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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无赖公主-第90章

小说: 无赖公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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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剑制止了他即将说下去的话:“那你为什么也脱得光光的?!”不知道看了这么多不该看的会不会长针眼。
  
  “因为,这条蛊虫是我用自己的血养的啊。”说着,他已经坐到我身边,凑上前,呼吸喷到了我的脸上,“所以你的身体里,如今也有我的血哦……”
  
  一道寒气袭来,耶律穆云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长长的口子。血珠从伤口渗出,给这张漂亮的脸带来了几分邪气。他捂住脸跳开三步,望向门口:“孟兄,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又何必这么介意。”
  
  “孟亦风……”我小心翼翼地唤了声,生怕他下一剑就真的要了耶律穆云的小命。
  
  孟亦风冷冷地看了耶律穆云一眼,走到我与他之间将我拉到身后:“你又回来干什么?”
  
  耶律穆云目光扫过我们,苦笑笑,回到桌旁好整以暇地坐下,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是我不想走,只是走不了。城门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批汉蜀军,大概有八千人,把整个汴梁城都包围起来了。看来今晚就会攻城。现在城门已经关了,街上到处都是宋兵。如今,谁也走不了。”
  
  *
  
  原来就在我们滞留春满楼的时候,陆廉若竹他们却迟迟没有我们的消息,便带着化整为零潜入大宋境内的汉蜀军悄悄埋伏在汴梁城外打听我们的行踪。而就在这时候,东门外贴了一张皇榜,只说抓了一男一女两名反贼,已就地正法。据耶律穆云所描述的,那画像与我和孟亦风长得极像。
  
  “到底是谁放出我们死了的消息的呢?”
  
  耶律穆云状似不在意道:“听说昨天,赵德昭已带着他的驻军离开汴梁了。”
  
  “你说是他做的?可是这样明明会激怒汉蜀军包围汴梁,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借刀杀人,坐收渔翁之利。”耶律穆云慢悠悠地道。
  
  孟亦风握着我的手:“如今赵德昭带着军队离开,汴梁的兵力就只剩一千不到,若是陆廉领军围城,不出一日必可破城。要杀赵光义也是易如反掌。”
  
  “那其他地方的军队不会回来吗?”
  
  “既然赵德昭是有备而来,他自然有办法拦住其它救驾的士兵。等汉蜀军破了城,杀了赵光义,他再带兵回来,到时候汉蜀军孤立无援,犹如瓮中之鳖。”
  
  耶律穆云又道:“等灭了汉蜀军,赵德昭可以说为太宗报了仇,加上他本来就是皇室嫡子,自然可以名正言顺地登基称帝。要我说,他现在一定躲在不远的地方,等着看汉蜀军怎么破城而入呢!”
  
  我急道:“那我们快想办法通知陆廉他们不要攻城吧!”
  
  孟亦风微微皱眉:“如果是陆廉控制汉蜀军,他一定不会冒然行事。就算要报仇,也必要亲眼看到我的尸体。”
  
  “你的意思是,现在控制汉蜀军的不是陆廉?”那会是谁?竟然连陆廉也被控制了?我正百思不得其解,耶律穆云却轻笑道:“箐雨,你好像忘了一人。”
  
  我顿时打了个激灵。
  
  “恐怕越游天那小子是真以为你死了。”他轻声道。
  
  只是一天之内,汴梁就变得让人不认识了。路边的摊贩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商铺酒肆也早早打烊,支起了木板。街上鲜有行人,只有一队队的士兵匆匆地跑向城门的地方。春满楼也歇了业,所有的姑娘都回了自己房里,走道里安静得出奇。
  
  孟亦风坐在窗边,望着街上。笔挺的背影总能让人联想到孤寂之类的词,没扎起的长发散开到腰际,随风微微扬起。
  
  虽然说要解散,但那毕竟是自己十几年的心血,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放得下?
  
  “你现在去让陆廉他们退兵应该还来得及。以你的身手想要出城,没有人可以拦得住你。”我喃喃。
  
  他转身走回来,端起桌上的碗:“药凉了,可以喝了。”
  
  “你真的不去?”
  
  “我说过不会再离开你。”
  
  “嗯。”我低头乖乖地喝药,“其实,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这世上已经没有帝白萝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赵德昭告诉我,你的蛊毒已经无药可救,除非……”
  
  “除非,把蛊毒渡到你身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气结:“他分明是想你死,你这也相信?”
  
  他将我额头的碎发圈进手指:“雨儿,你说过,你要活得比我长。”
  
  因为不能让我先死,所以宁愿代我去死?“我说的要活得比你长,是比你长一秒钟。”
  
  “一秒钟?”
  
  “反正,就是比一炷香还要短,而且要短很多很多。所以,你只能比我早死一秒钟。”
  
  他看着我,微笑:“我说不过你。”
  
  “叛军攻城啦!叛军攻城啦!”外面突然有人狂喊。
  
  我心猛地一跳,孟亦风将我的手攒得紧紧的:“不用担心。”
  
  外面一下子变得吵杂起来,有人声,奔跑声,摔门声,哭喊声。脑海里被封存的一幕突然跳了出来,闭上眼好像就能看到火光,我可以感觉到自己手心的汗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我们出去吧。”什么都看不见呆在房里反而会想得多。
  
  “好。”
  
