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魔王的升级之路-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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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mon，真难得，你居然会主动过来。”我笑着走上前去，努力让自己别将欣喜表现的那么明显。
“怎么，不欢迎我么？”Demon挑了下眉毛说道，他将手里的茶杯放了下来，纤细修长的双手放在身前，便那样看着我。
“不，怎么会，你能来实在太好不过了。”我有心想要上前拥抱他一下，但是又担心会不会让他生气，一时间倒也只能这样说道。
“nufufu。”他忽然笑了，从笑声里听，他的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
Demon朝着我看了过来，忽然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小东西递了过来，“拿去。”
我有些好奇地接过来，那是一个制作的相当精致的吊坠，只是样子有些奇怪。我只当那是他的喜好，便欣然地将吊坠戴了起来。
他看到我什么也没说便将项链戴上的样子似乎有些无奈，便说道，“你也不怕里头其实装了什么危险的东西？这么冒失，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嘛，我相信你是不会伤害我的。”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是在我们俩的关系最恶劣的时候，我也不曾怀疑过他会伤害我。
他似乎对我这种性格十分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便只能摇头说道，“Giotto，你这样的性格会害了你的。”
“我相信你。”我只好傻笑着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发现我在他的面前，我这些年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沉稳气度都会不翼而飞。但是……我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算了，跟你说吧。那是护身符。”Demon像是无奈地伸手抵住额头说道。
“护身符？”我有些好奇地将吊坠从颈子上拿了出来。
“是啊。”他看着那枚小小的护身符说道，“前一阵子朝利雨月不是在那里分这种东西吗？”
“那是因为到了他们那里的节日……”我同样有些无奈，随即便听到他打断我道，“我管他那是什么，总之，我做了这么个东西出来送你，怎么，你不想要？”
“我很喜欢！”我立刻说道。
“你喜欢就好，原本我是为了答谢艾琳娜在这次战斗中帮忙的，结果那姑娘死活不肯要我的谢礼。于是我想了想，与其感谢她，倒不如来讨好一下你，她说不定还会更高兴一些。”Demon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让我的心却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是吗？”我竭力保持我的优雅姿态，心里却对他提到艾琳娜感到了不满。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Demon将手里的茶水一口气喝完，便站了起来对我说道，“好了，我要走了。”
“我送你。”我连忙起身，就看到他忽然对我笑了笑。
“那个东西不要随便拿下来。”他指了指我脖子上的吊坠，“那里头附着了我的力量，可以帮你抵御幻术攻击，更重要的是，如果你戴的时间够久，那力量甚至会一直伴随在你的灵魂周围保护你。”
他说着，从一边拿过他的手杖，笑着说道，“说不定哪天你丢了身体，都可以过来找我帮你塞回去。”
我没想到，他说的竟然是真的。一直到我死，一直到我的灵魂被禁锢在Vongalo指环里，我依然可以感受得到那股温和的力量始终陪伴在我的身边，直到现在，它被猛烈地触发……
强烈的精神乱流带来的危害是很可怕的，沢田纲吉只感到自己的脑袋一阵疼痛之后，终于看清楚了眼前一直都有些朦胧的状况。
穿着一身黑色修士服的神父追了出来，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喂，你没事吧？”
沢田纲吉抬起头来，看到神父脸上担忧的神色，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阿纲！”一个声音忽然在身边响了起来，他猛地一回头，便看到一个跟自己长的十分相似的男子悬浮在自己的身边，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Gi，Giotto……”他下意识地呼唤出了这人的名字，然后，无数的记忆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涌了进来，将他的脸孔冲的刷白。
“那，这，这里到底是……”沢田纲吉忽然想到一个绝对不可能的解释，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变得一片惨白了。
“是的，这里是，幻术的世界。”Giotto看着眼前的神父。
“啪啪”，褐色头发的神父拍了拍手，然后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恭喜，终于发现这里的真相了。”
“你……”沢田纲吉猛地向后退去，却因为腿脚的酸软而变得有些跌跌撞撞的。
“不用那么吃惊吧？”原本温和的神父在对他露出笑容以后，整个人的气势都改变了，强势到几乎无法让人忽视的神父对着他说道，“怎么样？这样平静，安详，没有任何黑手党来介入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保持着蓝染外观的雷一鸣淡漠地说道，“安宁平静，哪怕会有不如意的事情，依然可以通过各种和平的方式度过去。”
“远离枪声，远离危险，远离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弯腰看着坐在地上的沢田青年，“这样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不，不是的……”沢田纲吉咬着牙摇头，“的确，就好像你所说的那样，能够远离危险是很好的，但是……”
“但是我不是一个人。”他的脑海轮番地出现了自己家族成员的身影，最后却定格在了那个始终背对着他哭泣的男子身上，“我不是一个人在生活，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还背负了另一个人的人生，哪怕是为了这一点，我也绝对不可以逃避我的责任！”
