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七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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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滋味?你可知,一旦你的脸毁了,你连风尘女子、甚至连猪都不如?”
“我只知道,一旦我叫你们看不舒服了,就没有谁在靠近我了。什么欲、什么恨、什么利用,统统都化为灰烬。你们清闲,我也清闲,没人要、没人怜惜无所谓,何况现在又有谁真的疼过我、疼过我一次?”我的眼波间,涟漪波动,挥之不却是淡淡的感伤。还有眉宇间,那不同寻常的坚韧。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明明娇小瘦弱,可却偏偏一身的傲骨叫人束手无策。不是绝世聪明,有点小任性,却有胆量挑衅权势。不是倾城绝色,却叫皇商,叫将军,都争相欺负。
他买过无数瑰宝,这是最廉价的。可却偏偏是这件,如今最棘手。“小丫头,你最好别成为我第一桩赔本的买卖。”
“说不准。”日后说不准,是谁卖谁了。风流轮流转,古代是难混,可不代表我花心影一辈子囫囵。
“哦?”
“你以后很有可能会倾家荡产,赔的鸡毛没有。听没听过一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这是你对我的诅咒?”
“对你的预言!依大哥的面相看,你是印堂发黑,眼有阴气,必是上半生风光,下半生招灾,很可能一无所有、锒铛入狱。小影劝你尽早行善,别再缺德为好。”
听我的胡诌,红梨深的凤眸挑的愈是冷魅。那光彩夺目的俊脸,向我靠近一分。盯注我颊上的刀伤,流转的邪味浓重。感觉一阵幽兰香沁入鼻腔,我微微后退,“你是不是又要温柔地在我伤口上补一刀了?”
红梨深的手指划过敷着绿色草药的伤处,笑靥如此浪漫迷人。我咬咬牙,嗔道:“我就知道你是这种腹黑奸诈的卑鄙小人,狼心狗肺、禽兽不如、不得好……”‘死’字还未来得及出口,他的舌尖已舔过伤处。卷卷的舌,柔软温热,舔去多余的草药,在我耳畔停驻片刻,以绵绵磁性的嗓音叮嘱,“你是我花三两三钱买的,便是我的人。你身上的任何一处瑕疵,都要经过我的同意,知道吗?”
“你……”
在他舌尖滑溜溜地溜过我耳鼓后,我浑身一个颤栗。刚欲狠狠瞪他,他却飘然而去,如那一阵风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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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时我卧在榻上,被药物催促的睡去。脸上的伤痕微微胀痛,怕冷地蜷缩着身体。子时约,门缓缓打开,红梨棠悄悄地来到枕边。澄澈的眼瞳底,有丝疲惫和挣扎。修长的手抚上颊上那道微浅的伤痕,眉不由蹙了起来。
那张精致如玉的俊俏脸庞,稍有愁容。往日的酒窝,也许久不见。看着被褥间这个不甘受辱而自残容貌的女人,他真不知,那夜看到的那一幕到底是真是假?在他刚刚对这个忽如其来的媳妇有兴趣时,她却和别的男人温存缠绵。是她真的放浪形骸,还是只对那个红衣男子情到深处?
红梨棠三千黑发如丝如墨,掩映那张天仙般无暇的脸庞。他轻柔吹过我伤痕,那一阵温柔,令我忽悠地醒来。感觉冰冷的手,被一双手包裹,我借烛光看清红梨棠。
“棠?”
看到我醒来,他蓦地松开手转身离去。我拉住他手不放,对着他纤瘦的背影问,“你那天晕倒,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想让我,被府里的人发现有不轨行经对不对?”
红梨棠樱桃般的唇瓣动了动,没有吱声。他也不知做的对亦或错,只是那一刻,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决定用心疼的小媳妇,是个荡妇**。不想被人知道,不想她被赶出府,尽管他很生气,也很嫉妒,他甚至想杀了那个偷欢的男人。
“你不想我被赶出府,也不想见我,为什么?”
