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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暗面传承-第6章

小说: 暗面传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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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哪一年,逃出生天的端木逍遥来到了家族在宁州勾戈山脉深处的那方老宅里面在一袭黑衣,满头银发,又聋又哑的老人照料下端木逍遥终于长到了十一岁那时的天还是很蓝,气候还是很冷但沈旭之很快乐,如此终老,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沈旭之甚至勾画着再大几岁如何出山抢个媳妇回来陪着自己老去

不知道哪一年,一伙黄衣贼寇悄然而至,这个已经被沈旭之认可的家再一次的变成火光中的废墟在老人勉力支撑下,沈旭之匆忙的继承了老人守护的古老端木家族的传承当那株几近十余米粗的参天大树肉眼可见的度凋零,最后那一片翠绿的树叶掉落,沿着古老巫术绘出的路线掉到沈旭之头顶,又神奇的融进沈旭之身体里的时候,少年天真的以为自己终于开启了主角光环,但毫无意外的,又一次失望了带着老人视为重宝,一生不离身的被称为圣器的弹弓离开了然后像老鼠一般在勾戈山脉里面逃窜了三十三天直到沈旭之走出那片大山,渡过嵩河,沿着淮海走到了中州的於河平原

不知道哪一年,那古老神秘的传承让已经从端木逍遥改名为上世名字的沈旭之感觉胸前雪山,后腰气海充斥着蓬勃的生机,却无法运用一丝一毫这种生命的力量这种感觉,这种让沈旭之觉得无比沮丧的感觉一直维持到了现在

不知道哪一年,嵩河边,沈旭之遇见了一只硕大的已经死去多时的巨兽尸体一只母兽,看不出来是什么或许是老虎,或许是猛犸象总之,沈旭之不认识看着已经有些腐烂的肉,沈旭之有些失望本以为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变成了臭烘烘的烂肉不过少年已经习惯了这种失望的感觉,就在沈旭之本来准备离开之际,不经意间,看见了那个刚刚出生的雪白身影于是,旅途中,少年的身影便不再孤单一直到有个游行商人想要用一身羊皮袍子换这个长得像狐狸的家伙,被拒绝之后,这小家伙才有了自己的名字,羊皮袍子

虽然不管沈旭之怎么看,羊皮袍子都看不出那硕大巨兽的一点点影子,但少年的心里毫不怀疑羊皮袍子是那巨兽的幼崽少年不止一次在如水的月光下幻想着有照一次这小家伙变成威风凛凛的史前巨兽……

不知道哪一年,战火纷纷灾民里面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程度少年肩上的小狐狸变成所有人眼中的美食于是,一次又一次的火拼,火拼之后挑选出还算壮实的尸体,拆出一些肉,再花费一点时间变成肉干继续跋涉,没有目的这样的故事一次又一次的上演吃人?在沈旭之眼里变成生存下去的办法少年的心曾经为此yīn暗过,但毕竟,活着才好

不知道哪一年,在无穷无尽的流浪中,漫无目的的跋涉中变得有些颓废的沈旭之来到了宛州容颜已经变的连自己都记不得从前的影子,沈旭之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传说中的天涯海角,才状着胆子走到一座军营当中,试探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得到一口饱饭于是,在这里,沈旭之有了又一个家虽然扮演的身份是一个和自己同名的军校进修生,虽然几年之后要回到繁华的京城,但沈旭之厌倦了跋涉,厌倦了四海为家

又是五年过去了,胸前雪山,后腰气海已经隐隐连成当年飘落到沈旭之头顶隐没于体内的那片树叶的形状,但无论如何沈旭之都不能把那磅礴的生机变为己用每rì里把在宛州京城小贩手里偷到的那本悬壶济世木系心法入门翻上几遍,再自己和自己下几盘棋,变成少年必然的经历

来了二十年了啊,沈旭之看着一屋子乱乱糟糟的家什,感慨着,在鞋底上敲掉烟灰,站起身来,一个雪白的影子在身前身后帮着忙乎着火把映耀之下,这小狐狸的身影映在墙上,宛如巨兽沈旭之梦想中的巨兽

