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我心喜-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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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昨天一样把他顶起来半坐着,把衣服拉来让他穿过双手,再让他自己把衣结打好,然后再轻轻地把他扶着躺回去。我摸摸他躺着的地面有点凉,该去找些干草给他铺着了,要不然他现在的病体可受不了。
想到他身上的伤,我忍不住又要问:“陈大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陈斯和轻声回我:“还可以,可能还要麻烦映喜给我采些草药,吃药调养十几天才能好。”
我连忙点头,“陈大哥,那你跟我说说看要什么样的药草,我去给你采。”
陈斯和沉吟一会后问我:“映喜,你跟我描述一下这附近是什么样的景象,我才能判断这附近可能会长什么药草。”
我出去看了看,回来跟陈斯和说:“外面的树长得很高,都长得差不多,我有看叶子,应该都是一样的树,树叶有巴掌大,没有藤蔓植物,除了树外就是低矮的杂草,杂草有很多总类,这里好像是一个溪谷,我沿着小溪走了一下会发现一条大河。”
陈斯和闻言低头沉思,然后跟我说,“映喜,麻烦你帮我去树下找一种,叶子是长条带白纹的草,然后再帮我找一种有刺激的清爽香气,花呈淡红色的,叶子小小片的草,你先帮我找这两种吧。”
“长条带白纹……清爽香气,花呈淡红色,叶子小小片的……”我在树下边念念有辞边找草药,很多草看起来都长得很像,清爽香气的草,淡红色的花……有了!我拔起草来,一股直冲脑间的薄荷气味扑鼻而来,果然是刺激的清爽香气,长条带白纹的草就更好找了,一片绿中找白色,我很快就发现了几株,在找了十几颗树后,我捧了满手的草走回洞里。
我捧给陈斯和看,他一枝枝地看过之后,笑着对我说:“都找对了,映喜真厉害。”我嘿嘿地笑着。
“映喜,接下来麻烦你帮我把这些草药清洗干净,然后用石头把他们磨碎,我昨天的小袋里有个小钵,你可以把他架在火上在加些水烧,小心别烧到手了。”陈斯和仔细地嘱咐我。
我点点头,陈斯和摸摸我的头,温和地问,“都记下了?那你再说一遍。”
我重复一遍,“把草药洗干净,然后用石头磨碎,再从你的小袋里拿出小钵架在柴火上加水烧,我知道啦。”
陈斯和轻笑拍拍我的手,“好好好,那就交给映喜了。”
我照着陈斯和的嘱咐先把草药拿去溪边洗,溪水很急,所以要把草抓好了,洗完之后拿回洞里,把他们一点点磨碎,磨得我手上都是药汁,放进小钵里再去溪边装些水,生好火后用一些木材把小钵架起来。
这期间陈斯和一直在旁边盯着我的动作,当我有些许差错时他就会出声提醒,尤其是照顾小钵里的药汁。
陈斯和看着我用暗袋里的汤杓要搅动药汁时忙说:“映喜,等等,熬药先让药材的药性煮出来才能搅动,搅拌均匀后要把药材捞出来,再煮上三盏茶时间才算好。”
我愣了一下,赶紧收回差点要插入药汁的汤杓,如陈斯和所说熬好后,我小心地用布包着端给陈斯和,陈斯和看起来有点紧张,眼睛一直注视着我手上的小钵,等我蹲下来,他赶忙端过去,关切地说:“有没有烫到?”
我甩了甩手,笑了下,“没事,我用很多布条包着呢。”
陈斯和小口地喝药,我一闻药汁就觉得肯定很苦,陈斯和却喝得面不改色,他喝药的样子也是很优雅的,拿着钵碗,先用汤杓乘起不少不多的药汁,不会少到只有一点点快要看见勺底,也不会满到溅出汤杓,再噘起他形状饱满的双唇轻轻地吹凉,然后靠近勺边慢慢喝下,陈斯和喝药时,喉结会一上一下的滑动……
“映喜,你别这样看着我。”陈斯和表情有点尴尬的样子,不敢看向我,我一愣,这才回神过来,原来我刚刚已经紧盯他很久了。
自从发现我俩其实两情相悦后,我就觉得怎么看他也看不够,看多了会害羞,不看又心痒痒,所以老是会偷瞄他,陈斯和晚上表白得大胆,其实脸皮也不厚,被我看多了也会害羞,我觉得他一定发现我在偷偷看他或是光明正大得看。
这么一想,又觉得恼怒起来,他不是在晚上说了喜欢我?现在我看他他害羞什么,难道还要我先做那捅开窗户纸的人吗?以前在镇上时也不说出来,总是要我猜,我那时只以为自己脸红心跳是不正常的,现在想来原来就是暧昧啊,难怪歌曲有一句“暧昧让人变得贪心”,现在我觉得我俩两情相悦了,就该快点说啊,快对我说那三个字!
我假意咳嗽几声,想要试探他,故作天真地问:“陈大哥不喜欢我这样看你吗?”
陈斯和脸皮红了红,低低地说:“也不是,只是你这样一直盯着我……”
我再问:“盯着你怎样了?”他薄面上浮起一层由肌肤深处浮起的淡粉,煞是好看,我忍不住伸出手指刮刮他的脸皮。
陈斯和眼眸中暗光闪过,一把抓住我的手指,我悴不及防吓了一跳,小小地轻呼一声,陈斯和一手握着钵碗,一手包住我的手不让我乱摸,他低头看着钵碗,半晌后用有点苦涩的声音低低地说:“映喜,我会误会的。”
又来了,他这种悲观个性,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反握住他的手,握得很紧,陈斯和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向我,我看着他的眼睛,想望进他的心底,他的眼瞳很黑,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我,那个我以我以前一定想象不到的表情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有什么话,你就直接地说,你还没听到我的回答,怎么知道你是误会?”