“我不知道。”红梨棠的口吻很疏离,比棺材中时还冷然。
“为什么不干脆让我被乱棒赶出府,非要费力气装病?其实你根本没病,你是个好生生的人,非要喝那些汤药吃那些苦,都是为了不当将军不出征,对吧?”
“你比大哥懂我。”
红梨棠缓缓转过身,眼神依旧剔透清澈,口吻却带着杀气。可他没想杀我,只是攥着拳头警告我,“如果你说出去我的秘密,你就会死。”
“你为什么不杀我?”
“别问我为什么,别问我为什么,我哪知道为什么?我就知道,我红梨棠认你做媳妇,不想你跟别人跑,不想你背叛我,也不想你死。如果你非要问为什么,我告诉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第一次见红梨棠这天仙夫君这样面红耳赤地对我,水汪汪的大眼布满血丝,钳住我的肩变的那般用力。
半响,他缓和口吻,倒退两步,垂下眼帘咬唇,“别以为我脾气好,其实我很会生气,我杀人从不眨眼。你好好养伤,我走了。”
“棠!”
一把扯住他手臂,将他拉扯向我,正好撞进他怀中。感觉他胸口的温度,我用力地抱紧,“你是堂堂状元郎,是金玉良才。而我只是残花败柳,还差点毁容。可我,不觉得我配不起你。世俗觉得如何,我不在乎,也不想在乎。你若嫌弃我,给我休书一封,我花心影绝不留。你若要我,那我们、就做真正夫妻,我帮你生宝宝。”
第29章 害羞一夜
“风沉莲是个认错人的疯子,楚云枭是个抢错人的傻子。他们两个,我谁都不稀罕。我只、在乎你。棠,休了我,还是留下我?”
漆黑的夜晚,他双眸如蕖清波荡漾,若漫天眨眼的璀璨星辰。而我则目色若酒般迷离,等待他的答案。过半响,见他不开口,我才松开他的腰,将锦被掀开,开始连夜打包袱。
“给我休书吧,让我堂堂正正出府。”既得不到,何必委曲求全?天大地大,面包会有,窝也总会有。我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向他索休书,可他却忽然将我包袱扯下来,衣裳洒落了满地皆是。
“你干什么?”我惊愕地问,眨眼间,身体已凌空被扛起。一阵天旋地转,我被抛上了软榻,他也压了下来。别见他纤瘦,可骨架却分明。每一根都密实地咯着我,从腰腹间升起的硬度明朗化。
“你不是要给我生孩子,不这样,我怎么播种呢?”红梨棠话语间,白皙水嫩的面颊浮现绯红桃色。
“你只想让我生孩子?让我当代孕母?”看他忽然的转变,我忽然有种被羞辱的感觉。我要做名副其实的夫妻,不是生孩子的肚皮。“给我休书,我走就是。你哥的三两三钱,我还你十倍。”
“要休书没有,男人倒是有一个,你要不要?”红梨棠轻抬我下颌,将嘟嘟的红唇凑过来,两弯眉明媚娟秀。我刚欲拒绝,他却早已顺势将舌搅进我口中。不须臾间,双唇便攫住我气息,舌尖滑溜溜钻进我贝齿中,胡乱地搅浑一池春水。他自是不常欢爱,吻技不娴熟,故尔三两下间,我便觉得他的粉舌横冲直撞的我眩晕。
“唔、唔……”
感触我强烈的挣扎,红梨棠才微微抬首,和我眸子对视。用下唇上下轻磨我双唇低语倾诉,“我要宝宝,也要母。”
“什么、么?”
他勾起我小拇指,不规矩地趴在我身上叮嘱,“以后不许勾引别人,不许被人勾引,也不许看别人勾引。不许摸人大腿,也不许被摸。在我眼前不许看多别的男人一眼,在我背后也不许。”
“那别人要看我呢?”
