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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幽池-第183章

小说: 幽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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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会意。陪着笑脸对着赵福。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位英雄。咱们这府里到了晚上不开大门地。不如我现在就把侧门打开。让英雄过去。您看这样可好。”

赵福有些迟疑。敖鄂却又张了嘴。喃喃地说道:“极好啊。赵管事快些从这侧门出去吧。出去了可就保住性命了。我知这司徒府地正门很少为寻常人敞开地。赵管事也不必如此计较了。我每次来地时候。都极少能遇到从正门进来地荣幸呢。”

敖鄂才说完,赵福被大家唯唯诺诺顶上来的豪气又冲击到脑子里了,他忘记了自己目前的情况,只记得现在这里什么守备、大当家、大官人的都害怕着他,他是此时这里最厉害的人,是好汉就不会走旁门左道,所以他要走正门,今天一定要风光一下。

“少废话,不想敖大官人有个三长两短的,就给我开正门,我一定要从正门走出去。

门子又为难的看了看福玉娘,福玉娘皱紧了眉头,随后垂下的眼睛,眸中光芒一闪,再仰起头的时候,眼中已经没有了彷徨,大声的喊

,“门子,开侧门,要不要走随他,相信面子与自己,他该明白什么对于他才是最重要的。”

赵福听见了福玉娘的话,方才被鼓胀的英雄气概急速萎缩,拿住匕首的手轻轻的颤抖着,敖鄂的声音又要死不死的传了过来,“是啊,是啊,赵管事,还是听从了福当家的意思,现在这个时候,还是逃命要紧,什么旁门左道的,只要保住了命,咱们狗洞都可以走的,反正赵管事以前也都是走这道的,这紧急关头,更不差这一次了,你说对吧,还是从了福当家的吧。”

敖鄂这次说话声音不再像方才那样断断续续的让大家听不分明,这次是直接出口的,听完了这话,连武官出身的韩守备都皱紧了眉头,喃喃的问着站在他身旁的钱管家,“本官为何觉得敖大官人今晚的行为有些怪异,似乎与我印象中的他并不相同。”

有福玉娘的话为引,钱管家已经大概猜明白了敖鄂的用意,皱紧了眉头,若要把府中之人牵扯进去,打开大门,等两相融合,当真产生了混乱,府中之人是绝对不会脱得了干系的。

“开门,我要开大门,不开大门,我现在就杀了他!”

听见了敖鄂的话,赵福脑子乱成了一片,手上的力道也拿捏不准了。

瞧见了赵福的动作,方才看得出异常的韩守备一时之间也不再去计较中间的端倪,只大声求着福玉娘,“福大当家,现在也没必要计较什么规规矩的,你就权当是开了正门欢送敖大官人,快点吧,那匕首再没个分寸,敖大官人的性命恐将不保了。”

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对上了福玉娘的脸,大家就等着她做出决定,到底是要固执的坚持不开大门,还是跟赵福妥协。

福玉娘站在大门的侧面,敖鄂被赵福押着的角度刚好能与福玉娘的眼睛相对,由于韩守备亲自求情,使福玉娘陷入了尴尬,若是拒绝了韩守备,她怕从此开罪了官府,以前搭上了那么多的私人贡钱算是平白损失了,可开了大门,万一敖鄂当真闹了起来,那么现在府中这些下人们会不会受到波及,正为难之际,却瞧见了敖鄂对她还在笑,笑得那么的自信。

福玉娘咬了咬唇,与敖鄂对视了片刻,看着他脖子上的血痕那般的明显,心中虽然希望那血痕最后可以喷发出来,可那种希望的可能性并不大,而敖鄂的脖子再在刺激着一边韩守备的神经,他的声音更加的急切,大声的喊道:“福大当家,你真令我失望,你不开,我亲自去开。”

说罢就向大门冲去,钱管家小声的问道:“大当家,要不要拦下韩守备。”

福玉娘垂下眉眼,小声的说道:“还有用么?”