“袍子啊,你说咱们把什么扔掉呢?”沈旭之虽然没有收拾什么东西,但是仍感觉身心俱疲,无奈的和羊皮袍子商量着小家伙灵动的眼睛在一屋子破烂家什里面扫来扫去,和沈旭之一般,同样满眼的不舍

“唉你这家伙怎么也和我一样咱们也不能都带走啊”沈旭之摸着羊皮袍子的脑袋,温言道像是在劝说羊皮袍子,又像是在劝说自己

羊皮袍子窜到那床正中心已经成了一个大窟窿的被子前面,看样子在下决心半晌后,还是舍不得这个已经无法御寒但盖了将近十年,棉花都已经跑没了的被子每天依偎在这床被子里面睡觉,依偎着那少年,已经变成了睡眠的一部分

羊皮袍子又来到有几天没刷,隐隐有股子酸味的、已经掉了两个茬的大海碗边,想了又想,叼起里面的一块干干巴巴的红薯片,两只前爪捧在嘴里开始吃了起来还是不舍或许没了这描着大公鸡的海碗,连红薯都不会这么香甜……

羊皮袍子吃完红薯,又跑到一摞子乱糟糟堆放的破烂衣服旁边,穿上去都能掉渣的衣服,最古老的一件是沈旭之当年包刚出生的羊皮袍子,帮他御寒的那件虽然衣服已经小的不能再穿,虽然把整个衣服毁掉都变不成一条内裤,但那毕竟是当年穿的衣服啊毁不成内裤,以后娶了媳妇,毁双袜子总是可以的

最的一件在沈旭之身上穿着,是五年前军部送得一件军服这许多年来,要不是旁边镇上的好心婶子帮着缝补,怕早都零碎了

选择了许久,羊皮袍子又窜回沈旭之身边,人立而起,抱着沈旭之的大腿,吱吱的叫着

“你这小守财奴,这个也不舍得,那个也不舍得总不能背着这么多破烂走老周的那匹马可驮不动这么多东西”沈旭之叹了口气,安慰羊皮袍子“等以后发达了,羊排都买两个,你吃一个,扔一个怎么样?”想起翰洲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香喷喷的烤羊腿,沈旭之口水横流

不管沈旭之怎么说,羊皮袍子都是不同意只是摇着沈旭之的腿,吱吱吱的叫

“那这样,我们把门锁起来,等有朝一rì我们回来,这里所有的东西我们都不扔,你看好不好?”沈旭之想了想,换了一种方式安慰羊皮袍子“这些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听到沈旭之这么说,羊皮袍子似乎很满意,放开沈旭之的腿,跑到破碗边,叼起剩的一片红薯,又窜到窗台上,找了个背风向阳的地儿,一边在星光下晒着肚皮,一边美滋滋的啃了起来

第六章异大陆里的中国流

沈旭之悠然在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既然已经打算只带着羊皮袍子,拿着弹弓,装上一袋子水和一些干粮,还有那把跟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年的柴刀

沈旭之下了很大的决心,决定剩下的就不用再收拾了这些,总有机会回来的这里除了自己,就连蚊子都不愿意来,别说军营里面那些老爷们了

懒惰,总是会给自己找出各种合适的借口而沈旭之总是在各种借口里面找到一个自己需要的来说服自己继续懒下去

沈旭之正在午后的树荫里面恰意的琢磨着,猛然间,在懒洋洋晒着太阳的羊皮袍子一下子跳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跳到门口,背上的毛略略炸了起来,侧耳倾听

“袍子,回来”沈旭之见状,知道似乎有人要来,连忙喝住了护家心切的小狐狸这些年,羊皮袍子这小家伙没少给自己惹祸幸好这家伙还知道分寸,没有伤人,只是偶尔去偷鸡摸狗,打打牙祭当然,受罪的是沈旭之那干瘪的荷包每一次偷鸡摸狗之后,沈旭之的荷包都会比羊皮袍子的脸都干净

大门不敲自开,一身藏青sè长袍,身披鲜红大氅的老人像是在自家院落里遛弯一般随意的走了进来一抬手,手中魔术一般出现了一把澜洲特产的紫砂壶,自顾自喝着陈年普洱的香味慢慢散出

