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女国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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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洗澡的时候没有人敢打搅爷,这个请爷安心。还有爷头上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爷洗的时候不要弄湿了头发。”紫菱慎重地点了点头,回身关紧房门,又叮嘱了几声门外的展翼。
素黑微微一鄂,心想这上官宝原来有这个怪毛病。也多亏是这样,若是上来的个小厮或者丫环帮她擦洗,她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善后了。
三下五除二扯开了那些绑住衣服的布带子,泡进热水里的素黑忍不住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这木桶虽不如自己花了五千块钱买的浴缸用起来方便,可也足够盛进自己。素黑捡起一片花瓣瞅了瞅,似乎是兰花的花瓣,水里有淡淡的几乎不可辨的清雅之香。
只可惜这水不能置换,泡了不一会就凉了下来。素黑急忙跳出桶,裹住浴巾擦了擦,别别拗拗穿上衣袍有些疲惫地往床上一倒。
“爷,可以进来了吗?”门外紫菱轻轻敲了敲门。估计是听到屋子里没了水声,断定爷已经洗浴完毕。
“进来吧。”素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哎呀,我的爷,头发怎么湿了?”紫菱推开门,一见上官宝故态又犯,不擦头发就上了床,急忙拿了抹巾上前扶起,帮素黑擦头发,整理浸了水的额头敷料。
紫菱小心翼翼用棉花沾去伤处的水迹,又小心翼翼上了新的伤药,这才重新包扎起来。
“紫菱,我这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弄明白头上的伤,大约也就会明白自己何以会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朝代。
“少爷头上的伤是被西街那个豆腐西施用棒子砸的。”紫菱睫毛微颤,小心地偷偷瞥了眼少爷的脸色。心想少爷大约也忘了当初看人家豆腐西施长得好看,对人家动手动脚,所以才被当街打了一棒子。
“谁?豆腐西施?她干吗要打我?”素黑强烈地郁闷了一下,情节太不曲折,似乎看不出跟自己穿越有何关系。
“少爷,少爷要娶人家做第四房小妾。”紫菱底下头去,似乎为自家少爷而羞愧。
“她不同意?”
“嗯。”
“所以就给我头上来了一棒子?”素黑眉毛挑了挑,吓得紫菱头低得越发严重。
“嗯。”
“那还要展翼干吗?”素黑大怒。
在门外站立的展翼听得这声怒吼,顿时打了个寒战,心想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少爷肯定会为自己一时不忿而漠视不管所造成的后果重重报复自己的。
“展护卫守在门口,少爷跟豆腐西施在房里……”紫菱咬了咬嘴唇,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
素黑暗哼了一声,心道真是一对好奴才好主子。“那个豆腐西施呢?”
“豆腐西施被京城守备府抓进大牢里去了,据说如果少爷有个闪失,这豆腐西施就会被——咔嚓掉。”紫菱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心道幸亏少爷无事,不然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屈死的冤魂。
“啊!!!”一声女子凄厉的惨叫声从京城守备府大堂上传了出来
“你招是不招?”啪地一声惊堂木声。
“民女无可奉告!”
“再捋!”又是一声断喝。
素黑由展翼护着从人头攒动的大堂外围挤了进去,还没迈进门槛就大喊了一声:“快住手!”
