起来那时发生了什么,但那种恐惧的感觉与现在一模一样。她很怕,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于是死死地攥着他的手臂不放,声音哽咽,

    “求你了,别放手……”

    一滴泪滑落,夹杂着空气中的凉意落在他黑色的眼眸中,又沿着好看的眼睛滑落下去,仿佛是他的眼泪一般。

    奚墨霎时怔住,内在的血液开始肆意地沸腾,搅得他胸口一阵疼痛,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紧咬着唇,一面要强撑着身体贴在崖壁上,为了不把她拖下来,同时还要忍受着体内蚀骨般的痛楚。

    正在两人渐渐滑落山崖的时候,从林子里飞快地闪出一个身影,到了崖边将两人一同拉了上去,如苍穹中飞快划过的雄鹰,动作敏捷而又矫健。童昕脸色阴沉地看着面前狼狈的二人,漆黑的眼眸中滚动着前所未有的怒意,强压着怒火。

    奚墨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手扶在她刚刚握过的衣袖上,上面还残留着她手上的余温。强忍下四肢百骸的痛楚,拾起放在崖边的竹篓,向两人微微颔首便径直离开。

    月罂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和他说些什么,经过了刚刚那场意外,她忽然觉得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冰冷。究竟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上马!”童昕见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奚墨离开的方向许久,胸口的怒意更盛。

    她这才转过头来,发现那匹白马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近前,童昕面色极其难看地坐在马上,正气恼地将她望着。

    月罂抿了抿唇,也不知他为何会发怒,这里离园子很远,自然不可能走回去。硬着头皮走到马前,费力地爬到马上,还未等坐稳,他低喝了一声,马儿飞奔了出去。

    所行路上也没见到奚墨,她有些担心,四下瞧着,可马速太快,根本来不及她细看,两旁的景物便转瞬即逝。现在仔细想想,刚刚他的样子似乎并不像是要跳崖,那么一个人跑到悬崖边究竟去做什么?

    与此同时,林子里的一棵树下,奚墨静静地依靠着树干坐着。碎雪沾在他淡青色的衣袍上,如落在竹林间的纯白精灵。他服下镇痛的药丸,许久之后才觉得体内的痛慢慢减少。抬起衣袖,看了看指尖捏着的脆弱小花,眼里浮出一丝欣慰,终于找到了它了。

    一根细弱如丝的茎在他手中握着,顶端是五片不同颜色的花瓣,这便是传说中的五色花,也是制作血珠子的药引。众人费尽心机地想要得到,可这花常开在悬崖峭壁上,且没有固定的地点,任高手如云,可终要碰碰运气,而今日却被他得到了。

 第217章 傲娇男

    第217章傲娇男

    马儿在官道上飞快地奔跑,迎面吹来的风扬起两人乌黑的发丝,在半空中纠缠在一起,分不出哪缕是他的,哪缕是她的。

    一阵凉风灌进月罂的衣领中,她连咳了两声,用毛领捂住了嘴,可仍又忍不住一阵细碎的咳。童昕睨了眼缩在身前的少女,心底的怒意渐渐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心疼。放缓了速度,慢慢地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月罂疑惑地抬头看去,见他纯黑的眸子里翻卷着波澜,也不知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我若不及时赶到,你是不是打算和他一起掉下去?”过了许久,童昕才缓缓地问道。他刚刚见月罂久去不回,心中着急,这才小心翼翼地进林子里面寻她。可一见到崖边紧迫的场面,就惊起一身冷汗,这才出手将两人救下。

    他从未感觉到这么害怕,仿佛全身的血液被抽干了一般,空荡荡的连心也跟着她一同挂在悬崖上。真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晚到一步,是不是再看不到她了……

    “你这不是赶来了……”她小心地回答着,生怕惹恼了他。

    “你当真这么不在意生死?”童昕提高了声音,联想起前次她从马车跳下的情形,更是恼火。

    “自然……是在意的……”她说得有些没底气,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颊,有些讨好地又说,

    “只是人命关天,怎么也不好置之不理吧?若当时是你,我也会救的……”说完她还不忘眨巴眨巴眼睛,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总算看出了童昕的弱点,就是在他面前装弱势。

    果然,童昕浓眉微挑,睨了眼她笑吟吟的模样,冷哼了一声,脸上极其不自然,可却缓和了许多,

    “我永远不会被一个无赖救!”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对她的回答却极其受用,心里像是偷偷流进了蜂蜜一般,甜丝丝的舒服。他单手环住她纤弱的腰,呼吸间尽是她身上浅淡的幽香,丢了半晌的魂魄这才归位,带着马慢慢前行。

    月罂讪讪地一笑,这话虽然极近挑衅,可却知道他的气消了,也就没像以往一样与他拌嘴。

    童昕下颌蹭着她头顶发丝,觉得心跳慢慢加速,犹豫了半晌,才酸酸地问道,

    “你是不是因为他长得俊,才救他?”

