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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入云深处-第4章

小说: 入云深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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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穿越十大废材专业中排名三甲的外语文学专业毕业生,难道要在古代开个新东方卖卖红宝书或者搞个疯狂英语全民呐喊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nalnvy 亲帮忙发现bug,理顺逻辑,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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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白衣飘啊飘 。。。

晚饭时,李柔端着一个小木桌来到木楚暂住的小屋。

小桌上两样清淡小菜,一碟咸菜,一碗清粥。

小菜碧绿清香,清粥粘稠,咸菜咸度适佳且颇有嚼头,木楚吃得津津有味,三两口便把饭碗里的菜饭吧啦个干净。

李柔见状转身便出了房门,不多时,又带着新炒的小菜和一碗小粥进屋。

“木姑娘,你刚恢复,所以也别吃太多。现在你还不适合吃荤菜,等你身体适应些,我再给你做别的。”

木楚一边忙着向嘴里塞菜,一边满嘴饭粒抬头感激看了看李柔,心内对李柔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待狼吞虎咽又将校木桌上饭菜一扫而光后,木楚拉住李柔的袖口说啥不放人走。李柔拗不过木楚,两人便聊了起来。

女生闲谈总是看似包罗万象,无边无际,海阔天空,其实永远的核心就是八卦——八卦你身边的人和你知道的不在你身边的人。于是乎,在木楚的循循善诱和八卦主题引导下,谈话的内容从李柔的年纪、闺名、喜好,到兄妹两人的出身、亲友、李棋为何入狱,到当今洛国景帝有几个妃子哪个最漂亮、有几个弟弟哪个最出色、有几个仇国哪个最彪悍,再到都城卖的最好的小玩意,正流行的小颜色等等八了个痛快淋漓。直到亥时,天已黑尽,两人才各自休息。

原来,洛国景帝原是先帝皇十子,他虽然是皇后嫡出,却不问政事,只醉心于木匠活。门窗椅屏做得有模有样,雕刻镂空颇有心得。上有两个嫡亲的兄长,在政论上都比他有天赋,他便越发地沉醉在自己的小世界,悠然自得。但是,先帝突然盛年驾崩,未曾立储,一系列险恶繁杂的政治斗争与平衡后,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皇十子却最后登基。在那场血雨腥风的政治风暴中,牵连皇子后妃朝廷显贵多达百人。

景帝登基六年,依然做着他的木匠活,悠哉游哉,做闲散皇帝。

光王李喧是先帝皇十六子,丽妃所出。六年前李喧还年幼,加之母妃身份不高,未曾卷入之前那场残酷的政治纷争。他在对洛国邻国米国的攻战中一战成名天下知,是新近几年成长的年轻势力代表。作为一个强硬的主战派,在征服洛国西侧的米国后,他主张对南面的夏晚用兵,统一大陆。

景帝采纳了光王的提议,向夏晚出兵,两国间剑拔弩张。

李氏兄妹的父亲曾在朝为官,他是一个儒雅的主和派,若干次的进谏无效后,终有一天与光王当面起了冲突。结果可想而知,全家获罪,只有李氏兄妹侥幸逃了出来。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李棋兄妹在朋友帮助下,大隐于都城陋巷,等待着合适的复仇机会。在联络到洛国内其他对光王不满之

6、白衣飘啊飘 。。。

人后,李棋混入光王府欲行刺,怎料光王功夫了得,周围又有高手保护,李棋最终落狱。兄弟们几经谋划,救出了李棋。当时木楚也在牢中,便将她一起救了出来。获救后,兄妹二人打算从长计议,再等待合适的机会。

当李柔说到家人全部获罪父亲被赐死时,眼睛红润,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她肩头轻颤,别过脸去,用手背拭泪,强忍着悲痛。

木楚将她拉转过来,深深给她一个拥抱,再慢慢轻拍她的背,平复她的思绪。

轻拍的节奏之间,望着怀中哭泣的李柔,木楚想到在那个很远很远的无可触及的地方,那里的自己还在不在?那里自己的老爸老妈好不好?是不是也在为她的离去悲痛欲绝?好不容易快毕业了,快孝敬父母了,还莫名其妙穿了。