“没有人的人生可以交给别人去背负。”雷一鸣淡漠地说道。
“我知道。”沢田纲吉不知不觉之间，他的身体已经从20多岁的青年人状态变回了十几岁的少年，他爬了起来，看着对方的眼睛，“但是因为是我杀死了他，所以……”
“你是黑手党的BOSS，以后会杀死更多更多的人，见过的没见过的，每一个被你害死的人都要去背负他们的人生的话，你再来十个也是不够的。”雷一鸣很是冷酷地指出了这个现实。
“不，那个人是特别的。”沢田纲吉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落寞，“只有那个人，是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的。”
“无聊。”雷一鸣冷漠地评价道，然后转头看向一边的Giotto，“那么你呢？出现在这里，你是想要跟我战斗吗？”
“Demon……”Giotto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雷一鸣看着他脖颈之间闪烁着光芒的护身符，“居然是我做的东西，看来我们以前的确认识，关系也不错啊。”
“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Giotto看着他，眼前这人的神态跟之前在外面看到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时间是最能改变一切的东西。”雷一鸣推了推脸上的眼镜，避而不答，“既然你们都已经发现这里是幻境了，那么，想办法出去吧。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少年。”
他说完，转过身去便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里，而原本沢田纲吉结婚的教堂也消失不见，变成了并盛的街道。
他的话终于让受到各种打击的少年回过神来，“时间！！！”
“放心吧，看起来，幻境的世界里跟外面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Giotto拍了拍沢田纲吉的脑袋，“所以，要在沙漏流尽之前找到突破这里的方法。”
“嗯……嗯！”沢田纲吉认真地点头，“我不想认输！”
Giotto笑了起来，揉了揉少年的脑袋。这才面色凝重地看着他，“点燃你的Vongalo指环。”
“是，是的。”尽管在幻术之中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沢田纲吉还是迅速地找回了昔日点燃火炎的感觉，死气之炎在身体里流动的感觉十分真实，如果不是刚刚那一幕就发生在他的眼前，他完全就想像不到这里竟然会是幻术之中。
Giotto也叹了口气，他也清楚，这种幻术绝对的不简单。
“我有一个办法，理论上可以让你从这里脱困。但是是否真的可行，我不敢保证。”Giotto看着阿纲受伤的指环，“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幻术的世界，如果制造这个幻术的人做什么手脚的话，我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不管怎么样，总要先尝试一下的。”点燃了死气之炎之后的沢田少年跟Giotto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他冷静地说道，“现在的我们，并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说的不错。”Giotto深吸了口气，“来吧，如果这个幻境是以中术者的意识为基本构建出来的话，那么我所想的，应该也会被复制进来。”
“将你的火炎点燃到最大，然后将你的意识沉浸进去。”Giotto冷静地指挥道，“完全地将你自己的意识沉下去，不要想任何多余的事情。”
“向指环里？”沢田纲吉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做法。
“说的不错。”Giotto看着他，“指环铭刻着我们的光阴！”
他点头，然后竭尽全力地点燃自己身上的火炎，尽管并不是很清楚Giotto所说的将意识沉入指环之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他还是努力的去那么做。
很快，一种被水淹没的感觉浮现了上来。
他就好像被沉到了水里的人一样，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他的记忆的碎片，从最近的开始，一点一点地浮现上来。跟Demon战斗的绝望，跟古里炎真的不打不相识，以及最为被他珍重的，未来的战斗。
随着他的下潜，记忆逐渐变得模糊，然后迎面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记忆。
从记忆里得来的信息告诉他，那是Vongalo八代目的记忆。然后是七代，六代……直到最后的初代。
死前的执念，活着的无望，流落他乡的悲伤，那些记忆鲜明得就好像是他的亲身经历，直到他看到那个人为止。
所有的记忆忽然被打碎了一样，沢田纲吉猛地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是置身于仿佛海底一样的世界里，巨大的水泡从自己的身边浮上水面。而他的对面，是完全让他无法分辨的巨大存在。
“这，这是什么？”即使是在死气模式下，沢田少年依然对未知保持着敬畏。
“不清楚……这样的巨大，简直就好像是神话里的尘世巨蟒……”Giotto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他本来就是精神体，此刻更是没有任何的不适应。
巨大的蛇睁开了眼睛，橙黄的眼睛里是黝黑的瞳孔，大蛇游动了一下，将盘旋在一起的身体舒展开来。
“真难得，居然能够进入这么深的意识深处。”雷一鸣的声音从大蛇的嘴里传了出来，让两人都吃了一惊。
雷一鸣悠悠地盯着他们，“潜入这么深的地方，就不担心回不去吗？”
“Demon……这是……”Giotto吃惊地说道，他从未想过，自己爱上的人竟然不是人类。
“没事的话，就从这里滚出去吧。”雷一鸣忽然闭上了眼睛，没有了跟他们交谈的兴趣。
明明是非常不客气的话，沢田少年却仿佛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忽然游了过去，想要伸手触摸那巨大的鳞片，却在下一个瞬间被弹了出去。
沢田纲吉整个人都怔住了，过来接他的Giotto也一样跟着被撞飞了出去。
上浮的时候，他们都看到了别的记忆碎片。
“东方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