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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漠漠轻乔栖君画-第11章

小说: 漠漠轻乔栖君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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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浩眼睛湿润润的,嘴里说道,“好,哥哥一定带你去!”
  再看那边,是泣不成声的阿广嫂和杨大嫂,多年的情谊,现在却要分离了。我也很是伤感,但是心却已经变得麻木了,虽然痛,却什么也表现不出来。
  阿广嫂曾挽留我不成,而后说我冷情,我也无话可说。
  一直走到了村口,我拉着之泓,对他们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大家就不要再送了!阿广嫂,我干娘就麻烦你们了!”
  阿广他们闷声的点头答应,杨大嫂丹凤眼斜看了我一下,“威胁”我说道,“阿乔,记得要回来啊,我们大家都会想你的。忘了我们的话有你好看的!”
  我默默的应承着,也许再见的那一天不会很远的。
  分离的时节,正是杨柳飞絮漫天,道尽离人的别愁。我深深的明白到,将来是不可预知的,只有珍惜现在才是重要,那就是我和之泓。所以我要去和我的过去告别,在那汾清城畔的清岭运河,那里埋葬了我一生的爱……
  渡船终于到达运河的另一边——汾清城南面的码头,这里是进出货物的的宝地,来来往往的通商船只络绎不绝,人潮密集,十分的繁华。不过一江之隔,却像是两个世界,一边富庶,一边朴实,却又是那般的融合。
  “成大,望江楼还有多久才到?”我拉着之泓的手从船舱走上码头,问道。
  说起成大,那不过是我在破庙里救的一个人,可能有点武功,我不会辨别,却不知为何被人打成重伤。我只是帮忙请了一个大夫,能活下来其实是靠他自己的意志。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什么回报,因为路过那破庙的时候,让我想起了三哥和天南。当初我也是来路不明,可是他们还是出手相救了,不然我也可能冻死饿死在破庙里。所以救成大,有其历史原因。只是他固执的认定了要报恩,与我们一起走,还说要收之泓做徒弟。我当真是哭笑不得。
  真正让我信任他的是在途中遇见几个想打劫的,他当时还是重伤未愈的跟在我们身后,二话不说出手的帮我们解决了,要不然我跟之泓就要呜呼哀哉了。想想自己也是好运,幸好他不是心怀鬼胎的人。现在,我们算是拣到了一个保镖。让他跟着,一路上安全许多。
  成大有一张刚毅的脸,五官略显深邃,似乎不是天朝的人,可惜他除了名字以外,什么都没有透露。
  “只要穿过了市集,到了鼓楼,旁边就是望江楼了。”成大如是说,间接明了。不明白一个三十开外的人为何如此沉敛,像个半百老翁般的耐人寻味。
  之泓毕竟是孩子心性,况且一出生就呆在村子里,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城市,自然是东张西望的,煞是可爱逗人。于是我放慢脚步,就让他看个够吧。
  忽然,前方冲出一个人,让我退避不及。幸好成大一个转身掩护才让我们幸免于难。
  “他娘的,谁挡了老子的道?”一个面目狰狞的无赖恶声恶气的说着,像个喝醉酒的人。不过在他见到成大那把寒光剑的时候又倏地噤声,连连赔笑道,“大爷好走,是小的眼睛瞎了,莫见怪!莫见怪”那副恶心的嘴脸说变就变,让我们不齿,典型的欺善怕恶。
  “成大,我们走吧!”多说无益,何况是跟一个地痞。
  只是正当我们想离去的时候,一个瘦弱的满身是伤的少年从一家店门里被推倒出来,跌在了我们面前,一头长发凌乱脏污,白色的里衣已经尽是鞭痕血红,脸上脏兮兮的,略显浮肿看不清面容。我纳闷,是什么地方会把人打成这个样子?