钱管家默了声,大门被韩守备打开,赵福翘起了嘴角,大声的说道:“老子活了半辈子,就今天最为风光,不但走了这司徒祖宅的大门,还令韩守备这样的大官亲自给老子开门,就算死了,老子也含笑九泉了。”

边说边笑着拉着敖鄂走出了大门,赵福带来的人都站在前面,而韩守备带来的兵士都规整的聚集在另一边。

赵福的手下人瞧见赵福竟然押着个人走了出来,都是一愣,有脑子清楚的,知道事情可能有了变化,直接靠近赵福身边,小声的问着,“管事,这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有变?”

赵福瞧着这些人,又看了看另一侧的兵士,合计一下,明白若带着这些人走,根本不可能,也不与这人废话,转头张望着人家给他备下的马车,可一直没找到在哪里,忍不住大声喊道:“我的车,我的车哪里去了?”

敖鄂看着询问没得到答案的赵福手下人,目光不曾偏离,使那个错愕的人回神望向了他,吸引住了那人的视线,敖鄂才淡淡的说出了话来,“赵管事,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这少了谁也不成,不如多叫几辆车,大家一起离开吧,留下来的,不死也会充军的,我瞧着都替他们可惜。”

虽然这话是对着赵福说得,但是敖鄂的眼睛一直看着那个来问话的人,就是这样的目光令那人更加的紧张了起来,愈加的觉得自己已经陷入危险,而这危险就是眼前这个带着自己前来送死,却要自己逃跑的赵管事,一时间眼中散发出愤恨的目光,似是要把赵管事当场活剐了一般!

正文 第二三九章 混战

福听了敖鄂的话,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急忙转身他带来的人都围了过来,方才过来问他却没得到结果的人冷着脸问向赵福,“赵管事,敖大官人呢说得可是真的,你要丢开我们,自己去逃命,枉我们也曾兄弟一场。”

赵福看见大家已经全部聚集过来,感觉到情况有变,强自镇定的说道:“怎么会,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弟兄,你们不要听信旁人挑唆,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们呢,反正司徒家有能耐,我们可以要很多马,一起走。”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带头之人大声的反驳了回去,“怎么可以,司徒家哪里有那么多马匹,这里只是他们的别院,且他们只是寻常的大户,要那么多马匹作甚。”

“他们没有,韩守备有,看看那些人,他们都是骑着马来的,只要有敖大官人在我们手中,还怕我们要不到想要的东西么?”

大家都是面面相觑的,虽然明白敖鄂的重要性,可他们还是感觉心中没底。

此刻福玉娘却皱紧了眉头,他们是走出去了,可刚刚由于敖鄂的话被吸引过来的人有些已经站在院子里了,她本来是想等着敖鄂一出去就关门的,现在非但关不上门了,那些原本在外面的人却已经走了进来,心中愈加的担心了起来。

而被人围着的敖鄂却没有任何的紧张,反倒现出了最开始的平静,他只是观察着对面那个成功阻止了赵福脚步的人,看着他由方才的愤怒到现在的沉静,并开始考虑了赵管事说的话,眼中的迷茫一点点散去,可眼睛清明的那一瞬,却是对上了敖鄂地眼,敖鄂对其微微一笑,眼睛向驾着自己的匕首一斜,待到再转回眼珠的时候,分明带着一丝怂恿了。

那人随着敖鄂的视线游走,在看见敖鄂脖子上的血迹时,感觉到危险的深刻,赵福一个人擒着敖鄂已经算是勉强了,既然赵福自己逃命此刻怕都是危险的,又怎么能带走这么多人,这是用的缓兵之计,若不是自己机敏,怕真地要给赵福填道了,死了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对,你骗我们,你根本没有带我们离开的念头,你紧张的样子大概连你自己要怎么跑都没想清楚,你想牺牲我们,保你太平,不可能的,既然你已经说了大家是出生入死的弟兄,就算要死大家也一起死,你不能抛下我们。”

