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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且遇妖倾城-第25章

小说: 且遇妖倾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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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蝉娘六

  乞巧节,是凡间一个尚算重要的节日。众多闺阁小姐也可以在今日尽情游玩,更甚有大胆的闺秀可以在今日找寻喜欢的公子,喜结良缘。
  蝉娘被且瑜牵着,心里有些欢喜的同时又有些惶恐…为何一路的千金都不太善意的感觉…是嫉妒么?还是羡慕?
  蝉娘到凡间接触凡人的生活已近十年,她也开始懂的凡人的七情六欲。
  “且瑜…你放开我罢,我会走的。”
  且瑜回头看了眼蝉娘,便将蝉娘的手放开,
  “好,我依蝉儿。”
  “嗯…”手突然空了,蝉娘觉得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可她又不好说,
  “且瑜你在牵着我罢!”蝉娘可以想象,如果她说了且瑜会一挑眉,一勾唇,说, ' 自己不会走路么,还需要我牵。 ' 
  “好,我依蝉儿。”
  手心又被他微凉的掌心包裹着,瞬间心便不再空落落的。
  蝉娘有些赫然,看来刚才果真将心里想的说了出来…不过…今晚的月色真美,连且瑜今晚都特别温柔呢。
  “且瑜,我们去放花灯罢。”
  小河里已飘满了河灯,亮亮的,点缀在河里,璀璨异常。
  “好,蝉儿喜欢,我就去买。”
  且瑜低笑,又牵着蝉娘去了卖河灯的小贩那里。
  “老板,这河灯多少银两?”
  “相公真有眼光,这是一株并蒂莲,三两银子。”
  “有没有蝉的?”
  “蝉?”小贩被且瑜弄糊涂了,“没有啊,蝉那种随处可见的动物,师傅们也不会做啊…”
  “怎么连蝉都没有!我想买的就是蝉!”
  蝉娘眼看他们就将闹将起来,赶忙将且瑜拉离那小贩,临走前,那小贩仍在嘟囔:“这相公真奇怪,哪有师傅作蝉那种晦气的动物的,夏季天天吵的人不得安宁入秋就死光了,作那种河灯不是找骂么…”
  “老板,你这河灯怎么卖?”
  “诶,相公好眼光…这可是……”
  声音渐渐远去。蝉娘将且瑜拉到一无人角落,
  “且瑜!你…”
  “对不起,蝉儿…”且瑜揪着蝉娘的袖角,“我没有买到蝉灯…”
  纵然蝉娘有再大的气,面对这样的且瑜又哪里发的出来。
  “没事的,我们去另条街看花灯猜谜罢。”
  “好。”且瑜见蝉娘并未生气,又伸出手握住蝉娘的手。
  两只手交握,蝉娘能明显感觉到,心里满当当的,似乎是被凡人叫做幸福的一种感觉,不过,这种感觉,真的一点都不令人讨厌。
  蝉娘笑咯咯的拉着且瑜往另一条花灯街上去。
  花灯街,亮如白昼,路过的男男女女,都带上了面具,小姐们手持珠花,公子们手持折扇。
  蝉娘看到一个公子与小姐互换了信物,很是惊奇。
  “且瑜,他们为什么要交换信物?”
  “那是喜结良缘的象征,待今日过后,男方便可以向女方家里提亲了。”
  “哦…这样啊…真幸福啊。”
  “也许会提亲成功,但也会提亲失败呢。”且瑜低笑。
  今晚的且瑜似乎很爱笑。蝉娘呆呆的想。
  “为什么会失败啊?”
  “今晚,是难得一个闺阁千金抛头露面给他人信物,却不会被冠于私相授受的名号。可千金们只有一个信物,珠花,公子们却有几种信物,折扇,玉簪,玉佩,环穗等。公子们可选的千金太多,可送的信物也多,自然,有的千金便会被他丢弃。”
  “啊…那千金们岂不是很可怜?”
  “乞巧节不能找到找到心仪的男子,那只能等家里的联姻安排了。”
  “哦…”
  “瞧一瞧看一看!花灯猜谜,知道谜底的可得七转琉璃灯一座!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啊——”
  “咚——”一擂台前围满了人,上面的人敲锣打鼓的呼吁着人靠近。
  “且瑜我们去看看罢。”
  “好,依蝉儿。”
作者有话要说:  