  抬头一看,百娇坊?名字这么的暧昧?遂转身问道,“成大,这是什么地方?该不会是……青楼吧?”见成大脸色微红的点头,我才知道自己没有猜错。不过,通常被冤屈的不都是姑娘吗?怎么一个瘦骨嶙峋的少年也会遭此毒手?
  成大仿佛会读心似的,适时解了我的疑惑,“也有些大户人家的人喜欢以玩弄娈童为乐的!”我闻言一惊,天哪!娈童!这是什么世道啊!
  那个地上的少年一听见娈童这两个字,狠狠的瞪了我们一眼,嘴张开似乎想说点什么来辩驳,可是店里走出一个穿着梅红花衣的老女人已经先行出声了,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老鸨。

  忆君心似西江水

  老鸨涂得红艳艳的晚娘嘴脸叫人看了就不舒服,血盆大口的胭脂堆得跟香肠一样,我讪笑,这个人的审美观实在是让我不敢恭维。
  她一手叉着肥脂粗腰,一手勾着丝绢指着地上的少年说,“你这个兔崽子,真是不知好歹!老娘给你脸不要脸,荣华富贵你不要,跟着陈大爷多好,包管你吃香的喝辣!你这该死的东西,存心要我关门的赔钱货,还敢给我逃,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那张势利的嘴像机关枪似的骂个不停,仿佛跟那少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浊黄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难看的很。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时的交头接耳,又像习以为常似的,没有人为少年出头。那少年至此至终都不发一言,只是用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死死的看着那老鸨,仿佛要滴出血般的妖媚,不过,形势比人强,纵有千般万般不愿,现实就是这样。
  那老鸨许是被他瞧得后怕,大声吆喝着,“还敢瞪我?要不是你还值个钱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那老鸨也不怕在大庭广众下的形象尽失,恶声说着。“明儿个我就把你送到王员外那里!哼,到时候就有你好受的了!”她似乎很满意这个决定,遂又笑了出来。
  众人倒呼吸一口气,而地上的少年脸色倏变,终于咬牙切齿的出声,“你做梦!除非我死!”可话一说完,几个青楼护院又开始对他拳打脚踢了。看来那个王员外并不好惹。
  “给我打!往死里打!直到他应承为止!”老鸨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权力的诱惑,笑得花枝乱颤的。“各位大爷让你们见笑了。奴家今日教训不听话的儿子,大家千万别记在心上,晚上要来多喝几杯哦!”那执在手上的手绢挥向众人抛着媚眼。
  我翻着白眼恶寒,真是低级趣味。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来这种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待。但是……看着地上那个人,他的嘴角又溢出血丝,单薄的身子如柳絮般飘摇,可是还是不妥协,也许他全身都麻木了,唯有那双眼睛,有着常人没有的坚强、愤恨、以及无奈、悲哀,各种矛盾的情绪掺杂在一起。
  看到这里,我抓着之泓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直到之泓痛叫出声,“娘,痛痛!”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手,蹲下来安抚他。之泓的眼睛骨碌骨碌的转悠,孩子气的说着,“哥哥也痛痛!呼呼!”