素黑大喊着蹦了进去。看那小女子披头散发跪在堂前,十个手指被夹得鲜血淋漓,不由上去两脚将正在行刑的两个衙役踹在一边。
“哪里来的大胆狂徒竟敢咆哮公堂?来啊!依律重打四十板。”坐在大堂上的京城守备王仁德,刚通过太师府的关系从京外内调,一见门外蹦进来一个个子不高面色稍黑头缠的白衣少年,不由威风凛凛猛拍惊堂木。
“爷,打不得!”旁边的师爷见多识广,心想打了这位爷那可真是太岁头上动土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长了,急忙伏在王守备耳边道:“爷,这位就是上官太师的独子,当朝国舅上官宝。”
“呀,原来是国舅爷大驾光临,快,快给国舅爷搬个座椅过来。”王仁德一听顿时吓得两腿战战,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赛阎罗,急忙离座见礼。
素黑唰地一抖洒金纸扇,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大马金刀当堂一坐。一身黑衣的展翼更是门神样往少爷身后一站,眼中寒光一闪,吓得同一边的衙役立刻跑到了对面。
“这堂下跪的是谁啊?”素黑猛扇了几扇,忽然合起扇子一指受刑的女子。
无耻,实在是太无耻了。王守备见这国舅爷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心道自己这半天功夫看来是打水漂了,人家竟然忘了这小女子。“国舅爷,这位就是把您老人家打成重伤的豆腐西施。”
“哦,她就是豆腐西施啊,长得,嗯,还算说的过去,不过也不怎么样吗?”素黑站起来围着那所谓的豆腐西施转了几圈,见对方娇小的身体上满布伤痕,不由上前弯下腰用纸扇挑起豆腐西施的下颌,仔仔细细看了看。
“呸!”那豆腐西施一见仇人,顿时咬牙切齿怒目圆睁,一口血水吐了过来。
素黑急忙闪身,却仍慢了点,躲闪不及,几点血沫沾在脸上。
真是狗咬吕洞宾,素黑不由恼怒。
[第一卷 好一个少年郎:第003章 姜太公钓鱼]
素黑黑着一张脸坐进轿子里,拿个帕子猛擦沾了豆腐西施血沫的左半边脸。
“少爷今日怎么会好心放过豆腐西施?”一向从不八婆的展翼跟在轿子旁忽然嗡声嗡气问道。
“怎么,就不许你家少爷我月行一善?”轿子一起,颤颤悠悠,素黑有些发晕,手指掀开轿帘刚想透口气,不想迎着轿子撞进一张圆乎乎的娃娃脸。
“吆,表弟啊,听说你今天把西城那娘们给放了?”娃娃脸骑在一匹黑马上,跟在轿子旁边,嘴角含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本少爷高兴!”素黑一梗脖子,啪地一声放下轿帘。心想哪里又钻出这么一个娃娃脸的表哥出来?看那年纪顶多十五六岁怎么会是表哥,八成是诳自己的吧?
“呵,表弟好大的威风,竟然连本王也不放在眼里了?”娃娃脸吃了闭门羹,不由大怒。
什么?本王?对方是个王爷?素黑吓了一跳,急忙挤出一脸的笑容打开帘子探出头来道:“哎呀,是表哥啊,幸会幸会,这几日脑子不清爽,错把表哥当成别的人了。”
“哼,就知道你小子再如何嚣张也不敢不把本王瞧在眼里。”娃娃脸顿时一脸得意,手执马鞭驾得一声驱马前奔。奔出不过一箭之遥忽然转过头来喊:“臭小子,本王在老地方等你!”
“刚刚……”素黑揉了揉脑门,心想怎么套出展翼的话来,“你知道该怎么禀告老夫人吧?”
“属下知道,属下这就派人回府禀告老夫人,就说靖南王请国舅爷在得月楼赴宴。”
老地方原来是得月楼啊。呵呵,素黑笑了笑,心想自己还算没被打傻,只是不知道那个靖南王是不是好对付。若是能同他套好交情,就算逃不出太师府,好歹也可大树底下好乘凉。只不过,那个娃娃脸算是棵树吗?
素黑不知道,这靖南王司徒勋乃是当今萧太贵妃的儿子,皇上异母同父的兄弟,又是上官宝姑奶奶的外孙子。
“哈,靖南王表哥。”素黑一踏上得月楼,满脸堆满了献媚的笑容。
靖南王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茶盏,随手一招道:“坐,我记得你从前可不会笑得这么难看,怎么,真给打傻了不成?”