“挖了他的眼睛。”
“那还不如我的脸不要治了,就此成丑八怪,从此除了你以外,没有别的男人再有兴趣瞧我一眼。”听他的霸王条约,我啼笑皆非。若依他的家规,除非天下无雄性。可他嘟起唇扮凶的样子,相比刚刚那冷漠的姿态,真是可爱极了。
他的手悄悄地解开我丝带,将我罗裙宽下。再看着花布兜儿,眼眸呆呆地端倪半响,才低下头用舌尖去吸吮。修长的大手,从红梅映雪的酥软开始逗留,在腰腹间像个孩子般地探究玉体奥秘。
半响,我好奇地撑起腰问他,“你在玩什么?”
“看书!”
红梨棠果真趴在我脚趾处,抱着一本春宫书简津津有味地拜读。看那些奇怪的姿势,血脉顿是喷涨,感觉浑身如蚁侵蚀,肿肿的四下不舒坦。他双眼漾出桃花,单纯认真戴着西洋镜歪头求知的表情,惹的我‘噗嗤’爆笑。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看完啊,不看完怎么播种?”
我瞠目结舌地拍拍胸口,被他吓了一跳。那厚实的一本教书,三天三夜也做不完,必是精尽人亡不可。堂堂的状元郎,连人体的基本生理常识都缺乏,以前的通房丫头真的没染指过他吗?
“不要了吧,那样初夜会变成最后一夜。怎么死都好,别死在床上,有孛于科学,太不光彩了。”
“这个姿势不好,会闪到腰。”红梨棠径自地钻研,美男涨的通红。“这个姿势也不好,会崴到脚。”
“这个姿势是什么,摔下去会断的。”他单纯的样子,说出令人婉尔喷笑的话语,竟不是猥琐,而是令人心动。像个小孩子的执拗和认真,西洋镜滑到鼻梁。看到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才抚着微痛的脸皮,不让其牵动伤口。
“你过来吧,我们边试边学。”我将他拉过来,他重新趴在我身上,那种眼神显得尴尬而无助。往日那出神入化的功夫,全化为云烟飘去,只剩下硬邦邦的身躯好似大理石板。
“我是第一次,怕媳妇疼。”
听罢,我心中有点小小的温馨。习惯了尘嚣中的势力,在床上承诺都是废话,肢体才能弥补空虚。可他却让我感觉到了一股暖流从心底冉冉升起,好似即将的不是欢爱,而是一场心灵契合。退却了龌龊的外皮,我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如此温柔。
“我不怕疼,你来吧!不然,你来下边,我在上边,我教你好了。”我刚欲起身,却被他用力压了下来,他的眼波搀有一丝不满,对我小看他和我的老道有肝火。就算我残花,他也将我当成圣洁的雪莲,他喜欢灌溉呵护的过程。他喜欢把我开垦成一块,只属于他的花田。因为十六岁的他,却是个超级小醋桶。
“我不用你教,我会!”
“那你播种吧。”我将头别过去,埋在软枕中偷笑。这是圆房,还是在做实验,那般欲火翻腾的气氛全然不在,只剩下两具身体尴尬地在深邃的夜中渐渐糅合……
我不觉得和他折腾到了何时,只知,到了下半夜,笑声才嘎然而止。当将身体交付于他,被他占有那一刻,我热泪盈眶。比破处夜激动上百倍,这一夜,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纯粹如他,令我明白了,床上有时也很特别、也很纯粹。
'这么善良的一章,有奖励没?西西。'
第30章 他不松口
次日一早,惺忪眸子打开时,已是日上三竿。被褥四处的凌乱,衣衫飞了一地,我和他浑身亦是斑斑的吻痕。微微的一扫,宛如绽开的梅花,舍不得收回视线,便那般盯着他熟睡的小样。
眉稀巧淡,眸如星子,长睫两片偶尔呼扇地眨动,靳鼻舔唇恬静如仙。初生婴孩一样不染凡尘的气息,流云一般的气质,自然而干净。这精致俊俏的容貌,尖尖下颌勾勒的小脸。滑嫩嫩的皮肤,顺手摸上,贪婪的上瘾。
他的脸微微的泛红,还残余昨夜的羞赧。即使破身为男人,可他还保留着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