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女国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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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一听,嘿嘿一笑,“他这几天都很老实,据说在家装瘸。不过流晶河上新来了一位貌美如花的歌伎,五千两银子突然到手,儿子倒不信他在家里躺得住。”
“呵呵,上官家比不得从前了,竟然让人讹到掏银子买平安的份上。若是实实在在断了腿,五千两也就五千两,可他明明只不过是皮肉伤,明明是先搬弄是非在先。爹虽然老了,可是,并不是老到任人欺负的地步。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办,需要人手,家里的护院里倒是有几个身手不错的。记住,打他个不能自理也就算了,可千万别把人家吃饭的玩艺给端了。”
上官博表情恶劣地喝了口茶,眯着眼睛咂巴了一下滋味,似乎那茶回味无穷,余香绕舌。
啐。看着那老家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上官宝扭身就走。
夏日的天,天黑得慢。
阿宝厌烦地看着天色,想着展翼的汇报,心里琢磨着究竟怎么收拾那个小子,嘴中吱嘎吱嘎嚼着一块香甜的南国甘蔗。
……
……
已经装了十天的瘸子,封子昌感觉自己要发霉了。
这大热的天,天天将一条腿用纱棉缠裹着,硬是捂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痱子。
挨了上官国舅的几个耳刮子,却意外得到五千两银子的巨款。
封子昌长本是个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祖上也曾留下些财产,却经不起他吃喝嫖赌地瞎折腾,这几年日见捉筋见肘,突然间到手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那可真是一个心花怒放。
花花惯了的人,突然有了钱,最想干的事情便是用这钱满足自己可耻的欲望。
京都西面有一条流晶河,在这条河流将要流入锦山之前,走势渐缓,窝成一大片泓成镜面般的水潭。每到晚上,很多座花舫在湖面上随意行走,上面张灯结彩,像是水晶宫一样夺人眼目,十分美丽。
河上的画舫里,百姓们都知道这上面是做什么营生的,不过世风渐开,也没有太多人会指指点点。留仙居不是妓船当中最大的,却是其中档次最高的,二层楼船,精巧美丽,设置清雅,最关键的却是这座花舫上,拥有如今京都风月场上最红的一位姑娘,音素素姑娘。
封子昌吃着桌上的精巧点心,喝着那双纤纤素手递过来的美酒,望着素素姑娘眉若柳叶,黑眸顾盼流转,唇若涂朱,轻轻开合间自然流露出一股风情,最要命的是她这一身的丰润,坐在怀中,每一方寸间的触感都让男人为之神魂颠倒。
封子昌掷出一百两银子得以与这位素素姑娘了良宵一度的美梦。
夜色在流晶河姑娘的吹拉弹唱中渐渐浓厚起来,星子一闪一闪的散布在夜空中,似乎格外耀眼明亮。
这是个上弦月的夜晚。
银色的月牙儿照到河岸边耸立的一座牌坊时,银色的钩端上显现出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少年。这少年瘦小的身形躺在牌坊上雕刻的石龙上,吊着一条腿,正悠哉游哉地啃着手中的甘蔗。若不是空中偶尔有细碎地甘蔗渣落下,从下面看,还真是不易被人发觉这牌坊上竟然藏了人。
封子昌是天黑时出的门,此时抛了百两纹银来亲近了美人,虽不舍得这么早离开,却也不敢再耽搁到天亮。趁着夜半黑暗,封子昌从画舫上下了小船,又乘小船登了岸。
岸边候着五六个小厮,一见自家主人下了船,立时打着灯笼迎了上去,画舫上的人将被掏空了身子有些微醺的封子昌交给这些下人后,就转身使船离开了。
一行人很快步过码头到了牌坊下,封子昌刚掩嘴打了个哈欠刚要上轿子离开,突地脸上被团东西砸了一下。摸摸脸皮竟然麻辣辣的痛,接着灯笼低头看时,砸中他的竟然是一口嚼得烂烂的甘蔗渣。
“谁?”封子昌大惊,心想这四周鬼影儿没有一个,怎么会有甘蔗渣砸到脸上呢?