  ☆、蝉娘七

  擂台前已挤满了人。
  “蝉儿,牵紧我,不要放手。”
  “嗯。”
  蝉娘点头应了。今晚的且瑜,真的很温柔啊,蝉娘这样想着,却不知自己已是满脸羞红。
  擂台上,已经有一个公子哥上了去。
  “在下,苏府苏裴。前来赐教。”
  台上公子哥一摇折扇,满脸自信。
  蝉娘撇撇嘴,“这人这般自大,定然是胸无两点墨。”
  “是。”且瑜跟着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蝉娘有些意外,她不过是随意猜测的,竟是中了?
  “蝉儿说的,便是对的。”
  ……
  蝉娘忽觉似乎体会到了话本里说的那种感觉,暖暖的,很熨烫心窝的,被叫莋爱恋的滋味。
  蝉娘手抚胸口,那里跳动的,比往常都要快。
  “蝉儿,你喜欢那盏灯么?”
  “喜欢。”蝉娘无意识的答答且瑜。
  “那你不要动,我去帮你赢来。”
  蝉娘所言确实,那苏府公子早早便被难住,铩羽而归。
  手心突然一空,蝉娘回神便知道手被他放开了,来不及言语他已飞身上了擂台。
  蝉娘此刻也知他当时定了问了她是否喜欢那盏花灯之类的,她无意识答,使他误解了,眼下他已上了擂台,那么她要做的,便是在台下等候。
  “在下且瑜,前来领教擂主高招…”
  “哈哈,好说!且公子赐教。”
  两人互相躬身行了礼后,擂主便已发问:“敢问何解虫性?”
  且瑜思考会儿答:“虫,昆虫未蛰,不以火田。”虫性,喜光源。
  “好!”擂主鼓掌称好,底下人思考了会儿,反应过来后齐齐鼓掌称好。
  “公子且接第二题。何解兽性?”
  “兽匿于林,爰禽侵之。”兽性,遇禽必追。
  “好!那,何解人性?”
  “人之常态,居安而已,临境则虚”
  人性,则爱凡事置身事外。
  且瑜三答不可不谓精辟。
  “妙极!妙极!且公子思维果真异于常人!这七宝琉璃灯,我愿拱手相让!”
  擂主命下人取了七宝琉璃灯交予了且瑜,且瑜躬身谢过便下了台。
  蝉娘还在人群里,但且瑜一眼便能认出蝉娘。
  “蝉儿,”且瑜一手提着琉璃灯,一手又握住蝉娘,便要牵着她离开人群。
  擂台已被人攻下,群人觉得没戏看便也纷纷离开。擂主见人离开的差不多,也吩咐下人撤去了擂台。
  “且瑜,你要带我去哪?”
  “这里人太多了,我不喜欢。”
  “但我觉得很热闹啊。”
  且瑜停下脚步,“依蝉儿,蝉儿喜欢我也喜欢。”
  …“呃…且瑜你今晚怎么了?”
  蝉娘终忍不住将埋了一晚上的疑惑问出来。
  “蝉儿不喜欢我凡事依你么…”
  且瑜好似有些委屈般,压低了声音,乍一听仿似已经哽咽。
  “没,没有,我喜欢这样的且瑜。”
  蝉娘以为他就要哭了,吓得连摆手。
  低着头的且瑜默默勾唇奸笑,抬头却是满脸惊喜,
  “真的?”
  “真的!”蝉娘特别诚恳的道,就差指天发誓了。
  “那,你喜欢这琉璃灯么?”
  蝉娘经且瑜一提醒,才记起了他手提的灯笼。
作者有话要说:  