我还活着,老爸老妈,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身体,等我重新回到你们身边。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木楚喃喃低语。

两个女孩子靠在一起,彼此想着心事和心中挂记的亲人,沉默不语。

半响之后,啪啪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一室静谧。

木楚和李柔挠着各自的胳膊和手背,相视而笑。

“我还没买夏布,木姑娘你等一会儿,我先去取点辣椒草来驱散蚊虫。”李柔笑着起身,向屋外走去。

“雅然,以后我便唤你雅然,你直接叫我楚楚,好吗?”

李柔点头默许。

木楚心头一阵感动,雅然是李柔的闺名,对萍水相逢的自己,李柔真挚以待,让木楚对她的好感,又添几分,格外亲近起来。

待李柔拿了辣椒草再次回来,两人刚才的悲伤情绪都慢慢平复,手拉手坐在床头继续聊起来,至亥时方散。

翌日清晨,窗外一阵欢快的鸟鸣响起,木楚自睡梦中醒来,伸手踢腿,果然如李棋所言,虽有些发酸发软,可终于能活动了。

木楚慢慢下床,扶着桌椅向门口缓缓走去。

推开门,是一个很小的院子,屋檐下挂着一排半干的辣椒草,地上的簸箕里晒着不知名的干菜草药,隐隐有淡香气传来正是昨日在李棋身上闻到的味道。

小院旁有个圆形的拱门,至另一侧似有声音传来,木楚慢慢挪过去,倚着拱门张望。

拱门的另一侧,是一个大院,院旁有几株高大的槐树,这个季节满树槐花,开得正好。树下,一个男子一身白色布衣正在练剑。星目剑眉,英姿勃发,正是李棋。

跳跃翻腾,舞刺飞扬,伴着他灵动的剑风,绿叶纷崩,槐花满地。

晨风吹起,他的衣裳发带随风摆动,飘飘欲仙。

清晨鸟鸣,花香四溢,白衣飘飘,好一副点剑而起的良人美景。

“啊—啊—阿嚏

6、白衣飘啊飘 。。。

!”

煞风景的喷嚏声打破了和谐。

白衣男子收了剑式,望向拱门,木楚正披散着头发,靠着拱门边缘揉捏鼻子。

“木姑娘,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李……”这是救命恩人啊,那到底叫李恩公,李公子还是李大侠呢?片刻纠结后,木楚直接喊道,“李棋……呵呵……呵呵,你继续,你继续。”

李棋将剑放到树下长木椅上,拿起长袍,两三步走过来,将长衣披到木楚身上。

“木姑娘,都城早晨仍有些凉意,你的热骨散刚解,小心别伤了风。”

他挽着木楚慢慢走到旁边的木椅上,将晒草药的簸箕移开,又扶木楚坐下,然后随意坐到旁边的石阶上,说道:“连着这些时日,想必木姑娘也在屋内待倦了吧,呼吸些新鲜气息也好,这里虽不及光王府景致优美,却是自由的。”

木楚闭目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有槐花的香气和草药的特殊味道,回味悠长。慢慢吸纳吐气,说不出的舒服。

正如李棋所言,虽然这院落不大,但穿越来这里后,首次放松心情享受这清晨的空气,享受鸟语花香,没什么比自由,更加可贵,让人舒畅。

木楚睁开眼,正对上李棋的目光,那目光中有关心,也有探询。

她想到雅然说到这兄长时的语气,满怀崇敬与温柔。雅然说,这个兄长能文能武,器宇轩昂,又最是侠义心肠。狱中初见,他满身血渍,衣衫落拓,身陷囹圄,却不见丝毫慌乱郁结之色,仍平和安稳,气度不凡;越狱出逃,他的朋友原本一定只计划救他一人,所以手帕香囊都只有一份,他将这些事物让与她,撕衣蒙口,不见半分不犹豫;平安脱险,他和雅然照顾无依无靠的自己,彬彬有礼,细致周到,未有任何怠慢,未有任何所求。

这,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这就是个活雷锋啊!