“打!”清脆的一声厉喝,从头顶上劈了下来。
原本寂静无人的街道,随着这声喊,突然从暗处窜出几条黑影,说是迟那时快,封子昌只见眼前黑影一晃,几个手下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封子昌以为遇到了拦路抢劫的强盗,吓得半死,心想这京都治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劲?哆哆嗦嗦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有一个清清柔柔的声音自头顶回答道:“我是上官宝,我想打你。”
[第一卷 好一个少年郎:第022章 床上有人]
封子昌愕然抬头,却发现一个麻袋迎面而来,套住了自己,所以没有看见上官宝那张可恶的小黑脸突然从天而降。
麻袋里有幽幽清香,却让封子昌昏沉的脑袋清醒了许多,只是这样一来,却更加凄惨些,因为紧接着便是一通暴风骤雨般的痛揍,拳打脚踢,竟是毫不留情。
阿宝看着展翼几个人下手,心里微觉快意。正要吩咐展翼打断他一条腿就撤,忽听封子昌犹不怕死地在麻袋里怒吼。
“上官宝!你个不阴不阳的小杂种!有种你就打死我!”
阿宝听到这话,怒上心头,挥挥手,让一直默不作声锤着的展翼几人让开,走了过去,蹲下身来,先是一顿痛揍,再对着那个不停滚动的麻袋轻声说道:“你和你那个堂姐讹了我家五千两银子,其实五千两银子小爷我本不看在眼里,问题是我宁愿拿银子送给乞丐,也不愿意给你这种人渣。我爹说打个不能自理也就算了,可千万别把人家吃饭的玩艺给端了。可是你既然让我打死你,小爷我也不好拒绝不是。”
话音刚落,阿宝一拳头已经隔着麻袋狠狠地砸了封子昌的面门上,也不知道深夜之中,隔着麻袋怎么会如此精确的准头,竟是狠狠命中了封子昌的鼻梁。
封子昌只觉一阵痛麻酸痒直冲脑际,鲜血流淌,终于忍不住痛哭惨嚎起来,开口不停求饶。
阿宝看着地上不停扭动的麻袋,犹自不解恨地朝麻袋上狠踹了几脚,这才一挥手,领着身后那几位打手撤走,遁入夜色之中。
真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打人打得好不快活。
阿宝揍完了人,领着几个手下趁着夜色从角门回了太师府。
一进角门,管家竟然带着数个仆役端着热水,捧着毛巾,恭恭敬敬候在门边。
阿宝微微一愕,心想打完了人,回家竟然还有这等待遇?这老爹似乎对她今夜去揍封子昌非同一般的乐见其成。
这还不算,上官太师竟然还吩咐人给少爷烹制了精美的夜宵,以便让少爷补充打人消耗掉的体力。
阿宝一边吃着美味一边大汗,心想自己的待遇怎么像凯旋而归的英雄似的。
不对,似乎有些不对。上官博可不是好狠斗勇的人,怎么会这么支持自己打人?
阿宝越吃越觉不对劲,问管家老太师可曾睡下。
管家道,老太师早就睡下了。
阿宝吁了口气,将那未曾动了几筷的夜宵赏给几个跟着半夜出动打人的护院。又吩咐人单独给展翼烫了壶酒,片了盘牛肉。这才起身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展翼一见少爷起身,急忙放下筷子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吃你的,这是太师府,又不会有人暗算我,不用这么走一步跟一步。”阿宝也有了困意,许是打人时太用力,手臂一阵阵酸麻。
阿宝一路伸展着懒腰,活动着小胳膊,无比写意地滚回了小窝。
刚想躺在床上成大字形,忽然感觉今天的床似乎小了许多,胳膊腿竟然无法像往日那般随意摆放。
咦……阿宝有些奇怪,原本朦胧的睡眼禁不住微微张开,向床里望了一眼。
“啊!!!!!!!……呜……呜……呜……”
一双闪亮的眼目蓦然出现在眼前,阿宝吓得刚要大声叫嚷从床上蹦起来,却被一双手臂揽住了身子捂住嘴巴。
“嘘,别吵,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俩睡在一张床上吗?”床里的男人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司徒勋,怎么会是你?”阿宝借着烛光看清床罩子影里的这个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穿着一身银月精绣袍子的司徒勋,迷死人不偿命地朝阿宝夹了夹邪魅凤眼,好看的嘴角又勾起一抹笑意。
都说灯下看女人越看越美,灯下看男人也是同样的理。
阿宝第一次感觉这司徒勋的娃娃脸似乎比往日有了些棱角,似乎不是那么欠揍,似乎有些让人怦怦心跳的感觉。
“怎么?看上本王了?”
