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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幽池-第177章

小说: 幽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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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此变,似乎所有地屈辱从她渐渐明白人情世故之后全都向她袭来,她当真有了轻生的念头,那个时候,就是罐儿泪眼朦胧,抱着司徒若宇留下地蓝色长衫出现在她的门外,小声地哭泣着,“福姐姐,我害怕,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只那一句。她就变成了真正地福玉娘——一个司徒老爷期望中地福玉娘!

她知道什么是自己该做地。而什么又是自己想做而不能做地。那个纯真地少年需要她。被敖鄂夺走地家业也需要她。可现在呢。她又被谁需要。她又需要谁。

敖鄂一清早就接到外面地黑卫给他地消息。说关于前两任账房地事情已经解决了。行动比敖鄂给他们地期限还快。知道这个消息。敖鄂心中是有些开怀地。尽管他知道。黑卫不曾提到地那第三个账房地去处。可他不希望深究了。解决了一个罐儿。另外一个。他要从长计议。

补眠不超过两个时辰。他又神清气爽地恢复到那个脸上总是挂着倾倒群芳。却惟独令福玉娘厌恶地笑脸。离开自己地床铺了。作为敖家地统领。每天两个时辰地睡眠对于他来说。算是标准地了。

补眠之后。他愉悦地翻身起床。只等着解决了司徒旧业地麻烦。好与福玉娘一道回京。在福玉娘地思维里。只有福缘客栈才是她地家。也因此。他才一直当着所有人地面要去收购了福缘客栈。因为。那里有福玉娘最初地焕。

房间与司徒罐地毗邻。因为挨靠在福玉娘地院子地有这么几处而已。他屈就一下。与司徒罐相邻。才想着出门。却在一处微微掀起地窗缝里看见了坐在他对面窗子上地人影。微微一愣。敖鄂伸手慢慢地把窗缝推大。

对面窗子上的人似乎睡着了一般的恬静,身上还是昨夜穿的那身衣服,也是最接近白的颜色,她的头轻轻枕在膝盖上,头也松散了,有几偻顺着耳畔垂在她的肩膀上。

心中又是一动,十年前她也有过这样的姿势,那是因为她还没有自失去双亲的痛苦中走出来,在没有人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模样。

斩草要除根,想成大事,没有几个不是心狠手辣的,所以当他除掉了司徒若宇之后,也不是没想过司徒罐的问题,可他最后却放过了司徒罐,只因为他懂福玉娘,若他除掉了司徒罐,怕从此之后也将彻底失去她了,就算十二个时辰护在她身边,也不可能真的阻止了一个人轻生的决心。

几年的时间,她与司徒罐形影不离,他懂得福玉娘对司徒罐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可他却忽略了司徒罐已经是个少年了,跟在福玉娘那种女人身边,又怎能全身而退,他必须把司徒罐送走,不然以那少年的心思,和福玉娘对他的依顺,不难想到,福玉娘最后很有可能会成为虚长司徒罐很多岁的妻。

可现在看着福玉娘的样子,敖鄂却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放在火上煎熬,原来司徒罐在福玉娘心中竟有了这么重的位置,眼睛瞬间收紧,手指攥住,那是敖鄂显露杀机的信号,却在下一刻,这杀机散去,逼死司徒若宇,是因为自己年少,现在他不再是八年前的敖鄂,所以,他不会让司徒罐和他没用的哥哥一样在福玉娘心中得到无人能与之抗争的永恒。

就像他放过了杜子美一回,但是他不会再让司徒罐出现在福玉娘眼前,只要不出现,福玉娘就会淡忘,现在福玉娘需要的就是冷静,她是个容易受所谓的责任摆渡的人,人要是有了弱点,就不害怕她不在自己的掌控内,司徒旧业上上下下百十口就是他手中最好的工具。