“李棋,谢谢,谢谢你和雅然。”

李棋闻言轻笑起来,“木姑娘,你还要谢我们几回?不会以后我们每次见面,都只说——谢谢,不客气吧?”

木楚挠挠头,“呵呵,好,大恩不言谢。李棋,我一直都直接叫你的名字,你也便直接叫我木楚或者楚楚吧。”

“楚楚?”

“恩。”木楚重重点下头,“对了,你现在忙吗?如果有时间再劳烦你帮我做个职业分析与规划。”

“职业分析与规划?”李棋皱眉重复。

“就是说,你帮我分析分析看看,现在都城有什么适合我做的工作?”就业狂木楚双眼闪闪放光,满含期待。

“木姑……楚楚,你为何急着工作呢?”

“女性只有经济独立,才能自由存活于世啊。”

李棋听完,

6、白衣飘啊飘 。。。

微一低头,看不清眼底的神色。略沉思后,他抬头望向木楚,慢慢问道:“楚楚,你,会女红针线,织布绣花吗?”

木楚摇头。沮丧。

上了十六年学,学校就没教过这此类技能,连个十字绣都不会。

“可懂音律,会弹奏琴瑟笙竽?”

木楚摇头。太沮丧了。

其实,其实,我会用口琴吹'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这,这,算不算。

“你厨艺如何?”

木楚摇头。我不会做,我很会吃。更加沮丧。

“舞蹈呢?”

木楚摇头。左脚大抵能都绊倒右脚,无比沮丧。

“那你会唱民歌小曲儿吗?”

木楚继续摇头,忽然间又猛一抬头,狠狠点了几下,然后皱了皱眉,又沮丧地低下头继续摇起来。

初听民歌小曲儿,木楚没有反应过来,待回味一下,心中大喜,作为一个合格的跨世纪新一代,谁还没去过KTV唱歌,谁没看过超女快男,谁还不会哼哼个把小调儿啊,哎,等等,等等,表冲动。不对啊,古代也不时兴通俗歌曲啊,谁知道这个时代小曲儿怎么唱啊?!

“那楚楚你只能做些苦力活儿了,例如大户人家里洗衣洒扫等等。但是,我那日在地牢中,看你所穿衣物当属光王府中上婢女之列,如果没有一点优长之处,又如何能入得光王府为婢呢?”

“……记不得了……”木楚握拳。悲愤啊,无论生前还是穿越后,找工作都是个杯具!

“楚楚,你别难过,许是你忘了,以后慢慢会想起的,你一定有独特的一技之长,我相信。”李棋轻拍木楚的肩膀,温柔安慰。

他的眼神里满是信任,那么坚定地写着,木楚,你必有过人之处。

她的班主任没有给过她这种眼神,她的父母没有给她这种眼神,即便她自己,又何尝给过自己这种坚信?

她一直觉得,自己只是那茫茫六百三十万毕业大军中的一员,不是学生会主席,不是优秀学生,没有光芒,更没有过人之处。

可是眼前这人,眼中却,那么坚定。

“我……我会一门独特的语言!”木楚脱口而出。

可以普普通通,可以默默无闻,我们一直都是,那样的大多数。

可是在那一刻,在那一个人,那样的眼神面前,任谁想一无是处,辜负所盼?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抓虫,Mua~~

7

7、镜花水月图 。。。

李棋眼中瞬间闪亮,“楚楚,是什么独特语言?”

“鸟语,恩。我对这门语言嘛,算是专业……”木楚信心满怀地说道。

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从前门传来,打断了木楚的自卖自夸,自我陶醉和自我吹嘘。

李棋忙起身去前门察看,然后将门打开。

李柔喘着粗气,挎着一个菜篮,急忙走进来。

“哥,给你。早晨趁着没什么人,在路口撕的。”李柔将一张折叠好的纸由菜篮里拿出,忙递给李棋。

李棋将那纸展开,颇大一张。

他抬头望望木楚,又低头看看那大纸,复又抬头,擒着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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