司徒勋美型的唇轻掀,吐出的声音低沉有力,十分好听。
“……找死……”阿宝唇角抽搐了下,幽邃黑眸先是迷惑,继而冷锐如刃,小脚一抬,狠踹。
“唔……死丫头……你谋杀亲夫啊……乱踢什么呢……”许是踢中了某些不抗踢的地方,靖南王司徒勋一张贼兮兮的娃娃脸立刻皱成了小汤包。
“让你占我便宜……嘻……活该……”上官宝见司徒勋一脸痛苦的样子,圆眼睛里立时迸射出幸灾乐祸的笑。
这灿若烟花般的笑意立时吸引了司徒勋的注意,司徒勋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黑黑的小脸,心想,竟然带个假面也这样迷人,真是个小妖精……
“这么晚跑我这里来干嘛?”被压住了腿,捉住了手,阿宝自感英雄无了用武之地,不由妥协地放软了声音。
“干嘛?这么晚还能干嘛?跟你看了一个晚上热闹还不兴人家睡觉啊?”司徒勋布袋熊一样攀住阿宝,一脸的疲色流露。
“你……跟了我一晚上?”阿宝大惊,打人的事也看到了?
“啊,你这么些天没有动静,我担心这动静万一有起来会有些惊天地泣鬼神,就让白羽跟踪展翼。所以就知道了今天晚上有事情要发生。这不,怕你吃了别人的亏,所以跟去瞧了瞧。”司徒勋把脑袋搁在阿宝的香肩上,深深嗅了嗅阿宝身上散发的淡雅香气,略略有些陶醉。
“你都瞧见了?不会跑去跟封昭仪说吧?”阿宝有些担心。
“啐,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只是担心你别玩出人命来。”
“哈,可算说实话了吧,还说什么怕你吃了别人的亏,所以跟去瞧了瞧。我呸,当小爷三岁孩子呐。”阿宝扁了扁嘴,心里想着怎么把这王八蛋扔出房门去。
“就是担心你吃亏,所以才担心你玩出人命。你要是玩出人命,怕是真要吃亏了。”
司徒勋绕口令似的话,让阿宝有些发懵。发懵归发懵,阿宝斜眼看了看旁边故作温柔的那颗脑袋,突然张口咔嚓咬了下去。
“啊!臭阿宝!你属狗的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上官宝的屋子中冲破了黎明前的黑暗,遥遥传遍了太师府。
[第一卷 好一个少年郎:第023章 惹上官司]
靖南王司徒勋捂着耳朵啊啊痛叫着从床上滚了下来。
阿宝一见那娃娃脸的耳朵被自己一口咬出了血,略略有些心虚地缩进床角里,拿被子紧紧裹住身体,只露一颗小脑袋在外面。
“你……”司徒勋看着沾染在手上的鲜血,再抬头看向小狐狸样看向他的上官宝,不由气得哭笑不得。心道自己真是吃猪油蒙了心,怎么会喜欢上这么混蛋的家伙,整个就是一扎手的刺猬,捧不得,打不得。
“我没使劲……”阿宝小嘴扁了扁,眼睛闪啊闪的望着司徒勋,模样似乎还挺无辜。
“你没使劲……没使劲会出血?”屁股上的伤刚好,现在又把耳朵咬伤,真是一遇上这个小混蛋,准没好事。
靖南王司徒勋心情恶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