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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应我心喜-第32章

小说: 应我心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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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危机解除,我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手上的匕首掉了下来。
  
  李昭雁看我这样,冷冷地发出嗤笑,那声音极为刺耳,我忍不住用力瞪他一眼,他见我瞪他,似乎有些讶异,但随即又露出轻蔑的表情,我看他这样,连忙爬起来,不想再被他取笑。
  
  谢紫萱说:“有没有人受伤?大家先处理好伤口再往前走吧。”
  
  除了谢紫萱手臂上的伤口裂开外,其余人都是轻伤,但是身上血迹斑斑,也没人想穿着一身血衣继续赶路,因为大家带的换洗衣物有限,衣服若还要穿就必须马上处理,因此我们决定先在此匝营。
  
  再继续往前走上一柱香时间,发现了一条小溪,看方向最终会流入我们先前看到的大河,谢紫萱她们选择在离溪不远处的空地匝营,我拿了洗脸用的巾布去溪边沾水递给大家,让他们把身上的血迹擦掉再换衣服。等大家换完衣服后,我收完邵逸烟他们的衣服走去找李越他们拿衣服。 
  
  他们明明只有两个人却不睡一起,是分开的帐子,我先站在李越的帐外往内喊:“李大姐,你衣服换下来了吗?我给你一并拿去洗。”
  
  里面传来李越有些尴尬的声音,“映喜,这怎么好意思呢?”
  
  “师姐的衣服我来洗就好,不用你多事。”
  
  换好衣服的李昭雁走过来,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摸摸鼻子不想跟他吵,好心被雷劈,我本来是想着反正我都要洗,洗四人的衣服跟洗六人的衣服根本没差才过来的,我还乐得少喜两件呢。
  
  山上的溪水极为冰凉,我的指尖马上变得通红,咬咬牙把衣服浸到溪水里,胡乱搓揉,在现代我很少自己动手洗衣服,通常都是交给妈妈或洗衣机,穿到古代后住在陈斯和那里时衣服都是他洗的,只有出来闯荡江湖后我才开始洗衣服,以前电视上演得古代大侠都是穿同一套衣服,我还以为都是准备两套,住客栈后会有小二给洗,结果哪有这种事,都是要自己洗的,有时隔天要离开还来不及干,只好挂在车厢里。
  
  邵逸烟、沈郁溪同我一样,都是没动过手的主,本来我还拉着要他们学会自理的能力,后来看他们洗得比我还糟,只好我帮他们洗,对比住在陈斯和家里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从没跟我题过洗衣服的事情,都是我把衣服换下来后丢在房间里,过不久他就会收走,然后我隔天就会看到洗好的衣物放在我床上,我本来想跟他一起洗,但他早出晚归,不让我跟,所以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在古代洗衣服有多麻烦。
  
  洗衣用的是一种皂角,起泡力低,衣服面积又大,我常常要一件衣服反反复覆的搓揉才觉得可以洗了,古代没有洗衣板,用的是木棒,我没有带木棒只好用手的力量,把衣服在石头上不停甩打,一直到我觉得差不多了我才把衣服放进溪水里,浸过三、四次后没有脏水冒出后才可以,但这时还不算洗完,还要用力拧干,前几天穿的是夏衣还好,今天穿的是冬衣,依我的力气根本拧不动,只好一小段一小段的挤压出水。
  
  “你怎么尽做些男人家做的事,没用又男男腔。”这种话也只有李昭雁会讲了,他拿着衣服走过来,洗衣之余不忘挤兑我。
  
  他洗衣手法倒挺熟练的,刷刷几下一件衣服就快要洗好了,若是其它男人熟练就算,但是李昭雁这人我一直以为他在李家堡是很受宠的,才会时时盛气凌人,所以我本以为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我才洗完两件,他一件已经洗好了,我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洗衣服这么快?”
  
  他白我一眼,“谁像妳这么没用。”
  
  我问他:“你很常洗吗?”
  
  他点头说道:“李家堡一向重视独立自主的生活自理能力,更何况那个男儿家没洗过衣服?你这问题好生奇怪。”
  
  其实别看李昭雁泼辣样,他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也许小事李越依着他,但大事上一向都是李越做主,他们在工作分配上也是李越去做粗重的活,李昭雁做些这里男儿家做的事,不像我们这边是反过来的。现在看他洗衣服细心的模样,我本来想象中的他的任性娇惯富家千金形象渐渐改观。
  
  他皱着眉看我笨手笨脚的把衣服的衣袖一节一节拧干,一把抢过去,两手一转,水就都挤出来了,我跟他说谢谢,然后就把剩下洗好的衣服都交给他,是有点厚脸皮,但我的手臂好酸。
  
  他挑眉看我,我忙挤出笑脸,他默默接过去,脸上有些不情愿,但没有直接拒绝我,我装作没看出来,转身去摊开拧好的衣服。
  
  李昭雁把拧干的衣服给我,“你怎么能这么自然地做这些男男腔的事,你的同伴,那两个男人都不做的吗?”
  
  我回答道:“他们比我还笨手笨脚,每个人总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能者多劳,他们会武功就御敌,我会洗衣服就来洗衣服,要是照性别分,让大家去做自己不擅长做的事,还要花上两倍的时间做得又不好有什么意义呢?”
  