被死亡地气息逼得那人有些歇斯底里,也顾不得自己能不能伤了人质就往前冲了过来,赵福一愣,没反应过来之际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处一紧,随即脸上就被一股热流覆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方才说话地那人一只手指着他,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眼睛瞪得大大的,缓缓的向后倒了过去。

而赵福擒住敖鄂地手还搭在敖鄂地肩膀上。拎着匕首地那手却被倒下那人抓得有些生疼。

只是一瞬间。在他没有反应过来地时候。质问自己地那个人就死去了。那人脖子上有一道鲜红地口子。并且还在继续向外流着血。

那些红映红了其他随赵福前来充当打手地人地眼。赵福心中地怦怦地乱跳着。他想说人不是他杀地。可匕首却在他手中。侧过脸去看敖鄂。敖鄂还是那派轻松。随意地伸出修长地手指抹去喷在他白皙地脸上那唯一地一点鲜红。动作优雅地仿佛是戏台上地小生。

敖鄂明明是在自己身前地。可两相比对。自己狼狈之极。他抖着手指着敖鄂。再也没有勇气把匕首架上他地脖子。声音颤抖地说着。“不是我杀地。是他。是敖大官人杀地人。不是我。真地不是我……”

红了眼地人哪里听得进这些。敖鄂拂去脸上地血渍。回身对赵福轻轻地说道:“这个时候了。还要自相埋怨。逃命才是重要地。没了命。争谁对谁错有什么用。”

大家听了敖鄂地话。不禁你看看我。我瞧瞧你。

敖鄂被人群包围着,福玉娘站在门里地势较高的地方,还是看见了被火光映照着的敖鄂脸上那一抹笑,似乎那笑容穿透了夜幕,对站在暗处的福玉娘传送着一切皆在掌握的昭示。

三言两语,那些人已经有了方向,赵福不敢再用刀子架上敖鄂的脖子,手腕上的力道他没看清楚是谁抓的,但他可以肯定这抓他的人不是倒下的那个同伴,那么快的动作,要是想逃走,自己是绝对拦阻不住的,因为这点认知,赵福连靠近敖鄂都不敢了,那个人死得太过刺激,刺激着赵福害怕下一个就是自己,他不敢靠前,可有人还敢,那是个拎着一口鬼头刀的壮汉,刀子搭在了敖鄂的肩膀上,对着

声的喊道:“我们要马,把你们的马送来,然后,不然就杀了敖大官人。”

韩守备瞧见那口鬼头刀,颦紧了眉头,对其手下吩咐道:“备足这些好汉需要的马。”

韩守备的部下听见了这吩咐,顿时瞪大的眼睛,喃喃的说道:“守备大人,这都是战马,若没了,我们怎么回去跟上头交代。”

“是战马重要,还是敖大官人的命重要,敖大官人保住了,我们还差那百十来匹马不成。”

部下听了韩守备的话,转身离去。

福玉娘还在冷眼旁观,她的眼睛不再去看敖鄂,而是注视着那些站在她宅子里的人什么时候能撤出去,她知道只要他们撤出了,钱管家会第一时间把大门栓上。

敖鄂被人团团围着向远离了司徒大门的方向走去,福玉娘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只要在退去一些,她就可以关门了,不过她的笑容还没有达到完全放开的时候,敖鄂突然高呼一声,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只见敖鄂缓缓的向后倒去。

韩守备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大胆刁民,敢伤害敖大官人,给我统统抓回去,凶徒就地正法。

福玉娘猛然抬头,说不清楚那听见敖鄂惊呼瞬间心中的悸动源自何处,人群中纷乱成一团,似乎隐隐还有那个提着鬼头刀的壮汉的辩解声,“不是我,我没有,我没伤他……”

一瞬间两方人马就厮杀在一起,因为赵福带来的人距离司徒家的大门十分接近,节节败退之后,竟都涌进了司徒旧宅中,司徒旧宅里的家仆与赵家的家仆混在了一起,黑夜中,分不清楚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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