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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金竹密语-第127章

小说: 金竹密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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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罂摆了摆手,伸着脖子向里面张望,却只见金竹依稀的倩影,轻声问道,

    “慕离可在里面?”

    “公子前不久刚刚离开。”

    “去哪儿了?”这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怎么就出去了呢?

    潼儿摇了摇头,见月罂神色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两人又怎么了,只能答道,

    “公子的行踪从不会告诉小的。”

    月罂顿时觉得心底一沉,自己刚刚和他说了那样的话,他这又离开了园子,能去哪儿呢……

    “他还说了些什么?”

    “没有了。”潼儿小心翼翼地回答,他刚刚见慕离脸色很差,此时又见月罂有些着急,也就猜出这两人又是闹了什么别扭。这些年自己一直跟在他左右,对自家公子也算了解,似乎什么事都难以惹恼他,而唯独面前这个公主,总能乱了他的心思。也正因为有了她,才能见到公子像寻常人一样,发自内心的笑与懊恼。

    月罂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他能去哪儿,不由得自嘲一笑,她总是一味地受他帮助,可自己为他做过什么呢?甚至连他的喜好以及行踪都不清楚……一想到身体中流着他那么多血,懊悔之情更深。

    她刚刚气恼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他将朔日那晚的事瞒下。体质再好的人流失大量血也极危险,他竟然丝毫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若不是花寻看到了,他岂不是要瞒自己一辈子?

    “他多久能回来?”

    “公子走时说少则三五日,多则个把月。”

    月罂点了点头,觉得心中烦闷,此时虽然阳光明媚,可她却觉得满天阴霾一般。又睨了眼幽深的院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她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慢慢往回走,边走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一下用力过大,小石子飞了出去,正落在不远处的一双鹿皮软靴上,淡青色的衣摆蓦地停下,小石子顺势骨碌碌地跳到了一旁。

    那颜色虽然柔和,可在她看来却极其刺眼,顺着衣摆一角慢慢向上看去,果然是那张清冷到极点的俊美面容。

    奚墨斜背着一个小竹篓,看样子正要出去,见对面俏丽的少女看着自己眨巴眨巴眼,乌黑的大眼中满是疏远与畏惧,轻抿了抿唇,垂下眼慢慢地从她身旁走过。

    月罂正抬起手想要和他打个招呼,可见对方理都没理自己,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顺势摸了摸鼻子,真没面子……在奚墨与她擦肩而过的同时,忍不住问道,

    “昨晚等了半天也不见你来,可有什么事耽搁了?”她特意邀请他一同参加宴会,可自己那张桌子却一直空荡荡的。

    奚墨侧头睨了她一眼,薄唇抿起。他明明走到云仙居院外了,可终是迈不出步子。远远地就能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轻歌曼舞,那里对自己来说像是一个极其陌生而又遥远的地方,与他格格不入。

    “我不喜欢。”他淡淡的回了一句,至于其他的理由不想再说。

    月罂见他竟然回答了,难得的没跟自己摆一副冰块脸,心情敞亮了许多,又说,

    “那以后有你喜欢的场合时,我再请你来。”

    可话音刚落,他本已经缓和的脸瞬间冷了下去,只留下了两个字就提步离开,

    “不必。”

    这两个字顿时将她噎住,懊恼地撅了撅嘴,什么人嘛,阴一阵晴一阵的,自己又没说错什么。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暗自嘀咕道,

    “冰块男,可惜了那张脸。”说完抬头望天,想象一下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笑起来该是什么样子呢?眼前仿佛出现了好多拼凑的笑脸,一张比一张灿烂,可那笑容放在他脸上都极假,忍不住一阵恶寒,还是冰块脸好看一些。

    先不论月罂在后面如何搞怪,前面走着的奚墨眼中却难掩寂寥。自从他见到她的容貌后,儿时的画面一次次地在脑海中盘旋。那个有着清澈眼睛的小女孩渐渐地与月罂重合在一起,一同形成了娇俏调皮的少女。

    他常常在远远地地方看着她与其他人说笑、打闹,不知不觉间,一向冷澈如冰的眼眸中竟浮出些许暖意。可即使他知道她就是当年救了自己的那个孩子,也依旧无法靠近她,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缠在她身旁?

    他越想越觉得身体中隐隐发热,有些透不过气来,体内仿佛被成千上万只虫子啃咬一般,忙从衣袖间摸出一个青翠瓷瓶,倒出里面两枚漆黑药丸服下,扶着身旁的一根金竹连连喘息。

    ****************

    月罂百无聊赖地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望着湖水发愣。花寻吃过早饭就去皇城了,说是与花霰国使臣商议下个月加封少皇的仪式。她虽然对这事还无法接受,但眼下也没别的法子,她倒是可以偷偷溜走,可天下之大,哪有她的容身之所?何况她若一走,园子上下几百人都别想活过明天。

    无奈地叹了口气,顺其自然吧。说不定等众人发现她毫无治理国家的才能时,就不会再这么拥戴她了,到时候也能落得个清闲。

    视线飘来飘去,忽然落在一个颀长的身影上,湖蓝色的华丽锦服令周围美景霎时失去了色彩,正是童昕。只一夜不见,他竟然变了许多,往日亮闪闪的清澈眼眸此时有些黯淡,还有一对黑眼圈。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她脸上顿时浮出一抹红润,这几日还是要离他远些才好。想到这慢慢起身,趁着他不注意时转身就走。可刚迈出一条腿,身后便传来童昕依旧招摇欠扁的声音,

    “站住!”。

 第212章 男女授受不亲

    第212章男女授受不亲

    月罂咧咧嘴,终是躲不开他。硬着头皮慢慢转身,见对方竟来到了面前,不禁汗颜,自己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打了个招呼,

    “起得真早……”

    童昕诧异地望了望天,太阳已经挂得高高的了,也不知她是随意找句话说,还是有意给自己难堪。

    不过整整一晚他都没睡觉,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又结合奚墨的那些话,分析着自己对她究竟是什么心思。可直到天破晓,远处传来鸡鸣声,他都没弄清楚这个问题,索性一头扎在枕头里,管它呢,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反正他与她一起的时候很开心,这不就行了?睡觉!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哈?”月罂干笑了声,灰溜溜地转身又要走,可衣领一紧,被他调转了过来。

    “谁允许你走的?”这丫头太过气人,先前对自己总是横眉冷对,今日连拌嘴的欲望都没了?