  他沉默不语。
  




40

40、迷阵 。。。 
 
 
  走回营帐,谢紫萱他们已经架好火堆,我接手邵逸烟抓来的猎物开始准备今晚的晚餐,沈郁溪一人在捣鼓对猴子用的毒药粉。
  
  吃完饭后,我走到溪边准备洗去一身的黏腻,本来想找个人给我守着,但是他们都还有事,只好自己一人走去溪边,带上我的匕首,决定就算裸奔也不要光着身体死。
  
  夜晚的溪水更冷,以前看电视剧时,溪里的美女都是优雅的把水浇到身上,还都在白天洗澡,一粒粒晶莹的水滴衬得美女肌肤莹白,看得偷窥者兽性大发,轮到我时完全不是那回事,我很怕冷,以前在现代时的温水游泳时就让我受不了了,脚踏进溪水,先是右脚,再是左脚,每一步都要等到适应水温后再进行,要不然没有内功护体,猛然全身浸下我说不定会心肌梗塞而死,黑暗的溪上只有一点月光照耀,我还要担心有没有猴会兽性大发,时不时地察看身周,洗得小心翼翼。
  
  皂角的清洗能力差,而且洗后会很干,所以我不敢抹太多,洗头也只有清洗头皮,我坐在石上,小心地先把泡沫用手温热才敢抹在身上,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吓得惊叫一声,想去摸匕首,却发现我放在岸边太暗了根本看不见,情急之下只来得及一手遮胸,一手遮下面,我可不敢像戏里演的全身浸下水下,没被吓死先被冷死。
  
  来人是李昭雁!他被我声音吸引转过头,一看到我就马上转身,有些恼怒地低吼:“你!赤身露体成何体统!”就差没喊我耍流氓了。
  
  看见是他,我的心瞬间放松,无奈又没好气地回他:“谁洗澡穿衣服的,我这衣服明天还要穿呢。”
  
  他生气地回道:“那你可以说你在洗澡啊!要是知道你在洗澡我才不会走过来。”
  
  我满头黑线:“不过是洗个澡没必要大声嚷嚷地让每个人都知道吧,更何况我走过去你们那边跟你说我要洗澡,你一定会认为我在耍流氓的。”
  
  他语塞,半晌说不出话来,看他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我喊他:“欸!”
  
  “做什么?”他的口气不是很好。
  
  “你能不能帮我守着,我怕有猴怪袭击我。”我腆着脸提出请求。
  
  他的背影看起来深呼吸好几下后,他才回答我:“我不叫欸。”
  
  我从善如流,“李大侠?李公子?李小英雄?”
  
  他沉默不回话,我冷到都起鸡皮了他才说:“你洗吧,我会守。”
  
  我很快地洗好澡,擦干身体穿好衣服,他见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有些烦躁地问我:“你洗好怎么还不走?”
  
  我答道:“你晚上来这溪边应该也是要洗澡吧,一个人总是比较危险,虽然我没什么能力,但是帮你守着还可以在危险来时提醒你。”
  
  月光下,他脸上一红:“男儿家洗澡怎可让女人在一旁站着。”
  
  我马上转过身,“我保证绝对不会偷看,你只要看到我有想转过去的意思,就罚我被猴子咬死。”
  
  他又生气了,“哼,我还巴不得你被猴子咬死呢!”言下之意是他想让我偷看?不敢把我的猜测说出来,免得他又炸毛,真是男人心海底针,他想让我看我还不要看咧。
  
  背后传来衣料的摩擦声,然后是水声,站了一会儿后我脚酸了,于是准备坐下来,背后传来低声怒吼:“你做什么!”
  
  我无辜地回答:“脚酸了,坐下也不行?”
  
  他没有回答,不管他行不行我都是要坐下的,夜晚的寒风有些冷,我抱紧身体,坐成一小团,无聊地拔草打发时间,过了不久,他出声道:“我洗好了。”
  
  他洗澡倒是比我还要快,我转头看他,他的脸上,发上都还有水珠,我皱了皱眉,丢给他一条帕子,“头发不擦干,小心老了头痛,那帕子你明天再给我就好了。”说完我就走了,我眼皮子都要打架了,要赶紧回去睡觉。
  
  我走进我和谢紫萱的帐子,把我冷冰冰的手往她怀里插,她轻笑出声,一把抓住我顺势一拉,把我按进她怀里。
  
  我央着她:“紫萱姐,我快冷死了。”
  
  她温暖的手覆着我,给我传来暖意,我知道她在给我输内功,之前我喊冷时她就是这样做的,她责怪我道:“你洗完澡就要赶快回来,在外面吹冷风难怪身子都凉了。”
  
  我眨眨眼睛道:“李昭雁刚好过来,我看他一个人就顺便给他守着了。”
  
  谢紫萱问我:“他师姐呢?”
  
  我摇摇头:“不知道,也许李大姐在忙吧。”
  
  谢紫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赞同,“你干麻给那小子守着,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他对你那么不客气,你也别给他好脸色看。”
  
  谢紫萱脾气很好,但就是护短,李昭雁对我出言不逊时她脸色总是不太好看,但碍着团里合谐,且依她的身份也不能直接开骂,所以总是私下说有机会要好好给李昭雁个教训。
  
  在武林大会时,她还说李昭雁是美人呢,依她风流的个性,不理美人转而护我,是把我当自己人了,身体暖了,心也暖了,我压下笑意睡了。
  
  隔天沈郁溪给我们一人一颗解药,让我们先吃下去,如果遇到猴子他洒毒粉我们就不会中招,要不然要是一直遇到怪猴,我们就不用走了,住在这里算了。
  
  走了几个时辰后,沈郁溪的药一直没派上用场,猴子都不见了,树林安安静静的,只有我们踩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我们朝我们研究地图的方向走,李越他们跟着我们,我们晚上有讨论过,李越他们定是知道有秘籍才会进来,说不定也有地图,否则怎么能走到这里?可是他们却绝口不提,好像根本不知道地图的事,只管跟着我们走,在谢紫萱和沈郁溪讨论要走哪个方向时也不参与讨论。
  
  走了许久还是在树林里,来来去去都是差不多的景色,我们停下来决定要走的方向,沈郁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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