    “呃?”她不解地眨了眨眼,听这酸溜溜的口气便猜出了七八分,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明明连喜欢是什么都不懂,居然还会学人家吃醋?若有所思地笑问道,

    “你嫉妒?”

    童昕脸一红,忙挺直了身子,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暗骂了自己一声,先前身处任何险境都不曾这么慌乱,此时这是怎么了?支支吾吾了半晌才没好气地答道,

    “谁嫉妒了……只是觉得你这女人太喜欢俊俏男人罢了,否则为什么要去百花楼那种地方?”

    一提到百花楼,她心里就像打了个死结,睨视着他红晕的脸颊,笑说道,

    “女人喜欢男人是天经地义,你不也是巴巴地跑到青楼去约会俏佳人?”

    “谁去约会了!”童昕喉咙一哽,根本无法将那些事的真相说出来。可不说又实在觉得心里别扭,生怕因为这事让她觉得自己是个随便的人,

    “只不过……有些事罢了……”

    “是,是,谁没事去青楼……”月罂敷衍地点了点头,拉长了声音回道,边说还边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他。

    童昕见她眼中笑意不减,一时气恼,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瞬间收紧,恨不得将她箍进身体里,

    “你这女人,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不屑地皱了皱鼻子,小声嘀咕着反驳,

    “自己不做乱七八糟的事,还怕人家想?”

    “你说什么!”一声低吼吓得她一缩脖子,忙讨好地又笑道,

    “没什么、没什么……”

    童昕冷哼了一声,面色微沉,过了许久才又犹豫地开口说道,

    “以后那种地方,少去……”想了想又改口道,

    “不许去!”

    月罂连连点头,心想着此时还是少惹他为好,反正那青楼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自然不想再去。见童昕脸色又缓和了许多,不由得轻呼了口气,撇了撇嘴,这娃还真是个傲娇……

    ************

    月罂用破损的衣袖将受伤的手臂遮住,并未让童昕看见,只想着尽快回自己的院落,偷偷包扎上也就好了。到了园子与他道了个别,以换衣裳为由先回到花月轩。

    她刚准备踏入隔间浴室,忽然见婉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出什么事了?”婉儿平日里虽然爱说爱闹,可却从不会这么没规矩,见她这样,心里一紧。

    “听香雨榭的小厮来禀报,说童公子正在那儿大闹!”

    “什么?”月罂一头黑线,这人刚刚在外面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又跑那面闹去了。也顾不得换衣裳,急匆匆地奔向听香雨榭。

    刚踏入院落一步,就听见童昕愤怒的喊声,

    “谁让你住在这儿的?马上给我出去!”

    月罂皱了皱眉,三步两步走了进去,见童昕脸色阴沉地背对着门站着。面前的矮几后,水寒仍静静地坐着,只是脸色极其苍白,显然强压着怒气。

    她上前拉住童昕的手臂,低声说了句,

    “我们出去说。”

    童昕一甩手,眉间紧蹙,冷声道,

    “要出去也是他出去,他凭什么占据着雨舟的屋子?”

    童昕从来这园子起,雨舟就对他一直十分照顾。他那时年纪虽然小,可脾气却很倔,但每次雨舟对他总是极尽耐心,无论他闯了什么祸,他总是温和地笑笑,像亲哥哥一般待他。雨舟出事之后,童昕疯了一样要闯皇宫为他报仇,最后被慕离关在房中几天才消停下来。

    他一直认为,若是雨舟不进宫就不能惨死,也是因为这事才对未曾谋面的月罂产生了恨意。

    “……是我让他留下的。”月罂又来拉他,这人脾气上来还真倔,她推了半天,他连动都不动一下。

    “你为什么留他?难道是看中了他?”童昕听她这么说,火又窜起了许多,眼里滚动着怒意,指着一直不发一言的水寒又向她喊道。

    月罂懊恼地叹了口气,面对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实在头疼,连忙去握他的手,想让他消消气,和声细语地说道,

    “你冷静些,我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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