    不知为何,月罂每次面对他,总觉得气焰矮了半截。尤其经过昨天那些事,心里七上八下的更是不敢和他抬杠,尴尬地咳了两声,小声嘀咕,

    “男女授受不亲……”

    童昕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呛着,郁闷地咬了咬唇。他本就长得俊朗阳光,此时这细小的动作看起来竟有一些……可爱,月罂忙摇了摇头,可别被他表面所迷惑,这家伙怎么说都是个暴力男!

    “真是可笑,你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那为何这么盯着我看?知不知羞?”童昕气得咬牙切齿,实在拿她没办法。

    “不知,爹娘没教……”月罂衣领被他提着,似乎经常这个模样面对他,忍不住对了对手指,一副可怜相。

    童昕破天荒地没再讽刺她,看着提在手中的小野猫竟然温顺了许多,气也慢慢消了些,手臂用力,直接将她扛在身上,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月罂伏在他肩膀上,上下颠簸得她直想吐,揪着他翘翘的发尾没好气地喊道,

    “你扛着我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她声音虽然不高,可此时园子里的下人也都起了,远远地见两人这幅模样,谁也没近前自讨没趣,反而三五一群地翘首望着,面上都难掩喜悦之色。自从月罂回到这园子开始,整日热闹连连,他们倒成了看西洋景的。因此只要有月罂在地方,自然少不了人观望。不过也没让众人失望,她平时没事也能鼓捣出新鲜事来。

    月罂郁闷地拿衣袖拢住一半脸,今日这人又丢大了!睨了眼他笑意盎然的侧脸,真想狠狠地咬一口。压低了声音道,

    “你究竟要怎样?”自己昨天与他说得清清楚楚了,他怎么还这么不依不饶?而且他也表了态,他并不喜欢她,那为何还要做这些亲密的动作?

    童昕偏头看着她气恼的小脸,扑哧一笑,浓密的眉毛挑起,星子般的眼眸闪过玩味之色,

    “挡着脸做什么?你爹娘不是没教过你羞耻二字么?”

    月罂被他的话堵住,郁闷地屈膝踢向他的前胸。童昕将体内真气聚在胸前,顿时如钢铁般坚硬,她踢在上面顿时一阵哀嚎,觉得膝盖差点碎了。

    童昕扬声一笑,一直郁结在心底的那团气竟然散了许多。见周围的下人越聚越多,也不想太惹人注意,脚尖一点便消失于众人面前。在竹林中连跃了几次,直接到了马厩前,将月罂扔在马背上,如扔麻袋一样,只是动作轻了许多。

    还未等月罂翻身跳下,他早已解了缰绳,自己飞身上了马,又将她按回到马背上。低喝了一声,马儿飞快地跑出了园子。

    “你快放下我,我快要吐了!”月罂伏在马背上,感受着一下下的颠簸,觉得早上吃的那些少得可怜的饭菜都要呕出来了,没好气地掐着他修长坚实的腿。

    “那你还跑不跑?”童昕让马儿减慢了速度,见她吃瘪,心情又是难得的好。

    “不跑了,不跑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管他要带自己去哪儿呢,反正他不会害了自己就是。再这么折腾一会儿,她非被折腾死不可。

    童昕提着她的腰带一用力,便将她翻转过来坐在自己身前。手臂回缩,将她圈在怀中,下颌贴着她细嫩微凉的脸庞,笑说道,

    “跑多远我都能把你抓回来。”

    本是一句简单的玩笑话,可被他说得极轻极柔,暖暖的气息吹开她鬓间的发丝,直钻进耳洞里,丝丝痒痒。男子粗犷的气息拢在她周围,没来由地使人安心,她脑海中顿时回忆起昨晚那个胡乱的吻,心竟然跳快了许多。

    月罂意识到这点之后,忙使劲掐了掐胳膊,疼得她一激灵。童昕眼角瞥到她这个小动作,有些纳闷,顺势将她捣乱的小手拢在一起,让她无法再继续“自虐”。

    “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遛马。”他慢慢减缓了马的速度,心情也同这马蹄声一样轻快。

    月罂翻了个白眼,风风火火地跑出来,只为遛个马,谁信?

    “自己不会遛?”

    童昕睨了她一眼,也没继续与她拌嘴。见她眉间拢着一层轻愁,伸出手指抚了抚,柔声问道,

    “这几日没出过园子,闷不闷?”

    “呃?”月罂眨了眨眼,没明白他的意思。见童昕唇抿成了一条线,有些无奈地将她看着,这才细品他说的这句话,渐渐咂摸出其中的意思。原来他是想带她出来透透气……

    自从那日遇到刺客开始,她就不曾出过园子,并不是她刻意躲起来,只是每次总被各种理由拦了下来。伊人坊的生意一直不错,被秦婶打理得井然有序,自己去了也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一遍,不用担心什么。这几日索性留在园子里,与大家一同忙着新春宴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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