羊皮袍子似乎觉察到了什么,随着老人慢悠悠的步子一点点向后退了去,全身紧绷,渐渐呈了一张拉弯的长弓,头上的毛发全炸了起来,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瞪着这不约而至的老人

沈旭之向老人一拱手,笑了笑,弯腰捡起一枚石子,向小狐狸扔了去

石子极准,极快却没打中那雪白雪白的小狐狸羊皮袍子似乎知道沈旭之的意思,低低的吼了一声,一瘸一拐的窜回沈旭之的肩上,还是紧紧盯着那老人,仿佛生怕这老人会拿走那已经泛酸的破碗一般即使那里已经没有了隔夜的红薯

“老人家见笑了”沈旭之笑着道“来,请坐那两位大哥怎么没跟来?”说完,摸了摸羊皮袍子的脑袋,示意小家伙安静一些羊皮袍子只是舔了舔沈旭之的手,告诉沈旭之自己知道,却仍盯着那老人在看,生怕李牧会偷走自己都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放了多少天的红薯一样

“看见你这儿的棋盘,一时技痒,便自己来了这军营之中,又能有什么危险孩子们也累了,明天还要赶回京都,该歇着就歇着”

“老人家也好棋道?”沈旭之有些惊喜毕竟每天搜刮肚肠自己和自己对弈,已经让这个前世自诩天才的少年背下来的棋谱都已经打烂而这个世界里面,虽然棋风大为盛行,但那毕竟是有钱有闲的人干的营生海角军营附近百里之内,除了自己,再没人听说过这玩意惊喜之下,就连这老人是木系**师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或许,这人是将死之人,沈旭之并不想多接触,但下两盘棋还是可以的

以棋会友,可以稍解寂寞

“略懂”李牧点了点头,看着那磨得有些发亮的石桌,那十九路纵横,不由得手痒,道:“手谈一局?如何?”

“好啊”同样的跃跃yù试羊皮袍子却没有丝毫的兴趣,在沈旭之肩头打了一个哈气,垂下头,已经准备开始睡觉

海边黑白sè的鹅卵石,不够jīng心的打磨每一个棋子都不是浑圆,像那少年一般,奇怪而不规矩,看上去让人有些不舒服,但看久了,也就习惯了这棋子被摸的久了,也就圆滑了

沈旭之执黑,大气磅礴的中国流,步步紧逼的下法,凌厉紧身的厮杀开局便毫不客气,一路杀将过去

海边风轻,初chūn,天气还有些微寒,一百余手过后,李牧不知怎地已然汗流浃背左下角的厮杀,一条大龙蜿蜒而出,倔强求活的大龙无论如何都做不出第二个眼黑棋贴身厮杀,全然没有围棋飘逸的气质不似李牧眼中那一直接触到的棋道,如若两个白衣飘飘绝世侠客,会当临绝顶,荡气回肠的一战无论输赢,都是那么潇洒而这少年的棋风简直就是街头流氓的私斗,招招直逼要害,无论棋形下的多难看都不会在乎胜负,是唯一的主题

大龙即将被屠沉吟良久,李牧挥袖打乱满桌黑白“罢了,罢了少年可畏老夫输了你这棋下的太过霸道,有违棋道啊”

“承让承让”沈旭之拱手客气了客气略略一顿,见李牧没有复盘的意思,便一抖肩,把羊皮袍子甩到头上,开始动手收拾棋盘上混做一团的黑白两sè像是没有听到李牧说的有违棋道这句话

“算路jīng准,杀气凛然不知从师何人?”李牧见桌上黑白sè一点点的淡去,才从方才那惊心动魄的厮杀中回过神来,问到

“小子没事儿瞎玩的哪有老师傅教”沈旭之略有羞赧的一笑,低声应道或许……这辈子的确没有人教要说上辈子,咳咳,那么久的事情还想他作甚

“嘿,这话说的老夫以木系法术闻名天下,至今六十余载,活人无数,在两军阵前屡建奇功木系法术很早便达到了知命境但论起来,这棋坛上的纵横驰骋让老夫津津乐道但无论输赢,方才这一盘棋却是让老夫糊涂的厉害”李牧抿了一口茶,悠然道

“哦?李老先生哪里不清楚?复盘一下?”沈旭之一听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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