“唏,那娘们心真狠,头现在还晕着呢……”素黑一边坐了,一边用手揉了揉了额头。
“你也是,不过才十五岁,竟然就娶了三房小妾,听说你那个柳姨娘昨日还给府上添了个胖小子,你啊,也是当爹的人了,怎就不能收收心干点正经事?”靖南王叹息了一声,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
素黑听他语气,似乎是想找混世魔王上官宝有什么事情要做,不由放下假意揉捏额头的手指放在桌子上敲了敲道:“什么事直说,我脑袋痛,懒得随你绕弯子。”
“好,痛快!”靖南王对跟在身边的白衣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对展翼一拱手道:“展兄,我们出去坐坐如何?”
黑脸黑衣蝙蝠侠似的展翼担忧地看了一眼素黑,似乎对素黑与靖南王单独在一起有些不放心。
“好了,出去吧。”素黑赶苍蝇似地扇了扇手,心内有些急切地想知道这靖南王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
“呵呵,表弟可听说江南水患的事情?”司徒勋唰地一声打开手中折扇,倒有几分潇洒利落劲,娃娃脸上浮现出一丝姜太公钓鱼的意味。
江南水患?江南自古便多水患有什么好奇怪的?素黑看了眼桌子,见摆满了佳肴美味,倒也不客气,只管倒了酒来喝,夹了菜来吃,神色间似乎对那江南水患漠不关心。
司徒勋早就知道这上官国舅是个什么东西,根本也没抱希望对方会忧国忧民,逐直言道:“今年这水患听说比往年更厉害了许多,皇上已经打算从内库拨了三百万两的银子赈灾,且还要派出一名钦差大臣负责督办此事。我说表弟,这可是立功建业的好机会,你就不想争取一下?”
“争取?争取什么?”素黑一边吃,一边继续装傻充愣,心想既然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这靖南王明明神色间难掩对上官宝的厌恶与蔑视,怎么会这么好心地点拨自己呢?
“当然是这钦差大臣的差事了。你想想啊,你亲自押送那三百万两银子到江南,对江南的百姓来说那可就是再世父母。一路大大小小的官员,那个又敢不把你这个财神爷放在眼里,还不得一路敬着供着。这差事若是办成了,表哥我再帮你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那还不封你个实打实的官职做做,别人也不会说你仗着贵妃娘娘的裙带关系了。”司徒勋一张娃娃脸上满是甜蜜的笑容,眼睛微微眯起,藏起一丝狠戾杀意。
“哦,嗝。”素黑打了个饱嗝,停住筷子,抬起头来,黑眼珠转了转道:“三百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若是那个不开眼的江湖强盗起意抢劫,丢了银子事小,只怕这脑袋也会不保。”
司徒勋一愣,心道这小子似乎也不尽是浑得黑白不分,竟然也知道素来福兮祸所倚。娃娃脸上现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干笑了几声道:“本王也是因为自家亲戚的缘故才对你说这番话。再说那有强盗敢打赈灾银的主意,就算有,那几个蟊贼也不必放在眼里。朝廷既然派出钦差大臣,自然也会派押运银车的军队。”
切,忽悠我!那些贼子哪管什么灾银不灾银,若是来他一波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那样的超级强盗集团,自己这假国舅还不得吹灯拔蜡?
[第一卷 好一个少年郎:第004章 混帐太师爹]
喝了司徒勋的酒,吃了司徒勋的肉,却没上司徒勋的钩。
素黑感觉自己这假国舅还是比较聪明的,起码没大脑发热去求那个钦差大臣的差事来。前世小说电视看得多了,哪个赈灾的钦差大臣会一路顺顺当当的把灾银发下去?不是当了某些人的替罪羊,就是因为监守自盗最终被皇帝老儿给正法了。
看着白花花的三百万两银子在眼前晃来晃去,相信没几个不眼晕的。
素黑瞅了眼紧紧跟随在身边的展翼,心想这小子盯得这么紧,自己可怎么脱身啊?
太师府座落在京都东城,离御河路还有一段距离,也看不到皇宫。这里住着的都是达官贵人,并没有平民百姓立足的余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