陈斯和的眼睛亮了起来,复又黯淡下去,他把喝完的空碗放在一旁,并不看我,只是说:“映喜,这是欺骗,我骗了你很久,我不确定你能不能接受……”
欺骗,背叛吗?原来穿越到古代都得狗血一把,我认了,谁叫我连穿越这件最狗血的事情都做了呢?就我之前的经历,好像不狗血也不成了,我可从来不知道我是什么命定之人,没有神明来交付我什么任务,我莫名奇妙穿越而来,这个世界去好像在等着我,等我去找那秘籍,把秘籍收集好给他们,如果陈斯和也是为了这事,我还真不奇怪。
我冷冷地说:“又是因为那狗屁秘籍吗?”
陈斯和猛地抬头看我,然后苦涩地点头,他缓缓说道:“其实,就如同你之前看到的,我是天斜宫的人,一直都是,从在镇上之前就是,从我一出生就是,从来没有变过,一直到现在也还是,而天斜宫的目的,就是秘籍,这也是我救你,照顾你,让你去闯江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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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陈斯和的过去 。。。
我心情大働,我知道他对我有所隐瞒,知道他骗我,但不知道他骗我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他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
我苦涩地说:“你现在选择说出来,是要履行你天斜宫堂主的任务,把我带回去,让谢紫萱他们来救我,再让我说出其它秘籍的下落?呵,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反正如你们所说,秘籍最后都会跑到我身边,我早知道这样,一开始就不用闯江湖了。”
陈斯和着急地看着我,双眼急得通红,他哀声道:“映喜,不是这样的……”他这么一动,牵扯到身上的伤,他神情慌乱,一下子唇边便又泛出鲜血。
我骇急,连忙把他扶好,顾不得自己的情绪,只是想让陈斯和平静下来,“陈大哥,你别这样,我听你说完,我听你说,你讲多久都听,你先别激动。”
陈斯和满脸哀戚地看着我,刚刚泛粉的脸颊已变得毫无血色,甚至比失血那时还更加苍白,陈斯和双眼紧紧锁着我,眨了眨眼,眼睛里流露出乞求的神色,毫无血色的双唇颤抖,几乎让我不敢看下去,我温声安抚他道:“陈大哥,你慢慢说……”
他闭起眼睛,再睁开时已不见刚才那绝望的神色,但还是不安的,我握住他的手想要安定他的心神,陈斯和立即像抓住浮木般紧紧握住,他的手毫无温度,冰冷地有如握着冰块,我心下凄然,不由得反手握紧他的手,陈斯和抬眼定定地看着我,继续说:“我从小被天斜宫老宫主抚养长大,他扶养我,训练我,从小我就觉得自己是天斜宫的人,到死都会是,其实以前我的个性不是这样的,在小镇上的温和大夫,他,并不是我。”
我心中一动,从一开始就是欺骗吗?那个在小镇上的形象从一开始就不是真的。
陈斯和低低地说:“天斜宫就如同武林上所说,是个邪教,所以我从小手上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老宫主让我习医,但只是用来救助教里的人,我杀的人比我救的人不知多了数倍,所以江湖上便有个天斜宫堂主‘毒手圣医’,”他对我笑了笑,有点自嘲,“是取下手狠辣,医人高明之意。”
“我的童年根本不懂得感情,没有亲情,只有训练、任务,没有友情,只有踩着你往上爬的同僚,没有爱情,呵,我那时哪知道什么是爱情呢?只有那老宫主,那恶心龌龊之人,在我小的时候……”陈斯和脸上露出仇恨的神情,我从没看过他如春风般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双眼燃烧着憎恨的火光,紧紧咬着牙,脸色扭曲,目光中的痛恨似乎恨不得生吃了那他口里的老宫主。
我心里惊慌,原来陈斯和以前遇过这种事情,还是小时候……心中又是怜惜又是难过,还有愤怒,我猛地一把抱住陈斯和,安慰他道:“没事了……没事了,现在她不在这里,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没有人能伤害你。”
陈斯和抱住我,叹息般说道:“是的,我知道,这里只有我和映喜两个人,而映喜是永远也不会伤害我的。”
他就着抱着我的姿势继续说:“老宫主其实并没有真的对我……但是那种事情,真的很恶心,我曾经有一段时间,一看见女人就会吐,我觉得自己很脏,所以后来才总是蒙着白布,我想这样会让我干净点吧。”
“后来我长大了,老宫主才没继续对我做出那些肮脏之事,我恨不得杀了她,但是还没等到我杀,他自己就因为权力斗争死了,她死了以后,这么久支持我活在这个无趣的世界的理由消失了,我也没兴趣管那些宫里的争斗,行尸走肉般过了一阵子,一直到那个女人,新宫主的到来。”
“那个女人,没有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大概是所谓的天命之人吧,从一个小小的宫众开始,一直做到宫主之位,这期间我隐居不问世事,一直到她来找我我才知道已经变天,她的手段狠辣,小小年纪却冷酷无情,我本不欲与她多有接触,但却无法让我自由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上了我,哼,就因为一次无意间看到了我沐浴,这身子早已不洁,给她看去又怎样,却没想她就此缠了上来,天天纠缠,在我窗下唱些糜糜之音,我根本听不懂她在唱什么,或是用那下流手段,尽在我身旁晃悠,或者拿一些酸腐的诗给我看,我一时不察,便给她抱在怀里,叨念些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