  外面,更多的士兵向城门跑去,却也有人偷偷地脱下盔甲换上了普通百姓的衣服。有人开始将贵重的东西藏起来,也有人在准备等会儿用来贿赂敌军保全自己性命的银子。
  
  “喂喂,你们听说了没有,那个叛军头子说要屠城,说要全城的人偿命!”外面有人忽然道。
  
  她话音刚落,顿时响起一片哭声。我紧紧了握着孟亦风的手,心里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个尾声吧。。。。

我听说,秦雨这样不算被吃。。。
我又听说,秦雨这种“遭遇”又被称作伪H。。。。。

这篇文结束我就开始更新半妖道士了,欢迎大家继续蹲我的坑




越游天番外

  她死了。这一次,是和那个男人一起。
  
  桌上摆着他昨晚新雕的木鸟,可是这一次他却来不及送给她了。
  
  “游天,都十几年了,你怎么还是只会雕木鸟?”面前的女子娇嗔着敲了敲他的脑袋,虽然比她高了许多,但他仍不由弯下腰任她蹂躏。她终于恢复记忆了,变回了他日思夜想的孟箐雨。
  
  他很想告诉她,他还会雕兔子,雕小花,但是唯有小鸟是最衬她的。他想看着她终有一天可以飞出宫墙。只可惜,她就算飞,也永远飞不到他的身边。因为他是那么得弱,身为将门之子,却只有被人欺负的份,一次又一次,还要同样矮小的她来保护他。
  
  有一次,父亲将他们兄弟几个叫到跟前,问他们今后的志向。其他兄弟都回答要保家卫国,上战场杀敌,建立功勋,却唯有他,志向是娶青梅竹马的公主为妻。于是,他越发被父兄们不齿。但他不在乎,他只要能看着她就可以了。他还喜欢抱着她,那软软的身子上总是透着一股好闻的栀子花香。为此,他一度嫉妒太子,因为他是她的兄长,他看到他们常常在一起,看到她总是对着他笑。
  
  所以,当得知她被皇上许配给自己的消息后,他高兴得觉得他是世上最幸运的人,甚至比那个碍眼的太子还要幸运的多。
  
  可是,她却消失了。
  
  “三天后攻城。”他说过,如果她有什么闪失,就要整个汴梁城的人给她陪葬。
  
  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让她留在燕王府,没有听那个男人的话出城先与陆廉会合,而是一直在她身边,也许她就不会死。
  
  “将军三思,我们一无粮草,二无援军,就算可以一时将汴梁城攻下,也不可能长久守住。”
  
  “说不定那狗皇帝已准备了陷阱,就等我们进城。”
  
  “再说殿下如今生死未卜,将军,我们不如再等等……”
  
  他沉默了一会儿,冰冷地开口:“明晚攻城。”
  
  “将军……”说话的人才起了个头,一道寒光闪过,血溅当场。
  
  他根本就不是要占城,他是要屠城。守不守得住,又和他有什么关系。最麻烦的陆廉都被他关了起来,如今没有人可以阻拦他。
  
  “那个若竹呢?”
  
  “回将军,昨晚开始就没看见他,许是怕死自己逃了。”
  
  “随他去吧。”他就知道,没有人比他更爱她。她只是刚死,那个只会用毒的家伙便逃之夭夭了。
  
  现在,只有他可以为她报仇了。
  
  既然她死了,那他就要所有人一起死。就像十二年前的那一夜,谁也没想到一个唯唯诺诺的孩子可以拿起剑,杀了自己的父兄,只因为他们向害死她的宋军投降。他不能原谅那些宋兵,更不能原谅自己的父兄。
  
  从那天开始,他便已经遗忘自己的情感了。原本以为可以拾回,这一次,却是彻底地坠入深渊。
  
  太阳落下又升起,他看向前方的城池,眼里只剩下了一片血红。
  
  这一夜,将是阎罗之夜。
  




赵德昭番外

  “王爷,汉蜀军攻城了。”
  
  案旁的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盅,似乎已经想什么事情想出了神,许久才应了声:“是吗,我知道了。”
  
  战非抹了抹额头的汗,眼里露出着急的神色:“如今靠汴梁城内的这点兵力,不出半日汉蜀军就会攻进去。到时候城里的那些老弱妇孺……”
  
  “皇榜上写着下令杀孟亦风和秦雨的是赵光义,越游天应该知道杀了普通平民对他没有好处。等赵光义一死,你再带人攻城。”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断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父皇暴毙,圣旨被改,赵光义登基,他被驱离汴梁,这一切的一切,他都要在今天讨回来。就算为此要牺牲一些人,他也在所不惜。
  
  “是,王爷……”战非低着头退了出去。
  
  赵德昭起身走到营帐外,远处的汴梁城已经变成了一个火红的点。心脏突然收缩,有一阵剧痛,他深吸了口气,将这痛强压了下去。
  
  他其实真的累了。为了在所有人眼前做一个勤政爱民、仁心仁德的好王爷,不得不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需要防备的对象。有时候他甚至会忘了真实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
  
  “做人不可以这么贪心,既要高高在上的地位,又要别人推心置腹的交心。不肯放弃,却拼命索取……”
  
  那个女子对战非说的话他一字不漏地全都听见了。他很贪心吗?也许是的。但换了任何一个人遭遇到他遇到的事,便会知道这是为什么。自己从小就崇拜着的,称作皇叔的人,却杀了他的父亲,夺了他的皇位,而现在又处心积虑地想要杀他。为了自保,他只能这么做。
  
  忽然又想起那个女子,她现在是死?是活?
  
  在汴梁城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认出她便是当年从西湖中救起的女子,虽然换了一身男装,但是一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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