福玉娘还是没有动作,敖鄂索性完全推开了窗户静静的看着她此刻现出娇弱的身影,很多年来,他一直希望能正大光明的把她揽入自己的怀抱中,可他能睁着眼睛把自己最好的朋友亲手推入深渊,却无法对福玉娘做出任何违背她心意的事情,只除了那很多年前的一次,她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报答那个男子,可那个男子怎么做的,所以,敖鄂毫不犹豫把他打下万劫不复。

回忆还没有结束,远处已经有匆忙的脚步声,敖鄂悄悄的合上了窗户,然后从正门信步走了出来,竟有人妄图动他一直注视着的司徒家业——找死。

钱管家老远就看见了坐在窗口上的福玉娘,这才微微的放下了心,随即拧紧自己的眉头,现在福玉娘的样子让他的心口除了怜惜之外,还有深深的惶恐,他害怕了福玉娘会软弱下去,被担心困扰着,他竟然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直到福玉娘微微的抬起了头,对着钱管家露出了一个迷茫的笑,才使钱管家回神。

“大当家,你……”

福玉娘喃喃的说道:“钱管家,你能告诉我,什么才是活下去的意义么?”

钱管家听见了福玉娘的问话,一瞬间收紧了自己的眼,声音也有些抖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当家,除了二公子,还有很多人需要你,何况二公子也只是出门去了,他会回来的。”

福玉娘又把头抵靠在她的膝盖上,放下目光,落寞的说道:“很多时候,他们没有我也能好好的生存下去的,可是罐儿,若那人真的不想让他回来,恐怕我这一生将再也见不到他了,没有了罐儿,我要怎么报答若宇的父母呢。”

“大当家……”

“钱管家,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听见了福玉娘的话,钱管家犹豫了,随即脑海中竟然出现了一个念头,虽然这是欺骗,却是再好不过的办法了,轻声对福玉娘说道:“大当家,你要保重自己啊。”

然后转身,他知道,当年不知是谁用司徒罐转移了福玉娘的注意力,这个方法的确好,那么现在罐儿不再,或许用那人能牵引住福玉娘的注意力也说不上不是么。

正文 第二三二章 刺激

管家直接往福玉娘的院子走去,才走到门外,竟遇看着他的笑,钱管家心底居然微微泛起了恐慌,随后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怎么也算历经了风雨土埋到脖子的人了,竟会畏惧了一个后生晚辈,说出去,不用旁人,就是跟了自己多半辈子的老婆子也要嘲笑自己了。

“敖大官人,您要出去?”

方才自己光想着怎么才能让福玉娘振作起来,却忘记了敖鄂的存在,此时看见了敖鄂,才惊觉自己差点坏了事,只是用客套的招呼来掩饰自己现在的尴尬。

敖鄂斜着眼睛看着钱管家,并没有停住脚下的步子,在与钱管家错身的那一刻,轻轻的说道:“钱管家,你的心思我明白的,福掌柜现在是需要有人拉她一把,但是你要明白分寸,做得好,我会感激你,若是做得不好,小心你和你全家人的命。”

说完就从钱管家身边不急不缓的走了过去,留下钱管家僵在原地,等着敖鄂走出去了许久,才抬起袖子擦去头上冒出的汗,身子也寒着,暗暗叹气,明明是三伏热天,却犹如置身深秋了。

等着身后再也没有了脚步声,钱管家才回头看去,敖鄂是向府外的方向走去的,那么自己是该继续刚刚所想到之事,还是任其发展,想来想去,看着府中忙碌的下人,钱管家咬了咬牙,继续刚刚被打断的前行。

才进了院子,就见杜子美迎了过来,明白自己刚刚走的过于匆忙,忽略了他的担心,他出不得这院落,却没有给他个安抚的话语,不过瞧见杜子美焦急的表情,钱管家微微的笑了,轻声说道:“子恒不必过于担心,大当家我已经寻到了。”

杜子美听见了钱管家的话,才慢慢地放下了心,轻笑着说道:“找到就好,这一大早就瞧见大当家回房了,却突然不见,令子恒心中甚是惶恐。”

钱管家默默的听着杜子美的话,可他脑子里却合计着旁的,犹豫了一下子,还是说出了口,“子恒,老夫想求你一件事?”