  ☆、蝉娘八

  他提着的灯笼确实精致,灯笼的笼布不似一般灯笼用白纸糊上,画一些寓意好的图画,琉璃灯的笼布是用冰锦布围的边,上面是江南著名的苏绣绣的七花图,七宝琉璃灯,之所以叫做七宝,便是因为笼布上的七种名花,被笼里的灯照耀,便可印在地上,变作一株花的影子。
  “好漂亮…”蝉娘感叹,“唔,久客、蜀锦、芙蕖、合欢、将离、寿客…还有一个…唔…”
  蝉娘看了半晌也不记得曾在何处见过这花。花是大红色的丝线所绣,花葶呈伞状撑开,花蕊亦是鲜红,无叶。
  “且瑜,这是什么花?”
  蝉娘拉扯且瑜的衣角,抬头望他。
  “我看看,”且瑜将琉璃灯抬起,蝉娘还蹲在地上托腮看着他。
  “是彼岸花,又叫曼陀罗,很少会有凡人知道这种花。”
  “彼岸?是冥界的彼岸?”
  “嗯。”  “那这种花怎么会绣在七宝里?”
  凡人,应当都是贪生怕死的一种生物,在妖魔面前,他们的寿命,实在短的可怜。
  “也许,恰有一些人,渴望殁亡罢。”
  且瑜低声说,仿若仅仅是自说自话一般。
  蝉娘起身,“我们回家罢。”
  “好,依蝉儿。”
  且瑜一手提着琉璃灯,一手牵着蝉娘,便要带着蝉娘回家。
  蝉娘任他牵着,满脸甜蜜。
  回到家时,街上也不见几个人影了。
  “我去烧水,你要不要看会书?”
  蝉娘与且瑜虽都会法术,可刚在此定居的时候,且瑜便要求蝉娘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用术法图方便。
  “好。”且瑜竟乖巧的拿书坐在桌前看了起来。
  蝉娘心里惊奇却还是默默去打水烧水,往常他都是催促她快点,甚至言语侮辱!蝉娘摇摇头,把那些不快的记忆抛出脑海。
  蝉娘偷偷用了术法,使水加温的快些。
  “且瑜,你要洗澡么?”
  “要。”
  “那我给你打水。”
  每日,且瑜的洗澡水都是蝉娘打的,用他的话说便是:我们虽是模仿夫妻,但也需遵从凡间夫妻的相处模式。
  如今蝉娘回想起来,也只是感叹当初太单纯,被且瑜耍的团团转。
  蝉娘认命的将水一桶一桶提到他屋里。
  “呼~好了,且瑜你可以洗了。”
  蝉娘将最后一桶水倒里面,擦了擦额头上因出力而沁出的薄汗。
  “嗯,蝉儿帮我洗。”
  ……蝉娘有些不敢相信的转头看他,他他他,他刚才说什么?
  “你说…什么?”蝉娘有些艰难的再问他。
  “我要蝉儿帮我洗。”
  ……她没听错罢,他是在撒娇罢!他刚刚是在撒娇罢!蝉娘提着桶,僵硬着身子转身离开,且瑜今晚定然是疯了!她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短短的几步路程,蝉娘走的极为艰难,蝉娘踏出门槛,回身将门关上,一气呵成。
  “呼…”蝉娘手拍胸口转身提着桶离开。
  下半夜。
  蝉娘被某人的敲门声吵醒。
  “且瑜,你干嘛…”
  蝉娘打开门,揉着眼睛,一副还未睡醒的睡眼惺忪的模样。
  “蝉儿我陪你一起睡。”
  门外的且瑜抱着枕头,只着了里衣。
  ……蝉娘默默转移视线,便想将门关上。
  “蝉儿…”
  且瑜抱着枕头惨兮兮的扁着嘴。
  蝉娘这下总算清醒了。对面的某人之前喝的半杯酒想必是醉了罢!所以今日才会如此反常!
  蝉娘把门大门,侧身示意他进来。
  他也不忸怩,直接大步跨过门槛进了屋。
  蝉娘揉额,颇为无奈。
  她也算是知道了,且瑜喝醉后,智商是直线下降,并且十分粘人。
  且瑜进屋后,目不斜视,直直朝床榻走去,将怀里的枕头放在蝉娘的枕头旁边,然后便安静的坐在床榻边上。
  “你睡罢。还坐着作甚?”
  “我等蝉儿上来,蝉儿睡里面,我睡外面。”
  …“不用了,我今日在桌旁凑合便可。”
  蝉娘生怕再看他任何表情,加快了步子到桌旁椅上撑着脑袋闭目假寐。
  身后他一直未发出声音,想必是仍坐在床上不曾动过,过了约盏茶时间,传来一阵窸窸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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