  我看向成大,还没有说话,成大已经先声夺人了,“你要救他!”是肯定句,依旧是惜字如金。
  像被人看透般的说中心事,我脸一红,轻声的问道,“你不同意?”他没有回答我,可是多日的相处我也知道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沉默即是默认了。
  我在他身旁低声交代了些,他点点头,随后走上前去,沉稳的说,“停手!”那些人见他煞气颇重,一时间竟就愣在那里,而那少年也是错愕的看着成大。
  不过老鸨毕竟是见过世面的,把成大上上下下打量个遍,然后低俗的笑着说,“我说大爷啊,奴家在教训下人,大爷还是别管的好。如果大爷有空,不妨进来小坐,奴家这里的姑娘个个都是天香国色,大爷您定会喜欢的!若是喜欢他这样的……也有!”她这话说得不重不轻,像想告诉我们她不好得罪,又想拉客,一举两得。
  成大也不罗嗦,“我家主人缺个奴才,正好这个合眼缘。你开个价吧!”一说完,地上的人想出声,却被成大用眼神阻止了。
  “原来大爷是想帮他赎身啊,我坊里还有很多姑娘,大爷要不再挑一下?”看来老鸨想考验成大的耐性,在试图游说。
  “就他!废话少说!”成大已经隐隐的发怒了,我摇头笑笑,看来他也不想和那种恶人打交道。
  “哟,大爷先别说大话,怕是这价钱你出不起啊!五千两啊!你有吗?”她看看成大的行头,轻蔑的说出声来,似乎打定他出不了高价,明显的狮子大开口。
  成大慢慢的从包袱里拿出那张雪狐的皮毛,周围的人都发出惊呼声。不错,那的确是三哥给我的,我当然知道它的价值。全身不掺一点杂质,雪白透亮,在阳光下还泛着金光,触感不用想也是极好的,在众多狐皮中也是难得的珍品。
  不是我不留恋三哥的东西,但是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三哥活在我的心里就够了。而我没有那么多钱赎人,就只有打它的注意了,能用它来救人一命,我想三哥不会介意的。
  那老鸨也识货,见着了雪狐皮伸手就想拿过来,可惜成大不让她如愿,她懊恼的表情看在大家眼里,更是万分的可恶。
  “行不行?”成大指着雪狐皮问老鸨。
  老鸨两眼放金光,遂不住的点头,“行,行,怎么不行?!”使了个眼色,让那些个护院散开,然后对成大笑眯眯的说,“大爷说什么就是什么,香华,还不快去跟你的新主子请安?”一边还伸手要取狐皮。但是又失望了,她沉下脸,问,“大爷是在耍奴家么?”
  “不是!先把卖身契拿来,然后除了他的乐籍。这桩买卖才成交!”
  老鸨喏喏的想说些什么,最后终于放弃,先是走进店里一躺,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出卖身契,还不忘对地上的少年啐了声,“算你走运,老娘还没有入你的籍,罢了罢了,见着你也眼烦,就随人家去吧!”
  一把卖身契交了,然后就把雪狐皮紧紧的攥在手里,不停的抚摸着,还不时的发出难听的笑声,然后摆着身子被人簇拥着回到店里面去。让众人不胜唏嘘,真是万恶的金钱,竟把人命轻贱至斯。
  大家觉得也没有了热闹可看,渐渐的散去,街上又恢复了平静。成大伸出手,示意那人拉着起身,少年先是愣了下,然后抓住成大,艰难的站起来,全身的血污让他看起来惨不忍睹的。不过他眼里的戒备并没有消除掉,还是谨慎的看着我们。
  我尽量的展开笑颜,想让他放宽心,把成大手上的卖身契放在他手里,安抚的对他说,“放心,他对养娈童没有兴趣,这银子你收好,回家养伤,自己好好过日子吧!不要再涉身这种烟花之地了。”我把碎银交到他手里。他不可置信的瞅着我们,看着手上的东西出了神,想是连我们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我看看天空,日头正好,应该快到晌午了,不知道离望江楼还有多远呢?
  望江楼坐落在清岭运河畔,楼高四层,飞檐的青瓦,朱红的梁柱,白玉护栏,廊檐画着精致的纹饰,衬托得整座楼气势不凡。既是时下文人墨客的集散地,亦有众多慕名前来的游人,让本来就热闹的汾清城更增添了一份儒雅之风,于是,望江楼也是汾清城的名景之一。
  经过鼓楼,再穿过层层的回廊,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这样一座让人惊叹的建筑。我们慢慢的登上石砌的城楼,继而转入了楼里。
  登高而望远,让人的心胸变得阔达,也变得开朗,滔滔的江水滚滚的向东流去,不曾为谁的脚步停留。江上的船只来来往往,十分的热闹,而我的三哥,也在那里沉睡着。
  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天边,想到三哥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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