杜子美挑了挑眉,不解的问道,“什么事钱管家只管说就好,子恒若是能做到,一定尽力而为地。”

“能地。能地。只要子恒肯。你一定能做到地。”

杜子美看着钱管家急切地眼神。心中纳闷。却知道能令钱管家现在这般求他地。定然是和福玉娘有关系。这样想到。心中又开始窃喜了起来。不过面上还是一径地平淡。轻轻地说道:“不知钱管家想让子恒做些什么。”

“只是想给你装扮一下。然后让你去见大当家。”

杜子美心中地窃喜更深了。面上也不再那么冷淡。都是明白人。装糊涂太过做作了。杜子美只是轻声地说道:“子恒会尽力地。”

钱管家激动地拉起了杜子美地手。急切地说道:“子恒。老夫也是没有办法才会如此地。虽然这么做可能委屈了你。可大当家不能有任何地差池。我不妨同你直说了。原本富甲天下地司徒家产业都在大当家地手中了。虽然现在司徒家比不得敖家地富可敌国。可依仗着司徒家吃饭地人也是不计其数地。若大当家有什么差池。咱们这一群人可就动荡了。”

钱管家说完了这话。杜子美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词了。富甲天下。多么具有诱惑力。他年岁尚轻。但也曾听闻过司徒家地产业曾经多么地辉煌。可后来渐渐败落了。说是被敖家所占。等他偶然之间进了司徒家之后。才知道这家业又易主了。不过福玉娘到底掌握了多少。他心中却没什么概念。现在听钱管家这样说了。那种藏不住地激动令他眼睛放光。

钱管家只是担心着福玉娘,也未曾多留意他的表情,说完了那番话之后,就急着转身,丢出句随后差人告诉杜子美怎么做,就离去了。

杜子美站在院中许久,丝毫不觉得天气地燥热令人难忍,脑子里全是福玉娘的脸。

福玉娘错过了早饭,午饭也没吃,就那么一直坐在罐儿地窗台上,一直到日落西山,没有人敢来打扰她,钱管家虽然担心着她,也不敢上前,那年司徒若宇新亡,福玉娘躲在房间里,有人来找她去吃饭,她拿着那把精致的匕首,差点伤了自己,这件事在司徒府中地老人那里人尽皆知,后来等着福玉娘再掌司徒府中的时候,曾笑着对下人们说过:“若他日我又逢想不开之事,望大家不要理会我,让我自己想想清楚就好了。”

因为担心,所以没有人敢去打扰,福玉娘一天来都没改变自己的动作,就那么坐在窗台上,直到有人轻轻的唤出了她的名字,她才终于抬了抬眼皮,只一眼,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罐儿的房间里站着个男人,他身着浅蓝色带着水印花纹的长衫,宽襟广袖

一丝不芶的束起,用玳瑁为饰,此刻手执象牙扇,正娘微微的笑,那声‘玉娘’自然是发自他如朱玉的唇中。

见到福玉娘呆愣的眼神,男子更是迈着沉稳的步子慢慢的像福玉娘走了过来,在福玉娘眼中,男子的笑脸渐渐发大,直到近在咫尺,耳畔还是男子的低吟,“若芙蓉仙子,赛雪中寒梅,玉娘,你愈加的令人移不开眼了。”

“若宇。”

福玉娘对着男子微微的伸出了手,就在男子的手即将与她的交握在一起的时候,福玉娘却猛然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冷然的从窗台上一跃而下。

又是夜了,窗外的月光照着男子的脸令人恍惚,这身衣衫福玉娘记得清楚,当初司徒若宇就是穿着这身衣衫如天神一般的出现在她眼前,后来又是穿着这身衣衫对她说出了刚刚的话,可一样一样的话,到了两个人的口中,却全然不是味道了。

司徒若宇当年说这话的时候,是没经心若调侃一般的口气,那个时候,他的身边还跟着敖鄂,那话更像是他对敖鄂的炫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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